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說:“小姐,你都在這裡坐了一下午了。”我說:“景兒,你可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府?”景兒說:“小姐,你身體剛剛好,老爺肯定不會讓你出府的。”
“所以我纔來問你的。”景兒說:“過段時間就是表小姐的生辰,到了那個時候小姐應該可以出府的。”我問:“那大概是什麼時候?”景兒說:“好像是後日。”
只能這樣了。在蘇家的這些日子,蘇老爺哪裡也不讓我去。
平時的蘇若璃不問世事,卻去參加了陸沁的生辰,這讓蘇老爺感到十分高興。這些舉動倒是引起了二夫人的注意力。
二夫人說:“老爺,你總算是回來了。”蘇老爺說:“我剛經商回來,你就急匆匆的叫我回來,到底有何事?”
二夫人說:“老爺,你有沒有發現,最近蘇若璃有些不對勁。”蘇老爺疑惑的問:“到底哪裡不對勁?”二夫人說:“以前她身體很差,很少出院子,更別說出府了。如今她還要去參加沁兒的生辰。”
蘇老爺說:“或許是璃兒的身體好了,想去參加沁兒的生辰。”二夫人說:“反正妾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蘇老爺說:“行了,璃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們也沒必要操心她的事。”二夫人說:“那我不管你的女兒行了吧。”蘇老爺說:“好了,夫人別生氣了。”
陸沁的生辰來了不少人,其中來了許多大戶人家的閨女。我平時也沒怎麼出過門,也不認識這些小姐,只好一個人到處去走走了。
景兒說:“小姐,你爲什麼不和她們一起啊?”我笑了笑說:“我就不過去湊熱鬧了。”景兒說:“論才貌和才華,小姐你都比她們好。”我說:“行了,你先去玩吧。”景兒說:“那小姐你呢?”我說:“我就一個人出來走走。”景兒應了應聲:“那小姐我就先走了。”
本想靜靜,可這時陸沁又跑了過來。見她高興的模樣就像是撿到了金子一樣。
陸沁說:“表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我說:“那邊太吵了,我有些不習慣,我想安靜會。”
陸沁說:“也是,表姐你平時也是不怎麼出門,現在突然來參加我的生辰宴會,難免有些不習慣。”所以我特地過來陪表姐聊聊天。”我說:“有什麼好聊的?”陸沁說:“表姐,你聽說了嗎?辰王要回京了。”
我說:“辰王不是在封地嗎?怎麼會突然進宮?”陸沁說:“聽說是辰王身體越來越差,便回京來養病。我還聽說安王還抱病不見人。”我說:“安王怎麼也會突然病了?”“應該是害怕吧。”我說:“害怕什麼?”
陸沁說:“世上的人都知道皇上用前皇后的事對付許府。至於爲什麼許府會安然無恙,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問道:“那你知道辰王什麼時候回京?”陸沁說:“我只是聽說,但是沒有確切的消息。”
我說:“這些都是你大哥告訴你的?”陸沁說:“也不全是,有的也是我偷偷聽到的。”
我說:“你作爲未出閣的女子,怎麼可以去打聽這些。你就不怕隔牆有耳嗎?”陸沁說:“有也是表姐你傳出去的。”“爲何這樣說?”陸沁說:“除了表姐,我沒和別人說。好了,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吧。”我說:“你去吧,我不想去。”陸沁說:“那好吧。”
辰王回京,讓我頓時有了一個想法。再過半年就是皇上選秀的日子,我想進宮參加選秀。
蘇家雖然在江南是錦衣玉食,但在官場上沒有任何權力。
要想在宮裡立足,必須後面得有個靠山。
憑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殺南宮蕭墨復仇,更何況要對付許府和惠妃。緲柏山上的藥師名爲“葉天澈”,是世間第一藥師。
聽說他武功還不錯。如果讓他教我一些武功,想必進宮就容易一些。我獨自一個人離開了蘇府,沒有去許府,而是一個人去了緲柏山。
景兒陪我出去,沒有找到我,於是就回去了,剛一回去就被老爺罰跪。
蘇老爺說:“叫你看好小姐,你倒好,把小姐給弄丟了。”景兒說:“是我沒看好小姐,請老爺責罰。”蘇老爺說:“罰你小姐就能回來了嗎?快說小姐去哪裡了?”景兒說:“在陸府的時候,小姐就說想一個人待會,便讓奴婢先行離開。後來表小姐的生日宴會散後,奴婢再去的時候,小姐就不見了。二夫人說:“這個蘇若璃真是的,病剛好就到處亂跑。
蘇老爺說:“以前璃兒從來不會這樣做,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二夫人說:“老爺,你別多想了,若璃她玩夠了,自然會回來的。”蘇老爺說:“這樣不行,我再讓家丁出去找找。”二夫人不甘心的說:“老爺....”
