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跟你一起走……”徐倩說道。
“跟我走?你趕緊回家吧,你還有家人等着你,而我,什麼都沒有,我走了是去尋找我自己活着的價值。”
“小北,帶上我吧,我愛你,有你的地方,纔有我的家。”徐倩下定決心,要跟陸小北一起走,她是個烈性子,自己心裡想的就一定會做出來,陸小北瞭解她,即便現在不帶着她走,她也會跟着陸小北一起走的,誰都攔不住。
“小北,你一塊錢的硬幣嗎?”徐倩,問道。
“有。”說着,陸小北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遞給徐倩,徐倩拿着硬幣走到旁邊的一個電話亭裡,打了一通電話,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徐倩出來了,笑着說道:“剛給家裡說完了,要跟你出去一段時間,他們聽說是跟你走,所以很放心。這回你甩不掉我了,我跟定你了。”
陸小北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好吧,咱們走,先找個商場給你買幾件衣服,這一路上肯定能讓你吃進苦頭。”
“小北,跟這你,什麼苦我都能吃,連在精神病醫院裡我都呆了這麼久,以後的路在艱險也是容易的,你放心,我不會託你後腿,我只會乖乖的跟着你。”徐倩說完,倆人一起去了廣陽市最大的商場百盛商場購物。
給徐倩買了兩身輕便的運動衣,買了一雙透氣良好的李寧運動鞋,然後又買了一些女人的生活用品,例如化妝品、衛生巾之類的。陸小北覺得應該現在廣陽市帶幾天在走,至少他要現決定自己去什麼地方。
找了一家四星級的賓館,倆人要了一間房子,陸小北身上的現金並不多,卡里的錢他輕易不去動,所以爲了省點錢,他們只要了一間客房,一間客房裡兩張單人牀。
陸小北靠在牀上抽菸,眼睛盯着窗外想事情,徐倩在浴室洗澡,她在戒毒所和精神病院這段日子,很少有時間去洗澡,身上都髒的不成樣子了。
把病號服扔進了垃圾堆裡,這段精神邊院的生活是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提及的噩夢。白皙的皮膚在淋雨的沖洗下恢復了原本的彈性和光澤,徐倩再一次清純煥發,又回到了那個曾經美貌動人的女孩。
徐倩洗完澡,換了一身新買的運動衣,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後面紮了一個馬尾辮,也俏皮了許多。
“小北,你在想什麼?”徐倩走到自己的那張牀邊坐下,用毛巾輕輕的擦着自己還未晾乾的頭髮。
陸小北一邊抽菸一邊看着窗外電線上的一隻悠閒自得的麻雀,然後說道:“我想去報個仇。”
“報仇?你還有什麼仇人嗎?”
“楊明磊!”陸小北一字一句的把這個名字說出來,徐倩心裡微微顫抖一下,這個男人是曾經佔有過自己的男人,女人永遠不忘不了第一次給予自己的男人,徐倩也一樣,但是她也同樣憎恨楊明磊,她想將楊明磊碎屍萬段。
“他現在在哪?”
“古山市,現在跟雙刀會混在一起。”
“就我們兩個,可以嗎?”徐倩問道。
“古山是有我的勢力,雖然雙刀會是古山市的老大,但是真正的老大是我們狂刀會。但是我這次去,是以自己名義報仇去的,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去了,也不想讓人知道我陸小北的行蹤,我只是要替你,替我自己出一口氣!”
徐倩點頭,決定和陸小北同行。他們出走的第一站,便是古山市!
