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國,四季如春,景色宜人,繁榮富饒。
祁國的京城,到處都是文人雅士,是個以文治國的國家,而祁國君主,祁瀟然,今年二十八歲,表面溫文爾雅,溫潤如玉,實則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只要他盯上的東西無論如何都要得到手。
金燦燦的大殿上,一個穿着龍袍的絕美男子高高坐在龍椅上,眉宇間透出些許凌厲,漆黑的眸子如黑夜中的明珠泛着光亮,不悅的看向殿下站着的男人。
他棱角分明的脣輕抿,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你說,那寶藏的秘密在燕翎風的寵妃,雲蘇身上?”沙啞的聲音中透出驚奇。
這就難怪,他派人苦尋了那麼久卻始終沒有消息。
祁國雖然富饒,但祁瀟然做着統一天下的夢,那必定要訓練軍隊,訓練軍隊又需要大量的銀子,所以,他派人找尋寶藏的鑰匙很久,卻始終沒有消息,原來是在燕國。
“無影,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那個寶藏的鑰匙,這件事,朕就交給你來辦。如果辦的不好……”祁瀟然冷酷的眼神射出,意味深長的看着殿下的男子。
男子一身黑色錦袍,頭髮挽在頭上,剩餘的頭髮散落在肩上,面無表情,木然的站着,“是,屬下領命。”轉身走出大殿。
祁瀟然面漏堅定,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一統天下的那一刻。
“簫妃娘娘駕到。”一陣奸細的聲音響起,龍椅上男子利落起身,隱藏起全身的戾氣,換上一副溫潤的面龐,臉上堆着溫暖的笑意。
“臣妾,參見皇上。”清泉般的聲音叮咚響起,女子含羞的看着身旁的祁瀟然,見他緊緊盯着自己,臉上瞬間一片紅暈,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像一朵朵紅梅點綴。
來的人是簫妃,祁國鎮國將軍的嫡女,自小和祁瀟然一同長大,青梅竹馬。
本來是要當祁國皇后的,只可惜,太后不允許。祁瀟然無奈,只得封了太后的侄女,就是自己的表妹爲皇后,這也不影響二人的感情。
二人相伴着出了寢殿。
都說自古君王最無情,可祁瀟然是真的對簫妃好,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愛上別的女人,他以爲這輩子可能就和簫妃一直這樣下去,只能說事事難料。
祁國建章宮
祁國的皇后是太后的親侄女,祁瀟然又是太后的親兒子。這要是在現代那就是近親結婚,是*,是禁忌的婚姻,可是在這落後的古代,每個人都想着親上加親,何況祁瀟然是一國之君。
太后當然希望皇后的寶座在自己家人身上,所以便封了自己的侄女慕容湘兒爲皇后。
慕容湘兒是個溫婉的女子,身上蘊藏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純潔的如仙女般。
其實,她有着自己的心上人,無奈,被父親送進宮,當上了這有名無實的皇后。
此時,一身白衣的慕容湘兒正在陪太后下棋,手起棋落,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氣。
按理說,皇后是必須要穿鳳袍的。可是慕容湘兒不喜歡,她喜歡白色,所以她的衣服都是白色的,太后自小就寵她,便也由着她去。
肌膚勝雪,纖細的眉毛,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脣,纖細的腰身,一切都是那樣的美,然而她眉宇間總是透出些許落寞,常常望着遠方出神。
這不,和太后下着棋,又出神了。
“湘兒,你又出神了。”太后寵溺的笑着,對於這個侄女自己真是疼愛極了,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姑姑,湘兒沒事。”慕容湘兒回神,嬌羞的說,彷彿被人猜透心事的少女,害羞的可愛。
“湘兒,你輸了。”太后手起棋落,得意的說。
“姑姑棋藝高超,湘兒自然不及。”慕容湘兒謙虛的說。
太后寵溺的捏捏她的臉蛋,很滑溜的說。
“太后,皇上和簫妃前來請安。”從外殿走進一個年老的太監,身形佝僂。
“哦,叫他們進來吧。”太后的聲音不在那麼溫柔,稍有些冷冷的。
慕容湘兒輕輕握住太后的手,微微搖頭,她又如何不知道,姑姑這是替她不忿,可是自己又不在乎。
“兒臣參見母后。”
“臣妾參見太后,太后金安。”簫妃跪地請安。
“起來吧。”太后冷着說道。她不喜歡簫妃,總覺得她單純的外表下隱藏着陰險毒辣,可偏偏自己的兒子愛的跟什麼似的,放着這麼好的皇后不疼,卻……
太后微微嘆氣,轉頭看向一旁的湘兒。
