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喜歡哪匹?你先選?”拓跋弘笑容滿面地看着馮楚楚,大方地說道。
爲了馮楚楚開心,他願意讓出自己喜歡的馬。
“呃……我就選‘屠駒’吧!”馮楚楚裝作傻兮兮地笑道。
她早已看破拓跋弘的心思。
“好!”拓跋弘欣喜地點了點頭,而後接過馬伕手中的馬繮,遞給馮楚楚。
馮楚楚接過馬繮,轉身走至馬前,利落地踩上馬蹬,一個縱身便跳上了馬。
拓跋弘見狀,也跟着跳上了馬。
“駕!駕!”
馮楚楚與拓跋弘雙腿輕拍着馬肚,兩人一起驅馬狂奔而去。
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兩人一起笑,一起奔,一起馳騁在蒼茫的草原上。
拓跋弘完全陶醉,不敢想象,這竟然是他夢寐以求的畫面。
不知道狂奔了多久,日頭卻已偏西,馮楚楚揮灑着喜悅的汗水,與拓跋弘騎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
林子裡,綠樹參天,林蔭遍佈,飛鳥在枝頭高唱,清風在林中輕揚。
兩人騎馬走在林中,感受着林蔭下的涼爽,越走越深。
忽然,在一片雜草異常繁茂的林子裡,兩人卻停了下來。
“噝!噝!”
“噝!噝!”
草叢中似乎有什麼動靜。
“什麼動靜?”拓跋弘提高了警覺,小聲地問道。
馮楚楚搖了搖頭,面色跟着凝重起來。
難不成是有什麼豺狼虎豹?
馮楚楚下意識地抽出長鞭,一手握着鞭把,一手握着鞭身,只等着蓄勢待發。
刷——
草叢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白影。與此同時,馮楚楚的鞭子也跟着甩了出去。
“小心!”
白影身後隨即飛出一個黑影。
是她!
馮楚楚甩出鞭子的那一剎那,瞥見白影正是封瑩瑩,不由得急忙掣肘,往回收鞭。
黑影與白影跌作一團。
馮楚楚的鞭子,“啪”一下,抽打在屠駒身上。
“嘶噪!~”
屠駒悲鳴了一聲,而後猛地掀起了兩隻前腿。
“啊!~”
“楚楚!”拓拔弘大驚失色。
馮楚楚因爲誤傷了屠駒,手裡又沒抓住繮繩,這就要被屠駒摔下背來。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馮楚楚跌落的時候,拓拔弘縱身跳下了馬,強行用雙手接住了馮楚楚,兩人一同跌落在地。
“咚!”
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方纔停下。
拓拔弘兩手抱着身下的馮楚楚,緊張不安地說道:“你沒事吧!?”
“楚楚!”此時,馮楚楚的身邊,也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聞聲看去,原來剛剛救下封瑩瑩的黑影,正是拓跋弘。
拓跋弘放開懷中的封瑩瑩,着急地走了過來。
馮楚楚欣喜,想要起身,卻又發現自己正被壓在拓跋弘的身下,還保持着一個奇特的姿勢,便不由得漲紅了臉。
她看了一眼身上的拓跋弘,又看了一眼走過來的拓跋靖,埋着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沒事!那個……陛下你,你……”
拓跋弘當即恍然大悟,心裡既驚又喜。
他猛地抽出雙手,迅捷地站起身,強作鎮定地說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拓跋弘雖表面上看似淡定,但心底卻不知道爲什麼,會跳得很快。
這種感覺一直牽着他的心,是他對別的女人從未有過的。
拓跋弘起身,馮楚楚也跟着站起了身。她撲打完自己身上的雜草塵土,而後又轉身笑盈盈地看着拓跋靖。
“等等!你的頭上!”拓跋弘在身旁卻忽然喚了一聲。
他慢慢地走至馮楚楚的跟前,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探向馮楚楚的玉頂。
馮楚楚嚇得不敢挪動一步,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拓跋弘的手伸了過來。
“是根草!”拓跋弘手中拿着根雜草,笑嘻嘻地說道,“好了!沒有了!”
馮楚楚淺淺一笑,沒有言語,而是轉過頭,對着拓跋靖好奇地說道:“靖哥哥!你們怎麼會在這的?”
這個問題也正是拓跋弘想要問得。
拓跋弘驚異地看向拓跋靖與封瑩瑩,心中開始疑惑。
他爲什麼會和封瑩瑩在一起,還在這山裡?
“我……我……”
怕拓跋弘與馮楚楚誤會,拓跋靖竟然一時間內,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哦!世子是來幫我採藥的!”封瑩瑩突然走上前,幫着拓跋靖解釋。
“採藥?”拓跋弘與馮楚楚看着封瑩瑩,不約而同地說道。
“是!臣妾最近~正學着用草藥製作香脂,可惜臣妾愚笨,自己又不太認識草藥!所以今天,臣妾便請了世子幫忙認藥!不過,後來世子說,臣妾準備的草藥大多不適合做香脂,又說這山裡會有許多適合的草藥,最後,我們便一起來了!”
封瑩瑩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地一清二楚。
“原來是這樣!”
拓跋弘與馮楚楚這才明白過來。
“對!就是這樣!剛纔我們便是在那後面採藥,結果卻遇到了楚楚!”拓跋靖輕輕一笑,盯着馮楚楚,長情地說道。
“是啊!我差點就打到貴人!幸好!這只是虛驚一場!”
馮楚楚想到剛纔的畫面,仍是心有餘悸。
“你有沒有哪裡摔傷?要是有,就告訴我!我這有現成的金瘡藥,回頭幫你擦擦!”拓跋靖皺緊眉頭,憂心如焚地說道。
“我沒有摔傷!你放心好了!謝謝靖哥哥!”
馮楚楚兩靨藏起兩朵梨花,溫柔地回了一個笑容。
“好了!天快黑了!我們該回去了!要不然,太后該等急了!”
拓跋弘擡頭仰望着天,幾近了傍晚。他想要當日返程的想法,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好!”
幾人點頭贊成,卻又陷入了難題。
“我們只有兩匹馬,該怎麼坐下四個人?”封瑩瑩看着眼前的兩匹馬,不禁愁眉苦臉地說道。
拓跋弘與拓跋靖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這果然是個很難的抉擇——他們倆都想與馮楚楚同騎一匹馬。
“這還不簡單!”馮楚楚靈眸一轉,天真無邪地說了起來,“就讓陛下與貴人騎一匹馬,我與靖哥哥再騎一匹馬好了!”
拓跋弘和封瑩瑩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但他們卻又說不出什麼,畢竟,他們倆是夫妻關係。
“好!就這麼定了!”
拓跋靖是最開心的那個人,因爲他如願以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