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風暖陽的淺笑中,他看着陶青煙的臉勃然變色。
陶青煙是變臉了,饒是城府多深,在這一刻,她都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表情,那麼明顯的嫉恨。
君未輕真的是上門來找茬的,爲了給裴紫嫣出氣!
否則,廳中這麼多人,爲何他獨獨給她跟司北玄難堪!尤其是針對她!
堂堂國師,竟然跟一個女子玩心思,這在以往,是她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可是今天她親身經歷了。
若是尋常人,她尚且不會如此,可是眼前的人是君未輕。
裴紫嫣何德何能,連君未輕都被她迷的團團轉!
“紫嫣是本王的人,若是身體不適,自有本王操心。無需勞煩國師記掛!”清冷的聲線,隱含山雨欲來的怒氣,司北玄絕世容顏覆冰裹霜。
他的女人,身體有恙無恙他豈會不知?哪裡輪得到君未輕找上門來指手畫腳?他的女人,也用不着別的男人來撐腰!
“若是王爺有那個心,自然用不着君某越俎代庖。”最怕就是他根本毫不知情。
司北玄勾脣,眼底冰冷,“然則國師以爲本王會虐待自己的女人?”
“這是王爺的家事,王爺心裡明白即可,君某豈敢逾越。”
真不敢逾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冒着被世人議論的煩擾!
在君未輕說出來意之後,廳裡另一個情緒變化明顯的就是莫言。一邊聽着君未輕與司北玄之間的言語攻伐,一邊小心的審視君未輕。
都說國師是個大能之人,他今日這般言行,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莫言想要從男子那張溫潤的臉龐上看出些什麼來,到最後卻依舊一無所獲。被另一個人直盯盯的盯着那麼久,是個人都想要趕快吃完遠遠避開去。
只有君未輕,非但不顯尷尬,反而慢條斯理,淡然從容,
他的城府,絕不比司北玄差,任他怎麼審視,都探不出個所以然來。
另邊廂,陶青煙終於開始緩過了神,嘴角硬擠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早就聽說二夫人與國師大人關係匪淺,如今看來果真如此。怪道國師大人會爲二夫人如此勞心,青煙羨慕二夫人的好福氣。”
“你的福氣比她好。”陶青煙暗藏陷阱的話,君未輕並不接茬,也不過多與她言語,只是他臉上雲淡風輕的笑容,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刺陶青煙的眼睛。
雖然君未輕只是短短一語,但是廳中沒有人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來其中含義。
何況,君未輕身邊還有個見不得主子吃虧的木棉。君未輕是國師,是男人,不適宜與女子過多計較,免失了大氣。但是她同爲女子,且還是侍婢,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最多說錯話了,被罰一頓罷了。
“要說到好友,陶姑娘較之二夫人要多得多,哪個不是爲了青煙姑娘勞心勞力?就連二夫人的夫君,都是你的好友之一。真要說羨慕,也該是二夫人羨慕你纔是。”
陶青煙的臉,一次次僵持,差點連笑都維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