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琳吩咐完衆人,活動着酸脹的脖頸,接下來的事情更是重要。“恩,這些事你們儘快去辦,這些天賬冊我會盡快看完,庫房我也要去看。”
小玲貼心的幫着婉琳按摩着肩膀,想到廚房那邊出的亂子。“小姐,廚房那邊的事情怎麼處理?”
當衆人退卻後,婉琳冷眉嚴目看向黃貴,想到以往黃貴對自己的態度,再次以當家主人警告。“黃貴,既然我爹把這些交給我,我就一併處理,你管好國公府的外院。不要以杜夫人的口氣威脅本小姐,要知道,站的高,妒忌的人就多。”
府中各持管事恭敬的像雲婉琳稟報完所管的事情後,婉琳示意他們下去認真的閱讀自己制定的冊子,然後把這些條款傳達給府中的每一位奴僕。
而後黃貴不知爲何心虛,突然說了不該說的話,雲婉琳瞥了黃貴一眼,以嚴厲的話語反擊黃貴,黃貴嚇得縮着脖子。
小玲不屑的冷視着像小丑一樣的管家,你也有今天啊,以前怎麼對我們家小姐,我們小姐也怎麼反擊給你。
雲婉琳突然在賬本上發現很多賬面的漏洞,心中很是氣憤。
婉琳指着黃貴,黃貴點頭,詢問這些人。“爲何出現這麼多缺漏,你們是怎麼理財的?”
以爲這些人覺得眼前的二小姐以前是傻子,就用做假賬的方法糊弄她,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因爲昨晚婉琳去了雲承俊的住所,兄妹兩人討教了一番,旁敲側擊中問了一些府中的情況。
雲承俊教了一些婉琳看賬的本事,融合腦子裡前世的記憶,所以看到這些,眼神中透露出的憤怒。
那些人聽到婉琳的質問,心中慌亂,面如土色,不知該如何回覆。“二小姐這……”
小玲質問的眼神射向他們,他們不敢置信連二小姐身邊的奴才都敢質問他們。“這什麼啊?我們小姐問你們,你們如實回答,不要支支吾吾的。”
賬房的兩位奴才聽到雲婉琳身邊的黃貴質疑的聲音和冷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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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嚇得背後冒出一身冷汗,原想着眼前的這位小姐只是粗略的看一番,不曾想,二小姐竟然能在賬冊中看出端倪,他們如履薄冰一樣的膽戰心驚,面如死灰的低着頭不知該如何回覆。
黃貴本着對婉琳的討好,再次轉身嚴厲的詢問賬房奴才。“難道你們貪了賬面上的銀兩麼?若是你們中飽私囊,那本管家跟你們講什麼情面,來人,把他們監守自盜的狗奴才拖出去杖責五十大板!”
賬房管事一時慌了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拳不停的求饒。“黃管家,這還沒查完呢,您就先打人,萬一冤枉兩位呢?”
那兩人嚇得面如土色,顫抖着雙腿,屁股上就像是長了釘子一般,滑下凳子。“是啊,求二小姐開恩啊。”
雲婉琳氣的全身顫抖,賬面出現多處漏洞,本着威嚴,讓黃貴認真的詢問賬房這兩位奴才,處於維護國公府的威嚴,給眼前的二小姐一個滿意的交代。
她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黃貴一個勁兒笑着討好婉琳,可婉琳絲毫不買黃貴的賬,外面的侍衛看到堂中四人,很是爲難,是該聽二小姐的話還是看情勢在執行呢。
小玲冷冷的凝視着黃貴和兩位賬房奴才的面部動作,黃貴絲毫不敢馬虎,婉琳起身隨手摔了桌邊的茶盞,那瓷片散落在他們三人身邊。
婉琳胸腔集聚着怒火,面容依然冷冽。“你們還愣着幹嘛,一併執行吧!”
他們磕頭如搗蒜,嘴裡不停的求饒,“二小姐饒命啊,奴才們錯了,不該聽賬房管事的。”
這是兩位賬房奴才這才慌了神,他們本以爲可以依靠賬房管事面子躲過一劫,可賬房越是跟雲婉琳對着幹,婉琳越要收拾眼前的兩人。
婉琳若是縱容這兩人,那府中其他的管事呢,想到這些,再聽到賬房管事對黃貴以往的控訴,婉琳冰冷的眼神射向站在身旁的黃貴。
黃貴嚇得早已不淡定了,心跳加速,不停地在婉琳身邊解釋,婉琳不予理會。所以雙方形成了互相揭短,婉琳主僕看到這裡,心中冷笑,這個滑頭的管家,早晚都會收拾他的,現在暫且放他一馬,先收拾了賬房這些人。
那些侍衛聽到婉琳的憤怒後,迅速進來,託着賬房奴才向外走去接受懲罰。
婉琳面容冰冷,拳頭緊握,坐在凳子上,吩咐小玲監督。“小玲監督,若是他們少打一下,或是打得輕,本小姐會懲罰你的!”
