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更沒做到,但還是把昨天的欠更給補上了)
井醒帶着微笑所說的一番話,讓原本就因爲氣氛詭異有些忐忑不安的沈夢潔瞬間變了臉色,她看了看一旁的井醒,面無表情。她又看了看井泉,依舊還帶着微笑。
一種冰冷的感覺頓時蔓延全身,這讓沈夢潔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驚悚在她的腦海裡猛然的爆開,就像輝映整個天幕的煙花在她的腦子裡炸開。沈夢潔又想起林之諾給她算的命,只是此刻她已經分不清林之諾是早就猜到會如此,還是真的會算命,她的腦子裡一片亂麻,只想起身逃離這個地方,然而全渾身軟弱無力。
而坐在沈夢潔身邊的程蕭卻皺着眉頭站了起來,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你這是開的什麼狗.....玩笑!”
明顯程蕭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面對什麼人,又身處一個什麼地方,在這樣的時刻,遭受了這樣的威脅,還記得不要說髒話,把那個“屁”字嚥了下去。
井泉沒有去看程蕭,只是端起杯子淡淡的說道:“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這是身爲女人必須要學會的基本禮儀。”
程蕭更加的憤怒,大聲說道:“什麼鬼話,我認都不認識你,我要離開這裡.....”說完程蕭就轉身準備走出沙發,然而才轉個身,就有一個穿着黑西裝強壯的像是一堵牆的保鏢,雙手相握擺在腰間,以一個很酷的姿態攔住了她。
程蕭看着保鏢面無表情的冷酷臉孔,終於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大聲喊道:“讓開!”
對方紋絲不動,只是以一種看待一件物品的目光瞧着她,程蕭手腳冰涼,再次喊道“你給我讓開!”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一種驚恐的表情,失措的情緒讓她的聲音都扭曲變形,在寂靜的房間裡透着一股絕望的氣息,像是馬上就要繃斷的絲線。
井泉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給她幾耳光,讓她安靜一點.....”
程蕭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就看見蒲扇大的一隻手朝她扇了過來,她想要叫,但還沒有來得及,就在這個瞬間,成默站了起來,稍稍跨了一步,一隻手抓住了保鏢粗壯的手腕,讓黑衣保鏢的動作凝固在了半空,保鏢憋足勁掙扎了兩下,卻沒有能掙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成默的鉗制。
成默轉頭對驚魂未定的程蕭說道:“程蕭,別害怕,你先坐下。”
一臉煞白的程蕭看着成默平靜的面容,像是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終於看到了燈火,緊張害怕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似乎要立體而去的靈魂重新回到了身體裡,程蕭轉頭看見沈夢潔還坐在沙發上,咬了咬牙,又重新坐了回去,只是面色看起來還是異常的緊繃。
還被成默抓着手腕的保鏢,手上的青筋都已經暴了起來,雙腳牢牢的釘在地上,惡狠狠的盯着成默,還在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成默的手,並且他的左手已經握成了拳狀,似乎只要井泉一聲吩咐,就會一拳頭砸在成默的臉上。
成默衝着還不老實的保鏢虛了一下眼睛,更加的用力,頓時皮膚有些黝黑的強壯保鏢,就疼的臉上留下了豆大的汗滴,終於他疼的忍不住揮動了拳頭,朝着成默的太陽穴慣了過來。
成默一腳踢在保鏢的腿上,保鏢立刻跪到在了成默的面前,左拳也只能軟了下來。
井泉拍了拍巴掌,笑着說道:“林先生好功夫。”
成默看着井泉說道:“井先生,我說過能不能喝一輩子的酒是兩個人的事情,還說過,我所追求的事情就絕對的自由,我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止我,我不想做的事情,沒人敢逼我......更何況黑道繳投名狀可不是這樣一個規矩,所謂投名狀最早是隻要寫個表示忠心的保證書就行,後面到了《水滸傳》纔有黑道拿手頭當做投名狀這一說,但無論是白是黑,也沒有拿親朋好友做投名狀的說法,你這樣做很沒有誠意啊!”
井泉有些奇怪的問道:“這兩個姑娘是林先生的親朋還是好友?”
