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寒牽着夜非的手去找花花,花花正被乳孃帶着坐鞦韆。
不過他沒有像以前玩得那麼瘋,而是坐在上面發呆,小臉上竟是有了愁緒。
“乳孃,你說孃親什麼時候醒過來呢?都這麼久了,好像已經半個月了。”掰着手指頭算了半天。
“小世子別擔心,王妃肯定能醒過來的。”乳孃安慰。
然而花花搖頭,“不是,我不是擔心她醒不醒得過來,我是擔心她醒過來又不是我孃親怎麼辦?”
乳孃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躺在那裡那個人我都不認識。”花花咬了咬嘴脣。
他現在說話是越來越順溜了,讀的書也不少了,風輕寒已經給他請了教書先生,這孩子開蒙很早。
不遠處的夜非聽着花花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她讓風輕寒先在原地等着,她自己走過去站在花花的面前,還讓乳孃不要吱聲,花花垂着頭並沒有看到夜非出現,等到他擡頭的時候,乍然看到夜非出現在他的面前生生嚇了一跳,直接往後一仰就從鞦韆上掉了下去,痛得大叫。
夜非趕緊過去抱住他,“怎麼樣?怎麼這麼不禁嚇?不是說自己膽子很大的嗎?”臉上雖然是很焦急,但是口中卻是在吐槽。
花花委屈地扁着嘴,一副要哭又不哭的樣子,夜非總算是心軟了,伸手幫他揉了揉摔痛的地方,“還痛嗎?可不要摔傻了。”
“孃親!”花花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然後抱住夜非不撒手。
這突然的哭聲令夜非的耳朵受了苦。
她抱着他,讓他盡情地哭,這段時間真的是委屈他了,可能風輕寒也沒有好好和他相處。
“是孃親對不起你,哭好了嗎?哭好了就又是男子漢了。”花花不經常哭她是知道的,能哭得這麼傷心,可見是真的傷心了。
花花抽泣地看着夜非,“孃親,真的是你,你開口說話我就知道了,只有孃親纔會這麼說我。”這樣的說話語氣和方式真的就是孃親纔有。
“我能認爲你這是在誇我嗎?”怎麼聽着不是很對勁呢。
“就是在誇孃親,孃親是獨一無二的。”花花又抱住夜非,小手摟着她的脖子,親暱地在夜非的臉頰上蹭了蹭。
風輕寒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這是真正的母子,當初看微暖和花花相處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花花有時候很調皮,以非兒的性子根本不可能那麼慣着他,雖然不會打,但是說幾句反話還是必須的。
“孃親,今晚花花要和你睡。”
“好。”夜非自然是很欣喜地同意,雖然這個孩子不是她從這個肚子裡生出來得,但這絕對是她的兒子。
“孃親,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時候,爹爹對我可不好了,不理不睬的。”開啓了告狀的模式。
夜非回頭看風輕寒,風輕寒走上前,輕點花花的額頭,“鑑於你冤枉污衊我,今晚你就別想和孃親睡了。”
“孃親,你看,就是這樣,爹爹可壞了,總是欺負花花。”花花不依不撓地朗聲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