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沒有感覺,以往讓我神魂顛倒的激吻此刻竟然味同嚼蠟。
一個多月沒見,晴兒自然想同我多親熱一會。
我的腦子裡正在激烈翻騰,正在琢磨要不要這會同晴兒攤牌。
晴兒一番溫柔的親熱,讓我無法開口,我輕輕推開晴兒。
“怎麼了?峰哥!”晴兒溫柔地在我耳邊說。
晴兒只穿了小背心和短褲,身體的大部分裸露在外。
晴兒的肌膚和我的接觸在一起,我沒有任何感覺,沒有任何衝1動。
晴兒顯然感覺到了我的冷落,但她沒有放棄,反而更加溫存地拱進我的懷裡。
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晴兒感覺到了我的變化,怕失去我?
我的心裡胡亂地想着。
晴兒在我耳邊嬌喘着:“峰哥,喜歡嗎?”
晴兒同樣沒有經歷過風月之事,和我在一起,最放肆的事情就是這麼樣。
晴兒只會這麼做,別的不懂了,她在等待我主動採取行動。
我木然地躺在那裡,腦子裡一會是柳月的嫵1媚和柔情,一會是晴兒甜美的親吻,熱血奔流,心裡一陣陣的酸楚……
晴兒忙乎了半天,看我沒有行動,卻又分明感覺我的身體一陣陣滾燙,於是害羞的趴在我耳邊:“峰哥……今晚,你要了我吧……”
我心裡一驚,晴兒果然要把身子給我,晴兒一定是覺察到了什麼異常,才決定這麼做的,晴兒曾經說要在新婚之夜才把身子交給我的。
“爲什麼?晴兒!”我輕輕地說,將晴兒從我身體上移下來。
“不爲什麼,就因爲我愛你,我想把身體給你,我是你的女人……”晴兒依然緊緊靠着我的身體,我感覺到晴兒的身體也開始滾燙。
我知道晴兒在撒謊,我太瞭解晴兒了,她一定是因爲對我的不確定,越來越遊離,爲了真實地抓住我,爲了能真實地感覺到我,才用這個辦法的。
我此刻對晴兒沒有絲毫的情裕感覺,我剛纔的身體滾燙是因爲想起了柳月。
晴兒其實很單純,她一定在想,只要把身體給了我,我就是永遠屬於她的,任何人也不能搶走。
我在黑夜中看見晴兒的眼睛盯着我,離我的眼睛很近,我從晴兒的眼神裡分明看到了惶恐和不安……
“我還沒休息過來,身體也沒感覺,早睡吧……”看到晴兒的眼神,我打消了此刻和她攤牌的念頭,轉過身去,背對着晴兒,同時心裡暗暗下決心,明天,一定要和晴兒說清楚。
晴兒沒有聲音,躺在我的背後。
我腦子胡亂想着,慢慢睡着了。
睡夢中,我夢見了柳月,夢見我和柳月在那月色籠罩的大山裡一起漫步,一起聊天,一起暢想未來,一起憧憬明天……
第二天,我醒了,晴兒起牀了,正坐在寫字檯前發呆,眼睛紅紅的。
我心裡一陣歉意,“怎麼了?沒睡好?”
晴兒見我醒來,忙站起來,勉強笑笑:“沒……沒什麼,我去給你做飯……”
一會,飯做好了,我和晴兒一起默默地吃飯,正吃着,我的bb機響了,我打開一看:“20分鐘內到市委門口集合,有緊急採訪任務。——劉飛”
“不吃了,我有急事,緊急集合!”我放下飯碗,對晴兒說。
晴兒放下飯碗,默默地看着我,眼裡充滿了憂鬱。
我手忙腳亂拿起公文包,騎上自行車就往市委門口趕。
趕到市委門口,登上一輛等候的中巴車,才知道省裡突然來了一位大領導,我要隨同採訪,這位領導要到下面縣裡去視察,時間3天。
車出發後,我才突然發現BB機忘了帶,扔宿舍裡了。
我有些後悔自己的毛躁,可也沒有辦法。
三天後,我圓滿結束了採訪任務,回報社交完稿子,直接回到宿舍。
宿舍裡靜悄悄的,一切都還是像以前那樣井井有條,我的BB機正安安穩穩擺放在枕頭上面。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把抓起BB機,一看,是關機狀態。
我按開機按鍵,卻毫無動靜,這才發現BB機電池沒有電了。
我鬆了口氣,沒電了,很好,沒電晴兒就不會看到裡面的信息了。
我之所以這樣想,是不想讓BB機裡的信息內容刺激晴兒,雖然我打算離開她。
可是,隨之,另一個想法在我腦子裡閃過,BB機是什麼時間沒有電的?是我走後不久還是剛剛沒的?要是剛沒的,那晴兒離開之前豈不是已經看到短信息的內容了?
