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作戰指揮參謀部裡,王漢陽幾十年如一日的早早上班後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大堆有待批覆的文件看了起來。
可是剛看完第一份文件之後王漢陽的臉色就變了…
等王漢陽調整情緒連續看了四五份材料之後頓時有點雙眼無神的癱坐在了凳子上。
幾分鐘之後,剛剛晨練完準備吃早餐的王朗就接到了秘書轉過來的內線電話。
“這麼早跟我玩邀功請賞啊漢陽?”
王朗一邊就着小鹹菜喝粥一邊開玩笑一樣的問道。
“拉練…”
“噹啷!”
王漢陽的話一說完,王朗手裡的小湯匙就掉在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一個小時之後,王漢陽出現在了王朗的書房裡。
看着面前的一大堆文件王朗頭疼欲裂的問道“都哪些人跟風了?”
“除了參謀部!”王漢陽無奈的低頭說道。
“呵呵…堂堂的一支正規軍,參謀部沒有出計劃就喊着要出去拉練,這他媽不就差逼宮奪位,告訴我該退休了嗎?”
王朗拍桌子罵凳子的樣子跟犯病了一樣,罕見的失態樣子讓王漢陽有些不知所措。
“安生呢?這小子給我捅了馬蜂窩然後沒動靜回他的窩子裡面摟媳婦睡覺去了?”
“沒消息,要不然我聯繫他問問?”王漢陽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打電話!”王朗瞪着眼睛喊道。
小中央城裡,安生剛跟方晴親親我我了一會之後準備休息來個午睡。
結果電話瘋狂的響了起來。
“誰啊?”安生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喊道。
“你小子是不是心裡沒有單位了?我這邊忙的腳打後腦勺,你悶聲發大財,我這邊都要造反了,你懶洋洋的不出聲了?”
隨着王朗直白的罵着,安生瞬間激靈一下清醒了過來。
“哎呀王叔,王司令!”
“你別跟我倆喊好聽的,我就問你準備端着到什麼時候?”
安生眼珠子一轉悠,立刻心裡有了主意的問道“王剛坐不住了?”
“我都快坐不住了,還他媽的王剛…”
“你看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你怎麼不好好嘮嗑呢?是不是王剛有了動作了吧?”安生有點不耐煩的喊了一嗓子。
“要拉隊伍出去拉練!”
“多少人?”
“不知道,我還沒批手續!”
“批,馬上立刻批手續!”
安生這邊斬釘截鐵的說完之後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穿鞋,因爲有點激動的原因還得方晴在邊上幫着。
“小子啊,這一場真整起來你能兜住嗎?”王朗一聽安生這麼說,立刻心裡明白了安生的意思,手都已經摸到了自己的鋼筆和人名章上。
“老王我跟你說句實話,我能不能兜住不是我說的算的,就跟你當初想要成事往起竄的時候一樣,你能說準你就可以坐穩天下?那你說準了之後就能咬死了王剛他們永遠跟你一條心嗎?”
“你他媽有點沒大沒小了!”
王朗拍着桌子繼續準備開罵。
“你快點讓他給隊伍拉出去,愛去哪去哪,鳩佔鵲巢能理解嗎?”
“有點意思,你繼續說…”
“你當聽單口相聲呢讓我繼續說就說,你給錢啊?”安生翻了一個白眼之後拿着電話就跑了。
王道樂土的溫泉大廳裡,安生衣服也來不及換的直接衝了進去,喘着粗氣的喊道“老叔?我老叔呢?”
“喊啥啊?你讓狗攆了?”老謀子一邊臉紅的伸手用毛巾捂着自己肩膀頭子和胸前的草莓印,一邊快步的從休息區走出來。
“王朗來消息了!”
“真的?”
老謀子一聽頓時上來情緒的問道。
“比他媽五十二號技師給你講的四段離奇家事還真吶…”安生伸手拉着老謀子就往出走。
老謀子疑惑的伸手撓了撓感覺有些漏風的大腿根子問道“四段?不對啊?她就跟我說兩段啊?”
