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她把衣服拉過來給她穿上,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救他,他都不會有所動搖的,她一定是父王派來監視自己的眼線,這點不用想都知道。
視線停在一邊的包袱上,她竟然要走?那些沒用的人,居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看來他們的日子還真是過得太好了!
雲裳醒來時,天都大亮了,她發現自己躺在椅子上,身上蓋着的是玄允呈的袍子,她還在書房裡,但是玄允呈已經不見了,回想起自己好像將衣服脫了,忙低頭一看,穿上了?
難道是玄允呈幫她穿的?不知怎麼的臉就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起身去尋找玄允呈,她要和他談判,畢竟自己現在是他的恩人!還怕他忘恩負義不成?
剛出了書房,不遠處就有一堆鶯鶯燕燕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她老遠就能聞到那一股雜七雜八的水粉味,中間不是那個邪魅的王爺大人還能有誰?虧得他能受得了那麼多水粉混在一起的味道,雲裳有點崇拜他了,高人,真是高人。
不過也是花心大蘿蔔一個,昨夜差點一命嗚呼還好遇見自己,今天一好就開始尋花問柳來了,真是個道德敗壞的人,不過也對,人家可能沒幾年好活了,多歡樂歡樂也是好的,多留些子嗣啊什麼的總是好的。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嘛!
玄允呈一直偷偷注意着書房的動靜,所以選擇在離書房不是很遠的地方看風景,並約了一大堆美人以顯示他不是專程在等她醒來。
睡到日上三杆她才醒來,看來昨夜救自己費了很大的心力,但是更能看得出,她的內力,實在強大。
他每次發作的時候都想用自己的內力去壓制,但是每次最後都昏睡過去,而且一次比一次昏睡的更久,要是昨夜沒有被她救,自己現在怕是還在昏睡之中。
他在這皇宮裡沒有一個貼心的心腹,他從來不相信任何人,除了玄允文,所以,也許哪一天自己突然猝死,怕是都沒人知道吧。
想到這裡他不禁在心裡嘲諷的笑了起來,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就是這麼卑微的吧?
眯着眼看她走近,他一臉痞笑的對着身邊的一個小妾道:“看看這個姿色平庸的小妾,昨夜竟夢遊到了本王書房,你們說,該怎麼處罰她纔好呢?”他爲難的看了看衆小妾,絲毫不理會有些驚愕的雲裳。
“將她趕出府去。”其中一個大膽的說道。
玄允呈搖搖頭,駁回:“這可不行,總不能讓人說我呈王府嫌醜愛美啊,對本王的名聲很不好,不妥。”
雲裳見他駁回,不由得黑了臉,靠,我還想走呢!不過無妨,她好歹救了他一命,難道還不足以讓他放自己走?
“那就打她二十大棍好了。”又一個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帶着幸災樂禍。
二十?雲裳嘴角抽搐,好你個女人,果然是蛇蠍心腸!本姑娘記下你了!
“二十太少,乾脆五十吧?”另一個比較惡毒的道。
雲裳這下感覺肉痛了,五十?好,你這個女人更狠,給姐等着!
玄允呈則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咬牙切齒的雲裳,嗓音低沉:“秦粟粟,你覺得你該怎麼受罰纔好呢?本王原諒你是在夢遊不知情的情況下去了書房,因此可以從輕發落給你自己選擇的權利。”
說得真好聽,好像還做了好人似地,雲裳冷笑,“要如何不都是你說了算?何必問我?”
瀟湘見她態度惡劣頓時怒喝:“大膽,竟這種口氣和王爺說話!”
雲裳掃了她一眼,“有胸無腦的花瓶,我還沒把你放在眼裡過,人家王爺大人都還沒發話你急什麼?難不成把自己當成王府的女主子了?我記得你的身份也不過是一個小妾吧?不過就你這樣,還想做王妃?怕是下輩子都輪不到你!”
