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基本上在坐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所以一般人基本矛盾爆發的節骨眼也就是在這了,可是不一般的大人物們呢?就是能笑着吃屎,哭着說愛你,最後還能在坐不下去的局子上面安安穩穩的坐着。
此時的黃山就是這種人,伸着筷子朝着桌子上面的螃蟹和毒蛇三吃直接招呼了起來,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裡摟着,一大杯一大杯的紅色女兒紅朝着嘴裡倒。
“我真是不明白,黃山你狂的是個他媽什麼勁?”倩文三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是自己出來說話的時候了,所以直接伸手扒拉開了桌子上面的碗筷之後斜着眼睛看着黃山問道。
“我狂麼?”黃山嘴裡嚼着涼拌蛇皮“咯吱咯吱...”的看着錢文山反問道。
“狂啊!”錢文山點頭挑着眉頭答道。
“呵呵...臥槽...我還不能狂了唄?”黃山撇着嘴問道。
“王明林狂,那是他媽的靠着關係起來的,C市現在的出租車公司還是人家的,開發區牽頭乾的時候沒有他,我們都想不到這茬,他狂我能理解,劉柱李昊狂,那是手硬,幹翻,幹躺下多少人之後纔有資格狂,你他媽的一個臭雞頭你狂個什麼勁啊你?”錢文山眯着眼睛看着黃山。
“他們再狂不是也都土豆搬家滾球子了麼?我他媽狂怎麼了?你整個朱啓明過來嚇唬我呢?抄我場子啊?整兩個稅務局的人過來告訴我要查我稅啊?啊?他們夠資格麼?艹!”黃山這一句話直接給在場的三個人的面子直接撅了。
“這話難聽了昂!”朱啓明此時還保持着相對的剋制說道。
“難聽麼?他媽的道理不就是這個道理麼?我黃粱一夢就坐在開發區裡面,我等着你們動我,吹牛逼呢艹!”黃山說完之後扭頭朝着地上給嘴裡的東西吐掉,隨後站起來說道“啊對了!我他媽黃山生來一個人,走也是一個人,本來想老老實實踏踏實實的過日子掙他媽的二斤酒錢三五知己的了此殘生,你們一個一個的非得逼着我他媽的起義,我草你們大爺我就!使我有洛陽二頃田,安能佩六國相印,全他媽是你們逼的!雜種艹的!”黃山罵罵咧咧的說完之後指着錢文山問道“你問我狂什麼啊?草泥馬你說呢?”
錢文山眯着眼睛死死的看着黃山沒有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包房的大門被人推開,隨後黃山手底下的三個帶隊的雞頭,小五,小利,大垚直接拎着明晃晃的獵Q走了進來。
“大哥,幹誰?”小五撇着嘴問道。
“瘋了啊?沒他媽的王法了啊?啊?你們...你們...”
“老朱啊,不是這麼說的啊?怎麼這...咋回事啊?”
兩個稅務口的人哪見過這個陣勢,所以語無倫次的對着朱啓明喊道。
“老黃,你是不想讓我過去了,還是自己不想過去了啊?”朱啓明畢竟是經歷過很多人,所以看着黃山慢慢的問了一句。
黃山齜牙咧嘴的笑了笑之後說道“你們這幫人啊,慣着你們的時候,今天朝着我胸口吐口水,明天就上肩膀撒尿,最後還得在我腦袋頂上拉屎然後逼着我說他媽真香!你問我過不過的去?你再問一遍!”黃山指着朱啓明喝問道。
朱啓明看了看黃山身後站着的三個小愣頭青,一個個的手裡拿着的獵Q,此時握着的手全都青筋暴起,這明顯不是做好魚死網破乾的準備就是第一次拼命,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管什麼是兩種的哪一種,基本都會是挺危險的。
想到這之後朱啓明沒有說話,而錢文山直接站起來指着黃山說道“你咋這麼能吹牛逼呢?你讓他們動動我,來!”
黃山看着硬氣的錢文山笑呵呵的問道“你是不是以爲我不敢啊?”
“你可能真不敢!”錢文山笑嘻嘻的看着黃山說道。
黃山聽着錢文山的話皺着眉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牛逼,確實比我想象的要難纏的多了,咱倆慢慢玩!”
“哈哈哈哈...這頓飯我消停吃,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支士還是挪帥,我可準備臥槽馬,當頭炮了!”錢文山看着黃山陰沉沉的說道。
黃山伸手對着身後的三個小兄弟擺了擺手之後轉身快步的離開了海上皇宮。
於此同時在大屯的外面,七八個青年沒人拎着一個小鐵桶進來,隨後帶頭的青年走進了小賣鋪之後問道“老蔫家在哪啊?”
小鋪老闆一聽找老蔫的,忍不住多看了這個青年兩眼之後說道“一直走到道里面,南邊第一家把頭的就是啊,哎你們是幹嘛的啊?”
“少說話!”青年皺着眉頭呵斥了一句之後轉身就出門招呼着兄弟們離開。
幾分鐘之後,衆人來到了老蔫家的外面,帶頭的青年笑呵呵的伸手給自己手裡的小鐵桶蓋打開,隨後說道“來吧,給我全都淋透了!”隨着青年的一聲令下之後,這些歲數不大的青年們全都開始拎着手裡的桶朝着老蔫家的房子劈頭蓋臉的淋起了液體,瞬間嗆人刺鼻的汽油味傳遍了整四周。
又是幾分鐘之後,這些人伸手給鐵桶扔在了一邊隨後帶頭的青年笑呵呵的伸手拿出煙點了一支之後看了一眼房子說道“走吧!”
“哥,啥意思啊?倒完柴油了不點了啊?”一個小青年愣吵吵的問道。
“點?點完了就是他媽的縱火犯,殺人,槍斃你十回都有富裕,趕緊走了!”青年叼着煙扭頭朝着周圍看了一圈之後就帶人快步的離開了。
不遠處的山坡上,一個青年晃悠晃悠脖子之後笑呵呵的從兜裡拿出一包煙,邁步朝着老蔫家走去。
十多分鐘之後,一股沖天火光瞬間竄起。
“走水啦!”
“失火啦!”
“快點往南邊去啊,老蔫家着了!”
之前在山坡上面下來的青年笑呵呵的看着人羣蜂擁着朝老蔫家跑去的時候轉身就消失在了人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