“咱們的技師培訓完基本就是父賭母病弟讀書剛做不久還不熟,兄弟姐妹全靠我生意失敗要還錢,前夫家暴又好賭自己帶娃沒收入,無奈走上不歸路這四個段子,你回頭慢慢聽就聽到第四段了!”
安生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說道。
“去你大爺的,又是你出的餿主意是不?你鬆開我,我踏馬穿條褲子…”
“別穿了,涼快,敗火,嘎嘎滴…”安生呲着牙挺損的看了看老謀子腰上圍着的一條小毛巾。
“你給我滾!”老謀子欲哭無淚委屈萬分的被安生硬生生的給拽出了王道樂土。
當天晚上在金州的城門外面,一排排隊列整齊的王家陸軍開始有序的登車。
穿着一身戎裝的王剛今天異常的精神,雙手搭在腰間的武裝帶上表情嚴肅的看着數以萬計的士兵登車。
王剛作爲王家軍二號人物那是實打實的副司令。
作爲主抓作戰的副司令能夠親自帶隊作訓拉練那是難得一遇的!
畢竟王家雖然是三大家族,但是已經很久沒有過戰爭了,所以這一次的拉練不僅僅顯的突兀,甚至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
就在數萬駐紮在金州城的主力部隊登車集結完畢準備出發的時候,王漢陽帶着後勤主官趕到了王剛身邊。
“王副司令,我有個事想要問一下!”
王漢陽在王家是作戰參謀長,那是五號人物,本來應該是跟王剛屬於一個軍中系統對於作戰和作訓拉練進行部署和安排的,可是今天的突然拉練竟然連王漢陽都摸不着頭腦。
所以問的時候王漢陽這個王朗的親狗腿子肯定說話帶了點態度。
王剛正眼都沒看王漢陽一眼,撇着嘴一轉身就準備朝自己的吉普車走。
王漢陽咬了咬牙之後臉色鐵青的喊道“油料你量提的可不是一來一回的量,你這一場演習還回來嗎?”
王剛眼看着就要上車了,結果聽見王漢陽的話猛的一下站住了。
“我就問你還回來嗎?”王漢陽沒有任何退步的再次喊了一句。
“這話是你問的還是他問的啊?”王剛一轉身擲地有聲的問道。
“…”王漢陽咬了咬牙。
“你說你原來也是個拿槍上馬縱橫睥睨的選手啊漢陽,但是怎麼我看你當狗當的這麼順手呢?回去找你主子訴苦去吧…”王剛無情的再次嘲諷了一遍王漢陽,隨後轉身就登車離開了。
而就在王剛離開金州城的同時,城門邊上不遠處的一家小酒館裡面,因爲門窗禁閉造成的光線不足,在一盞昏暗的燈光映射下顯得並沒有那麼冰冷,相反還有了一絲絲的溫暖。
一箇中年男人背對着門口坐着,沒人知道他坐了多久。
地上,桌子上擺的空白酒瓶子叮噹作響。
男人的面前有七八個小杯子,而男人則是不停的給這些看似沒有主的杯子倒着酒,說着話。
隨着破舊的木門被人推開,一股冷風席捲進來。
中年男人頭都沒回的笑着問道“沒跟你說啥好聽的吧?”
“…”王漢陽低着頭沒吭聲。
背對着王漢陽的中年過了一會轉回身子,正是王家的司令大拿,王朗!
“我都喝了一天了,但是感覺還能跟你再來點…陪我喝點啊?”
“喝,喝多了就瘠薄往這一躺一睡,我啥也不想管了!”王漢陽就好像突然變得不理智也破罐子破摔了一樣,伸手解開戎裝的扣子後直接就坐在了王朗的身邊。
“別拿別人的杯子昂,你的在這呢!”
王朗笑着拿出一個完全沒用過的杯子遞給了王漢陽,隨後兩個人自斟自飲也不相互勸酒的喝了起來。
而等一直找不到人的王夢凌出現在酒館門口的時候,王漢陽和王朗兩個加一起快要一百多歲的人竟然正在抱頭痛哭,各自說着亂七八糟不着邊際的酒話,一直到各自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