瀟湘見她當衆取笑自己,不由得面子上掛不住,於是上前伸出自己的手一把朝她的臉打來。
雲裳穩穩地接住她的手,一臉冷意的看着她:“想打我?你還沒那個本事!”說完手腕一推,瀟湘便倒在玄允呈的懷裡去了。
飛快的到了瀟湘苑,雲裳輕手輕腳的揭開房頂上的瓦片,只看見瀟湘一個人,此刻正備了一桌好吃的,還是白天的裝扮,看來是真的覺得這個裝扮不錯了?瞧她一會兒朝門口望望然後一臉埋怨的模樣,還真是像怨婦呢。
雲裳在心裡輕嘆,唉,可憐的大宅院裡的女人們啊,男人就一個,女人卻那麼多個,要排也要排好久,更別說人家男人會不會過來了,這真是女人的悲哀的時代。
不過王爺大人居然不在,這可讓雲裳覺得奇怪了,他平時不是喜愛美色嗎?今日自己將瀟湘打扮得這麼惹眼,就是爲了趁王爺獸性大發正和瀟湘那個啥的時候她好趁機逃離王府,沒想到他居然沒有色心大發?怪事了。
難不成他喜歡的是那種濃妝豔抹的女人不成?對於這種小清新沒興趣?唉,早知道就該把瀟湘打扮得像青樓的老鴇一樣妖豔了,真是失策。
飛快的在王府房頂飛躍,雲裳心裡一陣暗爽啊,這輕功用着真舒服啊,比蜘蛛俠都厲害,額,好吧,雖然她並不知道做蜘蛛俠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總好過他攀爬,她現在可是連爬都不用的好吧?
又悄悄到王爺臥房看了一圈,還是沒人!又去各個小妾那裡都找了一圈,結果累死她,卻連玄允呈一個鬼影都沒看見!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以爲他的小妾很少嗎?轉了一圈她都要累暈了好吧!真不知道他那破身體怎麼能周旋在這些鶯鶯燕燕裡的。
正火氣沖天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房間發出一些細小的響動聲,雲裳暗自一喜,對啊,書房還沒找過!那裡不是他最喜歡去的地方嗎?她怎麼給忘了!於是輕移身形,悄悄的避開耳目從窗戶進入了書房。
屋中一片黑暗,雲裳不由得皺眉,應該是沒人吧,不然這麼黑他不可能不點燈,也許是野貓什麼的,雲裳這麼想之後便準備離去,卻又聽到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雲裳一驚,然後點燃了火摺子,接着微弱的光看到那邊蜷縮成一堆的東西,那邊那團東西是王爺大人嗎?他在地上做什麼?找東西?找東西怎麼不點蠟燭?
不由得疑惑的走近一看,結果被玄允呈那蒼白無比的臉給嚇到了,他怎麼了?
點了蠟燭,他白天不是很好?爲什麼現在這麼毫無生氣的模樣?這樣自己怎麼和他談判?
等等,腦袋飛快的轉動起來,若是自己救了他,那麼自己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她說話的分量不就更加有分量,更加能讓他臣服了?想到這,雲裳便一點也不自私的開始給他運功療傷起來。
這一運功才發現,他體內竟有多年的寒毒,而且還有糾纏多年的心結,他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不由得放慢了運功的速度,太快了他怕是直接就一命嗚呼了。
他這麼風光的王爺,怎麼會身上帶着這麼重的病?若是不解開那心結逼不出寒毒的話,怕是沒幾年好活了的。
寒毒可解,但是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治啊,不知道他的心病是什麼?這個她就是無能爲力的門外漢了,要靠他自己才能解決。
不由得嘆了口氣,“秦粟粟,既然我佔用了你的身體,那麼作爲回報,我會治好你喜歡的王爺,你就安心的去吧。”
反手在他胸口點了幾個大穴,秦粟粟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給他,兩人的額頭都冒着冷汗,相對於雲裳臉色的變白,玄允呈的臉色則開始紅潤了一些。
雲裳感覺自己背上像是被灼傷一樣的燙了起來,不由得一把將自己的上衣扯開,身着一個黃色肚兜,光滑細膩的背上刻着一隻七彩蝴蝶,那蝴蝶振翅欲飛,煞是美麗。
汗水順着她的臉頰流淌着,從額頭到下巴,然後滴落。
好熱,好熱,她的背就要燃燒起來了……但是她堅持着給玄允呈輸內力,直到最後蒼白癱軟的倒在玄允呈懷裡。
她背上的那隻七彩蝴蝶突然噗哧了一下翅膀,竟從她的皮膚裡飛了出來!
飛了幾下,然後落在她的脣上,煽動着翅膀,然後見那七彩蝴蝶的顏色逐漸變得淺淡,雲裳的臉色才恢復正常,均勻的呼吸着。
那蝴蝶好似累極了一般的回到原來的位置,扇了幾下翅膀,一下子又像是刻上去的一樣,什麼都沒變,就是顏色比之前淺了一些。
玄允呈睜開眼睛,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冰冷無情,差點醒不來,一低頭便看見倒在自己懷裡上身只着肚兜的雲裳,不由得一愣,他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給他輸真氣,難道是她?
不過看到她背後的那隻蝴蝶,他瞳孔微縮,眼神暗了暗,提醒自己她是別客山莊派來的人,而別客山莊是父王的。
不過沒想到她平時看起來平庸無比,身材卻很好?將視線停留在她胸前,然後逐漸變得炙熱起來,呼吸也沉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