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飛影卻未給她機會,閃身便出了門,只臨走時從懷中掏出一彈丸扔向屋內,一邊說道:“在下這裡有一瓶食髓草研磨成的藥粉,權當是給靈鷲宮的見面禮了。”
那靈鷲宮的護法聽到食髓草時一怔,見飛影扔來一物來不及接住,只能任由彈丸落在地上炸裂後粉末飛迸,忙喊了身後的弟子掩住口鼻。
未曾想到忘憂花粉確是碰到髮膚便會中毒。接下來的幾日恐怕靈鷲宮衆人皆是全身無力卻不知爲何?
……
任薄雪聽到安蕭泉解釋後吃驚的轉頭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纔開口道:“你……真的……”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也不再說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安蕭泉面無波瀾的說道,“誰讓她們使你受了這許多天的罪,以爲我天朝什麼都沒有了麼?”
“哼。”安蕭泉冷哼一聲,接着說道,“這樣我還覺得是便宜她們。”
任薄雪看着安蕭泉因爲自己受苦而怒意難掩的樣子,心中不免感動。
這一世有他相伴,便是什麼苦難也能承受了,何況安蕭泉也不會任自己被欺負。如同這次靈鷲宮一事,她們讓自己受了苦,安蕭泉絕不可能讓她們好過。
“既然你已經懲治了她們,便不要再生氣了。”不想安蕭泉再想這事,任薄雪安慰道,“左右現在我也已經無事了。”
“幸而你無事,不然我定要……”
安蕭泉看着任薄雪微微蹙起的眉,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說的好,斂了臉上的怒氣閉口不言。
任薄雪見安蕭泉不再說話,心知他是不想自己擔心,於是轉而避開了這個話題,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那大夫會如此的幫你,真不知他到底是何人。”
說起那男子,安蕭泉也是不解地說道:“他看起來並不只是一普通的鄉野大夫那麼簡單,不論醫術怎樣,就單憑他能識得上次的忘憂花和照祿國的食髓草就不簡單。而且……”接着安蕭泉將自己之前與那男子的交談的內容也告知了任薄雪。
任薄雪聽後,想了想說:“我之前還以爲他能看出我這兩次中的毒不過只是一隱藏的杏林高手,照你如此說,倒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之前讓人去請他來時也順道打聽了一下,他在乾平城開醫館並不久,附近的人都稱他爲安大夫卻不知其姓名。如今他不肯透露姓名與我,想來那姓氏也不一定是真的。”安蕭泉接着說道。
“那他不會猜出我們的身份吧。”任薄雪有些擔憂的問道。
“無妨。”安蕭泉此時卻未有擔憂之色,對任薄雪解釋道,“他既然一開始就未曾探究過我們的身份,即便知道了也應是無礙。更何況他未向我們透露自己的身份,想來亦心知肚明,彼此都必不會多言的。”
“那便好。”任薄雪聽安蕭泉這樣說,放下心來。
任薄雪和安蕭泉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到了臨近邊陲的小鎮禮縣。
兩人商量着在禮縣休息一下繼續趕路,於是一行幾人走進了一家客棧準備吃些東西再趕路。
“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啊?”小二笑臉相迎引了幾人進去。
“打尖。給我們準備幾個可口的小菜,再備些乾糧帶走。”安蕭泉一邊開口吩咐小二,一邊與任薄雪坐了下,其餘幾人除了在外看守馬匹行李的便在二人附近的位置坐了下來。
安蕭泉與任薄雪等着上菜閒聊時,無意中卻聽到人說城東門已經關閉,不知是何情況但卻是他們通往照祿國的必經之路,於是安蕭泉當下便給飛影使了個眼色讓他去詢問了一下緣由。
飛影也聽到了這話,看到安蕭泉眼神便會意,立即起身走到剛纔進來的幾人前開始交談起來。
正巧這時小二端來飯菜,任薄雪也攔下了他問道:“小二哥稍等,你可知這禮縣爲何白日裡也會關閉城門?”
“這……”小二面露難色,撓了撓頭說道,“小的也不知道。”
“那沒事了。”任薄雪笑笑便讓小二下去了。
小二見任薄雪面色依舊和善,於是便大着膽子說道:“二位是要到哪裡去啊,既然今日城門已關,不如先在小店住下再做打算。”
安蕭泉這時卻開口說道:“你先下去吧,帶我們用過飯之後再說。”
“好。二位慢用,有事叫小的就好。”小二見安蕭泉面無表情語氣微冷,於是識趣地走開了。
安蕭泉和任薄雪兩個人默契地開始默默吃飯不再說話,卻都不約而同地凝神聽着飛影與人的談話。
飛影走到剛纔進來的二人身邊坐下先打了招呼,然後互相自我介紹一番之後便開始交流起來。
飛影見二人也是好相與之人,而後便問起了城門關閉的事。
“剛纔貌似聽到兄臺說道東城的門現下是已經關了?”
“是啊,縣令今晨剛下了令讓人關了東城門。”其中一人答道。
“兄臺可知是爲何?”飛影繼續問道。
“你剛到這裡有所不知,近日天氣見冷,馬上就要入冬了,東面的應縣鬧了荒,人大批大批往這城中涌,縣令應是見此情況才閉了城門。”那人接着回答道。
“既是受災,爲何不呈報朝廷,或是放糧救濟?”飛影又問。
“唉。”那人嘆了口氣,接着解釋道,“附近幾個城這幾年都是受了災的,縣令和縣主們也都上報過朝廷也已經減了稅賦,還算能夠勉強度日。本來今年風調雨順大家也都盼着能有好收成,可誰知偏偏應縣卻倒了黴,竟然是顆粒無收,老縣主一急之下便去了,這下應縣就更無人管了,這人不就都逃了出來。”
“如此,禮縣怎能緊閉城門將百姓拒之門外?!”飛影聽後更加不解,有些不憤縣令的指令。
“這縣令……”
“咳咳。”那人話剛出口,另一人卻假咳了一聲輕聲提醒道:“小聲些,莫要讓人聽了去。”
那人聽後也知有些不妥,於是又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才繼續說道:“這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