小玲清脆的聲音傳入侍衛的耳中,那些侍衛不敢怠慢。“是小姐,奴婢知道了!你們聽清楚我家小姐說的麼?”
那些侍衛抱拳對婉琳行禮。“屬下聽從二小姐的吩咐!”
那些護衛們毫不含糊的拉起跪在堂中的三人就拖向外面的長凳上,那兩位賬房奴才恨死黃貴了,黃貴也不能逃脫杖責的命運。
二小姐真的不同了,看來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二小姐,二小姐猶如地獄中的判官一般嚴厲,當那些護衛們固定好這三人後,結實的大板子招呼着他們的身子。他們如殺豬般的嚎叫,相互攻擊着對方。
賬房管事忍者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支撐着身子,嘴裡不停的罵道。“黃貴你這個狗東西,你可是害苦了我們。”
另外兩個賬房奴才更是氣憤,再也顧不得許多了,把黃貴秘傳給他們的口令一併說出。“都你要我們做假賬,說什麼夫人和大小姐還能翻身!”
黃貴心中委屈,以爲能瞞天過海,誰知,今日一併和這兩人受罪,看來真的不能得罪二小姐。“你們受罪,我呢,本管家不是照樣和你們一樣麼?”
雲婉琳主僕兩人聽着三人狗咬狗的方式相互攻擊着,婉琳陷入沉思當中,冷冽的眼神依然凝視着幾人。
小玲很是開心,以往的所受的排擠、欺辱,都找回應有的尊嚴了,主僕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很是高興,婉琳心中的怨恨稍微平復了很多。
小玲幫婉琳活動着肩膀,佩服的眼神和崇拜的聲音再次傳入婉琳的耳中。“小姐,奴婢好佩服您啊,您定能改變府中現在的現象。”
婉琳握着小玲爲自己按摩肩膀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的心情由內而發。“小丫頭就會爲你家小姐戴高帽,可是你家小姐喜歡怎麼辦?”
經過這幾日,雲婉琳逐漸適應了管家的辛苦,更是體會出曾經在小說上看到的那些,府中的下人和管事們認真的傳閱着婉琳寫的家規!自那日懲治了兩位賬房奴才和黃貴後,下人們對二小姐恩威並施的很是敬佩。
府中一處涼亭中,雲承俊一襲草綠色配白色衣袍優雅的搖着摺扇,俊朗的臉龐上噙着微笑,“琳兒,管家後的生活可還習慣?”
雲婉琳坐在亭中,端着粉彩茶盞,嫺靜的品着盞裡的茶湯。最近鮮少見到哥哥的身影,哥哥很是受到皇帝的重用,不似雲慕臣不在家的那段日子了。
可能是皇上有很重要的公務要交給他?反正最近府中下人都很少見到大少爺在府中過夜。
婉琳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委屈,“還行,不管不知道,一管還真是問題不小啊?”
可既然雲慕臣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她就要幫父親做好國公府的後盾。
讓父親和兄長毫無顧忌的在朝堂上打拼,這是婉琳唯一的心願,也是她完成原身主人的使命,那晚朦朧的夢中似乎看到了什麼?現在她再也想不起來。
雲承俊瀟灑的合上手中的摺扇,轉身走到婉琳的身邊,寵溺的撫摸着眼前的妹妹柔軟的髮絲。““呵呵,小丫頭不是很樂觀麼?你的那些事情,已經在下人中傳開,真是比男兒還有魄力,哥哥真是佩服。”
前幾日聽到母親被禁足後,面子上雖然對母親做的那些事感到氣憤,可心裡還是柔軟的,畢竟爹爹不在的那段日子,眼前的這個妹妹也是欺壓者。
經過內心掙扎的鬥爭,他想了很多,已經釋然了很多了。琳兒,每次看到你都讓哥哥覺得很心疼,總忍不住把你缺失的,多給你一些。
婉琳起身,眼眸望向遠處,一邊說,邊向雲承俊解釋不明白的。“嗯,制定新的制度,也是讓咱們府和別的府上不同,他們和我們是僱傭關係,但還是要給他們一些好的福利,要讓他們看到國公府的人性化管理。”
雖承俊大部分都能聽懂什麼,可還是有些疑問。“人性化管理,那是什麼?”
今日涼亭中的交談,雲承俊更是看不懂眼前的妹妹了,他有些懷疑眼前的妹妹好似和以往更是不同了,就上次執意出府那件事就讓他匪夷所思,看來以後不能輕視這個小丫頭。
她的思想比朝中那些制定曆法的大臣想的還要多,若是皇上啓用婉琳的思想,那些迂腐的老臣們,又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婉琳臉上洋溢着恬靜的笑容,還是有很多奴才贊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