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任永生很高興,對我說只要他以後不受欺負就行了,他沒有什麼更高的要求,對於此我也只是笑笑,可接下來說過的話我就感覺到難受了。
他對我們兩個說,其實他之所以被人看不起也是因爲他的家庭,他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父母沒有一個要他的,他就被寄在了奶奶家,可奶奶身體本來就不好,小的時候還可以,能夠給他做飯吃,可後來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後來就去世了,上初中的時他就在幾個姑姑家住,雖然對他都不怎麼好,可勉強還能有地方住,現在上高中了,除了學費之外,他每個月的生活費只有兩百塊錢。而且考試時候的試卷費還要從這裡扣,他幾乎沒怎麼吃過肉。
聽到這裡我很是感慨,大家都很清楚,現在高中生兩百塊錢一個月那做的了什麼?我對他說不要難過,等以後就會好的,他說沒事,雖然姑姑們不好,但還是會給他錢,這對於他已經很滿足了。他沒有埋怨姑姑們的意思。
我跟省寶慶都對他說以後是兄弟,我直接就給他扔過去五百塊錢對他說該吃肉吃肉,該買什麼就買什麼。他此時哭了,很是感動的對我說謝謝老大,不過我不會要。我強塞進他口袋裡,可還是被他給拿了出來還給了我。
任永生對我說,老大,你能看得起我收我當兄弟,我已經很滿足了,你如果以後有什麼髒衣服可以扔給我,我給你洗。我對他說,永生,你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保姆,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會洗的,你好好照顧你就行,被欺負了一定要第一時間找我知道嗎?他很感激的點了點了頭。
在食堂吃過飯之後,我就跟省寶慶去班級了,路上的時候我跟他的心情都很複雜,因爲我是感性的人,相信省寶慶也是這種人,真沒想到他這麼可憐,今天救他果然沒有白救。
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狄爽給叫住了,其實因爲陳瑩瑩的原因,我很久都沒有在跟她說話了。
省寶慶對我說老大你先聊吧,我要去看貼吧了,狄爽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我說,之前的事情對不起了啊。我說是因爲給我的一巴掌嗎?其實一點都不痛。
狄爽有點難過的說,其實她挺堅強的,真的挺堅強的,從事情的發生到昨天晚上她都一直很堅強,爲了不讓你太難過,所以她裝作很生氣,也讓我跟她演了一齣戲。其實她真的特別特別的愛你。她對我說每天晚上夢裡的內容你佔了一大半。
從來沒有聽到狄爽講這麼感人的話,我發現我的眼睛貌似有點不爭氣了,狄爽此時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對我說,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說了,相信昨天晚上的時候她跟你說了不少。不過有些話她昨天晚上沒有告訴你,今天委託我來告訴你的。
我一聽到陳瑩瑩留話給我了,有點激動了,直接抓住狄爽的手讓她快說。她表情凝重,對我說,她讓我告訴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去想她,以後最好不要打架了,別讓別人把你打壞了,而你也不要打傷別人,世界上的誰都是獨一無二的。
聽到這裡再一次觸碰到了我的心靈,沒錯了,這就是陳瑩瑩,永遠是這麼溫柔,這麼爲別人去着想,能跟她在一起我感覺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狄爽接着說,她還對我說,她在國外會好好治療的,即使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不過希望你不要等她,該相處女朋友就相處女朋友,她回來的時候還會跟你做朋友的。
我看着狄爽的眼睛問她確實是這樣嗎,她對我說陳瑩瑩確實就是這樣說的,我點了點頭對她說我知道了,她問我知道了什麼,我對她說,我知道我一定要等待她,在她沒有結果反饋給我,我一定不會跟其他女孩說話。
狄爽微笑着說,不更其他女孩說話有點嚴重了,不過分舉動不就行了嗎?我也是女孩,難道你還不跟我說話啊?總之她的意思就是讓你好好的,你能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瞭解,上午上課的時候新來了一個音樂老師,唱歌挺好聽的,人長得也漂亮,很多人都非常感興趣,就連省寶慶也不看貼吧了,開始轉爲唱歌,不過他的歌聲可真是不咋地,我給他總結四個字,召狼歌曲,這一嗓子下去,狼羣還以爲受到襲擊了呢。
課間操的時候任永生突然來到我的班級,哭喪着臉,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壞了,見到我的時候撅着小嘴吧,看樣子給他氣的夠嗆。
不用多想,一定是又受到欺負了,果然,他很快就說出他再一次被人羞辱了,在班級裡被人扒了褲子,而且還脫鞋子往他嘴裡塞襪子,當時還有好多女生,他一點自尊都沒有了。本來他是不想跟我說的,可是那個人已經欺負他很多次了。
省寶慶對他問,你提咱們老大了嗎?任永生低着頭說提是提了,可是他不但沒饒了我,反而打我打的更厲害了,說什麼狗耗子,貓耗子,管老子什麼事。讓我來找你,你要是趕去,就給你也扒褲子......
