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地說:“他侄子是來星海蔘加中韓文化交流年活動的時候我和秋桐認識的……後來又認識了他姑姑,怎麼了?”
“沒怎麼,我就覺得這兩人似乎有些怪怪的。”李順說。
“怪怪的?怎麼怪怪的了?”我說。
“聽我媽說,老爺子手裡有一本他們那個企業的宣傳畫冊,老爺子一直藏在書房裡,似乎沒事就拿出來看,這次來騰衝,老爺子竟然也帶來了,藏在行李箱的底層……我就奇怪了,老爺子對這宣傳畫冊如此感興趣是何意呢?這兩個人是你和秋桐認識的,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李順看着我。
我做出平靜的樣子說:“我想這和他應該是沒有關係的,他可能只是覺得這宣傳畫冊製作地很精美,沒事拿出來看看而已……或者,老爺子現在沒事做,但又不甘寂寞,想投身做傳媒類別的商業吧,看看這個,多少可以瞭解些東西。”
李順撓了撓頭皮:“似乎,你的解釋也有一定的道理,似乎,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我稍微鬆了口氣。
李順接着卻又說:“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頭。”
我的心一沉。
李順繼續說:“不過,至於到底是那裡不對頭,我一時想不出來……還有,老太太爲何對這事如此關心呢?不就是一本宣傳畫冊嗎?哎——沒事的時候我要琢磨琢磨這事,你也幫我琢磨着,有什麼想法及時和我溝通下……
“不行的話,抽空咱們到韓國走一趟,去見見這位金敬澤總裁……至於他姑姑,如果可能,不妨也見見……或者,如果有可能,下次這個金敬澤和他姑姑再來中國,我陪着老爺子老太太一起去見見他們這二位大神……到時候,一切困惑一切疑問不都解決了。”
我的腦袋頓時就有些發暈,李順和他媽對金敬澤和金景秀的關注突然讓我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雖然到目前爲止沒有出什麼事,但我依然有這種感覺。
而且,我又無法阻止他們去做什麼事情,更無法阻止他們去想什麼。
我只能點頭:“好,可以的,很好。”
我只能如此表態,這樣才能極大可能消除李順的疑心。
這時,我想起了那天在老李家老李夫人委託我的事。
琢磨了下,我決定和李順說說,只是老李夫人委託我的事,早晚我得和李順說。
雖然我極其不願意說,但我還是得說。
“那個……那天,我到你家去,你媽讓我和你說件事。”我說。
“什麼事?”李順說。
“就是……你和秋桐的事……你媽說你的通緝令被撤銷了,你是自由人了,你可以公開回到國內了,她說希望能看到你和秋桐在今年之內……完婚。”我這樣說着,心都碎了。
“什麼?結婚?讓我和秋桐結婚?”李順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恐懼。
我不大理解李順眼裡爲何要有恐懼的眼神,他不是一直就把秋桐當做自己的女人嗎?他不是一直就不許任何男人染指秋桐嗎?既然如此,他早晚是要和秋桐結婚的,爲何一聽到這事會有恐懼的眼神呢?這很奇怪。
難道,他是因爲自己以爲的秋桐和孔昆的那種關係而心裡不由自主產生了抵制情緒?
難道,他的恐懼和章梅的出現有關?
我快速胡亂猜想了一番,但都不能肯定。
李順接着就安靜下來,看着我:“爲何老太太沒親自和我說,要讓你來和我說?”
“因爲她怕說服不了你,怕你不聽話,同時又覺得我們關係不錯,所以先委託我和你說說,勸勸你……”我說。
“勸勸我?”李順看着我:“你覺得你有能力權得了我嗎?你認爲我會聽你的話嗎?”
“不知道!”我說。
“哈哈……”李順突然笑起來,笑得有些淒涼。
笑完,李順看着我,緩緩地說:“和秋桐……自然,我早晚是要和她結婚的……秋桐是我們老李家的人,這是永遠都不能更改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包括她自己……
“秋桐只能是我李順的人,除了我,誰都不能有任何想法和企圖,不然,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條,誰敢在我的女人身上打主意,那他只能是瞎了眼,只能是活到頭了,我殺他全家,滅他全門。”
我沉默不語,心裡猛地顫抖了一下。
李順繼續說:“至於我和秋桐什麼時候結婚,我想,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你完成老太太的囑託就行了,回頭老太太如果問你起你就說和我說了,說我會認真考慮的……這樣就行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多操心了……當然,如果老太太不放心問起我,我也會告訴她你盡到職責了,我會和她說我不會讓她失望的。”
我輕輕呼了口氣。
此時,我猜不透李順的真實態度,他這番話聽起來似乎前後矛盾,又很含糊。
“好了,你的任務完成了,這事以後就不要再和我提了!”李順似乎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我不知道李順此時的表態是否和章梅有關。
我其實也不想延續這個話題,巴不得趕緊結束,於是點點頭。
李順仰臉看着天花板,半天沒有做聲,眼神看起來十分憂鬱,還帶着幾分茫然和惆悵……
我看着他的樣子,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老秦推門進來了,短促地說:“有新情況——”
聞聽老秦的話,李順和我都騰地站起來。
老秦說:“和泰北民衆自衛隊交接的區域附近,我們的巡邏隊抓到一個形跡可疑的陌生人,經初步審問,此人是對方派過來的一名間諜,據他交代,自衛隊可能要在除夕夜主動對我們發起全面進攻,對方調集了幾乎全部兵力,配備了重武器。”
聽老秦這麼一說,空氣驟然緊張起來。
李順皺緊眉頭:“媽的,老子和他們平素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他們這次真的要打我們?難道中國人真的要打中國人?難道他們真的不把自己當中國人了?難道國共之間真的要爆發內戰了?”
