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一夢浴都的二樓,黃山笑呵呵的從自己的抽屜裡面拿出了兩千塊錢放在了桌子上說道“三,你跟老蔫一人一千塊錢出去溜達溜達!”
“黃哥,我們兩個要是走了的話你身邊就沒人了,這幫人萬一跟你玩邪的咋整啊?”
“沒事,等着他們玩邪的!”黃山的胖臉上帶着邪邪的笑容說道。
就這樣,老蔫自從出現過一次之後就直接跟馬三一起悄無蹤影了,而且消失的非常徹底,好像他們的出現就是爲了幹一次驚天動地的事情,然後再次沉入海底一樣。
但是他們的目的卻達到了,因爲自從這一天開始所有跟錢家兄弟有債務往來的客戶們全都開始拒絕還錢了,不是說非常強硬的拒絕,而是主動的問着現在唯一能聯繫上的錢文山,錢我還能還麼?
因爲在這些人眼裡,我們只不過是在你們錢家兄弟手裡拿錢週轉或者是應急的人,現在你們家的老大在外面給人發生矛盾之後竟然用我們跟人噶東打賭,這還不算,還真的就惹到了難對付的傢伙,這樣的話就不得不面對自己內心裡面最本質的人性貪婪本質了,畢竟只要有藉口誰也都不願意還錢。
一切似乎看起來都在朝着黃山所說的不讓錢家兄弟的錢回本來了,而且這些欠錢的人都一傳十十傳百的開始在外面遊說,造謠。
遊說的目的就是告訴其他人跟着自己一起不還錢,誰敢還錢啊?還錢那黃山身邊有個亡命徒真幹你啊。
造謠的話就是說用不了幾天,錢家兄弟就算完了,人家黃山沒發力呢,只要發力就徹底幹廢他們,這錢拖幾天就算是徹底的黃了,就因爲這樣,一時間C市自劉柱之後最大的印子集團好像一下也沒有那麼香了。
錢文山坐在辦公室裡面聽着不少小兄弟回來跟自己說這兩天根本就沒有人還錢,即使到期了去收賬人家欠錢的人現在理直氣壯的告訴你“還錢?還錢怕捱揍,清賬怕被殺!”
而且收賬的兄弟們也全都瑟瑟發抖,畢竟那個黃山找來的老蔫太嚇人了,下面的人全都傳瘋了,說這個老蔫殺人不眨眼是個精神病之類的。
錢文山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後說道“臉都他媽讓錢文迪這個傻逼扔地上了,你們還希望有人給你們撿起來之後吹吹乾淨,好好擦擦之後還給你啊?”錢文山跟底下人說話的時候,現在嘴裡對於自己大哥的咒罵是完全就不加任何遮掩的。
所有人聽着錢文山罵錢文迪的時候全都不敢多吭聲,低着頭安靜的等着錢文山發泄完。
“出去給我打聽打聽那個老蔫,回頭有消息了告訴我,這樣的一個人出名之後肯定不難找到根源,去吧!”錢文山說完之後擺了擺手着急的讓人全都離開。
等人離開之後,錢文迪忽然滿頭是汗的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一個小鐵盒,打開之後裡面是一個一個並排放好的玻璃針管,錢文山拿出了其中一個之後眼神貪婪的看着針管裡面的液體對着自己胳膊上一塊完好的皮膚就紮了進去,隨即整個人緩緩的靠在凳子的椅背上翻着白眼的陷入了短暫的暈厥。
當天晚上,錢文迪在不少人的護送和攙扶下來到了海上皇宮最大的包房裡面,因爲今天朱啓明牽頭找黃山和錢文迪吃飯,但是因爲錢文迪走了所以自己必須出席。
錢文山進屋之後發現朱啓明還有兩個挺有分量的白道上的朋友已經在包房裡面聊天了。
朱啓明看見倩文上進來之後笑呵呵的說道“文山,一會要是黃山來了,你先彆着急說話,讓我們聊聊!”
錢文山看了一眼同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兩個人點了點頭之後笑呵呵的說道“今天你們攢局你們做大,你們說的算!”
朱啓明三個人聽完錢文山的話之後都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沒有多說什麼。
衆人等了將近二十多分鐘之後黃山才大腹便便的走進了屋子,隨後掃了一眼錢文山之後坐在凳子上笑呵呵的說道“太忙了太忙了,最近生意好的出奇,也不知道誰給我打的廣告,認識的不認識的現在都上門來我這泡着,按摩牀都他媽不夠了!”黃山說完之後對着包房門口的服務員喊道“給我存的酒拿來吧!”
