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說的是真話,等弟妹來了星海,我真的要請你們兩口子吃頓飯,不管弟妹原諒不原諒,我都要正式道個歉,不然,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曾正色道。
“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回頭會告訴她的。”
“有一點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在星海,弟妹在寧州呢?弟妹爲什麼不到星海來和你一起呢?”
“很好解釋,她的生意在寧州,寧州賺錢容易唄。”
“哦……這倒也是,浙江的經濟可是比我們這裡發達多了,生活水平也高,錢自然是好賺的。你老弟逍遙啊,這邊做官,那邊弟妹做生意發財,兩不誤,有個能幹的老婆,着實叫人羨慕。”
“哪裡哪裡,只是賺點小錢而已。”我謙虛着舉起酒杯:“來,喝酒!”
一瓶白酒見底之後,我又要了一瓶。
曾這時微微有些醉意,看着我,眼珠狡黠地轉動着:“老弟,你今天下午恐怕約我喝酒不僅僅是爲了閒扯淡吧,你一定是有事吧?”
說完,曾眼神直勾勾地盯住我。
看着曾那副精明的表情,我呵呵笑起來:“怎麼?老兄懷疑我對你居心不良?懷疑我約你喝酒是另有所圖?如果你這麼想,那我們就不喝了,現在就散夥。”
“不不不,不是這意思。”曾忙擺手:“我只是和老弟開個玩笑呢,我怎麼會如此懷疑老弟呢,再說了,我們乾的是不同的工作,又沒有利益衝突,我怎麼會懷疑你對我居心不良另有所圖呢,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老弟不要多想哦……”
“我剛纔那話也是給你開個玩笑,你看你,還當真了!”我說。
曾呵呵笑起來:“你老弟啊,我有時候還真看不透,你說玩笑話的時候呢我以爲是真的,你說真話的時候呢我又以爲是開玩笑的。”
“我其實很簡單的一個人,沒有那麼多心機心計,主要是你這傢伙心計太多,想的太多!”我說。
“嘿嘿……幹我們這一行的,職業病,習慣了,不要見怪哈老弟!”曾說。
“見怪我就不會約你喝酒聊天了!”我說。
“那就好,你看,我們真的是不打不成交。”曾說着舉起酒杯:“來,夥計,歡度週末,再乾一杯!”
看得出曾有些喝多了,但沒有到大醉的程度,講話還是比較能把持地住,但話明顯越來越多了。
“其實呢,今天下午說是約你喝酒閒聊,閒聊是不錯,不過,我其實心裡也是有事的。”我也做微醉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
曾哈哈笑起來,伸手指指我:“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纔會找我喝喝酒不過,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找我是爲了什麼事。”
“那你說是什麼事?”我笑看曾。
“我不懷疑你找我喝酒是帶有閒聊的目的,但你也有關心的事想問問我,你想知道趙大健那個案子的進展情況,是不是?”
“老兄到底是聰明人,我心裡想什麼都瞞不住你。畢竟趙大健這案子牽扯到我,畢竟趙大健和我是多年的同事,你要說不關心那是假的,當然,如果要是牽扯到你的工作保密關係,那你就不用說了,我也理解的,反正我知道趙大健最後的結果是好不了,就他這案子的性質和程度,起碼得判個幾年。”
曾神秘地笑笑,不說話。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我說。
曾繼續神秘地笑着,搖搖頭。
“賣關子是不是?”我說。
“不是賣關子,是此事有了新的變化。”曾說。
“新的變化?”我一愣,接着就笑起來:“你少哄我,趙大健僱兇搶劫傷害人,這是他自己都承認交代了的,事實就是事實,還能有假?證據確鑿,他無法抵賴的。”
“我不是說的這個,他僱兇搶劫傷害的事,當然是板上釘釘的事,當然是無法發難抵賴的。”
“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做困惑不解狀。
“趙大健這個案子……”曾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猶豫該不該說下去。
“到底是怎麼了啊?”我說。
“這個……”曾繼續猶豫着不往下說。
