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又在苗敬的扶持下站穩身子,司北易很想衝那個妻奴嚎一嚎。
視錢財如糞土很清高嗎?四哥,你知不知那副棋值當多少銀子?你要不想要,你可以丟國庫裡充盈國庫財產啊!要是嫌丟進國庫裡太麻煩,你還可以送給我啊!我不嫌錢多!
你到底什麼毛病,看沒看到旁邊你都人都那你當傻子看了?
眼睜睜看着某妻奴當真一手扶了妻子的小蠻腰,雲淡風輕的就往樓下走,司北易的心裡那個貓抓。
他垂涎這副彩玉棋很久了,期間也來嘗試過,不得不承認,他的那點水平跟四哥比起來,確實差得遠,不服都不行。
所以他纔會把出行的第一站,就選在了太白樓,再找個時機勾搭一下四哥,後面水到渠成。
可是如今眼看東西就要到手,臨了人家一句我夫人不喜歡,就這麼給推回去了,這不是耍着人玩嗎!
真真把他急的撓心撓肺。
微闔着桃花眼,司北易飛快的轉動着眼珠子,尋思怎麼樣把棋子弄到手。
而司北玄那句話一出,大廳裡就一下靜默了一大片,誰也想不到那個銀髮男子居然會拒絕,這不是傻子是什麼?就算天下首富,也不會將送上門的銀子丟出去吧?
價值連城的彩玉棋,他居然說不要就不用,就因爲他夫人,那個蒙着面紗的女子說一句不喜歡!
藍衣書生同樣愣了一會神,似是沒想打偶事情回事這樣發展,他沒想過會被拒絕,更沒想過被拒絕的理由如此兒戲,乃至荒謬。
因爲太過始料未及,那種意外就在面上顯了出來,好在他反應得快,很快就將怔愣掩了下去,笑道,“兄臺慢走,你也知道商家重譽,小弟的話是早早就放出去了,如今兄臺雖然是自行拒絕,然事情傳了出去,到底於太白樓名聲不好,可否請兄臺及嫂夫人再作思量,接受了小弟的饋贈?”
再次被人叫住,司北玄的心情就不那麼好了,尤其是對方似乎有強送的意思。
“不要,如何?”
藍衣書生依舊笑得和煦,並未因司北玄眼中的冷漠嚇得退卻,“棋局已破,兄臺若是不要,小弟就成了心口之人。”
“與我何干?”
“京城商家林立,生存不易,小弟並非強逼兄臺接受饋贈,只是也希望能將此事了了,日後繼續開門做生意,才能挺得住腰桿。”
司北玄冷冷勾脣,他人能不能挺直腰桿,又有什麼爲難,關他什麼事,這能不能繼續打開門做生意,就因爲一副棋送不出手,還能生出什麼壯闊波瀾來不成?薄脣一啓,話就要出口,袖口即被人輕輕扯動了一下。
司北玄低頭,對上紫嫣無奈的眼神。
“阿玄,算了,既然閔東家執着承諾,那我們收下便是,無謂諸多口舌。”
拿了東西走人,好過在這裡因爲這件事情諸多糾纏,這裡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京城子弟,怕是待久了,阿玄的身份難以掩瞞,反生出更多不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