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不會給番軍重新集結到一起的機會,他率先提刀衝出草叢,殺進番軍的陣營當中。
看到有敵人接近,一名番兵大吼着向上官秀的面門刺出一矛。後者側身閃躲,讓開鋒芒的同時,回手反削出一刀。
撲!刀鋒在番兵的脖頸處劃過,血濺三尺,屍體撲倒在地。上官秀奪過長矛,向旁一揮,一名撲向他的番兵人還在空中,雙手還死死握着一把彎刀,但胸膛已先被長矛貫穿。
番兵的屍體在空中跌落下來,上官秀順勢一記側踢踹出,蹬在下落的屍體上,把屍體橫着蹬飛出去,撞進番軍的人羣中,有三名番兵受其牽連,齊齊翻倒在地。
他們掙扎着剛從地上爬起來,上官秀已到了他們近前,一走一過之間,刀鋒撕開他們三人的喉嚨。
噴射出來的鮮血濺在上官秀的頭上、身上,把潔白的靈鎧染得血跡斑斑,血珠順着靈鎧的鱗片滴滴答答地滑落。
上官秀殺進番軍的人羣當中,靈刀揮舞開來,上下翻飛,砍殺周圍的敵兵真好似砍柴切菜一般。
就在上官秀對番兵大開殺戒的時候,從番軍的人羣中衝出來數名修靈者,對上官秀展開圍攻。
幾名修靈者圍着上官秀快速地旋轉,現場叮叮噹噹的武器碰撞聲不絕於耳。
雙方也就打了五六個回合,上官秀突然發力,彈跳而起,人在空中向四周連續踹出數腳。有兩名修靈者躲閃不及,被上官秀正踢中胸膛。
啪、啪!隨着兩聲脆響,那兩名修靈者的胸前各震起一層白花花的靈鎧碎片,他二人各慘叫一聲,雙雙倒飛出去。都不等他二人落地,上官秀身形一晃,施展瞬風步追了出去。
那兩名修靈者是被他先踢飛的,但他倆還沒有落地,上官秀已然追了上來,他右手持刀向外一揮,將一名修靈者攔腰斬斷,與此同時,他左手向外一抓,正扣住另名修靈者的頭頂,先是運用靈魄吞噬心法,吸乾對方體內的靈氣,而後將其狠狠摔在地上,提腿一腳,踩碎了對方的腦袋。
只眨眼工夫,兩名修靈者在他手裡雙雙斃命,這讓其餘的幾名修靈者無不人心驚膽戰。但他們並沒有畏懼退縮,而是用沙赫語哇哇地大叫起來,招來更多的修靈者,一同圍攻上官秀。
掃視一眼周圍越聚越多的敵人,上官秀絲毫不懼,嘴角揚起,哼笑出聲,他單腳一跺地面,整個人彷彿離弦之箭般向旁竄了出去,手中刀直刺一名修靈者的胸膛。
那人暗叫一聲好快的刀!他急忙側身閃躲,沙,靈刀貼着他胸前的靈鎧掠過,不等他還手反擊,上官秀把刺出去的靈刀又橫着向旁一揮,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靈刀的刀面正拍在修靈者的胸膛。
修靈者站立不住,身形後仰,向後連退。生怕上官秀會乘勝追擊,另有兩名修靈者快速地撲向上官秀,快要衝到他近前的時候,這兩人相繼揮砍出一刀。上官秀想都沒想,向外揮刀招架。
不過他掃出去的兩刀都砍空了,那兩
人根本不與上官秀硬碰硬,見他出刀,兩名修靈者第一時間收刀,同時身子蜷起,在地上向前翻滾,好似皮球一般軲轆到上官秀的近前,緊接着他二人齊齊探出雙手,把上官秀的雙腿死死摟抱住。
見同伴得手,周圍的修靈者們無不是精神大振,人們一股腦地向上官秀撲了過去,其中一名修靈者速度最快,三步併成兩步,來到上官秀的背後,狠狠摟抱住他的腰身,另有兩名修靈者則從上官秀的左右衝上來,使出渾身的力氣,把上官秀的雙臂又牢牢抓住。
此時再看上官秀,被五名修靈者分別摟抱住雙腿、雙臂和腰身,縱然他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以一敵五,甩開五名修靈者的禁錮。
就在上官秀奮力掙扎的時候,一名身材魁梧、手持巨錘的修靈者大步流星地向上官秀衝了過去。
那圓滾滾的錘頭足有面盆大小,而且還是經過靈化過的,如果真砸在上官秀的身上,縱然砸不碎他身上的靈鎧,也夠他喝一壺的。
魁梧修靈者來到上官秀的面前,雙手把巨錘掄起,對準上官秀的腦袋,作勢要砸下去。
恰在這時,由他的背後傳來破風聲,魁梧修靈者意識到不好,他下意識地向旁閃了閃身形,不過還是慢了半步。
撲!一支靈箭在他的背後飛射過來,正中他的後腰,魁梧修靈者疼得嗷的怪叫一聲,身形搖晃,險些撲倒在地。
他緊咬着牙關,硬是站立未到,並把高高舉起的錘子依舊砸向了上官秀的頭頂。
只不過他這一錘的力道已然小了很多,對上官秀而言也未造成任何的傷害。
當他還打算再次掄起錘子繼續砸向上官秀的時候,由他的背後再次射來一支靈箭,就聽撲的一聲,靈箭的鋒芒貫穿他的身體,鋒利的箭頭由他的胸前探了出來。