我的心又忐忑不安起來,我實在是不想過度刺激晴兒。
我疲倦地躺倒在牀上,聞到枕頭散發出的香味兒,剛洗完後的香味兒,我馬上意識到晴兒在我走後把枕套也洗了。
隨之,我又發現,不僅僅是枕套,牀單也都是乾淨的,也是剛洗過的。
我的心突然一陣狂躁,一把掀開枕頭下面的褥子,想看看我存放在褥子下面的東西。
掀開一看,我呆了,褥子下面的柳月寄給我的接近10封信,完全不見了,一封不見了!
我的頭一下子蒙了,血直往頭上涌,信怎麼不見了?信到哪裡去了?
我捏着鬆軟的褥子,猛然意識到一定是在我匆忙走後,晴兒給我曬了褥子,洗了牀單和枕套,在曬褥子的時候,柳月的信就暴露出來了……
那麼,信一定是被晴兒拿走了,那麼,晴兒一定是看到全部的信的內容了,那麼,我和柳月的事情不用我說,晴兒一定是全部知曉了……
我木木地坐在宿舍裡,腦子裡翻江倒海,相像着這些信件帶給晴兒的打擊,以及我即將面對的狂風暴雨……
或晴兒很快會找來,憤怒地質問我的背信棄義;或晴兒會直接回到我老家,找到我父母,搬來救兵,然後我等着挨老爹的一頓暴揍和老媽的痛哭流涕;或晴兒的父母會找到我的單位,控訴我這個陳世美……
我的腦子濛濛的,胡思亂想,我想到了即將要面臨的風暴……
我的心情狂亂而懊喪,我本來可以自己主動去解決這個問題的,現在變得相當被動。
我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麼。
我在惴惴不安中過了2天,竟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腦子裡想像的事情並沒有出現,然而,我也沒有接到晴兒的任何BB機信息和電話,晴兒好像極有耐心地在考驗我的意志,抑或等待我主動去找她。
我橫下一條心,事情既然已經如此,就勇敢去面對,反正早晚都要到這一步,晚痛不如早痛。
第三天上午,我收到一個鼓鼓囊囊的大信封,一看信封上熟悉的字體,我的心猛烈狂跳起來……
信是晴兒寄來的,晴兒的字體我再熟悉不過。
辦公室裡同事都在,我沒有開啓信封,等忙完手頭的事情,我急火火帶着信封直奔宿舍。
關好宿舍的房門,我急不可耐地撕開大信封,一下子掉出一沓信封,落到地上,成分散狀。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柳月的信,這些信果然被晴兒發現並帶走,經過了5天時間,這5天,晴兒一定進行了認真的研讀和琢磨……
我無法想象晴兒在研讀這些信的時候是帶着怎樣的心情,懷着怎樣的狀態,我也不敢多想。
我心裡亂糟糟的,慢慢蹲到地上,撿拾落在地上的信封,這才發現,地上還有一封信,一封密封好的信,信封上又是晴兒的熟悉的字體。
我知道,這一定是晴兒寫給我的信,這封信裡一定裝着晴兒這幾天所有的痛苦和悲傷。
我將地上的信封都撿起來,裝好,將晴兒寫給我的信封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卻始終沒有勇氣去打開,我不知道打開後將面對晴兒怎樣的巨大傷痛和痛責,我一想到這一點,就是去了打開信封的勇氣。
我躺在宿舍的牀上,眼睛無神且無力,心情糟糕極了。
正在這時,我的BB機響了,我打開一看,是柳月的信息:“阿峰,我已結束陪同,平安回到西京。——月兒”
一想到柳月,我的心裡突然涌起無比的勇氣和巨大的力量,我覺得自己應該勇敢去迎接一切,勇敢去面對一切,在所有的暴風驟雨面前,我都應該是一隻勇敢的海燕,高爾基比筆下的海燕。
我從牀上坐起來,拿過晴兒的信封,毫不猶豫地打開,抽出信紙,展開來……
然而,很出乎我的意料,信封內只有一張信紙,信紙上近似於空白,沒有任何字,只有幾個標點符號,問號和驚歎號!