去緲柏山路途艱鉅遙遠,我只好租一輛馬車前行。
一位中年馬伕說:“姑娘,你去緲柏山幹什麼?”我說:“去找人。”馬伕說:“去緲柏山路途遙遠,姑娘這身打扮怕是不行。”
我說:“爲何?”馬伕說:“姑娘有所不知,去緲柏山的路途要經過廬鎮寨。那裡常年有土匪出沒,姑娘你這身打扮怕是會被那些土匪搶去。”
我說:“那好,你在這裡等我下,我去去就回來。”於是我去了一家布莊買下了一身男裝換上。馬伕說:“姑娘換好了嗎?”我說:“換好了,那可以走了。”
這一路上還算是太平,沒有遇到土匪之類的。爲了趕時間,一路上都沒怎麼休息,到廬鎮寨的時候已經是夜晚。
馬伕害怕的跟我說:“姑娘,這個地方可真的是不太平。叫你白天走,你非不聽我的,要是現在遇到土匪該怎麼辦?”我說:“畢竟這麼晚了,土匪也要休息,說不定晚上還遇不到,你就放心趕車吧。”馬伕說:“那好吧。”
剛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羣土匪衝了出來。
一個凶神惡煞的土匪說:“這麼晚你們還路過此地,真的是膽大。”
我說:“沒想到,真的是出現了土匪。”馬伕顫抖着說:“我都說了這裡不太平,你就是不聽我的。”
我說:“你怕什麼呀,這裡不還有我嗎?”馬伕說:“你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我說:“閉嘴。”土匪說:“你們兩個說完了沒有?本大爺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們說廢話。”
我說:“我把錢財給你們,你放了我們。”土匪說:“就你,還沒資格跟我談條件。”我說:“那你想怎麼樣?”土匪眼裡透着一股殺氣說:“當然是殺人劫財。”
我說:“你可知道我是誰?”土匪說:“我管你是誰,我只想殺人劫財。”我心想,我要說我是蘇家的女兒,他會不會放過我?不,他一定會把我當人質,然後威脅蘇老爺給很多銀子。我現在沒有時間浪費,現在該怎麼辦?
馬伕說:“姑娘可想到什麼辦法了?”我說:“讓我再想想。”馬伕着急的說:“他馬上就要來殺我們了,還想什麼啊!”
我說:“你先到後面去,我讓你跑就跑,不要回頭。”馬伕說:“你要做什麼?”我說:“聽我的便是,現在只能賭一把了。”馬伕說:“好,姑娘要小心。”
眼看土匪就要殺過來了,情急之下將馬車丟下。
我拿出匕首,將馬繩裂斷。在馬屁股上紮了一刀,就趕緊躲開。土匪站在前方,馬兒受到了驚嚇,直奔土匪前去。
我對馬伕大聲說:“快跑。”趁土匪對付馬的時候,我們就往山上跑了,只是各自跑的方向不一樣。這幾個土匪見我穿的比較華麗,就一直朝我追去。土匪說:“小子,老子抓了你就非宰了你不可。”
蘇若璃這副身體實在不行,沒過多久就跑不動了。
我氣喘吁吁的道:“不行,她這副身體也太差了。”土匪說:“小子,繼續跑啊,怎麼不跑了。”我說:“難道我今天真的卻要葬身此地嗎?我還沒有復仇,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土匪說:“小子,你要不跑,老子還能考慮饒你一命。現在老子非要宰了你不可。”我說:“你早說不會殺我,我就不會跑了。”土匪說:“老子的地盤,老子說了算。”我說:“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銀子我都會給你。”土匪說:“就你這窮酸樣,身上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少廢話,拿命來。”
土匪拿起刀,剛要落下的時候,只見遠處有一把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土匪突然一個就這麼死了,嚇得我在原地不敢動。突然有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站在我面前,黑衣男子戴着斗笠戴着面紗,我也很難看清他的面貌。
黑衣男子說:“這位公子你沒事吧。”我說:“多謝大俠出手相救我。”黑衣男子說:“舉手之勞而已,公子不必客氣。你的手受傷了,在下爲公子包紮下。”我客氣的說:“那就有勞少俠了。”
他替我包紮好傷口,見我在原地不動,便又走了回來。
黑衣男子說:“這夜黑風高的,大晚上的,公子想去哪裡?”我說:“我想去緲柏山,可誰想知,居然在半路上遇到了土匪。”
黑衣男子說:“這裡離緲柏山也不是很遠了,前面也沒有什麼危險,公子就放心大膽的去吧。”我說:“多謝少俠了。”黑衣男子說:“那告辭了。”“喂,你叫什麼呀!”
