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孫東凱就走了。
孫東凱走後,我琢磨了半天和孫東凱的談話,以及他走之前那莫測的一笑。
今天我說的這些,不知孫東凱信了幾分,他和我說的那些,又不是有幾句是真心話。
人生就是舞臺,大家都在演戲啊。
我不能確定自己一定是個好演員。起碼,我覺得自己演技好像不如孫東凱。
這一天順利過去。第二天,我和秋桐雲朵帶着小雪終於要啓程去韓國了。
我們的國慶韓國之旅開始了。
此次韓國之旅,不知道將會發生些什麼。
似乎每次空間的變化,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事情發生。
此次不知是否也是這樣。
此次韓國之行,共安排6天時間,旅行社美其名曰5+1深度遊。6天就6天吧,還弄個5加1,真會搞。
從星海出發的團隊是39人,加上一名全陪導遊,共40人。乘坐星海直飛韓國仁川國際機場的航班。一聽導遊提到仁川,我就不由想起朝鮮戰爭時期那次著名的仁川登陸。
飛機順利起飛,我和雲朵坐在一起,秋桐和小雪坐在我們前排。
小雪很興奮,嘴裡嘰嘰喳喳不停。
我情緒有些低沉,前晚到昨天發生的事情讓我輕鬆不起來。
飛機平穩飛行後,小雪從前排回頭和我們嬉鬧,雲朵嘻嘻哈哈和小雪玩着,我強打精神應付着小雪。
秋桐回過頭看了看我們,接着對我說:“你怎麼無精打采的,怎麼?昨晚沒睡好?”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小雪搶過話頭:“嘻嘻,我昨晚也沒睡好,好興奮啊……”
我不由啞然失笑了,秋桐和小雪忍不住也笑起來,但隨即秋桐就又看着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不想把自己的情緒傳染給她們,不想因爲我自己的心情影響大家。
我於是努力晃了下腦袋,笑起來:“呵呵,說真的,昨晚我也和小雪一樣,很興奮,沒睡好呢。”
雲朵哈哈笑起來:“昨晚我也很興奮啊,不過下半夜總算睡着了。”
秋桐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我片刻,接着微笑了下,輕聲說:“那要不就在飛機上睡會吧。”
“這會兒也不困呢!”我說。
“呵呵……”秋桐笑了起來,接着遞過來幾張紙:“既然不困,那就先看看旅遊行程安排吧。”
我接過來看,雲朵也湊過來。
“咦……哥,全程五花酒店是什麼意思?”雲朵說。
我也不明白,說:“第一次見到這個提法。”
“秋姐?你知道不?”雲朵問秋桐。
我也看着秋桐。
“我當然知道啊,報名的時候我都仔細諮詢過了呢。”秋桐說:“這是是國外一些地區對酒店檔次的一種評定標準,比如韓國,就是這種稱呼。正規的五花酒店,酒店大門應當有五朵花的標誌,代表着酒店的檔次,大約相當於國內的四星左右,不如國內大城市的五星酒店,有時跟一些小城市的五星酒店差不多。”
“爲什麼和小城市的五星級酒店差不多?”雲朵說。
“因爲中國的星級評定不是很嚴格,各地掌握的尺度有不同啊……”我接過來。
雲朵點點頭,又說:“那韓國是怎麼按照花來評定酒店的?”
我看着秋桐,帶着同樣的疑問。
雖然我對國內的旅遊比較瞭解,但對國外的卻幾乎一無所知。
我想海珠一定是瞭解的。
但海珠不在,只能問秋桐。
秋桐說:“是這樣的,韓國的酒店,根據房間數及設備被政府劃分爲五級,在酒店的正門上以無窮花的數目加以區別。特級爲五朵花,一級爲四朵花,二級爲三朵花,三級爲兩朵花,四級爲一朵花。
“特級:可作爲國賓住宿用的豪華酒店,有健身室、桑拿、泳池、即時傳譯的會場等設備,標間價格一般在6萬-11萬韓元。一級:房間數一般有100-250間左右,近似觀光式酒店,並有餐廳等,標間房價一般爲3萬-7萬韓元。
“二級:約擁有100間房的中型酒店,建築雖然舊一點,但大多接近市區,對觀光及經商的客人較方便,標間價格一般在2.9萬-3.8萬韓元。三級:較小型的旅館,標間價格一般在2.3萬-3.8萬韓元。”
“哦……”我點了點頭。
雲朵也點點頭,看着秋桐:“秋姐,你怎麼了解地這麼清楚?”
