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樣?難道何掌門想動武不成?”白衣男子不屑的說道。
“在場的都是武林民宿,不願與你多做口舌,有本事的手上見招。”何道性格直往,又是個火燥脾氣,他覺得與人瞭解恩怨就應該各憑自己的本事,敗了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何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白道的大敵,魔教中人,更沒什麼道理可講。
“何掌門既然執意想要動手,在下也只有奉陪到底了,不過我們先要有個協議,那就是無論對方誰敗誰勝,雙方都不要找對方故意尋仇。若是這個條件,何掌門不能遵守,這武不比也罷!”
“好,我答應你,無論勝敗與否都不得追究。”
“一言爲定,何掌門是武林中一派之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這是當然,廢話少說,亮兵器吧!”何道可接受不住這樣的長篇大論,招未出,意已動。
白衣男子從身上拿出一枚摺扇,鋼筋鐵骨,用玄鐵打造,唰唰兩聲,帶着一陣勁風,絕對是刀槍不入。何道手持一柄長劍,劍身發着寒光,一看就不是尋常之物。
“你就用這樣的兵器?”何道有點輕視,他手中的長劍可是他們崑崙的鎮派之寶兩儀劍,爲歷代崑崙掌門的佩劍,是幾百年前崑崙開派始祖玄青子在東海之濱偶得精鐵所鑄,威力驚人!可以說在崑崙見此件如見掌門,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沒錯,此扇已足矣。”白衣男子搖了搖扇子說道。
“那就別怪本座以大欺小了,接招!”何道展開身法,手持長劍快速向白衣男子攻去。
白衣男子自覺一道勁風向自己襲來,不過白衣男子別沒有露出什麼驚慌的神情,而是鎮定自若的用鐵扇格擋下了何道的雷霆一擊,只聽“汀”的一聲,火花四濺,兩件兵器交叉在了一起。
白衣男子的鐵扇由於是玄鐵打造,可以說在堅硬程度上與精鐵打造的兩儀劍不分上下。
何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完全沒有想到白衣男子手中不起眼的鐵扇居然能夠抗擊他手中的兩儀劍。
而觀白衣男子依然是一臉鎮定自若的樣子,好像事情早已在他的預料之內。
兩人的兵器只是在瞬間觸碰,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待何道驚訝之後,兩人立刻又分了開來。
何道挽了一個劍花,一招“白虹貫日”,劍光至上而下不斷向白衣男子攻來,白衣男子將手中的勁力灌入鐵扇之內,以強悍的定力接下了何道的招式。
“碰”的一聲何道被白衣男子的真氣所震,虎口生疼,迎面而來的真氣捲起一道勁風,鋪天蓋地,吹起一陣沙塵。
如果說剛纔何道只是對白衣男子的兵器能夠接下他的招式有所震驚的話,現在卻對他的實力有所驚駭,能夠震疼他何道虎口的人,當今武林相必不出十來人。可見白衣男子的實力有多強,在武林已經是一流高手了,何道不禁收起了自己的輕敵之心,若是堂堂一派掌門敗在了江湖後輩的手上,而且還是魔教手中,不僅他何道自己,就連整個崑崙都無法再江湖立足了,而且白道武林也會大失顏面,成爲武林中的笑柄。
何道穩了穩劍身,又使出了一招“青天白日”,一時之間,漫天劍雨鋪天蓋地的席捲着白衣男子。
見如此情形,白衣男子立刻扭轉身形,一招“漫天飛舞”使了出來。只見白衣翩翩子在劍雨中上下起舞,猶如一個女子在雨中飛舞,場景唯美而吸引。
魔門之古以來以其霸道的**和強悍的體格聲噪武林,由於行事乖張,出人意表,脾氣古怪,而且不拘小節,因此被武林冠以“魔”字,不過演變到後來,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形象。
