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輕輕的碰觸。
他全身石化,連呼吸都靜止。
心臟狂跳,強抑着渴望、貪婪,連動都不敢動。
怕一個呼吸都會擾了她,讓她將他‘脣’角的柔軟撤離。
怕只要稍微動那麼一下,便再也壓抑不了碰她的‘欲’、望。
偏偏,‘女’子渾然未覺,他的眸子已經猩紅。
‘脣’上的溫熱讓她不自覺的的微啓了‘脣’瓣,探出舌尖,輕‘舔’。
男子鳳眸一暗,猩紅的眼陡然深濃,在她無趣的移開‘脣’瓣之前,他偏頭,覆上。
細細淺嘗着她的‘脣’,輕柔輾轉,喘息着試探,鼻息越沉。
他原只想,抱一抱她就滿足的,他本打算,放過她的。
可是現在,是她,不知死活的撩撥他。
只怪她不懂,光是抱着她,他的自制力就已經化整成了零。
‘脣’上的溼熱,讓‘女’子不滿的伸出手,在他‘胸’前軟軟的推拒,想要別開頭,躲避那種陌生的奇怪的碰觸與追逐。
他空出一隻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強勢的定住,不允許她逃。
趁她啓開了‘脣’瓣,長驅直入。
急切而貪婪的汲取,記憶裡的馨甜。
他渾身都在顫抖,頭皮有什麼在一層一層的炸開,腦子裡只剩了空白。
他等得太久了,整整三年。
於是一個‘吻’,便能讓他潰不成軍。
以致這一刻,他竟然什麼都沒有餘力去想,只一味的隨着心底的渴望,不斷索取。
什麼理智,什麼剋制,全是虛無,全是笑話。
直到覺出她已經無法喘息,才稍稍撤離,須臾,再次覆上。
不想放手,即便他趁人之危,即便只有他一個人沉醉。
未尋渾渾噩噩的,如溺水般,呼吸困難,‘脣’舌被牢牢的堵住,口鼻間捲入的全是清冷梅香,極熟悉。
拼了命的推拒,想要得到喘息的機會,她快要死了,可是不知是誰,將她整個人鎖的緊緊的,推不動,跑不了。
在她以爲自己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那人總算好心的將她放開了些許,未尋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脣’上,是火辣辣的疼。
惱怒的撐開了眼睛,‘迷’‘蒙’的視野裡,是一頭垂散的銀絲,還有一雙極深邃的眼。
她記起來了,清冷梅香,那個味道,司北玄。
“司北玄,你在做什麼……”開口的聲音,有氣無力。
那雙深邃的眸似乎收縮了一下,定定的看了她片刻,才輕輕的回答,“我在‘吻’你。”
不知爲何,她感覺自己枕着的被子似乎有些發抖,被子怎麼會動?
而他的話,更是讓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吻’我……?”
什麼意思?
“像這樣。”
未尋眼前一黑,‘脣’舌再次被襲,原來口鼻間充盈的那股香味,是這樣來的。
“……”
等他終於撤離,她呼吸都無法連續,喘着粗氣,軟軟的攀着他。
“你‘吻’我……”幹什麼?
“好。”
三次被襲,腦子再‘混’沌,此刻她也知道她被這人戲耍了,她只是問他話,他卻當成了要求,並且履行!
手捶打着他的‘胸’口,想要表達自己的惱怒,卻撼動不了他強勢的索求。
未尋最後的記憶,只餘滿鼻芬芳的梅香。
這人,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