秋桐抿嘴一笑:“傻丫頭,我們既然要報名去韓國旅遊,自然要先了解下那裡的價格行情了……報名的時候,我仔細諮詢過旅行社。”
雲朵呵呵笑起來。
秋桐接着看着我說:“這次旅行,我和雲朵還有小雪住一個房間,你自己一個房間,我事先已經補了房差。”
秋桐想得真周到,我還真不習慣和一個陌生男人睡一個房間。
“那要多花不少錢啊……”我說。
“既然出去玩,就要開心點,多花點錢也是值得的。”秋桐說。
我的心裡一陣暖意。
大致看完行程單,還給秋桐,這時小雪玩累了,躺在秋桐懷裡睡了。秋桐抱着小雪也打起了瞌睡。
飛機上很安靜,不少乘客都在打瞌睡。
我看了看身邊的雲朵,她正入神地看着機窗外湛藍的天空。
看着神態恬靜沉靜的雲朵,我不由想起了海峰,想起了海峰的妹妹我的未婚妻海珠……
此時,海珠應該正帶團在飛往臺灣的飛機上,包括我和她的父母一起。
我們都在飛,飛往不同的目的地。
海珠不知道我要飛往韓國,她以爲我在節日加班值班。
不由心裡感到一陣歉意和不安,不由輕輕嘆了口氣。
嘆氣聲被聽覺靈敏的雲朵聽到了,她轉過臉,看着我,輕聲說:“哥……你在嘆氣。”
我不自然地一笑,沒有說話。
“哥……”雲朵低聲說。
“嗯……”我看着雲朵。
“你……有心事。”雲朵說。
“沒有啊……”我掩飾地笑了下。
“不要騙我,我看得出你今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不是因爲昨晚沒有睡好。”雲朵明亮清澈的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眼神裡帶着深深的關切。
雲朵眼裡的神情讓我感動,我知道她一直就很關心我。
“沒什麼的……沒事的。”我輕聲說着,邊拍了拍雲朵的肩膀。
雲朵凝神看着我,不說話。
“不要這麼看着我好不好,你這樣嚴肅地看我,我會心裡不安的。”我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
雲朵笑了下,然後輕輕嘆了口氣:“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心事,但我知道,你一定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我知道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心事,但說很想替你分憂,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我心裡涌起一陣感動:“雲朵……你能有這些話我就很知足了,我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體貼的妹妹。”
“作爲你的妹妹,我其實做的不夠好,遠遠不夠好。”雲朵的眼神有些黯淡。
“不,你做的夠好了,真的,很好!”我說。
“你在安慰我……”雲朵淡淡一笑。
我沉默了片刻,說:“雲朵。”
“嗯……”雲朵看着我。
“你……和海峰……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我說。
雲朵一時沒有說話,眼皮低垂,一會兒輕聲說:“還那樣。”
“還那樣是什麼意思?”我說。
“就是還是以前那樣。”雲朵說。
“一直沒有新的進展?”我說。
“嗯……”雲朵點點頭,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我不由有些迷惘和困惑,怔怔地看着雲朵。
“海峰是個好人……他很喜歡你的。”我說。
“嗯,我知道海峰是個好人,他很喜歡我,或者說,他是真心實意愛我的……可是……”
“可是什麼?”我說。
“可是,因爲我……我做的不夠好。”雲朵吞吞吐吐地說:“我一直在努力讓自己從心裡去接受海峰,但海峰一直有自己的態度,那就是他愛我,他需要的是雙向的發自肺腑的愛情,他不要我帶着一絲委屈去接受他,他希望看到的是我有一天會從心裡踏踏實實快快樂樂地愛上他……到那時,他纔會^”
我的心有些發沉,我知道雲朵這話的意思,雖然海峰對她是全身心投入的愛,雖然她一直努力讓自己去全身心接受海峰,但是,在雲朵的心裡,我卻始終佔據着一個位置,她無法將我徹底抹去,而海峰,顯然是覺察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纔會耐心等待着雲朵。
不由心裡感到巨大的歉疚,覺得自己對不住雲朵,也對不住海峰。
海峰是一個完美的理想主義者,他希望自己得到的是一分完美的徹底的愛情。
但他覺察到了雲朵目前卻沒有完全做到,他不願意委屈雲朵做任何事,他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等待雲朵真正地愛上他,等待自己的渴望變成現實。