“老黃,你還自己給酒存這了?這又是什麼新的玩法啊?”朱啓明的一個朋友,穿着乾淨的白襯衫好奇的對着黃山問道。
“哎呦老哥你不知道,現在北上廣這些大城市裡面還有不少南方城市都流行,有身份的人在外面消費的時候有點啥好東西都願意存在一些有名的大地方,別人吃不着,喝不着的玩意自己來的時候拿出來才叫有面子!”黃山客客氣氣的給這個人講着南方那邊纔剛剛開始流行的東西,一臉的講師風範。
“那沒毛病,要是說誰現在玩的東西最有範最有面子那必須是老黃,畢竟是南邊過來的人物,絕對走線前列腺上,對不對?”朱啓明捧着黃山說道。
“你看你朱哥,動不動就整到下三路上,我就是幹這個的你也別說的太露骨啊?啥前列腺啊,那叫時代前端,還前列腺,你別給我整尿炕了晚上!”黃山撇了撇嘴之後調侃着朱啓明說道。
“哈哈哈哈哈...”
黃山的一句話讓朱啓明等人全都笑了起來,要是說活躍氣氛,黃山這個人的嘴絕對算的上當時的現象級人物。
“哎老黃啊,你剛纔說的話我不是很明白,啥意思?就是有點好東西都存在外面啊?”朱啓明的另一個朋友求知慾望很強的看着黃山問道。
黃山看了一眼這個人發現自己不太熟悉,隨後問道“這位是?”
“哦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哈,這是黃粱一夢的老闆黃山你們都知道,老黃啊,這位是咱們市稅務局偵緝大隊的隊長易名,這個是行動處的處長孫前方,能量嗷嗷的!”朱啓明挨個給黃山介紹了一下。
“哎呦,久仰久仰!”黃山抱了抱拳之後跟兩個人問了一聲好之後說道“我給你們簡單的打個比方哈,就是比如說這個海上皇宮,他這裡最貴的酒是茅臺五糧液吧?”
“對啊,鳳凰閣也是茅臺五糧液啊!”朱啓明挺有興趣的說道。
黃山伸手拿起煙盒點了一支,隨後笑呵呵的說道“說到好酒,很多人第一個就會想到茅臺。茅臺酒產於貴州,至今已經有八百多年的歷史,而五糧液呢?世界上最古老的釀酒工藝就是糧食釀酒了,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歷史了。但是真正有品位的人喝啥啊?喝老酒!”老黃說完之後對自己的知識點是得意洋洋的掃了一眼錢文山之後沒有繼續說話。
“老酒?啥玩意?”朱啓明順着黃山的話頭問道。
“女兒紅大家都知道吧?這酒深埋地下,傳說是父親準備給女兒出嫁的時候拿出來的,因爲發酵的原因埋的時間越深,他這酒就越醇香,而且顏色還會變成淡紅色,等你開罐的那一天,我的天吶那香氣...撲鼻!那醇香...牛逼!哈哈哈哈....”黃山笑呵呵的對着衆人白話着。
“這酒始終他都上不了檯面,小衆的東西而已,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你自己喝,拿這東西裝啥牛逼啊?”錢文山淡淡的懟了黃山一句。
黃山棱着眼珠子看了一眼錢文山之後哼了一聲說道“要不咋說你們哥倆沒啥瘠薄文化呢?今天要不是朱哥他們在這,我他媽跟揍你哥是的揍你一頓!”
“哎呀哎呀,老黃你幹啥呢?咱們說一開始說的那個,別掃興啊!”朱啓明伸手按了按錢文山的手之後對着黃山問道。
“海上皇宮賣茅臺五糧液,來吃飯的人誰看你啊?我整個女兒紅那我就是牛逼,來這吃飯的人飛禽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我就他媽讓他們那個專門做毒蛇三吃的廚子給我攤雞蛋,讓鳳凰閣那個譚家菜閉門弟子給我煮他媽手擀麪,咋的啊?這叫懂,這叫會,這叫集百家所不能及!”老黃撇着嘴看着錢文山一字一句的說道。
黃山的話說完之後,本來還以爲黃山在扯犢子的衆人全都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之後發現,人家在話裡話外的點自己呢,這一刻的氣氛忽然就有點凝重了!
“老黃,你一個雞頭還準備放點印子啊?還是想要蓋樓啊?”朱啓明心裡不是滋味的問了黃山一句。
“哈哈哈哈...我不想放印子,準確的來說我是不想錢家兄弟放印子,我也不想蓋樓,再準確點說我是不想讓錢家兄弟蓋樓!”黃山盯着朱啓明說道。
“老黃,相安無事不行麼?你這樣明天不得讓我下課,讓這幫兄弟喝西北風啊?”朱啓明伸手把玩着自己面前精緻的酒杯問道。
“那不是扯犢子呢嗎哥哥們哎,但是如果你們這麼想了,那我也不辯解,我這個人活心情不活人生!”黃山笑呵呵的看着朱啓明和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