同時,信紙上佈滿了水漬,點點水漬……
無論是問號還是驚歎號,還是省略號,都是7個,我明白,這代表了我們從高中到大學的7年戀情。
我明白了,這是晴兒用無言表達出的強烈疑問和無比的憤怒還有巨大的哀傷,晴兒此刻的天一定是塌下來了,巨大的哀傷一定是將她擊倒了……
我的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我深深感到自己對不起晴兒,辜負了晴兒,我無顏回首過去……
我知道,晴兒沒有采取更多的措施,她在自己默默承受着這一切……
我沒有料到事情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解決,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我和晴兒的一切,都結束了,從高中到大學的一起,都煙消雲散了……
我知道,我深深傷害了晴兒,晴兒今後可能再也不會和我聯繫了,這簡單的幾個標點符號,還有信紙上的斑斑水漬,已經告訴了我,晴兒在經受着怎樣的痛苦和折磨……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無聲無息地結束了……
第2130章 憤怒的老三
我的心中突然感到了巨大的失落,我本以爲的狂風暴雨沒有來到,卻迎來了晴兒極其簡單和無言的近似於空白的一張信紙……
我的心裡一陣絞痛……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我依舊每天忙碌着,晴兒再沒有任何的信息和消息。
或許一切真的就這麼結束了,我在經過連續幾天的忐忑不安之後,心裡逐漸平靜下來。
柳月仍舊像以前一樣,每週給我來一封信,每日給我一次BB機信息,談工作、談生活、談今天、談明天……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事情會平息地如此順利,如此安靜,我預料中的一切沒有發生,反倒讓我感覺有些不正常,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和柳月的幸福真的就這麼來到,真的就這樣成爲現實,我真的可以有資格心裡沒有障礙地去和柳月相愛……
這天,我接到了大學同宿舍的老三的電話,他也畢業留校工作。
從老三那裡,我終於知曉了晴兒的消息。
“許晴出院了……”這是老三告訴我的第一句話。
“啊——怎麼了?”我忙問。
“明知故問,江峰,你他媽真不是東西!”這是老三和我說的第二句話,語氣很冷。
說完,老三掛死了電話。
我木呆了,難道晴兒這段時間因爲我住院了,剛出院?
我摸起電話,又給老三打過去:“老三,告訴我,晴兒怎麼了?”
“沒怎麼,晴兒大病一場,已經全好了……晴兒從今後何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走你的陽關道去吧,算我瞎了眼,交了你這樣一個朋友!”老三在電話那端惡狠狠地說道:“晴兒哪裡不好,晴兒有什麼不好,晴兒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你這個狗東西,竟然這樣傷害她……你和你的那個什麼老女一起去死吧……”
我木然,老三也知道了這事,一定是從晴兒哪裡知道的。
老三罵我我不反抗,怎麼罵都行,但是我不容許老三罵柳月,罵柳月爲“老女”。
我惱了,一言不發,狠狠掛死了電話。
被老三一頓臭罵,我心裡竟然稍微找到了一點平衡,我知道老三一直暗中暗戀晴兒,只是因爲我和晴兒早已好上,他才無奈作罷。
這下,老三可有機會了。
我心裡不由暗暗祝福晴兒。
我給晴兒寫了一封信,敘述了我和柳月的從頭到位的經過,以及我的內心的真實感受,信裡,我承認我是一個混蛋,我沒有爲自己做任何辯解,我請晴兒將我忘掉……同時,我無比真誠地向晴兒道歉,無比虔誠地表達我的愧意,無比摯誠地祝福晴兒今後幸福快樂……
寫完發出後,我的心中又覺得輕鬆了一些。
信發出後,我沒有收到晴兒的來信,卻在一個週末的午後迎來了老三。
老三陰沉着臉,約我去江邊走走。
我和老三沉默地走在江邊的沙灘上,城市的喧囂和浮躁暫時被隱匿起來,這裡有了片刻的寧靜。
老三突然轉過頭,惡狠狠地看着我,就在我剛要說話的一剎那,老三一記重重地右手勾拳擊在了我的下巴上。
論個頭和身架
,老三都不是我的對手,可是,那天,我沒有做任何反抗。
接着,老三的一記左勾拳又打過來,擊在我的左腮……
我的嘴角開始流血……
老三沒有停,繼續怒吼着進攻我……
終於,我歪歪斜斜倒了下去,滿臉是血,渾身疼痛……
“起來——狗日的,”老三眼睛發紅,表情痛苦而憤怒,瞪着我,衝我揮舞着拳頭:“起來,和我打,打呀,狗日的——”
我不做聲,任憑老三的拳頭繼續雨點一般落在我的身上……
終於,老三打累了,無力地坐在地上,仍舊用血紅的眼睛瞪着我,那架勢,彷彿要把我吃掉……
“告訴我,晴兒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仰面躺在沙灘上,下午的太陽照得我睜不開眼睛,我的眼睛裡佈滿血漬。
“要不是我看了晴兒的遺書,要不是我無意中看到了晴兒的日記,我還不知道你江峰能幹出這等齷齪事,”老三用鄙視地目光看着我:“白雪一樣純潔的晴兒,卻遭遇你這等骯髒的垃圾,你這等自私卑鄙的小人,卻要晴兒去爲你殉情自殺,你——你簡直就是個魔鬼,簡直就是個畜生……”
我的心猛烈抽搐,突然開始無聲地哭泣。
