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只有相思無盡處

瞧見這名眼神迷離的醉酒女子,先前還魔威浩瀚的魔天罪竟是再無半分跋扈氣焰,嘴脣微微顫動,沒有做聲。

倒是葉菲虹看見愛人咳血倒地,早已經淚流滿面,此時更是扯着嗓子嚎起來:“姐,他欺負我!”

“欺負我妹妹?”

女子滿身的酒氣竟是濃的連身後血腥味都壓不住,她提了提手中的酒罈子,似乎在掂量着先喝酒還是先動手,然而下一刻,她已經嘿嘿一笑:“找死是吧?”

啪!

女子的聲音還沒落下,魔天罪整個人就被一股磅礴大力轟在了腹部,完全毫無還手之力地被轟入地底,而且那力量簡直大的駭人,魔天罪的身軀硬生生在地面“犁”出了一條長達上千丈的寬闊溝渠。

一腿踹飛了魔天罪,女子拎起酒罈子仰頭痛飲了一口,清澈的酒水一束而下,卻有大半都從她口中溢出,打溼了胸前衣衫,浮現出那波瀾壯闊的獨特風光。

將酒罈子裡的烈酒一口飲盡,女子甩手將罈子丟到旁邊,張嘴要與葉菲虹說話,卻驀地打了個酒嗝,薰得任嘉盛和葉菲虹兩人俱是面色慘然。

“耶律銳汶!”

突然,那條將半個神鷹軍營地都割裂開來的溝渠盡頭,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驟然沖天而起,非但將滾滾濃煙全部衝散,更是化爲淡黑色的虛幻漣漪,於空中伸展蔓延,形成了一座衝塞天地的龐大領域。

那股力量下方,魔天罪臉色陰鷲地緩緩起身,領域之力的加持下,他一身片片黑色鷹羽編織起的大氅無風自動,越發將他襯得魔威浩蕩。

“吆?沒死啊?”名爲耶律銳汶的年輕女子醉眼朦朧地望過來,身子打了個晃,忽地咧嘴一笑,“有點意思,看來不能只用腳了,老張。”

那車伕嘆了口氣,苦笑道:“大小姐,你就不能乾脆點麼?等會兒還要接了二小姐回家呢。”

耶律銳汶唔了一聲,有些沒精打采地將酒罈子一丟,悻悻然地說道:“就你掃興。”

車伕笑了笑,用馬鞭撩起身後車簾子,往裡面看了眼,笑道:“這次水平有退步啊!三天才喝了五罈子,大小姐,要不以後你那酒中仙子的雅號摘掉如何?”

“放屁!”耶律銳汶氣笑道,“誰敢摘我的外號?”

沒想到自己展開領域後,對面幾人沒一個搭理自己,魔天罪只覺得怒火燃胸,又衝得腦門發燙,倏然怒嘯一聲,身形一拔,洶涌於天地間的領域驟然收攏,給衆人的感覺,如似一把強弓在此刻彎弓搭箭。

箭域!

審判箭域!

魔天罪的武道是爲審判,這是一種另類於傳統古武的武道,更準確來說,他的武道已經達到了三千大道的層次。

審判!世人皆罪孽,箭出則斷罪!

感應到魔天罪運轉箭域遙遙蓄力,耶律銳汶嘆息了聲,將手一擡,碧綠真氣自她手心瀰漫四溢,霞光漫天中,一把沒有刀尖的斷刀自她掌心由那無數綠色霞光凝聚而成。

單手握刀,滿身酒氣的年輕女子眼中迷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席捲天地的肆意豪情,還有一股自她體內攀升至巔峰從而波及了方圓十三萬丈的磅礴力量。

刀域!

豪情刀域!

提刀而立,耶律銳汶一身豪氣化爲一股颶風直衝天地,將四周衆人盡數迫開的瞬間,她口中已然發出一聲穿雲裂石的暢快嘯聲,身形躍起,如似一道閃電跨越千丈距離,一刀掄向魔天罪的腦門。

這一刀來的甚是迅猛,哪怕魔天罪在自家領域內可謂呼風喚雨,但是耶律銳汶這一刀直接將他整個領域都給生生斬開,是以直至刀鋒快要臨面,他才反應過來,趕緊將先前凝聚的箭矢勁力散去,化爲一股如弓弦崩鳴的彈勁,要將耶律銳汶推出去。