他也沒有迴應我,身子輕輕一躍,就離開了。
他戴着斗笠和麪紗,我也沒有完全看清楚他的面貌,就只留下了包紮傷口的手帕。算了,正事要緊,還是趕快趕路吧。
經過了幾日的路程,終於趕到了緲柏山。緲柏山山勢險峻,虛無縹緲。但這裡很幽靜雅緻,河流縱橫,景色格外美麗。
河流上方有一條瀑布,偶爾能看到幾條魚兒活潑自在的遊動。真沒想到,世間居然有如此奇特的美景。現在可沒時間去欣賞美景,還是趕快去找葉天澈吧。
這時一個老人過來說:你是何人?怎麼會來到我的緲柏山?”這老人能在這裡出現,那應該是除了葉天澈以外,沒別人了。我說:“師父,是我呀,你的徒兒。”
葉天澈說:“你是若璃?”我說:“正是徒兒。”原本病逝的我,現在又活生生的出現在葉天澈面前,這讓他感到很震驚。葉天澈走過來仔細打量了我。
“璃兒,你不是死了嗎?”我說:“師父,你這是什麼話,徒兒這不是好好得站在你面前啊?”葉天澈說:“我親眼看到你斷的氣,你怎麼會活過來了?”
我說:“徒兒只是昏睡了幾日,師父卻說徒兒已經死了,哪有你這樣的師父。”葉天澈說:“不對,我絕對不會弄錯,當時你確實是斷氣了。”我說:“徒兒也不知道爲何?當時就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之後就發現我自己躺在棺材裡面了。”
葉天澈疑惑的說:“竟沒想到,世間居然有如此奇怪的事。幸虧你醒來了,要不然你就被你那個糊塗父親埋到地裡面去了。”
我問:“師父你不是看着我斷氣了。你是藥師,父親當然只相信你的話了。若是我被埋到地裡面去了,也是師父你的過錯。”葉天澈說:“額,那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你過來,爲師替你把把脈象。”
我說:“師父,我來找你是有事相求。”葉天澈說:“何事?”我說:“徒兒想跟師父學學武功,你能不能教教徒兒。”
葉天澈說:“你想要學武功?你沒有說胡話吧。”我說:“我真的是想和師父學武功。”葉天澈說:“就你弱不禁風的身子,怎麼學練武?出遠門都要擔心,還想學武,除非你不要命了。”
說到出遠門,葉天澈又問:“怎麼說來緲柏山也要六七天的路程,你是怎麼來的?”我說:“當然是租馬車來的。”
葉天澈說:“這一路上路途遙遠,長途跋涉的,你確定你的身體沒事?”我說:“除了身體有些體力不支,沒什麼大的問題。”葉天澈說:“那爲師替你把把脈象。”我點了點頭。
葉天澈替我把脈象的時候,發現我的氣息平穩,除了體寒,也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葉天澈說:“奇怪,昏睡了幾日病還好了,爲夫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事。看來你的病是真的好了。”
葉天澈說:“不過想學武還是不行。”我說:“爲什麼不行?”葉天澈說:“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適合學武,還是在家乖乖休養吧。”我說:“不行,我一定要去學武。”葉天澈疑惑的說:“你爲何突然突然想學武?”我說:“當然是爲了保護自己。”
葉天澈說:“你是蘇家的嫡女,蘇老爺的女兒,誰會欺負你?還需要學武保護自己嗎?我說:“我雖然是蘇家嫡女,但母親去世的早,父親雖然很疼我,但他經常不在府裡。本來二孃就不喜歡我,如今我的病好了,她會更加厭惡我,我總得防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