老三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沙子,用腳踩在我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不准你再來打擾晴兒的生活,否則,我殺了你……我還告訴你,江峰,你這麼做,不會有好下場的,你是要遭到報應的……”
說完,老三猛地朝我吐了一口唾沫,走了,邊走邊聲嘶力竭地吼着:“所有的愛情,只能有一個結果……”
老三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和悲愴,還有幾分哀愁……
我躺在江邊的沙灘上,一動不動,任江水的浪花拍打着我的身體,血色浸潤的視線裡,看到紅紅的天空,和紅紅的太陽……
我死了,過去的我死了。
我還活着,一個新的我又活了過來。
生活還在繼續,日子一天天地過着。
我和晴兒就這樣徹底結束了。
結束的方式完全是我沒有料到的,竟然是以晴兒的自殺未遂和老三地一頓痛揍結束的。
晴兒的自殺未遂讓我心如刀割,無地自容,老三的痛打讓我又從心裡找到了一點平衡,一點補償。
從此,我的主要精力就全部放到了工作和柳月身上,我拼命工作,拼命想柳月。
柳月仍舊和我保持着每週一封信的頻率,每天也都會收到柳月的BB機信息,有時候方便,我們也會在電話上聊天。
在這三種聯繫方式中,我們不約而同地都認爲,最喜歡寫信交流。
“寫信,是一個看不見的交流平臺,可以將你心中想說的話準確無誤地全部表達出來,而不用顧忌當面時的尷尬和靦腆……”柳月在一次來信中這樣和我探討。
繁忙的工作之餘,我經常一個人跑到江邊的沙灘上,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反覆看着柳月的信,或者,看着江裡渾濁的江水滾滾南去,想着這條江曾經差點吞噬過柳月年輕的生命,想着這條江是柳月再生的地方……
我變得沉默而孤獨,我喜歡自己一個人享受痛苦的寂寞,在痛苦的享受裡找尋快1感。
在我的精神世界裡,只剩下了柳月,我覺得自己和柳月的感情日臻成熟,我覺得我們應該會開花結果,雖然我還不知道我的父母知道這事後的態度如何,不知道我的父親會不會殺了我……
我承認我很執拗,也很執着,還很倔強。
因爲工作的關係,我在不同的場合不時會遇見楊哥和宋明正,這兩個人,一個是一直在追柳月的女人,一個是柳月曾經的男人,還都是高官,起碼對我來說是高官,我不知道自己猴年馬月才能爬到他們的位置,或許他們正在擁有的政治地位是我一輩子的夢。
看見他們,我心裡會感到很彆扭,我覺得他們都比我強,地位比我高,經濟基礎比我雄厚,資歷比我深,閱歷比我豐富……總之,我和他們相比,除了年輕,沒有任何優勢。
這讓我心裡感覺相當不舒服,娘希匹,老子和他們競爭女人,顯然不是對手,幸虧柳月偏偏喜歡的是我。
每次看見我,楊哥總是很熱情,對我關懷備至,有人的時候叫我小江,沒人的時候就叫我小表弟,不停地過問我的工作和生活……
我知道,楊哥並不是因爲喜歡我而關心我,而是因爲喜歡柳月而關心我,一想到這一點,我心裡就一陣陣酸溜溜的,一陣陣地妒意涌上心頭。
而宋明正見了我,眼神裡依然是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傲慢和冷淡,雖然也偶爾會點頭招呼一下,但是看我的眼光裡分明包含着不友好,我從那眼神裡能看出,出了敵視,還有嫉妒,他摸不清我和柳月的關係,但是我想他一定感覺我和柳月有非同尋常的秘密,雖然只是猜測。
一日採訪歸來,上得辦公樓,忽見柳月的辦公室門打開。
我心裡一陣抽搐,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果然,劉飛隨即從我們的辦公室裡出來,抱着厚厚的資料和書本,見了我:“江峰,你來了正好,幫我搬東西……”
我明白了,柳月手續辦完了,正式調走了,劉飛正式到主任辦公室辦公了,劉飛榮升主任了。
我心裡一陣空蕩蕩,隨口答應着進了辦公室,幫劉飛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搬過去。
陳靜一會回來了,也幫着搬東西。
很快,劉飛的東西就搬完了。
然後,劉飛坐在柳月曾經的位置上,擦了一把汗:“哎——柳主任高升了,調令下來了,以後,柳主任可就是省裡的領導了……”
“柳主任可真厲害,有能力,省裡新聞處當然想要了……”陳靜接過話:“嘻嘻……柳主任進步這麼快,梅主任心裡可是難受地很啊……”
劉飛一聽,大驚失色,忙看看門外,壓低嗓門,對陳靜說:“陳靜,可不敢胡說啊,讓別人聽見,可就壞了……”
“哼……有什麼壞的?怕什麼?又不是造謠惑衆,本來就是嘛,報社上下誰不知道梅主任妒忌柳主任,凡事都要攀比啊……可惜哦,她沒柳主任那能耐,那素質,那品質……”陳靜滿不在乎地說:“虧你還是個大男人,你看你嚇得這個樣子……”
劉飛苦笑:“唉——你年輕啊,我到底是比你長几歲,這禍從口出,以後可不要這麼說了,不要沒事惹事……”
“哼……”陳靜不服,還要反駁,我接過話,對陳靜說:“陳靜,聽劉主任的,我覺得劉主任說的是對的,這都是劉主任的經驗之談……劉主任也是爲你好……”
我這麼一說,陳靜竟然乖乖不說話了,還衝我溫柔一笑,嘴角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第2131章 馬屁拍的不對
劉飛也笑了下,但是有些勉強。
“祝賀柳主任調到省裡,也祝賀劉主任榮升正主任,扶正……”我不失時機地開始拍劉飛的馬屁。
“是啊,祝賀劉主任媳婦熬成婆……”陳靜半笑不笑地說,符合着我。
哪知道,這馬屁拍的不對,劉飛又是苦笑了下:“我沒扶正啊,還是副主任,主持工作而已,換了辦公室而已,以後,說不定,黨委還會任命新的新聞部主任的……”
我和陳靜都一愣,不明白馬書記這麼安排是何用意,難道還要繼續再考驗劉飛?
