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老婦人浦黿激發出來的那個暗黑微璇,韓立當即有了那麼一個似曾相識之感,這個暗黑微璇與當初韓立在那個煞陰篤炎禁內見到的瞬毀之旋,竟就呈現出了某種的相似,雖然表象有那麼一點的不同,但具體的威能,那種吞蝕神念以及表露的悍勢,相去竟已不遠。
這只是閃念間的思索,韓立自然知道自己要應對的是何物,只是,這個時間的韓立,卻是猛然的激發出了好幾把普通的靈寶飛刀,飛棍,飛劍等,在達到那暗黑微璇之前,驀然間送念而去,令這些靈寶產生自爆。
“砰!砰!砰……”
接連的好幾道爆炸,那種能夠遠傳到數千裡外的巨大爆炸,韓立仍然定睛而望,雙目瞳孔藍芒閃爍不定,然而,這種巨大的爆炸,雖然沒有撕扯開較大的空間裂縫,但那個暗黑微璇竟然將所有的爆炸光芒全納吸了進去,甚至於其中的一個自爆,韓立有意無意地將之達到暗黑微璇前面方纔引爆,但最終的結果竟然就是連爆炸的聲音也無法逃出來的樣子,那種威能的強悍,就連另外一旁的金元子目中透出絲許的寒意。
而此刻的韓立,其實也就是半個喘息之間的工夫,韓立除去留意着着個瞬毀烈璇的暗黑微璇吸納之威外,還留意到了那邊的老婦人浦黿,那種不變的神情,龍形柺杖已經重新駐在了手中,目光清冷而望,彷彿已經看到了韓立不避不可的一幕。
“看來她對這第三擊相當自信,應該再沒有其他的後手了!”韓立此刻不斷疾退的同時,還在心頭暗暗地考量着。(平南文學網)
這個時候的韓立,已經退出了接近千餘丈的距離。暗自咬了咬牙的同時,手中的法訣催動下,猛讓拋灑出了一道淡淡之霞的同時,其手中的玄天斬靈劍猛然衝外面一斬。頃刻之間。一條淡淡的絲芒,有如兩條淡淡的法則之絲迭加於一起的絲芒閃出。也就是閃眼之際,絲芒已經撞上了暗黑微璇。
“瞬!咳咳!毀之絲!”
老婦人浦黿竟然失聲地叫喚了出來,那種震驚而起的驚訝,前所未有。甚至於她扭曲的面容,也變得極爲的難看。至於金元子,同樣吃驚的神色露在了面上,他想不到,實在想也不敢想,韓立竟然能夠催動出那種瞬毀之絲,張開的嘴口久久也未能合上。
至於兩種瞬毀之力的碰撞。無聲無息,如同上次煞陰篤炎禁內的情況一樣,瞬毀之絲毫無懸念地將暗黑微璇全部吞蝕進去,再行進了極短時間。就消失於虛空當中。
而韓立這時候卻已經將玄天斬靈劍收回,目光也隨即看去老婦人浦黿,冷冷呈凝,老婦人浦黿不知爲何,竟然沖天狂笑,那種斷斷續續的狂笑,那種不堪聽聞的狂笑,韓立聽不出任何笑意,而金元子被笑聲驚醒了過來,除了催動身形急促靠近韓立,還衝那邊的老婦人浦黿朗聲叫言而出:
“浦黿前輩!三擊已成,不避不域,請浦黿前輩就此解去恩怨,莫做違心之事!”
話音剛落,金元子已經出現到了韓立的身側,小心戒備的同時,雙目也轉向那位仍然狂笑的浦黿,不過,下一刻的浦黿身邊,竟然出現了點點的墨色波動之絲,金元子暗暗地叫了聲“不好”,神念融出體外的同時,靈域也釋出小許,韓立自然也是一番準備工夫,兩者都擔心浦黿的反悔。
不過,那位老婦人浦黿卻在此刻瞬移到了韓立與金元子的跟前大約五十餘丈處,仍然駐着那把龍形柺杖的她,不像是惱羞成怒的樣子,不過,他們很快就聽到了浦黿的順暢之言,說道:
“韓小子!你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老身認爲還是將你留在身邊最好!”
“浦黿前輩真要毀諾?”韓立攔下了金元子,問言而出。
“毀諾?哈哈!方纔的可是諾言?再說假如你不願意的話大可離去,老身只能退而求其次,把你這個無爲的師尊留下來吧!”浦黿暢言說道而出,那種陰沉的語氣,直令金元子心頭大震。
“浦黿!你……這是要逼韓某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別以爲能夠承下老身的三擊就以爲自己能和老身爭長短,老身要將你滅了,的確有點棘手,但不代表不會斬殺了你這禍患!”
韓立此刻一絲怒色掛到了面上,罕見地撩起了怒意,但旁邊的金元子卻在這時候變得異常冷靜,他壓了壓袖袍,把韓立即將吐出的言語壓下,輕聲問言浦黿道:
“浦黿前輩!你認爲你能否在三天之內解決我兩師徒!”