想起一句話: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他不會冷落你,因爲想念你的日子很難過。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他會覺得你是最好的,不會將你和其他女人做比較,即便你並不優秀。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他會時時想着讓你開心,不會讓你流淚。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他會默默地付出一切,但很少讓你知道他所做的犧牲……
海峰就是這樣的男人,我覺得自己不如他。海峰遠比我優秀,在海峰面前,和海峰相比,我感到自己很渺小。
又想起一句話:能夠慢慢培養的不是愛情,而是習慣。能夠隨着時間得到的,不是感情而是感動。所以愛是一瞬間的禮物,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但反過來說,愛和婚姻實際並不是一回事情,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要結婚的,也不是所有婚姻都有愛情的……
想起的這句話讓我心裡感到了極大不安……
第1545章讓自己真正快樂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我看着雲朵:“雲朵……世間上沒有一樣東西是永遠屬於你的,包括你最愛的人,包括你的財富,你的身體,最後也會迴歸塵土。世間的一切我們只有使用權而非擁有權。世間的一切都是借給我們用的。
“所以,凡事都有緣起緣滅,強求不得。人生如過客,歡歡喜喜的來,高高興興的走。最重要的是,把握當下!最重要的是,學會忘記……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面對現實,面對未來,面對真實的自我,讓自己真正快樂起來。”
雲朵的神情黯淡下來,低頭不語。
我接着說:“有些事,你真別看太清,看太清,心痛;有些人,你真別看太懂,看太懂,傷情。人生,就是一種糊塗,一份模糊,說懂不懂,說清不清,糊里糊塗,含含糊糊。
“人生看不慣的東西太多,看清、看懂,全是自找傷心。給生活罩上一層薄霧,不是自欺,而是對自我的保護。凡事太認真,苦了心,累了自己。”
雲朵嘆了口氣,擡起頭,看着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會努力讓自己去做好的,我會努力的……感謝你,感謝海峰,你們對我都是如此寬容。”
我心裡感到慚愧,說:“不要感謝我,我其實對不住你,該感謝的,是海峰,其實,我也該感謝海峰。”
“哥,你不要這麼說,你沒有任何對不住我的地方,相反,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沒有你,就沒有重新生活在人世間的我,相反,是我對不住你,我給你製造了麻煩,給你帶來了勞累和心煩,沒有我,你會活得更輕鬆……那次,那晚,我真的對不住你……”雲朵的聲音裡帶着深深的羞愧。
我知道雲朵指的那次那晚是哪次哪晚,我不由想起自己要離開星海那晚和雲朵的臨別情景,想起自己酒後被雲朵下了藥,想起雲朵哭泣着離去之後遭遇了車禍,想到在海邊的沙灘上秋桐遇到白老三手下五隻虎的襲擊,想到自己被五隻虎刺傷後倒在了秋桐的懷裡,想到在醫院的急救室裡是秋桐給我緊急輸血救了我……
一切彷彿就在昨天,在迷惘懵懂稚嫩而又刻骨的昨天,雖然過去了那麼久,但依稀彷彿就在眼前……
心中一陣窒息般的疼痛,或許,發生過的一切都是命中註定,都是人世間可遇而不可求的緣,但這注定和緣,卻是如此讓人心絞,如此讓人迷惘和無奈。
生活是如此,生命同樣也是如此。
那一晚,酒後的我被動改變了雲朵,改變了她膽怯自卑而無力的心,改變了她生命裡彷徨而苦澀的軌跡。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去實現自己的渴望,雖然她一直在努力讓自己去面對現實去面對明天,但是,她還是不能完全讓自己徹底忘卻過去,不能讓自己做的完美,不能讓自己做的瀟灑,她將自己的內心深深掩埋,讓自己去面對無奈的憂傷。這
對她,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而海峰,面對這樣的雲朵,又是表現地多麼大度和寬容,換了是我,我能做到嗎?
不由深深地自責,深深地反省自己……
雲朵努力笑了下,說:“哥,輕鬆些,我會很好的,我會戰勝克服自己的,我會做你的好妹妹,你也會是我最好的哥哥……我們,都會很好的。”
我看着雲朵純真的笑容,努力也讓自己笑了下。
雖然在笑着,但我卻覺得自己的心很累,看着雲朵,我不由想起了就坐在我前排的秋桐,想起了正飛往臺灣的海珠,想起了不知在幹嘛的冬兒……
越想越覺得疲憊。
浮生若夢說過:太較真的人,常被感情所傷;太善良的人,常被他人所騙;太執着的人,常被現實所惑……於是,我們時常感覺疲憊,這不是身體的勞累,而是在精神的裂縫中迷漫的心靈蒼老,讓我們情無寄所,心無歸依。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我們無須螳臂擋車,看開些,看淡些,情在心中,心在世外,一切就會簡單得多。