我皺起眉頭:“好吧,不說就算了,就當我沒問你好了,反正以後會水落石出的,早晚法院會宣判的,我早晚也會知道的,你不說,我也尊重你的選擇,我知道這又涉及到你工作的保密性了。多大個事啊,你看你這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不問就是了,你也不必告訴我,你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的。”
我故意用話激將曾。
曾似乎下了決心,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抹抹嘴脣,說:“老弟,我和你說個事,不過,你得沉住氣……還有,我和你說了,你不能到處嚷嚷到處申訴。”
我一愣:“哦……行,好吧,我答應你,不管趙大健最後怎麼宣判,我都接受,決不申訴,其實我也沒有申訴的必要,大家都是同事,他因爲這事丟了飯碗毀了仕途,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了,至於到底重判還是輕判,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我不會爲這個不罷休的。”
似乎我的話讓曾聽了覺得挺合理,他點點頭:“好,那我就信了你……我給你說吧,趙大健這案子上頭有領導打招呼了,不是一般的領導,是大領導。”
“哦……是這樣!”我點點頭。
“這領導一打招呼呢,我們辦案子的就要領會領導意圖啊,報檢察院批捕的材料裡,嚴重的問題要輕寫,輕的問題要忽略,能不寫的就不寫,總之是儘量往有利於從輕的方向去搞。”曾說。
“嗯,這個我是理解的。”我說。
“不過,要只是領導打了這個招呼,倒也不會改變趙大健的根本命運,畢竟他是觸犯了刑法,畢竟這案子的性質是無法改變的,我們總不能把黑的寫成白的吧。
“關鍵是趙大健在看守所裡又來了一手,這一手厲害啊,比領導打招呼還管用,一旦最後確認下來,能大大減輕他的罪責,說不定最後法院宣判的時候,這傢伙最後能搞個緩刑什麼的,不用蹲監獄了。”
“哦……是這樣啊,他來了怎麼樣的一手呢?”我做出十分好奇的樣子說。
“他搞了什麼一手,其實我現在不說你早晚會知道的,早晚不但你會知道,你們集團的人都會知道,大家都會知道的。”曾說。
“那你現在說了會不會是違法保密紀律呢?如果違反,那你就不要說了,還是等大家都知道的時候我一起知道好了。”我說。
“哈哈……”曾笑起來:“你倒是挺會爲我着想,
其實這事說出來也沒什麼,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只不過,在案子辦理到現在程度的時候,你知道了還是要暫時保密的,暫時不要對外說出去。”
“這麼說你是要先滿足我的好奇心了?”
“關鍵是趙大健的案子牽扯到你,如果我不告訴你這事,等以後大家都知道的時候你再知道,估計到時候你見了我嘴巴上不說但你會心裡說我不仗義不夠朋友,對你不信任。”
“嘿嘿……”我笑起來,自斟自飲了一杯。
“不過我說了,你真的要保密啊,起碼暫時不要對外說出去,不然,我會很被動的。”
“哦……行,沒問題!”我點點頭。
“其實這也不能算是個秘密了,我估計知道這事的人現在就不少了,這中間的環節涉及的辦案人員不少,即使你真的說出去,只要不說是我告訴你的,誰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泄露出去的……這其實已經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我又皺皺眉頭:“聽你這麼說,似乎這事還鬧騰地挺大!不過,你放心,你告訴我的話我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即使萬一我做夢說夢話不小心說出去,那我醒了之後也保證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我不會做對不住朋友的事情。”
“靠,你這傢伙,說夢話估計也只有弟妹會知道,要是別人知道了,說明你在外面不老實。”曾笑着說:“其實你就是真說出去,也沒什麼嚴重的後果,這事早晚會大白於天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且我剛纔說了,這其中牽扯的辦案人員不少,牽扯好幾個部門,你只要不提是我說的,誰也查不出來的。
“當然,也沒人會查這個,畢竟這不是什麼高度機密的事情……當然,我現在說了,有違反辦案紀律的嫌疑,不過,我不把你當外人,說了也無妨……何況,現在的辦案紀律,都是用來走形式的,很多我覺得根本沒必要。”
“說來說去繞彎子,我現在都糊塗了!”我說。
曾看着我:“老弟,你們集團今天上午出了事,你不知道?”
我一愣:“出事?什麼事?沒聽說我,沒人告訴我啊,怎麼了?”