慕容湘兒回以微笑,告訴姑姑。她真的沒事。
“母后,兒臣前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祁瀟然興奮的說道。於是,他便把無影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訴太后,這本不是什麼秘密,就沒揹着人,簫妃和皇后都在。
太后聽完祁瀟然的話,並沒有太大的驚喜。
太后是個性情寡淡的人,不是很追求權力,然而祁瀟然卻坐着統一天下的夢,她真怕她的兒子會陷下去,造成終身大禍。
她是真怕祁瀟然會走上歧途。
祁瀟然和簫妃呆了一會就跪安了。祁瀟然從進來建章宮,幾乎沒正眼看過皇后。當然也不會和她說話。
太后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她不知道當初把湘兒招進宮到底是對還是錯。如今看來,怕是錯了。
慕容湘兒是個重感情的人,她是有心上人的,已經準備成親了,可是父親卻把她送進皇宮,目的是爲了鞏固他在宮中的地位。
她不肯,父親卻請了姑姑來勸她。自小她就很聽姑姑的話,沒辦法,還是進了皇宮,她的一生就這麼毀了。
“湘兒,是姑姑對不起你。”哽咽的聲音傳來,太后心疼她,這麼年輕卻要守活寡。
“姑姑,湘兒沒事,您不要傷心了。”慕容湘兒走過來,輕輕安撫太后。
絕色女子是那麼清純。宛若仙女。
唉,太后輕嘆了一口氣,不在說話,氣氛一時很安靜。
燕國,雍寧宮。
燕翎風正閉目養神,昨夜沒有睡好,一直擔心雲蘇的安危,怕她出什麼危險。畢竟前朝的寶藏世人已經爭奪多年,很有可能會進宮來搶人。
江湖上的能人異士非常多,燕翎風扶額,他已經派了侍衛把守,應該沒有問題。
此時的雲蘇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危險的境地了。
然燕翎風沒有告訴她,怕她擔心。
靜坤宮。
“哦?是真的嗎?原來哀家心心念唸的寶藏的鑰匙就在雲蘇的身上?”太后的聲音中蘊藏着驚喜,真是得來全部費工夫,看來自己要先下手爲強。
“去把小順子找來,哀家有事要吩咐他。”太后沉聲道。
不一會,一個小太監來到太后寢宮。
太后趴在他的耳邊輕輕吩咐着,小太監頷首而去。
太后眉宇間盡是得意的笑容。
一個時辰之後,燕翎驊來到雍寧宮找皇上,正巧到了午膳的時間,於是,便留下用午膳。
仇予做事幹淨利落,不一會滿滿一桌的飯菜就擺好了。
“皇兄,臣弟看你眼瞎烏青,怕是這幾日沒有睡好啊。”燕翎驊擔憂的說着,順手幫他到了一杯酒。
燕翎風沒有回答,端起酒杯就喝下,接着,燕翎驊又給他倒了一杯。
皇上這幾日確實煩心,就多喝了幾杯,還沒吃菜就喝酒,任你的酒量再好,也經不起這麼個喝法,於是,燕翎風華麗麗的喝醉了。
燕翎驊讓仇予扶他回去休息。
那邊,太后帶着人到了雲蘇的住處。
砰的一聲響,房門被大力推開,正在喝茶的雲蘇嚇了一跳,茶水灑滿她的衣服。
她轉頭看見太后正盛氣凌人的站在她面前,“臣妾,參見太后。”雲蘇福了福身子,沒有下跪。
太后眉頭緊皺,厭煩的看着她,她很不喜歡雲蘇的傲氣。
“哀家不跟你廢話,把東西交出來吧。”聽了太后的話,雲蘇眼中一片茫然。
東西?什麼東西?太后見雲蘇神情茫然,以爲她在裝糊塗。
勃然大怒,“快把東西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雲蘇更迷糊了。是你一進來就嚷嚷把東西交出來,交什麼也不說清楚,真是個奇怪的老太太。
“太后,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是不是得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雲蘇沒好氣的說道,真是奇怪的很。
太后眼睛一眯,“寶藏的鑰匙,快點交出來。”她厲聲喝道,沒有時間跟她廢話,萬一皇上過來就完了,也不知道驊兒能不能拖住他。
原來,是太后叫燕翎驊進宮的,目的是拖住皇上,自己好來雲蘇這逼她交出東西。
“寶藏?什麼寶藏?寶藏的鑰匙怎麼會在我這?太后,你在說笑話嗎?”雲蘇更迷糊了。什麼跟什麼呀,亂七八糟的。
“看來不用刑你是不肯說了?”太后雙脣緊抿,厲聲喝道。“來人,用刑。”
“慢着,太后,我犯了什麼罪你要對我用刑?”雲蘇不服的說道。
“什麼罪?哈哈……就是對哀家不敬之罪。哼,用刑!”太后陰險的說,“哀家是太后,你竟敢對哀家不敬。真是找死。”正說着,太后身後的侍衛,上前來抓雲蘇。``
清妍一看大事不妙,準備偷溜出去,找皇上來,誰知竟被人發現,被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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