“各位,抱歉,今日的訂婚宴,取消——”夏景灝聲音淡淡的,有點兒涼薄,似是冬日的寒風那般,輕輕的便吹疼你的耳畔,待得衆人反應過來之後,夏景灝早已退場了,他在保鏢的擁護之下,風淡雲輕的退出衆人的視線。
現場隨機炸開鍋來,除卻那些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悄無聲息的退場之外,其餘的人都開始躁動起來,最躁動便是八卦新聞的記者們,一個個男記者或是‘女’記者拿着錄音筆跑到夏景灝跟前去,妄想採訪他。
“夏先生,可不可以詳細說說爲什麼取消訂婚宴……”一個個類似此問題的問題層出不窮,不少記者似有着無窮的勇氣那般,一個個都想越過夏景灝的保鏢,衝到他的面前來攔住他,詢問他這一問題。
夏景灝連着看都沒有看他們,而是叫了自己金牌律師的名字,夏景灝的金牌律師是一個戴着金絲邊眼睛,笑起來純良無害的男人,這個男人甫一聽到夏景灝叫喚他,立馬笑眯眯的應答了一聲,從着保鏢的包圍圈之中緩步走出,開始爲着夏景灝解決其問題來。
卓思暖與夏景灝的訂婚宴席便如一場盛大的鬧劇一樣,這一場盛宴的突然取消,讓着平民百姓們津津樂道了許久,差不多三個月都在談論着這一事情,而夏景灝本人也從着新聞財經版面跑到了八卦娛樂版面。——不過這卻已是後話了。
時下,夏景灝才堪堪從着訂婚宴席之中脫身而出的時候,便立馬接到了夏老爺子的電話,電話之中的夏老爺子情緒沒有特別的‘激’動,可是他還是吩咐着夏景灝到他跟前來一趟,說是電話之中並不能說清楚這一事兒。
翌日,無論是新聞還是八卦娛樂雜誌報紙。都在談論着夏景灝與卓思暖取消訂婚的這一事兒。整個娛樂版面印着夏景灝俊朗不凡的模樣,以及卓思暖在四年之前傲慢無比的‘女’王模樣,配詞如下:昔日金童‘玉’‘女’疑似情變。兩人於昨日取消訂婚。
兩人的模樣被印刷在一左一右,中間是一條斷裂的長線,下面還有解密兩人的過往。這一切卓思暖都不知道,是她下了飛機,開了手機之後,艾琳撥打電話給她。跟她說了之後她才懂得的。
卓思暖聽聞的瞬間。靜默了一下,沒有說話,而後才緩緩問道:“夏景灝是什麼樣的反應?”她問話的時候。柳眉不自覺的輕蹙起,因着詢問便還是一種在乎,在她的心中,夏景灝始終是佔着一定的地位,這般想着,便讓她不快。
法國,巴黎。她甫一下飛機之時。天空便飄起了鵝‘毛’大雪,巴黎的冬季,竟似比着b市的寒冷,因着b市地處偏南,且臨海。不同的氣候讓着卓思暖一下子難以適應,才堪堪下飛機。她便覺得冷得不行。
艾琳打通她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呆在了一家溫暖如‘春’的咖啡館之中,她手裡捧着一杯熱乎乎的熱可可。桌上一側擺放着小糕點,窗外邊下着小雪,不可謂不愜意,只是除卻她是自己一人因情殤而來,除卻這一通電話給她帶來了震撼感,沖淡了她的好心情之外。
“夏景灝做事的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狠且烈。”艾琳先是如是評價,而後便滔滔不絕的把事情娓娓道來,這其中,卓思暖一直在細細的聆聽着,她沒有說一句話,全程都是艾琳在說,她只是聽着,聽完之後問一問艾琳的意見。
“夏景灝這人太富有心機,讓人難以看得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你,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你大可以放下他,好好的在外求學,我會好好的幫你看着他,有什麼重大的消息我會及時通知你的。”艾琳在說這話之前,沉默了片刻,她似是不想許下什麼做不到的承諾,待得腦子過一遍這承諾之後纔敢說出口。
卓思暖輕輕的“恩”了一聲,該忘記的始終會忘記,不該忘的人,便怎麼的都忘不掉。一生,總要深愛一個人,不是他便是另外一個他。可是,當你有一天發現喜歡一個人太累了,不想再動感情了怎麼辦?——卓思暖便是其中的翹楚,她以前總認爲自己能夠完美的掌控夏景灝的一切,直到被他傷害得體無完膚,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在感情的世界之中,有些東西是難以控制,難以把握的。
她啜着微苦澀的熱可可,心情意外的好。似是過了許久,連着桌上的熱可可都續了三回,小蛋糕都又上了一次,她自己放在桌沿的手機纔不輕不重的震動了起來,而後,便是一首‘激’‘蕩’人心的鋼琴曲。