魁梧修靈者終於站立不住,身體搖晃着跪坐到地上,鮮血順着他的嘴角不斷地流淌出來。
被五名修靈者死死抓住的上官秀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毫無預兆,猛然間就聽沙的一聲,無數根細細的尖刺從他的靈鎧縫隙中探了出來。
這太突然,也太不可思議了,那一瞬間,上官秀整個人就如同化身成了刺蝟,禁錮他的五名修靈者首當其衝,被他身上生長出來的密密麻麻的尖刺刺了個正着。
尖刺生出來的快,消失得也快,隨着沙的一聲,上官秀的身體又恢復了原狀。
再看那五名修靈者,連叫聲都沒發出來,相繼撲倒在上官秀的四周,身上的靈鎧慢慢散去,細看他們的身上,全是一顆顆小紅點,鮮血正緩緩滲出來,只一眨眼的工夫,五名修靈者已變成五個血人。
上官秀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接下,他垂下頭,看向跪坐在自己面前的魁梧修靈者,他一手抓住對方的頭頂,另隻手把靈刀高高舉起,狠狠劈砍了下去。
咔嚓!一道刀光掠過,修靈者的脖頸應聲而斷,無頭的屍體倒地,碩大的人頭還被抓在上官秀的手中。
這時,肖絕快步來到上官秀的身旁,在他手中還握着一張靈弓,他一邊關切地上下打量他,一邊急聲問道:“秀哥,你沒事吧?”
上官秀丟掉手中的斷頭,哼笑一聲,說道:“區區的番賊,還傷不到我。”
剛纔他渾身上下生出尖刺的那一幕肖絕也看到了,他明白那些尖刺正是由無形化成,心中也在暗暗感嘆無形的神奇和恐怖。
上官秀拍下肖絕的胳膊,正色說道:“別耽誤時間,繼續殺敵!”說完話,他提着靈刀向番兵數量最多的地方衝殺過去。
隨着上官秀的殺入,在番軍的隊伍當中立刻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主將勇猛,銳不可當,下面的將士們自然也都士氣大振,人們跟隨着上官秀,拼命的往番軍人羣中衝殺。
此戰並無太大的懸念,雖然齊溪人的兵力有三萬之衆,而風軍只有八千人,雙方兵力相差懸殊,但由於齊溪軍毫無防備,陣線拉得過長,三萬將士散佈在狹長的路上,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聚集到一起,也無法形成三萬人應當具備的戰鬥力,而且他們是被伏擊的一方,面對着從道路兩側突然衝殺出來的風軍,他們手足無措,上下混亂,可以說雙方剛一開戰齊溪軍就已經落入下風,而且隨着戰鬥的加劇,他們的劣勢非但沒有被扳回來,反而越來越大,到後來,齊溪軍已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成羣成片的軍兵向後潰敗。
見敵軍漸漸支撐不住,開始節節敗退,風軍的士氣更足,尤其是風軍當中的銳士們,無不是一馬當先地突殺進齊溪軍的陣營當中,彷彿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深**進敵人的心臟,給予敵人最致命的一擊。
雙方真正的交鋒其實只打了半個多時辰,接下來的戰鬥完全是一邊倒,是一方潰逃一方進行追殺的戰鬥。
上官秀當然不會錯過乘勝追擊的好機會,眼看着齊溪軍如同退潮的潮水般向後逃竄,他把手中的靈刀向前一揮,對周圍的己方將士們大喊道:“殺!不可放跑一敵,殺光全部敵軍!”
“殺啊……”在上官秀的指揮下,風軍兜着潰敗的齊溪軍屁股進行追殺,齊溪軍是一路跑,一路被人砍殺,其狀之慘,只能用一潰千里、慘不忍睹來形容。
當齊溪軍逃回到赫連山的時候,原本的三萬人已連一萬都不到,消失的那兩萬多人大半被殺,另有一部分被俘,還有一些人在潰逃的時候跑散了。
風軍一口氣追殺出十餘里地,上官秀才下令停止追敵,隨着追殺的風軍一波波的撤回,也帶回來許多的番兵俘虜,有男有女,最後聚攏起來一統計,足有兩千多人。
統計完俘虜的數量,段其嶽來到上官秀近前,插手施禮,問道:“秀哥,此戰我軍俘虜了兩千多番子,怎麼處置?”
上官秀問道:“我方的傷亡情況怎麼樣?”
“折了兩千左右兄弟!”即便是在風軍佔盡優勢的情況之下,仍有兩千人的陣亡和重傷,當然了,他們以多打少,這種情況也不可避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