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那二人對采苓的聲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當即就是連頭都沒敢回,就是直接在門口好生生的站着再也沒有作聲。
采苓看到自家主子離去的背影,只能是頗爲心疼的長嘆一口氣。
能不殺氣重嗎,整天被一個自己壓根就不想搭理的人用各種理由請去,自己還要用各種理由搪塞着,若不是主子天生性情沉穩,如今已經是要拿着刀砍人了,這些人,竟然還怪罪上自家主子了,當真是沒有腦子。
“走吧,去大皇子府,我可是要去看看我的好兄長,到底這幾天都在幹些什麼。”此時此刻,裴清風也是已經梳洗完畢,對着自己的貼身侍衛說到。
那貼身侍衛領命,就是將裴清風推出了房門,往將軍府去了。
“咦?珞珞,怎麼巧啊,正好在大皇兄府上的門口碰到你。”論誰也沒有想到,這裴清風和白珞初竟然是再這大皇子府的門口就給碰上了。
“你來着幹嘛?”白珞初心中簡直是叫苦不迭,原本有一個見天想要拉攏自己的裴如墨已經更讓自己頭疼的了,如今竟然還來了一個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的裴清風,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老天爺竟然是這麼整自己。想到這裡白珞初不由得有些無奈。
裴清風如今這戲可是要做全套的了,來都來了自然是不能讓她覺出來什麼端倪的地方:“哎,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想着我這個當二弟的已經是許久沒有和大皇兄走動一下了,這不這就開始想要熱絡熱絡嗎?沒有想到竟然那麼巧,竟然是在這門口碰上了你,你來大皇兄府上是爲何事啊?”
“沒什麼,不過是大殿下約我來下棋。”白珞初如今倒是想要打道回府,可是還沒等着動作,明路卻是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
“珞初小姐,主子已經在花廳等着您了,還請您隨我來。”明路對着白珞初說到,轉頭一看卻是看到了裴清風在一邊微笑着看着自己,當下就是一個激靈,然後便是有些顫顫巍巍的說到:“二……二殿下,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我和大皇兄也是許久沒有見面了,甚是想念,所以就來看看。”裴清風依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白珞初差點就信了。
明路沒有辦法只能將裴清風也是一道給請了進去。剛一到花廳裴如墨見到自家書童興高采烈的出去,卻是垂頭喪氣的回來,就覺得有些疑惑,開口便是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有誰欺負你了?”
還沒有等到裴如墨把話問完,就見到明路直接讓了一半身子,將跟在後面的裴清鳳露了出來,這下輪到裴如墨臉上的笑意僵硬了。
若是說陸溫書到底是爲了什麼接近自己還是有待商榷的,可是裴清風這個點找上門來顯然是知道了自己這幾天不停的找珞初過府。看來今天,是不用想好好過了。
“二弟要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讓我也沒能找人去迎接你,這邊是我大皇子府失了禮數了。”裴如墨知道如今已經是不能把這裴清風給弄得怎麼樣,反倒是直接開始寒暄了起來。
“臣弟因爲傷勢,許久沒有來大皇子府走動,實在是覺得這樣不合禮數,便就來看看大皇兄罷了,趕巧兒碰上珞珞,就一同進來了。”裴清風雖然是衝着裴如墨說話,可是眼神卻是一直看着白珞初的,一聲“珞珞”叫的好不親切,顯然是有幾分宣示主權的意思,弄得裴如墨倒像是個局外人。
白珞初聽了,倒是有些不樂意:“怎麼說話的,你叫我什麼?這麼親密的稱謂,在下可是受不起,二皇子請自重。”
“諸位在聊什麼,怎麼這麼熱鬧?”這邊的鬧劇還沒有結束,那邊陸溫書卻是粉墨登場。
白珞初雖然還沒有見到人,可是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是渾身一震,這個聲音自己絕對不會認錯的,陸溫書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還沒有等到白珞初問出口,裴清風整個人就像是個炸了毛的刺蝟一樣,開口問道。
這陸溫書的心思或許別人還看不明白,可是他看向白珞初的眼神卻是實實在在的告訴裴清風,這個人對白珞初有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更何況在表珞初眼中,這人可算是個英雄少年郎一樣的人物,怎麼能讓裴清風心中不警鈴大作。
陸溫書見到裴清風也是一愣,原本費盡心思不惜將自己的院子都給燒了,就是爲了能夠住在這大皇子府內,能同珞初天天見面,可是如今怎麼又加上了一個裴清風?
雖然心下有些惱怒,可是到底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陸溫書當即就是對着裴清風解釋道:“我住的院子昨日走了水,臥房被燒的只剩了個空殼子,沒有辦法,只能來暫居在大皇子府上。”
這理由雖然聽起來沒有什麼可以存疑的地方,可是裴清風依舊是覺得這件事似乎有所不對,不過這事可不是今天的重頭,裴清風也就是沒有深究,反而是轉頭對着裴如墨說到:“大皇兄不是約着珞珞來下棋嗎?正好我也手癢,不妨多找一副棋子來,我同陸公子也殺上兩盤棋纔是。”
“手癢癢找樹撓去,別在這添亂。”白珞初如今一肚子火氣沒有地方出氣,聽這裴清風一口一個“珞珞”,當即就是將怒氣都宣泄到裴清風身上去。
陸溫書不想就這麼放棄和白珞初接觸的大好機會,當即就是直接提議道:“不如,咱們四個輪流當對方的對手如何?”
聽了這個提議之後,花廳當中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滯,四個人各懷鬼胎,都是帶着目的的人。
“陸公子的提議不錯,不如就這麼辦吧。”裴如墨覺得氣氛可不能就這麼凝滯下去,當即就是開口同意了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