卓思暖先不着急着接電話,她先是啜了一口熱可可潤了潤嗓子才接起了電話,電話是她小叔卓柒打來的,她報上了地址,卓柒便說再等待他五分鐘,他便會來接她。事實上,卓思暖最不喜歡的便是等待,等待的時光,總是漫長,總是讓人冒出無數奇奇怪怪的念頭。
五分鐘之後,咖啡店外真的響起了車子的引擎聲,之後,店‘門’便被一容顏清秀的亞裔男子推開,他帶着冰冷與風雨,但步子卻不急不緩的走入咖啡店,他的身上,似是有一股魔力那般,明明長相不是特別出‘色’,卻讓人不由得想親近他,想要把着注意力貼在他的身上。
“小叔——”卓思暖朝着卓柒招手示意,她‘脣’畔浮現一抹淺淺的輕笑,那一抹輕笑,給她整個人都注入了一抹清新的活力。卓柒看到她的瞬間,清澈見底的眸子一亮,他加快的步子,待得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卓思暖一個突然站起,猛的攬住了卓柒,擠入了其懷抱。
“小叔,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思暖啊?”吃飯睡覺逗小叔,卓思暖突如其來的新樂趣,她看着自家小叔的耳根因着她突如其來的懷抱,以及似是別有深意的語言而漸紅,她的心情不由得大好。
做壞事的感覺,真的是很不錯的。雖說卓柒在國外生活了多年,沾染上不少國外的習俗,但骨子裡還是一個特別守舊的人,他會因着自家侄‘女’的一句玩笑話而不好意思半日。他推開卓思暖之後,用着法語輕輕的嘀咕了一句,而後才擡眸對着卓思暖問道:“思暖怎麼想着來巴黎玩一玩,因爲時裝週?”
卓柒自從在國內舉辦完畫展,便風急火急的趕回了巴黎,只因他的導師說這邊來了一位於藝術界上有大作爲的大人物,於是乎,卓柒自然不懂得卓思暖的訂婚一事,又何況,卓柒平日裡與着卓睿便嫌少聯繫,更不用談到卓睿卓書記會發現她來到了巴黎。
“恩,理由嗎?我先保密,時裝週,倒是可以去看一看,正好我帶來的衣服比較少,收一些入囊中可是賺到的事情。”卓思暖笑着說道,她拂去卓柒肩上的白雪,問起要不要來上一杯熱乎的熱飲。
卓柒笑着婉拒了,他說着待會兒還有些重要的事兒,結果這換來卓思暖的擠眉‘弄’眼,因着卓柒的年歲差不多是大齡了,可他卻還沒有結婚,這不能不讓着卓思暖拿來開一個小玩笑。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是公事,公事。”卓柒刻意強調着,結果換來卓思暖肆無忌憚的大笑,但即使是大笑,她還是規規矩矩的大笑。卓柒見她笑得眉眼彎彎,便幫她拉過身側的行李箱。
兩人甫一出了咖啡店,便覺到一股子寒冷,那寒冷,似是寒冷到了骨子裡頭,連着骨頭都是冰冷的。卓柒笑着解釋說,這已經是巴黎冬日下雪的好天氣了,因着若是下起了小雨便會更冷,那種冷,你想也不想感受,那真是一種冷到了心底的冰冷。
這巨大的反差天氣讓着卓思暖不自覺的打起了噴嚏,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似是卓柒都看不過眼了,他把着圍在脖子上的厚重圍巾取了下來,給卓思暖繫上。
“思暖侄‘女’,冷就多穿一點,穿這麼少,可別得感冒,你小叔可是沒有專屬的家庭醫生的。”卓柒這話倒是說得實際,卓思暖輕輕的恩了一聲,但是覺得還是不高興,便多添增了一句解釋:“b市不冷,誰知道巴黎的冬天這麼冷……”到了後面,便變成了嘀咕之聲。
待得入了車子之中才驅趕了身上濃重的寒意,明明只是一點路程,可卓思暖卻覺得遠得不行,大抵是心理作用在作怪。卓思暖小叔卓柒的車是十分實用的越野,這倒是讓着卓思暖側目了一番,多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這車子不是卓柒的,想來也是,一個看似如此溫吞之人,怎麼會喜愛開這一類如此狂烈的車子。
因着車上暖氣充足,卓思暖在輕微的顛婆之中,一個不小心便睡覺了。
這期間,卓思暖夢到了在二十一世紀的事兒,那個時候,她是要去相親的,因着自己“兇名在外”,前來求娶的人大多數都被她的惡名給嚇跑了,最終只能在着自家哥哥的‘逼’迫下,出去相親了,可她卻沒想到,這第一次前去,便是萬劫不復。
先是魂入了一本純愛系列的小說,後又二次入了這一本高幹虐戀。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