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某人安分了,季梓臉色才緩和了許多,只是伸手放在尉遲燕的額頭的時候,感覺到那滾燙的溫度,原本剛剛舒緩的心情再次變得陰鬱起來。
有些不悅得皺眉,正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尉遲燕的手卻一把抓住了她那嬌嫩柔軟如同玉蔥的手,眼裡火熱得如同一團火一樣,要將季梓燃燒。
季梓一下按住了尉遲燕的的一個穴道,阻止他動作。
“我倒是很樂意看到你燒成白癡的樣子!”
季梓冷然,聲音看不出任何情緒。
尉遲燕原本因爲季梓到來而撲騰歡樂的心情,頓時又墜入了深淵一樣。
他苦着臉,一副可憐的樣子看着季梓。
季梓自然知道尉遲燕裝可憐,她直接無視掉。
“愣着幹嘛?去準備酒和毛巾!”
轉頭對身邊的青囂吩咐道。吩咐了這幾句後。
季梓回頭,脣角卻突然邪魅勾起。
尉遲燕眉眼微跳,似乎察覺到點什麼,只是,他似乎甘之若飴。
然後……
痛,幾乎是漫天襲來。
因爲,季梓拿出銀針,直接在尉遲燕身上紮了起來。
而且,有幾針,季梓是故意衝着某人最痛的地方扎去的,並且確實有舒筋活絡的效果,只是,深度加大,那麼痛處嘛!
季梓挑眉,眸間精光閃爍,彷彿在說,活該裝苦肉計!
“交給你,將他全身用酒擦幾遍,將溫度降下來!”
季梓完成了了一系列扎銀針的動作之後,淡淡起身,斜了尉遲燕一眼,然後朝着旁邊的青囂吩咐。
她自認爲,剛剛那一點小懲罰,某人恐怕不會再想要她“好好”給他擦拭酒了吧。
不過,顯然她也低估了尉遲燕的忍耐力。
她剛起身,尉遲燕已經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青囂只是上前挪動半步,卻感覺到一種強悍得氣壓讓他不敢挪動,緊接着一道凌厲地掌風襲來。
“尉遲燕!”
季梓邪魅着雙眸,淡淡得掃向尉遲燕,那目光,卻是帶着冷漠。
“我要你擦,你不擦,就等我燒死算了!”
尉遲燕目光期盼,聲音總充滿了不容置疑,強忍着那種眩暈感,他掃了青囂一眼,青囂只覺得渾身都冰冷僵硬得動彈不了,天啦主子這眼神呀太凌厲恐怖了吧。
吞了吞口水,青囂低垂着臉,有些苦悶得衝着季梓恭敬開口:“三皇子妃,你就不要爲難屬下了,三皇子不會讓屬下靠近他的,這件事情就麻煩三皇子妃了!”
說完這話,青囂趕緊將那裝有酒的盆子往千雁手裡塞去,然後一溜煙人已經消失在了屋中。
季梓不說話,只是那樣定眼跟尉遲燕注視,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似乎暗潮涌動。
突然,季梓勾脣笑了。
笑得如花如畫,魅惑得如同漫天煙火,讓人移不開眼。
她突然低頭,脣角輕挑,聲音低柔而充滿柔美,“尉遲燕,你確定?”
尉遲燕渾身酥麻一般,原本有些眩暈得腦袋,經過季梓故意挑逗,只覺得混沌異常,然後他很堅定得點頭,“確定!”
然後,一晚上的時間,季梓故意那似有似無觸碰的動作,讓尉遲燕備受煎熬。季梓的指尖就像是充滿了魔力一樣,每次劃過他的皮膚時,他都像是觸電一樣,渾身都在顫抖。
經過季梓一遍又一遍“擦洗”之後,尉遲燕總算是慢慢退了燒。
季梓目光昏暗不明落在尉遲燕的身上,看着他那堅毅的輪廓,此刻因爲沉睡而慢慢柔和下來,精緻的五官,還有完美的輪廓,都讓人不得不感慨,尉遲燕長了一副多麼好看的皮囊。
而且,幾乎有些不受控制的,她的手竟然就撫上了尉遲燕那張臉。
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她忍不住嘲諷一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犯了一會花癡。
不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懊惱,擦了擦自己的額頭,雖然懲罰了某人,可是她的手也有些軟得抽筋。
當半夜,尉遲燕完全退了燒,人緩緩醒過來的時候,季梓已經趴在尉遲燕的牀邊睡着了。
尉遲燕側頭,便註釋到了季梓眼角下的那青紫,臉上的柔美讓她迷醉。
突然,屋中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微微凝眉,尉遲燕臉上冰冷,順手衝着季梓的睡穴一點,因爲季梓對他的信任,也睡得有些發沉,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尉遲燕的動作。
“什麼事?”
尉遲燕凝眉,聲音低沉中帶着強勢,冷眼射向黑暗中的拿到身影。
那身影乾淨得跪在尉遲燕的面前,聲音剛毅有力,“主子,你讓屬下查的那個牧子元,最近像是知道主子在查他,竟然消失了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屬下只知道,他跟曾經的疏霄族人有關!”
尉遲燕額頭輕跳,有些頭疼得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眉頭緊鎖,思索着關於疏霄族人的訊息,只是,對於疏霄族人,他也並不知道太多,但是,唯一知道的東西,也是關於傳言還有就是當年母妃的隻言片語。
母妃當年對於父皇愛戀,徹底拋開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以來根本不會提起她以前的生活,那些大臣便以爲,母妃只是從外面帶進皇宮的一個平民女子,所以,自然的母妃根本沒有太多多的母族勢力。
“繼續查,既然跟那個疏霄族人有關,那麼傳言就未必是假的,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嗎?”
低頭,目光輕柔的如同一縷春水一樣掃過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擡眸掃向那人的時候目光又恢復瞭如常的那種冰冷刺骨。
那黑衣人見尉遲燕剛剛的舉動,也是一閃而過的詫異,不過,很快便掩下去,對於主子,他們只需要忠心辦事就是。
這些主子的事情,並非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過問的。
“是,最近有兩撥人,似乎都在查找關於三皇子妃的消息!”
尉遲燕手指一頓,臉上情緒看不出來,不過,如果細細查看,便可以看到他眼瞼下那種狠意和高深莫測的深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繼續查,本樓主要知道,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尉遲燕聲音驟冷,手指甚至捏緊,那骨節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屬下明白!”
那黑衣人自然也看出了主子的情緒變化,因爲這代表着主子對這件事情足夠的重視,平日裡主子喜怒不行於色,此刻,見主子竟然將狠意殘留在臉上,那就說明,看來對方真的有動到主子的逆鱗。
如此,那黑衣人都目光忍不住多看了躺在牀上的季梓,不過,瞬間就接到了後主子凌厲如同剛剛磨了的鋒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