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胭脂雪不由放輕了手勁,大概是習慣的關係,以前受傷是家常便飯,所以塗藥自然粗魯了些,但是語氣依然強硬,“不要岔開話題,妾身剛纔的話,王爺可記住了?”
燕楚一臉委屈不甘的繞起了手指,悶悶的答應了一聲,“好吧,人家知道了……。”
“你是男人,人家是女人用的自稱。”胭脂雪頭疼嘆氣。
“好吧小.妞,爺知道了。”燕楚立刻又擺出了去萬花樓時,調.戲花姑娘時很大爺的派頭來,阿三可是告訴過他的,這樣會很男人,倍兒爺們兒!
忍着一巴掌拍死這貨的衝動,胭脂雪猛地轉身,把藥膏瓶子狠狠塞到了流蘇手裡,冷聲吩咐,“派人好好看着王爺,去哪兒都成,可若是讓我知曉王爺又去了那種不乾淨的地方,家法伺候,一個都跑不了!”
說罷,便一甩廣袖,揚長而去了。
“是……。”流蘇爲難的望着胭脂雪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無奈應聲。
“玩具娘子!你要去哪兒?!”見胭脂雪似在吃味,越加得意的燕楚想也沒想,便趕緊捂着摔疼的屁股,追了出去。
胭脂雪早就知道那貨是要追上來的,指不定還要死乞白賴的跟她上皇宮,所以出門後,先藏在了拐角裡,等燕楚跑出了很遠,方纔從拐角裡出來,吩咐奴才將轎子備到後門。
皇家既然封鎖了燕王變傻消息,那她自然不會蠢到把燕楚帶進皇宮那等是非之地。
到了後門,上了轎,轎子便一路直奔皇宮。
到了皇宮宮門時,矇矇亮的天空已經大亮了。
挑了簾子,下了軟轎,斑駁的碎光讓胭脂雪有些睜不開眼,只得拿起手中的團扇半遮了眼簾,望着眼前氣勢恢宏磅礴又不失高貴莊嚴的高大紅漆銅釘宮門,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原來是燕王妃皇嫂,妾身有禮了。”輕輕柔柔的女子嗓音,忽然從胭脂雪的身後響起。
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的胭脂雪聞言,先是一震,而後紅脣很快揚起了一抹笑,幽藍的眸中稍縱即逝過一縷陰鷙,轉身便看向了身後聲音的來源,面露疑色的打量,“你是?”
水玲落沒想到與胭脂雪再見,胭脂雪居然會這麼迴應自己,當下立刻收回了又驚又怒太子居然真的沒殺胭脂雪的眼色,極力噙着端莊有禮的微笑,反問胭脂雪,“皇嫂真是貴人多忘事,前兒個碧水湖上,皇嫂投湖不成,幸而被太子殿下與妾身的畫舫所救,皇嫂當時還被嗆了不少水,說了不少胡話,認錯了人呢。”
水玲落雖然說的有禮有度,但是個明白人,都能聽出她話裡話外的冷嘲熱諷,胭脂雪當然也是這明白人裡的其中一個,卻面上裝傻,“哦?是麼,可本王妃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了?”
“皇嫂莫不是後來病了,所以忘了?這樣也好,這些個傷心事,還是忘了比較好,只可惜……。”水玲落伸手極其嬌態的一扶髻上的紫水晶蝶花步搖,笑容恰如嬌花初綻,“那會子碧水湖上人多眼雜,怕是往後嚼舌根子的會不少,妾身還望皇嫂早些做好心理建設,免得被那些流言傷到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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