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莫不是後來病了,所以忘了?這樣也好,這些個傷心事,還是忘了比較好,只可惜……。”水玲落伸手極其嬌態的一扶髻上的紫水晶蝶花步搖,笑容恰如嬌花初綻,“那會子碧水湖上人多眼雜,怕是往後嚼舌根子的會不少,妾身還望皇嫂早些做好心理建設,免得被那些流言傷到了,可就不好了。”
“怎麼辦呢,可本王妃真的不記得有此一事了呢,倒是要辜負你……,”一臉和顏悅色的胭脂雪說到這,不由好了奇,“這位妹妹一直喚我皇嫂,倒不知,妹妹究竟是哪位王爺的王妃?適才妹妹話中提過太子,莫非妹妹是……。”
水玲落沒想到胭脂雪對自己投湖自盡不成,丟盡了臉面之事怎麼都不肯承認,眼中不禁滑過一抹嗤之以鼻,面色多了幾分傲然,“妾身怎會是親王的妃子,皇嫂所猜不錯,妾身確實是太子的寵妃。”
“原來是太子妃。”胭脂雪瞭然點頭,可這話一出口,又轉念狐疑開口,“咦,可本王妃怎麼好像從來都沒聽說過,太子又立了新的太子妃一事?前太子妃才死了一月有餘,按照皇室規矩,短時之內,是不容許再立太子妃的吧?”
不待臉色開始難看的水玲落反駁,胭脂雪再接再厲的截住水玲落張嘴的機會,臉色立即肅然相向於水玲落,“這位妹妹,這可是在皇宮內院,冒充太子妃,可是大罪。”
“我沒有!”水玲落憤怒辯駁,到嘴的想說自己是太子側妃一話梗在喉嚨,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有,可本王妃明明是聽見了,你想意指本王妃是個聾子麼?”胭脂雪冷笑,臉色也有了慍怒之色,便轉首對轎伕厲聲喝道:“你們這些死奴才,沒瞧見本王妃被這假冒太子妃的女人欺負嗎?你們讓燕王府的威嚴何存,讓燕王的顏面何存?”
六個轎伕登時被嚇得不輕,不管這個新王妃如何,但讓燕王府和讓燕王丟臉的事情,他們哪裡敢做?
若是傳揚出去,他們這樣低賤的奴才,只怕連到王爺跟前討饒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秦管家亂棍子打死了!
一想到後果的可怕性,轎伕們便想着上前爲燕王妃‘討回’公道。
“我可是太子的人,你們誰敢動我!”沒想到胭脂雪居然這麼堂而皇之的栽贓自己,水玲落登時氣的臉色鐵青,往日的弱不經風頃刻消失殆盡。
“你們幾個還愣着做什麼,還不過來護着落妃,她要有個閃失,太子還不摘了你們的腦袋!”一直跟隨在水玲落身邊的宮女青禾,一邊扶上了水玲落,一邊對東宮的轎伕頤指氣使道。
轎伕們自然知道太子有多寵水玲落,又知水玲落還懷着太子的寶貝,哪敢耽擱,頓時一窩蜂的衝將上去,將水玲落團團圍在了其中加以保護。
屆時,水玲落得意的睨向了胭脂雪,語氣也沒有再多加掩飾的虛情假意,刻薄而譏誚,“皇嫂,這可是皇宮,您這麼栽贓陷害,還欲對陵落動粗,太子和皇后,怕是要對您這位不懂規矩的燕王妃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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