三天後,倆人走出了古山市火車站出口。火車站人山人海,古山市是省會,從這裡經過的車次較多,車站的人也比較雜,一些不入流的小流氓們都會在火車站這個絕佳的作案地點蹲守,挑一些外地的面向柔弱的乘客,實施盜竊,他們作案的手法很簡單,但是也很實用,一般都是盯上了一個人之後,幾個小偷一起上,有轉移目標視線的,有負責扒包的,還有作案之後轉移贓物的。分工明確,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
火車站這幫小偷長年累月的混跡於此,都裝扮成乘客模樣,但是車站的一些老員工把這些臉都記熟了,可就是每人管,也管不了,這幫人即便是被抓了,還會有新的一批人取而代之。
出站的時候,人流涌動,陸小北一邊四處觀察,一邊提醒徐倩說道:“注意點前面幾個人,都是小偷,看好自己的包袱。”
“小偷?你怎麼知道?”徐倩好奇的問道。
“他們兜裡都掖着匕首呢,而且光看手上的動作就知道是老手了。
這時候,前面幾個小偷盯上了一個老婆婆,老人拖着一大包行李,步履蹣跚的順着人流往外走,一隻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褲子兜,裡面肯定是裝着錢。這時候一個帶着帽子,遮着半張臉的人逆流而行,有意無意的裝了老太太一下,差點把老太太撞一個跟頭,這人道是客氣,撞了人之後趕緊跟老太太說對不起,還不停地再問老太太有沒有事。
老太太可能是第一次進城,有點緊張,趕緊搖手說自己沒事。既阻礙這時候,另一個男子從老太太身後趕上去,手裡捏着一把鑷子,鑷子伸進老太太的褲兜裡,準備把錢包逃出來。
小偷之所以會那鑷子來偷錢包主要有兩個作用,一個是鑷子靈巧輕便,伸進別人褲兜子不容易覺察,而來是一旦被人發現,可以順勢把鑷子一扔,讓別人抓不到作案的證據。
小偷的動作很嫺熟,逃過了所有人的眼睛,但是卻被陸小北發下了,陸小北本不想多管閒事,但是看老太太年齡這麼大了,進城一趟要是在被人偷了錢,實在是可憐,所以陸小北跟徐倩說道:“走到前面廣場的座椅那邊等我,我一會就過來。”說着,陸小北一個箭步躥了過去。
小偷的鑷子已經伸進老太太的褲兜裡了,陸小北上前一把攥住了小偷的手腕,小偷反映機敏,知道這次被抓了,立馬把手裡的鑷子扔了出去。
陸小北一雙鋒利的眼睛盯着他,讓小偷有點不寒而慄,“你……你幹嘛……”
“你在幹嘛?”陸小北反問道。
“我……我去火車站……”
“去火車站把手伸進人家老太太褲兜裡幹什麼?”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把手伸進人家褲兜了,這麼多人呢,怎麼就你眼尖呢,告訴你,你別在這找事啊!”小偷這麼一咋呼,不遠處的人羣裡一下子跑過來七八個小夥子,陸小北一看,這幫都是一個作案團伙的。
幾個人褲兜裡都裝着匕首,而且現在人人都把手伸進了褲兜裡,看來是準備掏傢伙了。
周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片警在遠處冷眼看着,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多了,管不了,也不敢管。這能怪陸小北自找麻煩。
“老太太,你先走吧。”陸小北看老太太一臉緊張,不忍心讓老太太在這裡受到驚嚇,所以讓老太太趕緊離開。老太太走了,小偷團伙的人越來越多。眨眼功夫,三十多人把陸小北圍了起來。
“你小子哪條路上的,毀我們生意是不是!”帶頭的一個青皮已經掏出了匕首,指着陸小北問道。
陸小北不想惹事,說道:“不敢,剛纔是誤會。”
“誤會?你一句誤會就算了,這給我們造成多大的影響,怎麼着也得給點,是那麼回事才行!”青皮又說道。
陸小北沒有掏錢,眼睛一下變得兇狠,他盯着青皮,問道:“出來混,給自己留條路!”
“你他媽的什麼意思,是不是幹你一頓才舒服!”說着,一幫人把陸小北推到了火車站的一個公共廁所裡。裡面小解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管解完的還是沒解完的都提上褲子從廁所出來了,還在蹲坑的那些人把小門關上,透着門縫往外面看。
一幫小偷吧陸小北拉進廁所,帶頭的青皮腳踹在陸小北小腹上,一腳下去,陸小北沒動,反而震得青皮的腳有點疼。
“草,身上還有點功夫!”青皮嘴上嘟囔一句,但是他人多,根本就不怕,順勢從自己褲兜裡掏出匕首,其他人也都掏出了匕首,一個個都沒開刃的刀鋒擺在陸小北面前亂晃,並沒把他嚇到。
“今天,把你身上的錢放着,我們饒你一條活路,否則,在這捅死你都沒人知道。”
陸小北也不含糊,從兜裡掏出楊帥送他的那把瑞士軍刺,按了一下上面的彈簧機關,軍刺的刀刃又躥出一介,成了一把半米來長的短劍。
小偷們一看陸小北這架勢,肯定是不服軟了,而且身上還帶着傢伙,估計也是道上混的。
“你跟誰的?”青皮說道。
“少他媽的廢話,要打就打,老子趕時間!”
“聽好了,我是火車站劉禿子,在這片混了好幾年了,沒見過你,不管你跟誰的,也別壞了我們火車站的規矩,有老大的報個名號,要是朋友,咱就不計較,你走你的,要是自己單混的,給點錢咱完事,免得你受苦,你要是不老實的話,別他媽的怪我們哥幾個手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