“新聞部主任是要憑真本事來乾的,寫稿不行的,來也壓不住,這報社,柳主任一走,還不就是數你了,”我對劉飛說:“轉正,我覺得是遲早的事。”
劉飛笑了,很受用的表情。
“那也不見得,我看這寫稿啊,你的水平也比劉主任差不到哪裡去……”陳靜看着我:“包括柳主任,我看你啊,快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劉飛繼續笑着,表情有些難看。
“別胡說,我的寫稿水平,和二位主任,那是沒法比的,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他們是老師,我是學生……”我急忙糾正陳靜,雖然陳靜的話我心裡也不反對,甚至表示贊同。
“什麼胡說啊,江峰,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別這麼貶低自己,不是我誇你,就你目前這進步速度,就憑你這敬業勁兒,超過二位主任,指日可待……”陳靜繼續大大咧咧地說着,全然不顧旁邊劉飛的臉色:“劉主任是後天勤奮型,你呢,是先天資質型,再加上後天的勤奮,了不得了……”
我呆不下去了,看着劉飛的臉色已經越笑越難看,忙找個藉口出去,回了辦公室。
陳靜還在劉飛那邊不停歇:“劉主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很對……”我身後傳來劉飛無可奈何的聲音。
一會,陳靜也回來了,辦公室就我們兩個人。
“陳靜,你啊,說話也不看看地方,”我對陳靜說:“當着領導的面,說什麼呢?”
“咋了?本來就是嘛,我又不是胡扯……”陳靜衝我努努嘴,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你是一支績優股,我很看好你,咱們這新聞部,早晚都是你的……”
我心中一顫,忙說:“可別說這些,我剛來時間這麼短,還是學生,這以後的事,還不知道什麼樣呢?未來不可測……”
陳靜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又說:“我送你剃鬚刀,你幹嘛不要?嫌棄我的東西不好?”
“不,不,不,哪裡,哪裡,”我忙說:“真的,我已經有2個了,再多了,真的是浪費了……”
“兩個?都是開會的紀念品?”
“啊……這個……嗯……”我含糊地說道。
“回答地不痛快,是不是女朋友送的?”陳靜盯着我。
“嗯……啊……這個……”我繼續含混其辭。
“哼……一定是的……”陳靜嘴巴一撅,又一瞥:“你女朋友在江海什麼單位?大學同學?說實話,不許騙人……”
“你……你別亂猜了,”我裝作什麼也沒有的樣子,低頭收拾桌上的報紙:“我不騙你,我在江海沒有女朋友的……”
“啊哈……沒有女朋友,好啊,”陳靜的口氣很開心,又說:“不過,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沒有女朋友,我真的不敢相信……”
“我…….誰說我沒有女朋友,我只是說我在江海沒有女朋友……”我說。
“哦……還弄了個外地的女朋友,那一定是高中同學,在外地上大學的,畢業了沒有?怎麼沒有分到江海來上班……”陳靜好奇地繼續問。
“個人隱私,無可奉告……”我躲避着陳靜咄咄逼人的目光。
“嘻嘻……其實,你有沒有女朋友,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沒結婚,誰都有權力去愛或者被愛……”陳靜像是對我,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說。
然後,陳靜又打開抽屜,摸出那個剃鬚刀,遞給我:“拿着——”
“我說了,我有兩個了,真的不需要這麼多啊……”我推擋着。
“你再多是你的,這個是我的,”陳靜的口氣不容回絕:“你要是嫌棄我的禮物,就扔垃圾堆裡吧,要不,我來扔……”
說着,陳靜拿過紙盒,就要作勢往外走。
“別——回來,我收下就是!”我叫住陳靜:“幹嘛啊,耍小孩子脾氣,好吧,我收下,謝謝你——”
陳靜笑了,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這就對了,乖——收了我的禮物,打算怎麼感謝我呢?”
