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泉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看完書轉身往內殿抽了自己的寶劍拿到院子裡舞劍練功。
劍起劍落,凌厲的劍氣將一旁樹上的樹葉從中劈開,快準狠,阿宏在一旁讚歎:“殿下的劍術越來越好了。”
安蕭泉將劍一把丟給阿宏,嚇得阿宏捧了衣服去接,生怕將手劃破,安蕭泉見了笑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出去可別說是我八皇子府的人。”
阿宏自然知道安蕭泉是與自己開玩笑,當下也是撲哧一笑。
兩人正聊着,突然聽‘噗通’一聲,接下來便是一連的呼救聲。
安蕭泉神色一凜,趕緊帶着阿宏往那發出聲音的地方去,竟見一女子落在院子裡的小池塘中。
安蕭泉只想着若是八皇子府出了命案名聲不好聽,便飛身過去救人。
八皇子藝高人膽大,三三下五去二就將落水的陳花茵救了上來。
他懶得理會這些唧唧歪歪的美人,救了人就想要甩手,卻沒想到昏迷不醒的陳花茵卻緊緊的摟着他不放,跟個八爪魚似的。
因着陳花茵與良妃娘娘那麼點關係,安蕭泉也不好將她震飛,再扔進水中,只好黑着一張臉送她會了後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到熟悉的環境,陳花茵嚶嚀了一聲醒來,片刻就已經換上了家常穿得衣裳,因爲衣裳略有些寬大,讓一對雪峰若隱若現,加之陳花茵方纔落水,這會子頭髮還是溼漉漉的搭在胸脯上,更顯得誘人。
貼身的丫頭端了茶來,與陳花茵兩人眼神對視,陳花茵擱下手巾:“方纔多謝殿下救命之恩,若非殿下,只怕妾已經……就讓妾以茶代酒來謝謝殿下的活命之恩”
安蕭泉仍舊是冷漠無比:“不必客氣。”
陳花茵卻執意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安蕭泉不願意跟她唧唧歪歪,便也就不設防端了過來一口飲盡。
見安蕭泉將一整杯茶都喝了下去,陳花茵心中暗自竊喜,只要五分鐘,自己就真的是八皇子的人了。
安蕭泉擱下杯子看向陳花茵:“好了,既然你沒什麼事了,那本宮也該離開了。”
什麼,這會子要走?如果這時候出去碰到其他女人,豈不是替別人做嫁衣了。
陳花茵想也不想的就立馬開口阻攔:“不行,不能走。”
因爲着急之下匆忙開口相留,沒想到語氣過重,竟幾乎是命令出來的話。
安蕭泉神色不快的說道:“陳姑娘還有什麼事麼?”
這些女人就喜歡沒事找事,誰都比不得薄雪的善解人意,等過兩日,母妃不那麼在意,還是全都攆了的好。
陳花茵想到良妃的話,心中生出一種豁出去的決定,臉上卻擺上委屈的神色:“殿下,妾身已經來八皇子府這麼久了,殿下都還不曾好好看過奴家一眼呢。”
安蕭泉擡頭看着陳花茵,冷聲:“庸脂俗粉,有什麼可看的?”
陳花茵聽了安蕭泉這話頓時一愣,臉色漲紅,差點沒氣吐血,她自小到大誰不誇她長得的好,誰知道今日卻從八皇子嘴裡得了個庸脂俗粉的名頭。
不過一會子的功夫就恢復了常態,強笑道:“殿下,好會開玩笑呢。”
安蕭泉見陳花茵一定要留自己,猜測其中肯定有詐,當然是不肯再留:“既然沒事本宮走了。”
陳花茵皺了皺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住安蕭泉的腿:“殿下,你怎麼能……這般狠心?”
安蕭泉回頭看了一眼,心中十分清楚是這個女人在耍把戲,“本宮怎麼狠心了?”正好乘此機會,解決了這麻煩的女人。
“妾身對殿下一片真情,殿下卻棄妾身真情不顧……”陳花茵不管不顧,不要臉的說着。
安蕭泉再好的耐性也被消磨乾淨了,直接對阿宏道:“她腦子不好,讓太醫過來給她看看。”
說完便轉身離開,阿宏也看出來其中端倪,這位纏着殿下不放,怕是有什麼手段,他得留下注意點。
看着安蕭泉直接離開了,陳花茵滿心的憤怒。
轉怒消散之後,陳花茵驟然想到一個問題。
不過兩日,晚春又來到了八皇子府。
“你說什麼?”哪怕是晚春,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由得十分驚訝。
陳花茵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敢肯定,殿下並沒有吃我們送過去的點心,前日我按照你說的話做了,殿下過來喝了茶之後,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晚春皺着眉頭:“那點心……”
陳花茵也一樣皺眉:“關鍵就在這裡,我親眼見到空碗了,肯定是被人吃了,但是並不能肯定就是殿下吃的,所以我猜測,殿下根本就是將我送過去的食物讓別人吃了,他根本就沒有吃過我送過去的東西。”
晚春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奴婢知道了,這件事奴婢會回去告訴良妃娘娘。”
晚春回到宮裡將陳花茵所言皆告訴了良妃,良妃也是緊緊蹙着眉。
谷蘭見氣氛不對,笑道:“看不出咱們的殿下還是個癡情人呢。”
良妃嘆了口氣:“若是本宮與泉兒是平常人家,本宮也會希望泉兒自己開心幸福就好,但是泉兒不是,泉兒是要做一番大事的人,豈能這樣兒女情長?”
谷蘭心知良妃心事,於是出主意道:“過些日子不是要出去狩獵,任將軍也是可以參加的,不如娘娘去求求皇上,體恤下臣,可讓臣子攜帶家眷,那樣的話,娘娘不就能夠見到那個任姑娘,也就知道殿下喜歡她什麼,日後娘娘也就可以照着她的模樣給殿下送美人了!”
良妃將谷蘭的主意在心裡想了想,也覺得甚好。
“谷蘭,你去準備幾樣精緻的點心,本宮要送去給皇上品嚐。”
“是。”
果然沒多久,皇上的恩典就下達了,此次的皇家狩獵,大臣皆可攜帶家眷一塊去遊玩。
任府也同樣的收到了皇上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