“這個我也跟井醒說過,這兩位姑娘我都中意,只是我這個人呢?比起強迫的手段,更喜歡征服一個女人的心,這樣品嚐起來才更有滋味。”
井泉伸起了大拇指朝成默比了比,笑了笑說道:“沒想到林先生還是這麼有情趣的人,我很想成全你,讓你英雄救美!”頓了一下井泉有些爲難的說道:“只是這樣慷慨的輕易滿足他人的願望,不是我們這種猛獸應該做的事情,更何況林先生也還沒有到你所追求的那個境界啊!”
成默鬆開抓着跪倒在地上的保鏢的手,沒有絲毫退讓的說道:“叫我殺人不過是小事一樁,但用這種無意義的殺戮來考驗我?你當我林之諾是什麼人?我要做的是猛獸,不是禽獸,更不是你的下屬,我們可是合作關係。如果井先生做事是這樣的方式的話,那我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爲謀了。”
井泉瞥了一眼戰戰巍巍站起來的保鏢說道:“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個廢物,自己切根手指然後滾.....”
強壯的黑衣保鏢神色怨毒的看了成默一眼,走到茶几邊,從雪茄盒裡拿出一隻雪茄咬在嘴裡,並蹲了下來,將手指放在茶几上面斷頭臺樣式的雪茄刀前面。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看着他臉上綴滿了汗水,渾身顫抖着將小指伸進了雪茄刀的圓孔裡,剛纔還冷漠無情的保鏢,閒雜痛苦的閉上眼睛,然後狠狠的按下了雪茄刀。
恰好好幾枚煙花在落地窗外炸開,然而“砰、砰、砰”的巨大聲音卻遮掩不住這一聲錐心刺骨的咔擦聲以及一聲悶哼,那璀璨的煙花也比不上在眼前的血花更震撼人心。
尤其是程蕭和沈夢潔,兩個人都捂住了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任由淚水無聲的流淌。
站在沙發前面的成默,稍稍彎腰扯了幾張紙巾,遞給沈夢潔和程蕭,不過成默並沒有說話,兩個姑娘有點受驚過度的樣子,連忙接過成默手中的紙巾,擦了擦眼淚,忍住哭泣。
切斷自己手指的保鏢,拿着自己的那根斷掉的手指一臉頹廢的走出了金色籠子,很快就消失在電梯口。
井泉若無其事的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抿着嘴巴裝作思考的樣子,在煙花炸響的間隙安靜中,房間裡各種節奏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急促的、平緩的、還有夾雜着哽咽的。
井泉隔了好一會說道:“林先生說的還是有點道理,但是你看我都讓我弟弟帶你去我們最隱秘的鹿臺了,這個誠意算是夠大了吧?多少林先生也要表現出你的誠意來啊!這樣吧......只要你能給出更加讓我安心的投名狀,我就答應你放過她們兩個。”
成默淡淡的說道:“實際上我的投名狀早就準備好了!”
井泉不知可否的發出了一聲懷疑的“哦?”
成默從容的說道:“我相信這個投名狀,井先生一定會滿意。”
井泉從雪茄盒裡拿出一隻雪茄,弓着身子用還帶着血的雪茄刀剪了根雪茄,見狀的井醒馬上走了過去,給井泉把染着絲絲血跡的雪茄點上,井泉抽了一口,說道:“那就請林先生說看看打算給我一個什麼驚喜了。”
成默沒有去看就在他身邊的帕塔尼,淡淡的說道:“我帶來的這位帕塔尼女士是一位國際刑警,並且還是在收集您犯罪證據的國際刑警,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蓬萊山還有她的臥底.....”
“不知道這個投名狀,井先生滿意不滿意。”
夾着雪茄的井泉將視線轉向了坐在成默身邊美豔的異國佳人,聽不懂中文的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表情只是有些許緊張,但總體還算是鎮定,完全不像沈夢潔和程蕭那樣被嚇的瑟瑟發抖,連哭泣都不敢放大聲音。
井泉看着帕塔尼漂亮的面孔,他那下顎巨大的面部浮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如果她真是國際刑警,這的確是份不錯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