顯然,李順是把自己比作了後者,把對方比作了國民黨那一派。
他這比喻顯然有些荒謬荒唐,他既不是後者,對方也不是昔日的國民黨殘軍,早已喪失了理想和信仰,早已蛻化爲爲生存而苟活於異域的武裝力量。
老秦說:“如果這人交代的真的,說明對方一來是接受了伍德的鉅額經濟援助,作爲交換條件,採取此行動;二來是對方相信我們是他們的敵人,相信我們是十惡不赦的匪徒,相信我們對他們構成了巨大威脅,相信我們是要
想攻打他們,所以纔會想先發制人出奇制勝。”
李順一時沒有說話。
我說:“如果……這人交代的不是真的呢?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老秦看了看我,也皺起了眉頭。
李順沉思着。
我繼續說:“我們既不能低估了泰北民衆自衛隊,更不能低估了伍德。”
“另外兩個方向的情況如何?”李順問老秦。
老秦說:“阿來那邊,也就是緬北方向,和阿來在一起的那個人身份查明瞭,果然是緬甸軍政府的人,可以認爲是緬甸軍政府的代表。”
“哦……”李順看着老秦:“阿來他們現在正在幹嘛?”
老秦說:“據我們的情報報告,阿來和那個人剛剛離開了緬北克欽族聚居地,往仰光方向走了。”
“走了……離開了……那……克欽族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李順問老秦。
“目前,暫時看不到任何動作……顯得十分平靜。”老秦說。
“正西的政府軍方向呢?”我問老秦。
“前兩天還有一些密集的調動,看起來像是換防,到今天,突然平靜下來了,什麼動作和動靜都沒有了。”老秦說。
“如此說,正西和西北一片平靜,倒是正南方向火藥味越來越濃了。”李順說。
“目前看是這樣……目前的情況似乎是最大的最重要的威脅來自於正南方向,也就是泰北民衆自衛隊……似乎,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向我們發起進攻。”老秦說。
我說:“會不會是敵人在製造煙幕彈,在聲東擊西,真正的主攻方向未必真的就在正南方向,而是在。”
“在哪裡?”李順說。
“在正西和西北。”我說。
李順沒有說話,眉頭繼續緊縮。
“也有可能是真戲真做,也有可能正南是真正的主攻方向,西面和西北只不過是在製造緊張空氣迷惑我們:“老秦說:“當然,也不排除三面同時進攻的可能,都是主攻,沒有輔攻。”
李順煩躁地說:“好了,說來說去等於沒說,等於是什麼可能有了,我們還是沒分析出個重點來……靠,大敵當前,我們還不知道敵人到底要如何進攻我們,這是不是顯得我們太無能太愚蠢了?”
我和老秦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李順擡起手腕看了看錶,看着我和老秦說:“馬上出發,火速回去,這就走!我要親自去見見那個被抓住的人。”
老秦接着就出去安排。
我對李順說:“你親自回去?”