我將剃鬚刀放進包裡,看着陳靜,半調侃地說:“要不,以身1相許?”
“此話當真,君子無戲言!”陳靜眼睛發光。
“當然是假,我找時間請你吃大排檔……”我嬉笑着說。
陳靜咬咬嘴脣,衝我胸口一拳:“好,你說的,我等着……不許耍賴……”
“這會真的是君子無戲言,”我拍拍陳靜的肩膀:“小鬼,我是窮人,只能請你吃大排檔,貴了請不起……”
“行了,我就體貼體貼你這個窮人吧,天天出去採訪,好吃的見得多了,不稀罕,咱可就等你這大排檔了,別給我拖到過年哈……”陳靜對於我拍她的肩膀表現出很愜意的神態。
“陳靜,”我正色看着陳靜:“我覺得劉主任對你挺好的,他很喜歡你,你沒有感覺到?”
“他喜歡我和我有什麼關係?”陳靜撇撇嘴巴:“喜歡我的人多了,難道我都得喜歡他們?”
“哦……”我一時語塞。
“我最希望的事情是我喜歡的人能喜歡我,這纔好呢……”陳靜又看着我。
“哦……呵呵…..是的,你的意思就是兩情相悅,互生愛意,相知相親……”我嘴裡唸叨着,溜出了辦公室:“我去傳達室拿信去……”
雖然我知道柳月的調走是早晚的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我心裡仍然是感到很悲涼和寂寥。
出了
辦公室,避開陳靜火辣辣地目光,我到樓下傳達室去看有沒有我的信,我估摸着柳月好來信了。
到了傳達室,又看到了梅玲,正站在那裡看報紙。
梅玲的臉色顯得很陰沉,很不高興的樣子,耷拉着,彷彿誰欠了她什麼東西似的。
我悄悄走進傳達室,翻看有沒有我的信。
“江峰,”梅玲見到我,放下手裡的報紙,拿起一個信封:“這裡有你的一封信……”
媽的,又別這女人拿到了我的信,我一掃,柳月的字體。這封信專門放在一邊,看來梅玲早就看到,專門拿出來的。
“謝謝梅主任……”我忙說着,接過信。
“江峰,有女朋友了是不是?”梅玲邊遞給我信,邊盯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梅玲一定在爲柳月的上調而嫉妒和鬱悶,心情一定很不好,而她又很可能熟悉柳月的字體,雖然信封上沒有寄信人地址,但是依照梅玲的腦瓜子,她很可能猜測到是柳月在給我寫信。
有時候,女人之間的嫉妒比男人之間的鬥爭要可怕很多。
我將柳月的信放心衣服口袋,衝梅玲笑了笑:“梅主任猜一猜?”
“看你臉上的幸福狀態,這一定是你女朋友給你寫的信了?”我看見梅玲的眼睛裡有些出火,雖然她的口氣依然很柔和。
我不想沒事找事,打個哈哈:“梅主任真幽默,你看我臉上有幸福狀嗎……”
我給了梅玲一個不置可否的回答,說完,就回了宿舍。
我知道,梅玲在我背後的目光一定是要噴火,一定是嫉恨難忍。
我覺得梅玲真的很無聊,難道我和柳月好 ,她也要嫉妒?也要爭一爭?真他媽的可笑。
回到宿舍,我打開柳月的來信:“……阿峰,我的調動辦完了,正式調到省委宣傳部新聞處工作了……這幾個月,我在新聞處已經站住了腳跟,牢牢站穩了腳跟,祝賀我吧,親愛的……很想你,每天忙碌完,都會想你,在漫長的夜裡,無數次都在想你,想你純真的笑臉,想你堅強地臂膀,想你有力的擁抱,想你明亮的眼睛……阿峰,我常常不敢相信,我真的還可以再擁有愛情,再擁有真愛,再擁有一份心靈的摯愛……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我害怕這夢總有一天會醒來,我不敢確認這幸福是否真的屬於我…...親愛的,每一天,我都在幸福的遐想中度過……”
我看了,心裡很溫暖很感動,心裡涌起對柳月無限的疼愛……
同時,我的心裡不由又想起了晴兒,想起了無辜的晴兒,頓感極度無地自容,而又別無選擇。
第二天,我在江海賓館採訪一個市委的會議,到中午會議結束時,大家一起出來,準備去餐廳吃飯,我剛走到餐廳門口,突然遇到了馬書記,後面跟着梅玲。
馬書記叫住我:“江峰,幹嘛去?”
我忙笑着:“馬書記,我採訪會議的,要吃會議午餐去。”
馬書記顯然心情不錯,一擺手:“別吃會議餐了,跟我來。”
於是,我什麼也不問,乖乖跟在馬書記後面,沿着餐廳走廊,往單間的方向走。
梅玲也跟在馬書記後面,臉色耷拉着,顯得有些沮喪。
我日,梅玲被柳月的上調打擊地不輕啊,我心裡有些幸災樂禍,又覺得有些同情她,她不該和我的女人去比較的,俺家柳月從不想和你去競爭任何東西,你幹嘛事事都要和她比呢?
