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再次逼近,而幼虎做出防禦迎戰的姿態,雙方態度強勢,誰也沒有退讓一步的意思。
對於幼虎的反應,玄冥顯得很淡定,或許他覺得幼虎這麼做並不讓他感覺意外。
只是幼虎這麼做不僅僅爲了一口氣吧,他何須與自己賭氣而冒這麼大的險,玄冥猜測幼虎必定有非要重要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值得幼虎這麼做呢,這讓玄冥感到很好奇。
易寒與護送他離開安卑的人已經在兩國邊境停留了一天,爲了阻止他離開安卑,幼虎居然動用了大軍將邊境封鎖個嚴嚴實實,讓他根本就無法穿過。
那些護送易寒的人有些着急,反倒是易寒顯得很是淡定,這種事情他已經遇到過不少次,早已經習以爲常了。
每個人都在想着辦法,可是沒有人能夠想到一個實用的辦法,難道逃亡之路就止步於此嗎?
就在這時,他們探知到一個消息,北敖的大軍居然與安卑的大軍在十里坡對峙僵持起來,兩軍相距只有三裡遠,給人一種大戰一觸即發的感覺。
爲什麼北敖大軍和安卑大軍會突然間對峙僵持起來呢,護送他的人的話立即解開了他的疑惑,十里坡是兩國停戰約定不能駐軍的地方,幼虎既然在十里坡駐軍,自然是觸動了北敖的神經,所以北敖纔會態度強勢的做出反應。
北敖邊境駐軍主帥敢這麼做顯然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易寒立即問道:“北敖大軍的主帥是否就是玄冥?”
身邊的人立即應道:“將軍猜測的沒錯,正是玄冥,將軍與北敖國有深仇大恨,如今前方一狼一虎擋路,不如先退回去再徐徐圖謀?”
易寒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越是兇險的處境,越是機會,讓我好好想一想。”
身邊一人突然道:“將軍,不如慫恿兩軍交戰,這樣我們就有機會趁亂逃離。”
易寒立即搖頭道:“不,儘管他們都是我的敵人,我卻不希望因爲我而發生一場大戰,讓幾萬人因爲我而死。”
提出這個建議的人立即閉嘴,他不明白敵人的生死關他們什麼事情,麒麟將軍爲何如此在意。
這個時候,一個前去探查情況的探子回來道:“將軍,我發現我們身後有一隊北敖的商隊正朝我們靠近,或許將軍可以混入這北敖商隊之中,據我所知,北敖和安卑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一定不會爲難兩國的商隊。”
易寒應道;“這支商隊目前還不知道在十里坡,北敖大軍和安卑大軍正在對峙僵持,若是知道了,他們一定是緩上一緩,等兩軍對峙僵持結束,再考慮通過,再者說了,他們憑什麼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幫我。”
那人應道:“商人重利,跨國經商本來就是一個危險的事情,還不是爲了利益,只要許予重金,他們一定肯幫忙的。”
易寒心中思索,“幼虎已經以十里坡爲起點朝這邊開始地毯式的搜捕,自己若是再不有所行動,就只能坐以待斃了,終還是會被幼虎發現圍捕,與其如此,還不如冒險試一試。”想到這裡點了點頭。
見易寒點頭,立即有人前去與朝這邊靠近的那支北敖商隊接觸,他陳述了前方十里坡兩軍對峙僵持的局勢......
那北敖商隊的領隊,聽到這個信息,立即起了退怯暫避之意。
前去接觸的人立即說他們有一個人要立即離開安卑,希望能借助他們商隊的身份順利離開安卑。
商隊領隊立即露出爲難之色,人家好心好意來告之前面危險情況,卻也不好意思一口回絕,他也不愚蠢,若是正當身份的人何須來要求他們幫助,想要藉助他們商隊身份離開的人必定身份敏感。
探子見對方臉色,知道他們不肯冒這個險,立即許諾重金酬謝,領隊頓時眼睛一亮,因爲一場大雨,讓他們從安卑所購的綢緞全部淋溼了,損失慘重,若是能得到這筆重金酬謝,立即就能夠彌補損失,也不算白走一趟了,立即做出決定,“帶我去見見他吧。”
探子領着那領隊來見易寒,見了面立即打量起易寒來,突然看見他手上帶着的手鍊,臉色驟變,一臉虔誠的立即朝易寒跪了下來。
這一個變化可讓易寒和身邊的幾個人驚訝不已,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人爲何要朝自己跪下。
這人五體投地,頭都埋入地面,十分的虔誠,直到易寒用北敖語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嗎?”
