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元並沒有因此而惱羞成怒,陰邪地笑了笑,說道:“夏鶯公主,沒有證據的話可千萬不要胡亂說出口。”然後又瞪了那幾個赤皇一眼,道:“元帥離開的時候說過,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城內的一切大小適宜由我做主,難道你們懷疑我?”
“不敢。”幾個赤皇同時回答道。
“那就將他們全都拿下,包括夏鶯公主,後面的事,交給我就行了。”
“你敢。”夏鶯指着那幾個赤皇,怒道:“你們誰敢動手,我就叫聖皇把你們全殺了。”
赤皇們顯然有些猶豫不決,一邊是聖皇的親侄女兒,而且還是奭親王唯一的女兒,那可是絕對的掌上明珠,得罪了她那就等於斷送了自己未來的神界之路;但另一邊,他們卻又不得不服從命令,違抗軍令者,立斬不赦,這是自古的規矩,哪怕他們有着神術師的身份,也同樣得遵循這永恆的規矩。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高層鬧出矛盾來,爲難的始終還是他們這些下屬。
“動手啊,難道還要我親自出手不成?”司元見這幾個赤皇猶豫不決,不由得心生憤恨,恨不得直接將他們全部殺死在這裡。
不得已之下,那幾個赤皇只得出手,而飛翼和榭藍也早就作好了迎戰的準備,夏鶯也瞬間拿出自己的彎刀,隨時準備反擊。不過那幾個赤皇卻偏偏要避過她,向其他人出手。
在這元帥府的會客廳外,赤皇們也不敢太放開神力,否則將這元帥府破壞的話,那罪名追究下來,遭罪的還是他們。
各種限制之下,這幾位赤皇出手猶猶豫豫、又不敢全力出手,再加上還得注意不會傷到夏鶯,最後的結果就是飛翼和榭藍都各自能勉強抗衡兩位赤皇,有一個見熾竹還定在那裡,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怎麼,於是雙手一拉,幾條紅色的光繩成型,開始纏向熾竹。
餘下的那個赤皇則是盯着夏鶯,他不敢主動出擊,但夏鶯想要去救熾竹時,他便製造光幕阻擋她的救援,由此將夏鶯困縛在原地,無法支援別人,自己也無法逃脫。
* * *
熾竹一臉懵逼地看着眼前兩個神力池內的神獸,他記得自己跟着夏鶯準備離開,而且榭藍姐姐和飛翼也因爲被那個叫司元的傢伙給騙了所以起身準備離開的,怎麼自己就莫名其妙意識沉入到了神力池空間內?
他很清晰地記得,自己絕對沒有主動將意識沉入進來。
這可是危急關頭,那個叫司元的傢伙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讓自己等人離開的,免不了還得是一場大戰,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無緣無故地將自己意識沉入到神力池空間,這不是給人當活靶子嗎?
“雪狼,魔龍,怎麼回事啊,我怎麼到這裡來了?”熾竹大聲質問道。
幽冥雪狼一如既往地半睜開一隻眼睛打量他一眼,然後繼續睡覺。氣得熾竹真想調動神力幻化爲長矛給它來個透心涼。黑霧魔龍整個身體沉浸在神力池水之中,只冒出個大大的腦袋在外面,放眼望去,讓人以爲這裡漂浮着一個被斬掉的龍頭。
黑霧魔龍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腦袋又遊向了遠處。
熾竹:……
既然它們都沒有搭理自己,那麼就肯定不是它們將自己拉進來的,而除開它們,再除開體力精神力神力耗盡的可能,那還能有什麼原因能讓自己的意識不知不覺地到了神力池空間內?
熾竹試着感應了一下,那顆紫色珠子還在,只是沒有現形。
忽然,熾竹感覺自己的意識炸了一下,就像是被閃電對準腦袋打了一下的感覺。雖然他並不知道那種感覺的滋味,但現在是意識體存在,很詭異的就覺得這種感覺與被閃電擊中的感覺一模一樣。
然後他就想到了一個原因:神識!
收服幽冥雪狼之時,他的神識就出現過,而且他還大着膽子將幽冥雪狼的獸血脈融入到了神識之中。後來收服黑霧魔龍之時,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黑霧魔龍的獸血脈同樣融入到了神識當中,兩個頂級實力的神獸獸血脈融合其中,致使他的神識增強到了一個無法預測也無法形容的地步。
他現在只是藍色彩皇境界,根本無法主動展開神識,但好幾次的情況下,他的神識都自動展開,甚至到達過一個神秘的地方,見到了一個很可怕也很神秘的人物。
就在他想到神識這個原因之際,他的意識陡然間開始急速地攀升,就像是天上有一隻無形的手拉扯着他將他往天上拽一樣。熾竹感覺自己的心也在急速地往上提,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救命啊!”
他想要試着求救,至少這兩頭神獸聽到的話,肯定會救自己的。
只可惜他現在什麼都喊不出來。
熾竹的變化兩頭神獸當然也感覺到了,雖然現在的熾竹意識正坐定在神力池邊,但他的神識已經強行佔據了主導,將他的本身意識給壓了下去。
* * *
“熾竹。”
赤皇的紅色光繩剛剛接觸到熾竹的手腕,夏鶯一聲怒吼,直接將熾竹驚醒過來。
但他卻又並沒有真正的甦醒。
他的眼睛雖然睜開了,但一雙眼睛裡卻不是黑色的瞳孔,也沒有眼白,而是流轉着藍色的濃霧,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像是兩道不斷旋轉的劇烈旋渦,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吸扯進去。
熾竹並沒有動,但剛剛接觸到他手腕的紅色光繩眨眼間便破碎成紅色的光點。那些紅色光點又瞬間反彈回去,打向那個赤皇。那個赤皇大吃一驚,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藍色彩皇會這麼可怕。
他急忙揮動雙手,製造光幕來防禦,但那些紅色光點卻直接穿透他所製造的防禦,一顆不漏地全部打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的身體打出無數個窟窿,頓時血流如注,當場斃命。赤皇氣絕之際,他自身的神力開始飛快地外泄,但卻並沒有消散,而是如同龍捲風一樣,飛快地被吸扯進了熾竹此刻的雙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