於是,邊走,我邊扭頭衝梅玲笑了一下,這笑多少顯得有些嘲弄。
第2132章 一絲詭秘
梅玲見我衝她笑,眼睛突然鎖住我不放,一直看了接近5秒鐘,上下打量我,眼神顯得有些肆無忌憚,嘴角突然笑了一下。
那笑,顯出一絲淫dang,還有一絲詭秘。
我的心一跳,趕忙轉過頭,不敢再看她。
隨同馬書記進了一個豪華單間,裡面只有我們3個人。
顯然,客人都還沒有來。
我們就先在周圍的沙發上坐下。
我不知道馬書記要和誰吃午飯,也不知道是馬書記請別人還是被請,我只知道今天中午我要作爲馬書記的一個部下和他共進午餐,我什麼也不問,只保持沉默。
和誰一起吃飯,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也沒有選擇權,我只是領導的一粒棋子,或者說是附屬物,還可以說是點綴。
馬書記坐在沙發上抽菸,看了我一眼:“今天什麼會議?”
我連忙告訴了馬書記。
馬書記聽了,點點頭,然後不再說話,一會又掃了梅玲幾眼,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梅玲,你帶着江峰到門口去接一下。”馬書記看了看手錶。
梅玲站起來就往外走,我忙跟在後面。
走到走廊拐角沒人的地方時,梅玲突然放慢腳步,在我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突然伸手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我嚇了一跳,看了她一眼,正好看見梅玲挑釁和挑 逗的眼神。
我沒說什麼,默默收回眼神,往前走去。
見我不做聲,梅玲跟在我後面,又快速伸手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仍舊沒有說話,加快了腳步。
走到餐廳門口,我正好看見一輛奧迪轎車開過來停下,接着車上下來3個人,竟然是楊哥、張處長,還有一個是柳月。
我愣了一下,又驚又喜,柳月什麼時候過來的,我竟然不知道。
看到柳月和楊哥親密說話的樣子,我心裡酸溜溜的,又有些不快。
梅玲突然走上前去,臉上綻放出美麗而熱情的笑容,和楊哥、張處長握手,和柳月抱着胳膊親熱。
我明白過來,這就是我和梅玲要接的客人,這就是馬書記今天要請的客人,客人竟然是他們。
然後,我也過去,和楊哥、張處長還有柳月握手。
當着張處長和梅玲的面,楊哥對我我很客氣,不叫我小表弟,而是帶着領導慣有的那種矜持和我招呼了一下:“小江也來了……”
我自然是叫“楊部長”,不叫“楊哥。”
看到我和柳月握手,楊哥笑了,但是眼睛是看着柳月笑的,沒有看我,他或許是覺得表姐弟在這種場合要裝得一板一眼,很有意思。
張處長見了我,很高興,握住我的手搖了搖:“喲——江記者,江海一支筆,呵呵……咱們又見面了……”
“張處長,您還是叫我小江吧……”我謙虛地對張處長說。
張處長顯然對我印象極好,邊和我說話還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往單間走的時候,還親熱地攬了一會我的肩膀。
自始至終,柳月一直微笑着看着,沒有多插言。
到了單間,馬書記邀請大家就坐,馬書記坐主陪,梅玲坐副陪,張處長坐主賓,楊哥做副主賓,我和柳月則分別坐在張處長和楊哥的下面。
張處長本來要請楊哥坐主賓的,楊哥堅持不坐:“老同學,你是省裡來的領導,又是客人,你一定要坐這裡……”
張處長謙讓了一下,也就作罷。
大家坐定,酒菜都上來了,馬書記顯得很高興,待服務員倒滿酒,舉起杯子:“張處長,楊部長,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咱們江海又往省裡輸送了一名優秀的人才,這是咱們江海的光榮,也是楊部長培養的結晶,更是張處長慧眼是英才啊……”
我一下明白過來,今天是給柳月送行的,張處長是來江海正式來接柳月,走手續和形式的。
果然,馬書記接着說:“雖然柳月過去工作了一段時間了,但是正式的手續纔剛剛辦過去,今天這酒,算是一個正式的送行酒,張處長親自代表省委宣傳部來接柳月,也是我們的榮耀…...”
