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成敬知道他們之間有誤會,不過藍姑娘拜託的事情,她還是要跟他說完纔是,關於皇帝的事情他已經瞞着藍姑娘了,這件事情他必須得幫她。
“太子,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但是藍姑娘,讓我帶話給你,她午時在沭河邊等你。”
上官鬱金愣住了一下,也僅僅只是一下,按理說藍芸應該是不想見他了,爲什麼還要等他?雖然心裡很激動,但是上官鬱金還是遏制住了自己的動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是真的忍不住的話,就會功虧於潰的。
“我沒心思去見她,你等會辦完事就去跟她說一下,讓她先回去,沒事不要在天都亂晃。”
上官鬱金說完話之後,並沒有讓他幫自己換藥,而是直接帶着虞成敬來到了冷家,當虞成敬檢驗過兩個下人的屍體時,大概能得到一個結論。
“太子,這些人都是被強大的力道打破內臟或是頭顱致死的,殺他們的人應該是個力道很大的人。”
提到力道很大,倒是不自覺的讓上官鬱金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寒國的赫連琪帶來的叫做雲的武士。
昨天的比武,他心裡很清楚,他靠的是巧劽���勝,如果不是他身體靈活,只是單純的和他拼力氣的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藍冰,你幫我去查一下赫連琪的蹤跡,我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些什麼。”
藍冰離開之後,上官鬱金來到了冷憶南之前的閨房,這裡是她未嫁之前住的地方。
虞成敬也跟在他身後過來了,看到這裡的佈置,一點都不像女孩子住的地方,倒像是一個乾淨整潔的男子住的地方。
“太子殿下,我畢竟是外人,這樣來到冷側妃的閨房,有些不合適吧?”
上官鬱金看了他一眼,這個虞成敬雖然醫術很好,但是有些時候過於迂腐,他都帶他來了,有什麼不合適的?
“放心好了,冷憶南不是個小氣的人,她的胸襟和氣度你是見識過的。”
虞成敬點點頭,冷側妃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當然藍側妃也不例外,不得不說,太子身邊的女人各有千秋了。
兩人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虞成敬的心還惦記在藍芸身上,他畢竟和藍芸有着同爲質子時共患難的情義,他當然更偏向於她一點。
“太子殿下,這裡交給我們來處理就行了,你要不要先去沭河邊一下?藍芸應該已經在等了?”
上官鬱金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其實他心裡也在猶豫,只是理智始終佔了上風,不管藍芸這次找他是什麼事情,他是斷斷不能去的。
如果她是在關心他,想要跟他一同面對這些苦難,他肯定不會同意的,但是如果她是跟他說,要調查父皇在宮裡的事情,他也不會同意的。
“不用,冷憶南現在下落不明,我沒那麼多的心思去想那些兒女情長。”
虞成敬被他這句話給噎住了,太子殿下現在居然能想到這些事情,真真是佩服了。
“我想藍姑娘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她不會那麼不懂事的,她要見你,應該是有要是。”
上官鬱金在他提到要事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司空華清,那個該死的域水蒼穹的少主,現在他是隻能暫時讓藍芸呆在他身邊,
以後再也不會了。
“放心吧,她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的,如果事情真的那麼重要的話,她會一直等在那裡的。”
虞成敬不說話了,太子殿下自有他的主張罷了。
上官鬱金覺得耳朵邊清靜了一下,就在房間四處找了找,當他的眼睛往旁邊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書桌旁邊的畫筒,這裡面裝着很多的畫。
上官鬱金的手在這個畫上徘徊着,最終他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陳舊的畫軸上,解開細帶,慢慢打開。
此時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俊逸儒雅的書生,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眉眼柔和,整個人看起來很幸福。
但是仔細一看,這個人的輪廓有些熟悉,當上官鬱金看到了旁邊的一行小字時,就已經斷定了他是誰了。
問君歸期未有期,明月寄相思;憶郎夢悠悠,愁緒幾何?