說到這裡任永生不敢再往下說了,或許看出我的表情變化了吧。
還是那個原則,叔叔能忍,嬸嬸不能忍,就算是他們兩個能忍,現在的我也忍不了了,竟然拿我不當一回事?現在我是這一羣兄弟的老大,是有責任的,不再一個人了。
我拍了拍任永生的肩膀說,沒事,這個事情我一定幫你解決,他叫什麼名字?從他的口中得知,欺負他的的這個人叫馬騰越,人送外號黑龍。
聽完之後省寶慶有點驚訝了,對任永生問,他是不是從別的學校轉過來的啊?任永生對他說是,剛過來不到兩個星期就當上了班級裡的扛把子。
我問省寶慶認識他,他點了點頭對我說,聽過一些,當時跟他在一個學校的,平時無所事事,家裡有點錢,就是混日子的那種,估計又是被學校開除了,所以才轉學的。
我問省寶慶他打架厲不厲害,他攤攤手說不清楚,不過厲不厲害無所謂,有他在,什麼都不在話下,況且還有我呢,不行就上匕首刀。
先讓任永生回去了,我對他說先忍兩節課,等中午的時候我去找他,畢竟上課期間找人去不太好,做事還是低調一點好,他說行。
等任永生走了之後,省寶慶衝着我就笑,我問他笑什麼,他說我越來越像個老大了,我說切,要要切克鬧,當時他一怔,問我怎麼知道這麼先進臺詞的,我說他看貼吧無意間偷看到的。他急忙把手機放進口袋裡,瞪大眼睛問我,那你沒看到我的一顆種子吧?
我問他種子是什麼東西?他呵呵一笑說你猜。
當時我就想揍他,我說猜你妹妹啊,他說沒有妹妹,我說那就表妹,他說還小,少打她的主意,要不然就不認我這個老大。
......我覺得人生在成長中,多一個逗比樂趣還是蠻多的。
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倆也沒去食堂,直接去任永生的班級裡去,路上還聽他說音樂老師長得真的挺漂亮,跟我姐姐差不多了,我問他是不是看上音樂老師了?他說看上了怎麼了?她未婚,我未娶的,不過我還是日後再說吧。
到了任永生班級的時候他就想直接踹門,我連忙阻止他,對他說一定要低調,此時他輕輕的拽開了門,當我們進到班級的時候傻眼了。班級裡一共四個人,四個男生,沒有其他的人,三個人站在後面,一個長相很有特點的人站在前面,他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跟拳皇上的八神很像,穿着紅褲子,藍色的襯衫,而且還扎着領帶。而且一隻腳穿在鞋裡,另外一隻腳則是光着放在了一個凳子上。
見我們兩個進來之後,他一低頭,從桌子裡拽出了一人,此人正是任永生,他的臉色紅腫,手上被一個繩子給纏上了,嘴裡叼着一個白色的襪子,看這樣子又是給折磨夠嗆。
當時我感覺到特別的自責,如果課間操的時候我過來就沒有這事了。當時我的氣一下就上來了,指着這個人問道,你是馬騰越?
這個人甩了一下頭髮對我點了點頭說是,不過我喜歡別人管我叫黑龍,我指着地上的任永生對他問,你知不知道這事我的兄弟?
馬騰越淡然一笑,穿上了鞋子,點了點頭說是,我知道,正因爲我知道纔會揍他的,我不就是給他脫褲子,然後讓他吃我的襪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嗎,把你老人家搬出來嚇唬我,你覺得黑龍我被嚇唬大的嗎?別以爲你很牛懂不懂?那是在我沒來之前,我來了之後,你就得臣服於我。
他說話的時候不停的擺弄着自己那個破劉海,當時我就想抽他,八神本來在我心目中是多麼好的形象?讓他毀成什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