而身爲魔教中人的白衣男子,竟然一改魔門霸道詭異的**,其身法如此優雅和美麗,正是讓白道中**跌眼鏡,似乎與同時身爲魔門的雲霄宮相似,好像同出一門。
二十年前,雲霄宮還只是魔門的一個分支,其宮主白素心以百花神功在魔門獨樹一旗,在魔門四宮中佔據首位,成就絕世高手。不過至正邪之戰後,魔門教主霸天死在正道之手,魔門就變得四分五裂,四宮各自爲政,其中雲霄宮和魔教實力最爲強盛,魔教的前身是四宮的天魔宮。
百花神功以極其陰柔的內功心法爲特色,招式玄妙,優雅卻不花俏,掩藏的威力驚人。白素心就是憑百花神功在武林威名遠揚。而云霄宮也憑此成爲武林三宮其二,緊次於寒月宮之後,可能還不分上下。
“兩儀劍陣,開!”何道大喝一聲,崑崙的成名絕技兩儀劍陣使了出來。青光比剛纔更盛。
兩儀劍陣以太極兩儀爲基礎,在上面演變而來,其中蘊含的威力不可小窺,和武當的太極劍陣合爲武林兩大陣。
於此同時,白衣男子的身形也變了,全身上下都散發着白光,在周身都形成了一個氣場,劍雨紛紛繞道而行,根本就傷不了白衣男子分毫。
何道不禁變了臉色,在場的正道人士也是同樣表情,威名赫赫的武林兩大陣,兩儀陣,居然失效,絕對是一個不小的衝擊力。
凌嬋一直冷豔的臉色也終於有了微妙的變化,恐怕她也是第一次才見到白衣男子的真正實力。
楚飛不禁佩服的緊,居然又讓他見到了一個高手,太極劍陣在太極神功裡也有記載,相比兩儀陣來說,楚飛自覺不分上下,不過招式的厲害不侷限於本身,關鍵是看用他的是什麼人,楚飛認爲何道還沒有學到兩儀劍陣的精髓。否則情況未必可知。
“碰”又是一聲巨響,所有的劍雨都被震飛,連同何道自己也被震出了好遠。“汀”的一聲,兩儀劍從天空落下,深深的插入了地下,兀自“嗡嗡”的晃了不停。
何道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拭去嘴角的鮮血,身體無法直立,剛纔的一擊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
何道感到無敵之容,崑崙的臉算是丟盡了,正道武林人士的臉上也不好看,眼前的局面對於向他們狠狠的抽了一個嘴巴。
“何掌門,承讓了。”白衣男子拱手道。
“我敗了,無話可說。”出於白衣男子的預料,何道很是冷靜,並沒有表現的如何仇恨,爲此白衣男子對何道的態度有所改觀。
“各位掌門,崑崙已無臉在參加奪寶大會,就此告辭。”何道在門人的攙扶下落寞的離開了會場,各派卻也併爲阻止。
看到落寞的何道,白衣男子突然覺得有些神傷,人情世故就是這樣的冷漠和無情,在沒有用處的時候,別人都會對你不屑一顧,無智嚅了嚅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也只能兀自嘆息。
白衣男子有些看不過去,只道世道無情,卻所謂的正道也無情至此,還不如他們魔教之人,於是立馬叫住道:“等一下,何掌門?”
何道疑惑的盯着白衣男子,神色很是戒備,白衣男子不予爲意,很是誠懇的說道:“在下這裡有本教療傷聖藥,百靈散,專治內傷,請何掌門服用。”
看到白衣男子如此誠懇的表情,何道戒心立去,從白衣男子手手中接過百靈散,道了一聲“謝謝”之後,又在門人的攙扶下離開了。
楚飛對於白衣男子的所做所爲不禁暗生好感,對於自己一直嚮往的正道武林很是失望。
“今日本想見見正道武林的盛況,卻沒想到讓在下很是失望,在下已無心留下,就此告辭。”白衣男子戀無可戀,今日爲見識一下正道武林,就是觀看一下心中一直惦記的凌仙子,如今二事已了,也沒有再待下去的意思了。
可是事實往往有些人不讓你事事如意,就在白衣男子將要離開的時候,一個不和諧大的聲音響起。
“魔道妖人,你當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