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做夢都還記得,1942年5月19日所發生的事情。
鬼子兵到我們村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整整三天的時間,我們村發生了我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事情。
這些鬼子兵一進入我們村就到處抓人,抓到一到抓到男的要他們幫忙挑東西,挑的東西還都是我們自己的糧食和食物。
抓到女的……無論老少,全都被鬼子給玷污了。
被那些鬼子糟蹋的婦女最後的結局不是死了,就是被鬼子殺死的,還有的受不了全都自盡了。
那時候,也就是現在我才18歲,我也被鬼子兵抓住,不得不幫鬼子挑東西。
即使我也成爲了鬼子兵的走狗,可我怎麼可能屈服,怎麼可能爲了活下去,甘願當鬼子兵的走狗。
在一次活動的時候,我假裝要小便,從很高的地方跳下去,然後逃跑了。
在我逃跑的時候,我聽到了許多和我逃跑的其他村的人,更讓我氣憤的還是,在包界山上有家獨戶,家裡有個婦女重病躺在牀上,也被鬼子給玷污了。
後來我加入了黨國軍隊,我還記得那時候的國民兵住在橫路村,有對當官的夫婦,兩個人同時被抓,耳朵被鬼子用鐵絲穿起來,牽着走過我的面前。
看到這一幕,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幕,如果最後不是我再次逃跑,被路過的野戰醫院送到這裡養傷,或許我已經死了。”
黨國B眼睛裡充滿了淚水,聲音沙啞地訴說着自己的遭遇。
“我也來說說,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鬼子在入侵我們永康的時候,到處燒殺擄掠。
到現在我還記得,鬼子從背後毛小坑竄了出來,將我孃舅連同手上牽着的一頭黃牛抓回村裡。
進村後我眼睜睜地看着三個鬼子抓到一個婦女,剝……光她的所有衣服,兩個鬼子左右摁住要她坐在凳上進行玩弄,還讓我和我娘和舅舅一旁看……
到現在,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那女的一直在問我,爲什麼不救她……我真是個懦夫。”
黨國C敲打着自己後腦勺,懊悔地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可以想象,你當時的無能爲力,我相信九泉之下那妹子會明白你的處境的。”
楚雲認真地看着他說道。
“我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黨國C看着楚雲,眼睛裡面充滿着淚水說道。
“相比你的情況,我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
鬼子佔領赤岸的時候,我們鎮裡還有幾個華夏國士兵留着,結果他們在離我家不遠的地方遇上了鬼子。
這些華夏國士兵武器裝備落後,很快就被這些鬼子打死,有的還被打得肚腸外露。
那場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簡直就把華夏國士兵當動物一樣的對待和殺謬。
我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參軍的。”
黨國D看着他們說道。
“你這也不怎麼樣,5月21日的時候,大批鬼子自東陽方向竄來永康,當晚就住古山、世雅方向轉移。
無論是奸……YIN、擄掠、抓丁、火燒、殘殺,慘無人道,他們無惡不作。
田裡的莊稼都被鬼子放馬吃光光了,屋裡的豬羊雞鴨被鬼子宰吃了,甚至連鍋裡、罐裡、壇裡都是鬼子大小便,整整折騰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鬼子臨走前,又喪心病狂焚燒了古山、世雅兩個村莊。
我到現在都記得,我的家被燒燬的模樣,在離開我們姿之後,我爹孃就讓我參軍了,現在負傷的和你們站在這裡。”
黨國E看着他們說道。
“相比你們,我們這邊的華夏國部隊爲了阻止鬼子進犯,把通濟橋炸燬。
我看到先是叫石匠在大橋上挖了幾個孔,然後把炸藥放進去。
萬佛塔也是華夏國部隊拆的,說目標太大。
後來,進城的時候,每個城門都有鬼子站崗檢查。值錢點的東西會被他們搶去,還要給他們鞠躬,否則就要捱打。
每天都有人被打。我有個親戚住在水門,我就搬到他家住了幾個月。
鬼子的憲兵隊在四世一品。有一天早上,看到水門邊的河上有七個人死在那裡,有的沒有頭,有的沒有手,很慘,是從憲兵隊拖出來的。鐵嶺頭有僞軍駐紮,西華寺邊上是日本鬼子的戲臺,還有慰安所。
有一次,我們小孩混進戲院看戲,還沒結束時跑出來,剛出來裡面就爆炸了。”
黨國E說道。
“我有兄弟姐妹五個,我是老二。
鬼子來的時候,我們都往安地那邊山裡逃,其實是跑錯了,因爲有一路鬼子是從武義經過安地到金華的。
鬼子不是從大路上來的,是從小路上三三兩兩來的,舉着太陽旗,沒有排成整列的隊伍。
鬼子從武義那邊過來,經過下傅、蔣裡、雅幹、和村、湯店到金華,當時黨國軍隊早已逃走,所以沒有受到抵抗。
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就這樣讓鬼子過去了。”
黨國F說道。
“我到現在還記得,5月28日的時候,蘭溪城淪陷的當天,鬼子就竄進排嶺村,縱火燒燬了吳連根、吳金朝、吳有根等村民的房屋20餘間。
50餘歲的單身老農吳維賢,被鬼子活活刺死在家中豬欄屋內。”
某黨國G說道。
“我記得那天我奶奶在家做蒲鞋,被鬼子點着蠟燭給玷污了,其他鬼子在旁邊觀看。
我奶奶竭力進行反抗,將蠟燭推倒熄滅,鬼子大怒,將她毒打了一頓。
我奶奶因傷勢過重,羞辱難忍,不久就死在家中。
我到現在還整天夢到我奶奶,根本睡不着。
所以我纔會來當衛生兵。”
黨國H說道。
“那天早上,我去曬場,看見鬼子兵來了……先頭部隊到達村邊後,見到婦女便追趕。
有一個姑娘不見了,鬼子兵便問一個60多歲的村民吳三弟見到姑娘沒有,回答不知道時,鬼子舉起馬刀就劈死了吳三弟。
一個17歲姑娘徐金花,抓住後被玩弄。
12個鬼子追趕婦女時,一直追到上山頭失去了蹤影,便一把火將吳森友的三間草鋪燒了,妻子也被燒死。
我同樣也被噩夢折磨着。”
黨國I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