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笑塵……似乎當年的名聲很大,但是我怎麼絲毫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大,怎麼不大?當年金主國周圍各諸侯國無不以一睹芳容爲幸,你們那個霸道古怪的先皇,見了她便失魂落魄,許是他不準金主國子民提及藍笑塵的名字,哼,所以連同喜歡上那個女人的人都要流放邊塞。”
“這倒不會吧?”展鳳飛雖然心裡疑惑爲何金主國無人說起如此傳奇女子,但是她在天子腳下長大,倒是覺得先帝仁厚寬愛,怎會如此霸道。
“那你說說爲何你從未聽說過她的名字?”阿婭看着展鳳飛也回答不上來的模樣,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那藍笑塵好像突然銷聲匿跡,金主國又上下封口,你說這其中有古怪不?能封住天下之口的,除了帝王,恐怕再無二人吧?”
“你說藍笑塵突然銷聲匿跡?那她現在還在金主國嗎?”
“我怎麼知道,我不過都是聽阿孃說的一些片斷,要是知道她在哪裡,我一定會帶着她的人頭來祭奠我娘。”阿婭捏緊拳頭說道。
展鳳飛突然覺得傷口一陣疼痛,不由拳頭抵着胸口,低低的說道:“阿婭放不下這仇恨嗎?”
她聽了阿婭的話,也大致知道是因爲族長深戀藍笑塵,讓阿婭的娘鬱愁而死。看見阿婭眼中的恨意,她就覺得一陣內疚。
“放下仇恨?你說的倒容易,若是你換成我,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嗎?”阿婭冷冷的問道。
“我……”展鳳飛捂着胸口,突然揚眉說道:“我即便放不下,也不會像你這樣,終日活在仇恨之中。這草原如此廣闊,足以容納下所有的傷悲,每日仇恨,只會矇蔽自己的雙眼和心靈,怎會看見世間其他美好的事物呢?你阿孃也太過糊塗,若知道你爹不愛她,爲何還要嫁給他?嫁給他好好生活就罷了,爲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子終日憂愁,她難道就不會自己去爭取你阿爹的愛嗎?”
“你……你竟然說我阿孃糊塗……”阿婭怒氣衝衝的按住腰間的佩刀,瞪着展鳳飛,真想殺了她,竟然敢對阿孃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