聽到了這般莫名其妙的問題,韓立亦感覺微怔,而老婦人浦黿卻在此刻微然思索,然後竟隨着金元子的意思,咳嗽了兩聲,去言說道:
“咳咳!三天有點難度,咳咳!韓小子就算了,咳咳!但你就別想離開了!咳咳!”
“那未知浦黿前輩屆時面對一位二階魔君,又能否順利脫身?”金元子此時不慌不忙地說言而出。
聞言的韓立,不禁眉宇輕皺,顯然金元子應該是通知了宮門,這二階魔君是誰,韓立不願去想,但不願去想的又豈止韓立,似乎還有老婦人浦黿,只見她面容微緊,然後思索小陣子才這般問言而出:
“咳咳!你說的是火刃!”
“不錯!他是最近這十萬年出關的長老之一,晚輩覺得他應該不介意與前輩交手一二,似乎前輩與火刃師叔也有一些過節,屆時浦黿前輩能否如現在般逍遙,可就難說了!”金元子神情自若地說言而出。
聽到這裡,老婦人浦黿猛然地將自己手中的龍形柺杖虛空一戳,旋即一道能遠傳好幾萬裡的轟然巨響傳來,空間被砸出了一塊黑色的龜裂之縫,衝擊之浪讓金元子韓立的衣袂飄蕩不已。
暗自沉吟了好長一段時間,老婦人浦黿當即一抹淡淡墨絲閃現的情況下,竟然就瞬移消失了,而韓立金元子感應着浦黿不斷瞬移外去,最後消失在了兩人的神念盡頭處,而金元子則立即彈起了一個透明的圈泡,將韓立與自己包圍了起來。
“韓道友!你剛纔施展的瞬毀之絲,可是源於百造山?”金元子第一句話竟問道另外之事。
韓立聽聞,微怔之餘,着意地想了想,最終,韓立還是去聲這般說道:
“金道友!此術源於百造山,是也不是!”
“韓道友!此術你在沒有足夠自保的情況下,絕不能再於人前使用,否則,惹出的事端可能將不會是你能夠承受的!”金元子亦沒有尋根究底,只是出言警醒韓立。
顯然,此前聽到的一些傳聞,韓立原本以爲只是小事,此術再現可算是自己的部分功勞,至於金元子隆而重之的說話,韓立自然知道並非誑言,也未有任何的辯駁,點了點頭。
隨後,韓立與金元子又彼此交談了幾句,對於韓立的其他駭世之術,金元子是隻字未提,最後,兩人交談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相辭而別了,至於那位金元子口中的二階魔君火刃,金元子也只是託大之言,他的確通知了宮門,至於仙君階的長老是否會爲他們兩人而來,金元子亦只是猜測,並沒有完全的肯定。
看着金元子遠去的影子,逐漸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當中,韓立心潮內仍然難以壓制住那種激動,最後,讓魔光出來吞蝕了下自己的氣息,又調出了蟹道人,變做化露金玄梭,朝向某個認準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梭身之內,暫時算是安全的他,並沒有立即把一半的受損神魂放開,而是繼續等待,等待着到達目的地再做打算。
途中的時候,韓立還要求那赤豔火龍灩兒時刻外放神念感應,確保浦黿沒有追來,甚至於達到那個秘境之地附近,韓立還等了三天時間,三天之內,灩兒幾乎一刻不停地感應着,亦沒有發現浦黿的蹤影,最後的韓立,才破界去到了那久違的落霞境。
很快離開了那個出口的所在,韓立在附近的地方,建起了二十層的禁制法陣,將靈獸環交給蟹道人,讓其在外面護法。
韓立盤膝坐在某塊草地之上,長長地深吸了口氣,神情平靜,法訣催動,心念輕轉,那被他封印起來的一半神魂方纔釋放出來。頃刻之間那種天旋地轉,那種錐心刺骨的奇痛當即就作用到了韓立的神識海,此刻的痛苦遠比當時的厲害,韓立咬牙強忍,雙掌成拳,“噼噼啪啪”響個不停的關節聲令外面守候的人也不禁爲之動容。
“韓主會怎樣?”金兒的聲音淡淡說出,恐防聲音大了會影響韓立似的。
“金兒放心好了!這種小問題,又怎能壓制得住韓道友?”靈獸環內的魔光笑言勸解道。
“魔光說得不錯!韓道友絕不會出問題的!”靈獸環內的火鬚子亦亮聲去言。
“都怪金兒!要不是金兒!韓主也不會受這種罪了!”金兒自責道。
“金兒!這絕對不是你的錯!”靈獸環內的火鬚子當即叫言而出。
而這一刻,手戴靈獸環的蟹道人,冰冷的聲音已經說言而出:
“金兒!此事的責任不在你,不在韓主,只在於浦黿的貪婪,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