曾呵呵笑起來,不說話。
“我手機昨晚回到家就沒電了,一直充電的,早上起來後忘了開機,直到飛回到星海纔打開手機。不過開機後也沒有收到未接電話的短信提示,沒人給我打電話。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吧,要是真有大事,孫書記一定會給我打電話通知我的。”
“這事呢,說起來不大,但也不小,要看對誰而言了,對你來說或許不大,但對當事人而言,卻是大事!孫書記沒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想明天你一去單位,馬上就會知道,估計你們集團的人明天都會知道的。”
“哦……快說吧,到底什麼事?別賣關子了!”我說。
第1908章慢慢套進去
“你們集團是不是有個叫秋桐的,三把手,副書記兼紀委書記,美女,能力很強的美女?”曾說。
“有啊……”我點點頭。
“她和你關係怎麼樣?”曾說。
“怎麼樣?呵呵……”我笑起來:“我們是上下級關係,她是領導,我是下屬,我現在這個辦公室主任還屬於她分管呢,你說能怎麼樣?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管關係怎麼樣,不服是不行的,咱做人得有道德,不能背後非議領導的。”
“聽你這口氣,似乎你對她是有些看法的,是不是?”曾說。
“我可沒說這話啊,秋書記是我的分管領導,我可不想沒事得罪她,得罪了領導,領導會給小鞋穿的,不管我心裡怎麼想,不管我心裡到底怎麼認爲她,我可是從來沒有在背後說過她什麼壞話的,她現在仕途正在好處,下一步說不定還得繼續提拔,我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
“哈哈,你這傢伙,講話滴水不露的,怎麼,你還擔心我回頭到秋書記面前去給你打小報告啊,放心吧,第一我不是那樣的人,第二我和秋書記也不熟悉,還輪不到我說話的份。
“我聽出來了,你對這個秋桐是心裡有意見有看法的,只是你不敢說出來不敢承認而已……其實你就是說了也沒什麼,我早就隱約聽到有些說法,說你們集團的孫書記和曹總對秋桐是很有看法的,特別是那個曹總,經常在背後公開說秋桐的壞話。
“你是孫書記的辦公室主任,雖然屬於秋桐分管,但你當然是要忠於孫書記的,既然秋桐和孫書記有矛盾,自然對你也不會怎麼樣的,給你小鞋穿也很正常,這是很自然的事,這年頭領導都會這一手啊,而你呢,對秋桐有看法當然也可以理解,因爲你要忠於孫書記啊……”
聽着曾自以爲是的分析,我嘿嘿笑了下,然後睜大眼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說……秋書記出事了?”
“嗯,是的。”曾點點頭。
“啊,真的啊?秋書記真的出事了?”我做驚訝狀:“她出了什麼事啊?”
“老弟,別一驚一乍的,我猜你這會兒雖然驚訝是真的,但心裡或許會感到一絲快意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老兄,你真厲害,這都能猜出來。”
“猜不出來我就不姓曾了!那話怎麼說的來,信曾哥,得永生啊。”曾自信地笑着:“我給你說吧,秋桐今天一大早,也就是你正在家裡睡覺的時候,被檢察院反貪局的人帶走了。”
“被反貪局的人帶走了?經濟問題?”我說。
“廢話,反貪局的人帶走還能是什麼問題?”曾說:“這個秋桐,以前是不是擔任過發行公司的總經理?”
“對,是!”我忙點頭。
“她擔任總經理的時候,趙大健是不是擔任車隊隊長?”曾又說。
“不是,秋桐擔任總經理的時候,趙大健是副總經理,分管車隊!”我說。
“一回事,差不多。你們發行車隊的車不少吧?”
“那可不是,二十多輛。”我說。
“修理保養這一塊,明的暗的油水不少吧?”曾嘿嘿笑了下。
“呵呵,這個,你倒是明白人!”我說。
我這時想起當時發行車隊的車輛修理保養是承包給社會上的一家修理廠,那廠長我還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不過後來不知爲何他不做修理廠了,把廠子轉讓了。
但他轉讓廠子是秋桐離開發行擔任副總之後的事情。
“秋書記這次進去,涉及的問題很嚴重嗎?”我試探着問曾。
“要說這次進去的事由,問題不嚴重,但現在反貪局的人辦案子都會釣魚,他們審問的時候是不會提示說她是因爲什
麼事情進來的,會告訴她他們掌握了她經濟上違法的事情,讓她自己主動交代,她自己摸不着頭腦,要是交代不到點子上,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什麼都往外吐,那問題可不就大了?”