又想起她還講過一個故事:有一隻鷹,懼怕天空的高度,緊緊抓住樹枝,死也不肯放開。馴鷹人一籌莫展,一農夫建議:砍斷樹枝。馴鷹人一試,鷹騰空而起。於是她說,很多時候,我們心靈上都有雙翅膀,但爲了安全和舒適,我們習慣於固守在自己領域裡,從而失去了探尋精彩世界的能力。當那根“枝條”被斬斷時,我們才發現原來自己亦能夠飛翔……
我苦思着浮生若夢曾經和我在空氣裡說的話,雖然恍惚中有所悟,卻有固執地不肯釋懷。
我無法釋放自己,我無法讓自己真正釋放開來,無形的壓力和糾結讓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羅網。
我自己給自己編織了一張羅網,我深陷進入無力掙脫而出。
我感到了極大的鬱悶和困頓,我想在極度的壓抑中自由地呼吸,但,做不到。
我深深嘆了口氣,心裡有些因爲極度的壓抑而想哭泣的感覺……
真正的強大不是才華和外表,而是在受到打擊和悲傷後能夠迅速寧靜下來的心。人越長大,就越習慣於壓抑內心的真實感受,不再放聲大哭放聲大笑,什麼都只是淡淡的點到爲止。好像越來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傷心到立刻落淚,最終,都變成了不會哭的小孩!或許,真正需要強大的,不是外殼,而是心。
昨天,是一道風景,看見了,模糊了;時間是一個過客,記住了,遺忘了;生活是一個漏斗,得到了,失去了;情感是一桌宴席,熱了,冷了;迷惘是一種態度,放縱了,收斂了;生命是一種坦然,也哭了,也笑了;人生是一個車站,進來了,出去了……
雲朵用擔憂的目光看着我,似乎,她知道我此時的心情很憂鬱,但卻不知爲何。
嘆完氣,我看着雲朵,突然笑了下:“雲朵,不要爲我擔心,我一切都很好。”
“但你卻在嘆息。”雲朵說。
“嘆息,只是一種習慣……就好像打哈欠一樣,習慣了!”我笑着說。
雲朵也想笑,但卻沒有笑出來。
這時,小雪醒了,又開始折騰歡快地起來,我和雲朵停止了交談,雲朵又開始逗小雪玩。
秋桐回過頭,看了看我們:“你們倆倒是都很精神啊,呵呵……”
我無聲笑了下。
“我和哥剛纔在聊天呢。”雲朵說。
“哎——發行公司兩個經理跑了倆,剩下的假期就要唐總多操勞了。”秋桐笑着說。
“是啊,唐大哥真的是好心腸,主動提出自己在剩下的假期裡值班……回去還得好好感謝感謝他,還有,這次要在韓國給他買份禮物。”雲朵說。
“沒問題,我們的行程裡有專門一天是在首爾自由購物!”秋桐說。
“好啊……”雲朵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和小雪玩。
我說:“首爾……那個今日傳媒集團是不是就在首爾?”
“是的。”秋桐點點頭。
“我們去韓國旅遊的事,你和金敬澤聯繫了嗎?”我說。
“這麼大的事情,不請示你我怎麼敢擅自行事呢?”秋桐調侃地說。
我忍不住笑起來:“少來了你……”
“我看我們到韓國之後再和他聯繫吧!”秋桐說。
“行!”
“你和他聯繫好不好呢?”秋桐說。
“哦,爲什麼是我呢?”我說。
“因爲你是我們當中唯一的黨代表啊,這聯繫協調的大事,不找你找誰啊?”秋桐繼續帶着調侃的聲音說。
“好吧,那就我來吧!”我說。
“嘻嘻……易叔叔每次都是當黨代表,那次去寧州看海珠阿姨,易叔叔也是黨代表呢。”小雪嘻嘻笑着說。
秋桐和雲朵都笑起來。
“媽媽,易叔叔是黨代表,那我可不可以做兒童團長啊?”小雪說:“我當兒童團長,你和雲朵阿姨當我的團員。”
“好,你是兒童團長,我和你雲朵阿姨都是你的小團員!”秋桐說。
“哈哈……”小雪開心地笑起來。
雲朵笑着伸手捏了捏小雪的鼻子。
秋桐接着若有所思地對我說:“哎——不知道金敬澤在不在韓國呢?也不知道他姑姑在不在。”
秋桐似乎不但關心金敬澤在不在,還關心他姑姑。
我說:“那就看緣分了……有緣就會見到。”
秋桐點了點頭:”嗯……”
我接着說:“這二位,一位是董事長,一位是總裁,想必一定都很忙的,他們即使在韓國,也未必就一定有時間接見我們……說不定安排個工作人員領着我們參觀下完事……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秋桐笑了下,沒有說話。
雲朵邊和小雪玩邊看了我們一眼,沒有插話。
我接着又說:“似乎,你對那位董事長的興趣大於對總裁的興趣。”
秋桐呵呵笑起來:“同爲女性,關注成功的同性,這奇怪嗎?”
“不奇怪,但……還是有些奇怪。”我說。
“你這話似乎很矛盾。”秋桐說。
“似乎有些矛盾,但似乎,又不矛盾。”我說。
“你在說什麼啊,繞口令?”秋桐又笑起來。
我也笑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秋桐抿嘴笑了笑,轉過頭去。
我從側面看着秋桐沉靜的面孔,無聲地笑着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