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冷然啓脣。
他篤定韓束束就會這一招讓他吃醋嫉恨。
“姑娘沒去儲秀宮,去了御花園賞花。”婉心如實回道。
“你確定?”楚慕白麪色微沉。
“奴婢親眼看到姑娘去了御花園,難道還有假?皇上是不是小看姑娘了?”婉心這話脫口而出。不知怎麼的,她覺得自己能理解韓束束的心情。
被自己的男人這樣瞧輕了去,論作是誰都不好受吧。
此前楚慕白和韓束束吵架的時候她也聽見了,韓束束在意的也許只是楚慕白的態度。
楚慕白想不到婉心這麼大膽,敢跟自己嗆聲。
他想反駁,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結果這一****在南院等了幾個時辰,韓束束還是沒回來。
楚慕白不甘心,派人擋住了儲秀宮的路,只道韓束束除了南院無處可去,那個女人再怎樣也只能回南院。
這一等,便到了天黑,韓束束還是沒回來。
不只是韓束束,就連元寶也沒有回南院。
楚雲打探之後回來,告訴楚慕白,韓束束今夜留宿在東宮。
“朕已經放低身段來屈就她,她還是不願意見朕麼?”楚慕白不知是在問楚雲,還是在問自己。
“姑娘懷有身孕,孕婦的脾氣大,皇上就多讓着姑娘一些。”楚雲囁嚅道。
主子心情不好,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過。
他昨晚被罰跪了一夜,今晚不想再繼續受罰。
“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罷了,要怎樣都隨她,以後朕不見她就是了。”楚慕白有些心灰意冷。
既然他在南院她便不回來,那他走。
她不願意見他,他便不見她,都隨了她的心。
這一天起,不只是養心殿內人心惶惶,文武百官戰戰兢兢,就連南院的氣氛都不同以往。
爲此,四心和小草合計着要怎麼讓兩位主子和好如初。
此前楚慕白想了法子,主動求和,韓束束卻不領情。
楚慕白是多愛面子的男人,再加上皇帝的身份,想讓楚慕白再拉下面子求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至於韓束束那邊完全看不出究竟。平時也是好吃好住好睡,可就是很少笑。只有元寶這個開心果能讓韓束束笑,平時韓束束不是看書就是睡覺。
幾人合計的結果是,問題還在韓束束身上。
如果楚慕白求和,韓束束也不願意,那麼只有解開韓束束的心結,對症下藥才行。
於是這個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了小草,讓小草刺探一下韓束束的心理。
小草晃回了南院,就見韓束束在太陽下一邊看兵書一邊打瞌書。韓束束說,兵書就是她最佳的催眠良藥,依她看,確實如此。
她看着韓束束的睡顏好一會兒,發現韓束束真的不開心。
“看夠了嗎?”韓束束睜開雙眼,直視小草的雙眼。
小草在韓束束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低聲道:“剛纔婉心來找我了,說十三得了風寒,這幾日吃好不睡不好,憔悴得厲害……”
她悄悄看向韓束束,只見韓束束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