“哦……反貪局的人辦案真有辦法!”我點點頭。
“媽的,現在一提起刑訊逼供,都說是我們公安纔會乾的腌臢事,其實現在檢察院的人刑訊逼供絲毫不比我們輕,只是沒人披露而已,他們的手段也是很狠的。”
曾憤憤不平地說:“我知道地很清楚,進來先熬大鷹,幾天幾夜不讓睡,如果還不交代,就開始動刑了……我們公安用的那些手段,他們都學會了。”
一聽曾這話,我不由很揪心。
“檢察院的人把人帶走,說明他們證據很確鑿了,是這樣的吧?”我說。
“有知情人檢舉,有行賄人承認,事情還不清楚嗎?這些就足夠立案偵查了,就足夠帶走嫌疑人了。再說了,帶走只是詢問,又不是定罪,不批捕就不算是罪犯,這是法律規定的。
“當然,既然他們敢帶走人,就是有一定的把握能問出來的,就算嫌疑人打死不承認,但只要證據確鑿,零口供檢察院也一樣可以批捕提起公訴,法院也一樣可以宣判。”曾又說。
我點點頭,自言自語地說:“嗯,不錯,很好。”
“老弟,看起來你似乎心情不錯哦,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嘍。”曾笑着。
“呵呵,不過,我似乎也並不需要感謝趙大健吧!”我說。
“你感謝他幹嘛?”曾說。
“從你剛纔的話裡,我現在明白了,是趙大健爲了減輕罪責檢舉了秋書記的經濟問題,事由呢,是和車輛修理保養有關,也就是說和當時的修理廠廠長有關,有趙大健的檢舉,有那修理廠廠長的承認,自然證據就比較充分了,所以秋書記纔會被檢察院的人帶走,是這樣的吧?”我故意這樣說來試探曾的口氣。
曾哈哈笑起來:“老弟,這話我可沒有告訴你啊,是你自己這麼說的,和我無關哦,我只是和你說你們集團秋書記出事被帶走的話,我一句沒有說是趙大健檢舉的話吧,我更沒有提什麼修理廠廠長吧。”
曾雖然有些喝大了,但心裡還是有點數,似乎還是給自己留了後路的,講話有所保留。
我也呵呵笑起來:“老兄你這話的意思我明白,我心裡明白。對,對,你什麼都沒說,只是我自己胡亂猜的。”
“嗯……明白就好,一切盡在不言中嘛。”曾點點頭:“不過,你老弟的腦瓜子倒是很好用,我看你不做刑警真是屈才了!”
曾這話顯然是在說我剛纔的話是對的,我心裡有數了。
然後我和曾繼續喝酒扯淡,不再提這事。
酒足飯飽之後,我結了賬,和曾分手。
曾走之後,我剛要打出租,一輛出租車開過來在我跟前停住。
一看,開車的是方愛國,副駕駛位置坐着四哥。
我離開打開車門上車,方愛國隨即啓動車子。
“四哥,你怎麼來了?”我說。
“我不放心啊,聯繫了愛國,一起在這裡等找你們結束!”四哥說。
“你沒有被人盯住?”我對四哥說。
“沒有,我反覆試探了,確信沒有人跟蹤之後才聯繫愛國到這裡來的!”四哥的口氣很肯定。
我鬆了口氣,對方愛國說:“往海邊開!”
方愛國直接開車奔了海濱大道,這裡此時車輛行人稀少,如果有跟蹤的,很容易被發現。
走了半天,後面果然沒有什麼可疑的車輛跟蹤。
車子開到海邊一個空場停住,然後我把白天的分析推理和今晚和曾喝酒時候的談話內容告訴了四哥。
四哥聽完,點點頭:“似乎,有眉目了。”
“是的,要想救出秋桐,現在最關鍵的人物是趙大健和那個修理廠廠長,但趙大健現在在看守所,我們是無法找他的,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個修理廠廠長,只有找到他,才能打開缺口,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方案。”我說。
“這個修理廠廠長,我倒是知道他,不過,後來他把廠子轉讓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四哥說。
“想辦法找,一定要找到,發動你所有的關係,動用你所有的網絡,找,必須要找到他。”我說:“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行,今晚我就開始行動,開始找那個廠長。”四哥點點頭。
我看着方愛國:“你們幾個人,協助四哥找人,手頭的事都放下,專做這事,一切聽四哥指揮。”
“是!”方愛國忙點頭答應着。
“一定要儘快找到,十萬火急,不能拖延,最好明天就能找到,越快越好。找到後,先不要驚動他,先通知我……”我說。
“明天就要找到,是不是太急了,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四哥皺緊眉頭說。
“沒辦法,後天中午之前,必須救出秋桐,我們沒有時間可以耽擱。”
“爲什麼必須要在後天中午之前?”四哥不解地說。
我看了一眼方愛國,然後對四哥說:“我沒有選擇,留給我的時間只有這些!”
方愛國看着別處,不說話。
四哥看了看方愛國,又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麼,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找人的,現在就開始。”
我點點頭:“四哥,我知道這很讓你爲難,但,這的確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理解!”四哥說。
方愛國這時說:“四哥,我們四個人保證一切聽你的指揮,全力協助你找人。”
四哥看着方愛國:“雖然我不是你們革命軍的人,但我們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我相信大家都會心往一處使的!”
方愛國點點頭。
然後四哥又對我說:“找人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還有,在處理此事的過程中,你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對你對秋書記來說都很重要……明天,你照常上班,要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來,不要讓任何人看出你的異常,不能讓任何人對你有任何懷疑。”
四哥在提醒我,他想問題很全面。
我說:“我會注意的。”
然後,我們離開了海邊,我回到宿舍,四哥連夜開始啓動找人的程序。
我在宿舍裡焦躁不安地抽了一夜的煙,徹夜未眠。想到正在裡面此時極有可能正在被辦案人員輪番審訊熬大鷹的秋桐,心痛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