可是耶律銳汶一旦出刀,那是連七境圓滿都無法隨意阻攔的變態存在,魔天罪的崩勁方纔升起,已經被她怒喝着一腳踹碎,隨即刀光劃落,近乎貼着魔天罪的身軀一掠而過。

僥倖逃過一劫的魔天罪驚喝一聲,倉惶後撤之際,真氣透體凝爲他的本命弓“斷罪”,凝氣爲箭,對準身前咫尺處的耶律銳汶猛然一箭射出。

身爲七境弓手,魔天罪的射術自然了得,二人此刻又近乎在方寸之間,這一箭起的突兀,走的更是迅捷,眼見着就要命中耶律銳汶的左肩。

電光火石間,耶律銳汶忽地身形向右一個橫挪,不過半步距離,卻令得那足以穿透虛空的箭矢從她左肩外掠過,連箭矢捲起的勁風都沒有擦到她分毫。

一步右移,耶律銳汶又是一步搶出,刀鋒上碧綠刀光暴起,如一聲龍吟,甩手一刀橫斬出來,逼得魔天罪不得不身軀後仰,同時豎起斷罪想要阻擋。

嘶啦一聲,斷刀與斷罪於半空中猛然撞擊,濺起無數火星,魔天罪剛剛架住這一刀,就見耶律銳汶身軀一旋,赫然是她自創武技【折翼之舞】的第二段,刀光迴旋如環,直接切入了自己氣機最爲薄弱之處。

雖然說,晉級七境後,體魄與反應那都達到了凡人巔峰,可是一個弓手,一個刀手,哪怕是到了七境,彼此間的近戰本事還是有本質差別的。

以魔天罪七境一重的實力,哪怕碰到了半步七境的近戰好手也絕對不懼,因爲一個七境一個六境,那就是天障劃分出的天譴距離。

可是奈何耶律銳汶非但也是七境,還是比他更強的七境三重,近戰之際刀刀切得都是自己防禦的弱點,哪怕他有一身足以威脅七境中階的頂尖射術,也是苦於環境而無法施展。

說時遲那時快,耶律銳汶一刀旋斬上去,魔天罪倉促間只能夠掄起斷罪,將審判箭域催發到極限,強行以弓爲棍抽在那刀鋒上,趁着審判之力擋下對方刀勁的空隙,魔天罪直接腳下一踏,人如幻影一樣向後躥去。

“走?”耶律銳汶見狀哂笑了聲,揚聲道,“以前我就能揍得你哭着回去找哲別,現在就算你到了七境,老孃照樣打得你連你師父都認不出!”

話音未落,耶律銳汶刀光暴起,碧綠霞光籠罩自身後就勢一卷,竟是人隨刀走,緊隨在魔天罪身前追擊上來,根本沒讓對方拉開距離。

瞧見那口斷刀上面碧綠刀光再度洶涌,忌憚於對方第三刀的魔天罪倏然怒嘯一聲,真氣匯聚雙瞳,遙遙看了眼耶律銳汶。

《森木秘法》之【木化凝眸】!

魔天罪視線所及,耶律銳汶一身真氣竟是驟然一滯,原先奔騰暢快如大江的氣機中憑空生出絲絲青色絲線,結爲蛛網一般,想要封住耶律銳汶的經脈。

“森木秘法?”眯起眼睛,耶律銳汶豪邁一笑,根本沒有想法子破解或暫時收手,而是將一身氣機催發到極限,豪情刀域的力量加持下,那絲絲青色木化的“蛛網”瞬間就被決堤潮水般的真氣衝潰,也讓她順勢以久抑驟發的方式將一身氣機拉到了巔峰。

先前趁着她運轉真氣衝破木化封印之際,魔天罪已經成功拉開了二十丈距離,見她近乎瞬間衝破束縛,也不思索,直接彎弓搭箭,天地靈能瘋狂匯聚而來,於他手中的斷罪上凝聚席捲,化爲一支凌厲銳絕的純黑箭矢。

望見那支箭矢,耶律銳汶全然沒有退卻的意思,已經衝至巔峰的碧綠刀光澎湃如潮涌,隨着那口斷刀轟然掄起,然後重重斬落。

【折翼之舞】第三段,【放逐】!

碧綠刀光如瀑布一樣衝擊而下,重重撞在剛剛衝出弓弦的那支黑箭上,無聲無息間,黑箭劇烈顫動,而那碧綠刀光所化的瀑布則如撞在地面,朝着四周流瀉四散。

兩人交手不單單是以真氣對碰,還有彼此的領域也在此刻瘋狂衝擊向對方,一方是斷去世人罪孽的審判,一方是一人飲酒醉的蓋世豪情,兩者激盪於半空,捲起了無盡狂風,也讓大半個神鷹軍營盤內的營帳被生生撕裂。

幸好葉菲虹知曉自己姐姐動手的威力,先一步讓任嘉盛將全軍將士全部帶離了軍營,否者這一次對碰掀起的波動,足以讓範圍內的神鷹軍將士盡數殞命。

以任嘉盛等人在遠處的視角,只能夠望見那一道如似從天穹深處貫穿下來的碧綠光瀑,還有那懸於地面數丈處的漆黑箭光,兩者僵持了足足有半刻鐘時間,才隨着耶律銳汶一聲豪情四溢的狂笑,將那支黑箭徹底崩碎。

耶律銳汶一刀落地,碧綠刀光如似火山噴發一樣沖天而起,將大半個天地都瀰漫到,直至片刻後碧光散盡,衆人才看見恢復了慵懶模樣的耶律銳汶搖搖晃晃地從那交手處走出來。

“姐姐,你沒事兒吧?”葉菲虹趕緊屁顛顛了迎上去,擔憂道。

隨手賞了她個腦瓜崩,耶律銳汶嗤笑道:“就那慫貨,我能有什麼事兒?”