李順說:“是的,老爺子老太太已經休息了,我和你們一起回去,如果戰事緊張,我就不回來了,反之,我再回來和老爺子老太太一起過年,你和老秦就留在那裡。”
話音剛落,老秦進來了:“準備就緒,可以出發了。”
“走——”李順一揮手。
我們接着下樓,兩輛悍馬正停在門前,我們上了第二輛,第一輛開道。
然後兩輛悍馬就出發了,在夜色裡直奔邊境方向而去。
第1782章穿越國境線
離開別墅賓館,沿着山路一直往南,往南走了大約20分鐘,車子停在一片茂密的芭蕉林邊上,周圍一片漆黑,很安靜,看不到任何燈光和人,芭蕉林裡傳來不知名的鳥的啼鳴。
大家下車,悍馬立刻開走。
下車的人除了我和李順老秦,還有4個隨從,懷裡都揣着微衝,一左一右站在我們兩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這時,芭蕉林裡傳出兩聲貓頭鷹的叫聲:“咕咕——咕咕——”
這邊立刻有人迴應,接着芭蕉林發出一陣輕微的嘩嘩的響聲,然後走出兩個當地山民打扮的人。
“走——”李順低聲說。
大家一頭扎進了茂密的芭蕉林,走在其間一條僅容一人通行的小道上。
走在前面的人路況很熟,大家無聲地穿行在芭蕉林裡,速度很快。
半小時後,走出了芭蕉林,接着是遮天蔽日的黑壓壓的原始森林,這裡同樣也有一條秘密邊境小道。走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因爲腳下是鬆軟的常年積累的接近腐爛的落葉。幸虧沒有下雨,不然踩上去就像是踩在爛泥巴里的感覺。
在原始森林秘密小道上穿行了大約10分鐘,隊伍停住了,前面有人打開用布矇住燈頭的手電,朦朧的光線下,看到身邊佇立着界碑,鮮紅的中國兩個大字。
到邊界了,過去就是異國了,就是金三角了。
“過境——”李順低聲發出命令。
大家無聲無息地穿過了國界,進入了金三角。
剛過國境線,前方就有人來迎接了,十多個清一色全副武裝的騎兵正等在那裡,AK47和頭盔在夜色裡發出寒光。
李順出了口氣,點燃一支菸。
老秦問道:“多出幾匹馬?”
“三匹!”有人回答。
老秦點點頭,對跟隨我們過境的人說:“你們回去吧!”
對方向李順和我還有老秦打了個敬禮,然後就往回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籠罩的原始森林裡。
這時有人牽過馬來,李順說:“上馬——”
我們都上馬。
金三角地區的馬不同於北方的戰馬,都是當地的矮種馬,個子高的騎上去兩條腿幾乎就要拖在地上,感覺很不舒服,幸虧有馬鐙,但腳放在馬鐙裡腿彎曲又很厲害,還是不舒服。
李順和老秦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矮種馬,看起來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李順一揮手:“出發——”
騎兵分爲前後兩隊,一對在前引路,一對在後護衛,我們騎馬在森林裡繼續前進。
“先不去指揮部,直接去南面的邊境!”李順說。
所幸走了不久,大概不到一個小時,我們終於出了這片原始森林,下了一個山坡,前方出現了燈光,有一條土路,不寬,但可以跑汽車的那種。燈光來自於路邊的一個竹子崗樓,高高的哨位裡有黑影在閃動。
竹樓下面的土路上,停着三輛軍用吉普車,敞篷的。
我看了下表,此時是夜裡11點10分。
這裡已經是李順的革命軍轄區,周圍不時看到有穿迷彩服的身影遊弋。
到了竹樓前,下馬,接着上了吉普車。吉普車上都架着機槍。
“馬上給我去南邊的陣地前沿指揮部!”李順大聲說。
三兩吉普車立刻發動起來,急速繼續往南駛,乾燥的土路上騰起一陣塵土。
雖然道路不平,但
吉普車還是跑的飛快,我坐在車裡被顛地腸子都快出來了。
路上隔不到五公里就有一個路卡,都是全副武裝的人在站崗,或許是早已打了招呼,我們的車還沒到,路障早已移開,武裝人員都立正站在路邊向我們敬禮。
一路暢通無阻。
李順的革命軍區域面積還真不小,車子一直疾駛了接近三個小時纔到目的地,凌晨2點多,終於到了南面的前沿指揮部。
到了之後,立刻有指揮官前來報到。我們下了車之後,李順直接要了一個望遠鏡,說:“先到前沿陣地看看。”
我們直接去了前沿陣地。邊走指揮官邊又遞給我和老秦每人一個紅外望遠鏡。
前沿陣地是沿着河流修建的,距離河邊大約300米的岸邊挖了很長的彎彎曲曲的壕溝,河灘上是交叉分佈的鐵絲網,壕溝裡每隔3米左右一個戰士,個個頭戴鋼盔,握着手裡的各色武器趴在溝沿上看着對岸方向,壕溝前面,還有暗堡,黑洞洞的槍口伸出暗堡口。
我們趴在壕溝的邊緣,拿望遠鏡看對岸。
河面不寬,大概不到100米的樣子,但河水很湍急,發出陣陣轟鳴聲。
對岸看起來很安靜,燈光也不多,偶爾有點點燈火在閃動。
“防禦陣地有多長?”李順邊看邊問老秦。
“6公里,平地和坡地防禦人員多一些,陡峭的山地防禦人員少,不便於多佈置人員的地方,在河邊都埋設了地雷。我們沿河總共佈置了兩道防禦陣地,陣地後面還有迫擊炮……
“一旦開戰,立爭在渡河過程中消滅一半的敵人,那個階段主要靠炮兵,登岸後,爭取把敵人全部消滅在灘頭,這個階段主要靠地雷和機槍還有手榴彈……如果還有衝到陣地前的,那就肉搏,拼刺刀。”
“嗯……”李順點點頭,似乎比較滿意,接着又沿着戰壕走了幾步,對指揮官說:“告訴大家,要時刻提高警惕,不要給我打馬虎眼……如果敵人膽敢來犯,那就毫不留情給我狠狠揍,不要活的。”
“是——”
“彈藥充足不?”李順又問。
“充足,打上十天半個月是不成問題的!”