冷憶南一直都是作畫的能手,這行小字也是她寫的不錯,而這裡包含的人名,期字和琪字同音,她之前也有說過她喜歡的人是赫琪。
上官鬱金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了她口中的赫琪就是寒國現在的王爺,赫連琪。
就在上官鬱金想到了抓走冷憶南的人是誰的時候,暗門也已經查到了他們的身份,藍雨過來彙報。
“太子,查到了,昨天滅了冷府的人是寒國的人,赫連琪王爺,他還抓了冷側妃。”
上官鬱金點頭,將手中的畫重新捲了起來,既然是他抓了冷憶南,斷然不會要她的命,但是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知道了,你帶路,我去帶她回來。
上官鬱金是個說到做到的主,他帶着人來到了赫連琪在城南的別院,虞成敬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也只能跟了上去,不到一刻鐘就控制了別院裡所有的人。
雲武士一直守在門口,他知道王爺還在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派人進去通知了赫連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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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琪此刻還躺在牀上,看着身邊的女人,想必是昨天晚上哭累了,現在睡的很香,輕輕的從她身邊起來,披上外衣就走了出來,看到上官鬱金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畢竟這裡還是天都。
赫連琪非常淡定,就這麼坐在了門口,看着面前劍拔弩張的一羣人,笑着說道:“太子殿下,這一大清早是要幹嘛啊?”
上官鬱金冷着一張臉,都說這個赫連琪是個笑面狐狸,今天一看,果然是這樣,他夠冷靜,也夠心狠,真不明白,憶南這麼多年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呢?
“我來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人呢,交出來!”
赫連琪沒有說話,就算人在他這裡,他也不會交出來的。
就在兩方人馬對峙的時刻,藍雨急忙從後面趕來,他讓手下扶着的是冷家的老夫妻。
“太子,冷家二老已經找到了。”
上官鬱金揮手,讓他們先回去,吩咐了虞成敬,去幫冷家二老看看他們身上的傷口。
虞成敬知道這纔是正事,但是藍芸交代的事情,他還是得再提醒一下,至少太子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可以過去了不是?
“太子,記得,午時的時候,要在沭河邊見面的,晚一點沒關係,但是一定要去奧。”
上官鬱金無奈
的看着他,今天才發現這個虞成敬囉嗦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強。
當冷家的人都退下的時候,上官鬱金一揮手,十來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就這麼將他們給包圍起來了。
“赫連琪,不要逼我動手。”
赫連琪面色不改的看着他,果然不愧是上官鬱金,這行動的速度真是夠快的,只是可惜了,他現在的對手是他,他可不是吃素的。
“動手?怎麼着,太子殿下還想殺了我不成?就算你願意,估計你們華夏現在也承受不起。”
上官鬱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了,寒國的皇帝赫連傲雲一直是個囂張跋扈的人,如果他死在這裡,正好可以給他理由,侵犯華夏。
雖然華夏兵強馬壯,但是現在特殊時期,不宜動武,再一個揮手,那些人就已經動手,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是赫連琪也是個人物,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能不動聲色。
“上官鬱金,你要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上官鬱金冷冷的看着他,現在不想動他,並不代表他不敢動他。
“赫連琪,這裡是華夏,不是你們寒國,我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成的,我忌憚你,並不代表我怕了你。”
上官鬱金略過了他的身邊,用腳將門給踢開,就這麼走了進去,赫連琪臉上帶着怒氣,他想要起身,卻被兩個黑衣人給摁住了。
“上官鬱金,不許你進去。”
赫連琪大聲吼着,昨天晚上他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憶南已經是他的人了他,他不會讓其他男人碰她的。
上官鬱金看到了牀上的冷憶南,雖然蓋着被子,但是他知道,裡面的她一絲不掛,從稍微露出的頸部上的痕跡,就能看的出來了,她的眼睛一直流着淚水,整個人狀態及其不好,用身上偌大的披風,將她整個人給裹了起來。
“憶南,沒事了,我帶你回去。”
冷憶南看到是他的時候,哭的更大聲了,彷彿自己的委屈就這樣可以發泄一般。
房門外的赫連琪握緊了拳頭,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房間裡面的動靜,昨天晚上不管他多麼粗魯,她都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出聲。
現在倒好,看到上官鬱金了,就哭的那麼大聲嗎?
當上官鬱金抱着她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赫連琪,不知道爲什麼,他居然有種身同感受的錯覺。
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從冷憶南閨房裡找到的畫扔在了他身邊。
“這個東西能讓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
隨着上官鬱金的一聲“撤”之後,整個別院恢復了平靜,赫連琪過了好久才慢慢蹲下,撿起地上的畫軸。
這個畫軸一點都不像是新的,它上面的痕跡太多了,只有長期撫摸的人才能造成這樣的。
他慢慢的打開了畫軸,看到上面的人是自己的時候,他苦笑了兩聲,怎麼會是這樣呢?
上官鬱金抱着冷憶南出了別院的大門時,遠遠的前方,藍芸就這麼站在人羣中,雖然她一張並不出衆的臉,卻同樣的鶴立雞羣。
因爲上官鬱金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在,不管她易容成什麼模樣,不管她人在哪裡,他就是能在人羣中一眼就能看出她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