葉菲虹這才鬆了口氣,隨即有些後知後覺地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好笑地瞪了她一眼,耶律銳汶沒好氣地說道:“爺爺說你在這兒樂不思蜀,不肯跟他派來的人回蒙古,正好我在附近,就讓我來帶你回去。”

“人家哪兒有樂不思蜀,”葉菲虹撅起小嘴,正要抱怨兩句,卻見自己姐姐已經笑眯眯地看向任嘉盛,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將自家情郎護在身後,惱道,“姐姐,不許傷害他。”

任嘉盛見狀苦笑了聲,伸手將葉菲虹拉到旁邊,拱手道:“大文鎮將軍任嘉盛,見過耶律姑娘。”

“長得倒是俊俏的很,難怪把我妹子迷得連家都不肯回,”耶律銳汶如似酒醉般眯着眼睛,忽然擡起那口斷刀搭在任嘉盛肩膀,也不理會旁邊神鷹軍衆人的怒喝,笑吟吟地說道,“你說我妹子該不該跟我回去?”

任嘉盛聞言微微一愣,看了眼表情委屈的葉菲虹,良久後嘆息道:“該。”

耶律銳汶笑了笑,收回斷刀,眯眼道:“還算有些擔當,就憑你們這些歪瓜裂棗,根本保不住我妹子,如果你要讓我妹子繼續留下來,那我剛剛直接一刀就剁了你。”

“姐姐!”葉菲虹聽得心驚肉跳,趕緊拉住她嬌嗔了聲。

“去!你這招對爺爺有用,對我沒用,”隨手甩開她,耶律銳汶懶洋洋地說道,“我去車裡喝酒了,給你半柱香時間,時間到了,立刻出發回家。”言罷,她直接邁着八字路回到馬車前,一彎身鑽了進去。

張姓車伕放下車簾,看見葉菲虹和任嘉盛相顧悵然,不覺失笑道:“時間短的很,二小姐還是趕緊交代爲好。”

葉菲虹聞言回過神,趕緊拉住任嘉盛,急道:“我其實不叫葉菲虹,我本姓耶律,耶律緋紅,蒙古左丞相耶律楚材是我的爺爺,以後如果要找我,或者給我寫信,可以把信寄到左相府。”

文邦和蒙古相距萬里,又是分屬敵國,任嘉盛身爲文邦的三品鎮將軍,他寫的書信怎麼可能進得了耶律楚材的府邸,可是見少女眼眶泛紅,任嘉盛也不願打擊她,含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短短半柱香時間,多是耶律緋紅在說,任嘉盛在聽,直至快要別離了,耶律緋紅才紅着眼睛低聲道:“你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麼?”

任嘉盛聞言笑了笑,握住她的雙手,柔聲道:“等我,終有一日,等我有了能守護你的力量,就會去找你。”

耶律緋紅頓時彎起了眼睛,抹了把泛紅的眼眶,嘻嘻笑道:“那我等你哦。”

“走了。”車廂內,耶律銳汶忽地揚聲喝道,直接遙遙一股氣勁將耶律緋紅攝入了車廂,張姓車伕朝着任嘉盛頷首一笑,揚起馬鞭一抽,駕着馬車駛出了營地。

車廂裡,瞧見耶律緋紅眼眶含淚地透過窗戶望向任嘉盛,耶律銳汶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提起一個酒罈咬開泥塞,咧開嘴便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戀人等戀人,多是悲情勝過柔情,可是柔情再是少,也終究還有幾分。

可是單戀呢?哪來的什麼柔情,只有悲情吶!

當年自己和妹妹一樣青春年少的時候,也曾和她這般癡迷於一名男子,只可惜,妹妹是相戀,自己卻不過是單戀而已。

若是那小子將來真的有膽子來耶律府找人,不管他屆時是什麼身份什麼實力,自己就讓妹妹跟這傢伙走便是了。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自己已是相思人,又何必讓自家妹子也如此呢?

酒意上涌,耶律銳汶晃着腦袋,若有若無地哼唱起意境滄桑涼薄的塞外曲子,只是不知爲何,她忽然回憶起了多年前那個無情拒絕自己的蠢憨傢伙。

姓譚的,你讓世間多了個嗜酒貪醉的傷心人,我卻會讓這世上多出一對幸福的小情人,所以我比你厲害的很呢。

昏昏欲睡間,年輕女子脣角勾起了一抹單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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