“嗯,好……還要保證做好後勤供應,保證讓兄弟們吃好喝好,不能餓肚子!”李順說。
“是,保證不讓一個兄弟餓着,保證頓頓吃飽喝足!”
李順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不光聽你說,我還要看你怎麼去做,要是我聽說有一個士兵餓肚子的,我就把你開膛破肚,我要看看你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總司令,我是跟着你從大陸來的,我從來不敢違抗你的命令,這一點,請總司令放心!”
“從大陸跟我來的又怎麼樣?想拉幫結派?”李順一瞪眼。
對方嘿嘿笑了下,不說話。
“都是革命軍的同志,都是一家人,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爲了共同的革命目標和理想才走到一起來的,任何人不分來歷不分彼此,不許分成什麼大陸來的什麼幫派!”李順嚴肅地說。
“是,遵命!”
“那個抓到的人呢?”李順說。
“正關在前沿指揮所裡!”
“走,去看看——”李順說。
我們一起去了前沿指揮所——一個用軍用篷布搭起來的簡易場所,裡面掛着兩盞馬燈。
進去後,指揮官讓人把密探帶進來,一個穿當地山民一副的精瘦漢子,賊眉鼠眼的樣子。
一進來,他就滴溜溜地用一雙狡猾的老鼠眼打量着我和老秦還有李順。
“坐下——”李順說。
他看了下四周,沒有坐的東西。
旁邊一個衛兵一腳就把他踹到地上:“媽的,叫你坐呢。”
於是,他就坐在了地上。
李順然後衝我和老秦使了個眼色,自己站在一邊,不說話了。
我和老秦對視了一眼,然後我掏出一支菸遞過去:“抽不抽?”
他忙接過煙,我點着打火機,給他點着。
他使勁吸了兩口,然後看着我。
我慢悠悠地點着一支菸,居高臨下地低頭看着他:“什麼時間過來的?”
“剛……剛過來就被抓住了!”他說的竟然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來這裡幹嘛的?誰派你來的?”我繼續說。
“自衛隊派我來的,來這裡偵查你們的軍事部署。”他回答。
“你們……真的要對我們發起進攻嗎?”我繼續問。
“不敢對長官撒謊……是的,自衛隊即將對你們發起先發制人的打擊。”他說。
“時間?”我說。
“就……就在明晚,除夕之夜……自衛隊打算趁你們過年放鬆的時機搞閃電戰,向你們發起突襲。”他說。
我摸起旁邊放的一把軍用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如果你敢說謊,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他滿臉驚慌之色:“不敢,不敢說謊……饒命啊,長官,我家裡還有老婆孩子,還有八十老母,求長官饒命。”
我緊緊盯住他的眼神,似乎,他說的無懈可擊,似乎他的話可以相信,但同時,我又隱隱覺得他這神態有些不大對頭的地方,但卻又說不出那裡不對頭。
我衝老秦使了個眼色,然後站在一邊抽菸。
老秦蹲下身子,蹲在他跟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往上仰起,看着他,沉聲說:“告訴我,你們在河邊的兵力部署是怎麼樣的?什麼位置部署了什麼兵力?部署了多少兵力,有沒有重武器?”
他說:“具體如何部署的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兵力很多,幾乎自衛隊的全部兵力都部署在河邊了,準備了不少衝鋒舟,還配置了不少大炮。”
老秦沉思了片刻,突然說:“那邊的指揮官叫什麼名字?”
“這……我……不知道。”他說:“我只負責刺探情報,其他的,我不打聽的,也不知道。”
“那麼,你告訴我,泰北華人自治會的會長叫什麼名字?”老秦繼續說。
他接着說了一個名字。
老秦接着說:“副會長呢,有幾個,叫什麼?”
他的額頭似乎開始冒汗,說:“副會長……有……有三個……叫……叫……具體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老秦呵呵一笑:“會長的名字你說對了,會長大名鼎鼎,婦孺皆知,這不奇怪,但是,副會長……我告訴你,他們根本就沒有副會長,一個都沒有……這你恐怕沒有先到吧?”
“啊——”他發出一聲驚叫,開始淌汗珠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