大家的臉上都帶着笑容,馬書記笑得很誇張,張處長笑得很含蓄,楊哥笑得很開心,柳月笑得很動晴,梅玲笑得很難看,我呢,笑得很應酬,因爲我的眼睛餘角掃描到楊哥一直在看着柳月笑,這讓我心裡很不舒服。
不過,一會,我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點,因爲我看到柳月的眼神不時溫情地掃向我。
馬書記繼續進行開場白:“……從我們江海來看,從我們江海日報來看,我們是一個損失,我們損失了一名優秀的文字工作者,一名優秀的黨報記者,一名優秀的黨員,但是,站在全省的角度考慮,站在全省宣傳工作的大局考慮,從柳月同志的個人發展前途考慮,我們的損失是值得的……所以,今天這場酒,我想有三層意思,一是感謝,感謝柳月同志對江海日報的發展做出的貢獻,感謝在我調到報社工作後對我的幫助和支持;二是歡送,祝賀柳月同志上調到省委宣傳部去工作,去做更適合自己,更能發揮自己才能的工作;三是祝福,祝福柳月同志今後前程似錦,工作順利,生活美滿幸福……”
說完第三點,馬書記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楊哥:“我說的對不對,楊部長……”
楊哥很高興,點點頭:“不錯,很對,嘯天說得好,很好!”
同樣都是正縣級幹部,楊哥就敢稱呼阿馬書記爲“嘯天”,馬書記就不敢稱呼楊哥的名字,這同樣的級別,卻有着不同樣的地位。
我看到馬書記看楊哥的眼神,知道馬書記話裡的意思,馬書記一定是知道楊哥鍾情柳月的事情,在討好楊哥。
我的心裡無力而又無奈地詛咒馬書記,把他家的祖宗八代都操了一遍。
然後,大家舉杯共慶,痛飲此杯。
喝了一會,柳月站起來敬酒,倒滿一杯白酒:“柳月在這裡感謝諸位,感謝張處長關懷垂愛,感謝楊部長奔忙舉薦,感謝馬書記傾心培養,感謝梅主任幫助關心,感謝江峰同事……”
柳月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眼神如水,然後說:“感謝江峰同事全力支持……”
柳月說完這話,大家一起拍手叫好,梅玲也笑得無比燦爛。
大家幹了酒之後,馬書記笑看柳月,話中有話:“柳月,你最需要感謝的是楊部長,楊部長爲了你的事情,可是傾盡全力,當自己的事來辦的……”
我一聽,心裡又憤怒起來,馬書記的祖宗八輩又被我從心裡操了一遍。
“是的,”柳月笑着,又端起酒杯:“楊部長,敬您領導一杯酒。”
“嗨!叫什麼楊部長啊,柳月,叫楊哥好了,這妹妹敬哥哥酒,多好……”馬書記好像是喝多了,說話有些放肆。
我看見,楊哥的臉色有些興奮,眼神在發亮,忙舉起杯子。
柳月被馬書記這麼一將軍:“楊哥,來,小妹敬你一杯……”
楊哥和柳月單獨碰杯,然後兩人一飲而盡。
“哎——這就對了,”馬書記討好地看着楊哥:“楊部長,這柳月的事,多虧了你啊,要不然……呵呵……這也是柳月的福氣啊……”
我心裡氣炸了肺,恨死了馬書記。
馬書記的話楊哥顯然很受用,他用溫和地眼光看了看柳月,然後對馬書記說:“哪裡,嘯天,這其實啊,主要還是柳月工作幹得好,政治素質高,不然,我就是再大力舉薦,人家也不要啊……”
“哪裡,”張處長擺擺手:“老楊,沒有你的舉薦,我上哪裡去了解柳月呢,柳月是千里馬,你就是她的伯樂啊……柳月,任何時候都不要忘了老楊啊……”
柳月笑着點點頭:“那是,那是……”
這時,我看見,梅玲的眼神裡也充滿了妒意和憤怒,雖然時間很短,馬上就成了笑眯眯地眼神。
看着高官們在這裡調侃我的柳月,大談特談柳月的美好前途和楊哥的豐功偉績,我孤獨地坐在這裡,心裡突然覺得自己很渺小,很卑微,很酸楚,很寂寥。
一會,張處長又說:“柳月來我們處工作才2個多月,雖然時間短,但是成績斐然,無論是文字能力,還是組織能力,都很有特點,特別是駕馭全局的能力,在部裡組織的幾次大型宣傳活動中,表現非常出色,得到部裡領導的高度讚譽……”
“老同學,今後柳月去了你的新聞處,還得你大力好好培養啊,你得多考慮培養接班人哦……”楊哥說。
“呵呵……是的……”張處長笑着:“柳月現在是平級調動,不過,趕上了好時候,部裡很快就要進行一次人事調整,我的處還空着一個副處長的缺……”
“好啊,好啊,到時候可就看你的了……”楊哥顯得很高興,舉起杯子對張處長說:“來,老同學,乾一杯!感謝你的照顧,還有,祝老同學官運亨通,再上一層樓……”
我聽了,心裡很高興,柳月要是提拔上副處,那不就是副縣級了,和我家那縣裡的副縣長平級了。
我不禁有些快意地看了梅玲一眼,想再看看梅玲氣歪了鼻子的表情,卻看到梅玲正帶着略顯誇張的親熱的笑容,舉杯和柳月喝酒:“柳主任……哦……不,柳處長,來,我敬你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