那人並沒起身,卻應道:“你手上戴着的手鍊是聖女的信物,見手鍊如見聖女。”
易寒驚訝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鍊,想不到奧雲塔娜送給自己的手鍊竟有如此大的價值,剛想詢問一番,突然卻改變念頭,若是讓他認爲我是北敖聖女身邊的人,他豈不是更會真心真意幫我,想到這裡淡道:“起來吧,沒有想到被你發現了,不錯這正是聖女的信物,是聖女讓我回北敖傳信的,這手鍊就是憑證。”
領隊應道:“吉達不敢懷疑,因爲除了聖女沒有人知道這條手鍊的穿戴之法,若不是聖女親自爲你戴上,現在手鍊不可能戴在你的手上。”
易寒聞言,試着解開手鍊,發現真的無法解開,這才相信了吉達的話,心中暗忖:“難道奧雲塔娜料定我途中必定會遇到困難,所以纔將這條代表聖女身份的手鍊贈送於我,希望能夠幫助到我。”
易寒問道:“吉達你肯幫助我離開安卑嗎?”
吉達決然道:“就算我們全部人都死了,也會幫助你離開安卑的。”在他們心中,聖女是神聖到他們願意付出一切的,包括生命!
易寒喜道:“那多謝了。”
說着立即與吉達商議計劃起來。
吉達這會已經不再提重金酬謝之事,卻是一心想着如何幫助易寒離開安卑。
商量來商量去,卻依然覺得混入商隊之中此法依然不太可行,這個時候兩軍在十里坡對峙僵持,又有那支商隊蠢的在這個時候選擇過境,此舉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幼虎不徹徹底底掃查個遍是絕對不會放他們離開,易寒覺得無論自己如何僞裝也難以逃過幼虎銳利的眼睛,若真的在幼虎的眼皮底下離開,那幼虎就不是幼虎了。
吉達立即想到一個迂迴之法,就是讓他先通過安卑大軍的封鎖,再將情況轉告給玄冥,由玄冥親派人來接他離開。
易寒聞言,這樣不是剛脫了狼窩又入虎穴嗎?可是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與其落在幼虎的手上還不如落入玄冥的手上,或許靠着奧雲塔娜的信物,自己還能與玄冥周旋一二,想到這裡竟答應了下來。
知道他真實身份的那些人,見易寒竟答應下來,均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將軍這是想幹什麼,自投羅網嗎?
易寒心裡卻知道,處處想保全周到,不敢輕易冒險,是會錯失良機的,只要敢於冒險的人最後纔可能是勝利者,幼虎絕對不會相信他敢這麼做,因爲他麒麟跟北敖國有血海深仇,這會讓幼虎覺得,麒麟寧願落在他的手上也不會落入玄冥的手上,可易寒偏偏敢反其道而行。
吉達立即率領商隊往兩國邊境前進。
很快幼虎就收到消息說有一直北敖的商隊想要出境。
幼虎聞悉哈哈大笑起來,“終於主動送上門來了。”十里坡如此緊張嚴峻的局勢,居然還有商隊想要通過,這不是違反常理,不打自招嗎?
幼虎朗聲道:“隨我親自前去搜查,我要讓項剛無所遁形。”
很快,吉達就看見一個英姿雄偉的將軍親自前來搜查,心中清楚,此人定是幼虎了,想來聖女想要回傳的信息一定很重要,否則不會引得如此大的人物出現,他清清白白的,真金不怕火煉,絲毫沒有半點心虛。
幼虎走到吉達的跟前,問道:“你就是領隊?”
吉達點頭應道:“是的,將軍,小人叫吉達。”
幼虎目光輕輕掃了商隊一眼,“吉達,你可知道我是誰?”
吉達應道:“小人不知,不過將軍英姿雄偉,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幼虎輕輕一笑,“我知道你心裡知道我是誰,只不過你不敢說出口而已。”
說着將吉達帶到一邊去,“吉達,我知道你們這些商人常年奔走於兩國很是辛苦,一離家就是要好幾個月,想必家中的親人十分想念,回家重逢一定是間很激動人心的事情吧。”
吉達應道:“確實如將軍所說一般。”
幼虎淡淡道:“吉達我問你,倘若你家中親人永遠也等不到你回來,她們會怎麼樣?”
吉達明白幼虎話中之意,應道:“她們一定十分悲痛。”
幼虎感嘆道:“是啊,天人永隔,是一件多麼讓人悲痛的事情啊,所以吉達我也不想這樣的慘劇發生,我既然出現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說着盯着吉達看,若是吉達心裡有鬼,他的這番心理攻勢足以讓吉達緊張的額滲冷汗了。
吉達卻道:“小人不知道將軍的意思。”
幼虎見吉達從容不驚,倒有些訝異,笑道:“吉達,你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因爲很少有人像你這麼有膽色,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既然你不珍惜,那可就不要怪我了,若我搜出我想要找的你,你們每一個人可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見到自己的親人了。”他這番話說得響亮,故意讓商隊所有人都聽見,說話的同時,目光迅速掃視全場。
讓他感覺奇怪的是,這些人卻沒有一人露出值得懷疑的表情來。
朗聲道:“搜,任何東西都不要放過。”
士兵立即進行仔細又嚴密的掃查,而幼虎親自對商隊的每一個人進行詢問盤查。
吉達心中暗忖:“幸虧沒有冒險,否則如何能逃過這種程度的搜查。”
當搜查了兩三遍之後,確認麒麟沒有可能躲藏在商隊之中時,幼虎不禁有些驚訝,難道真的沒有?
想了想,卻莞爾一笑,心中暗忖:“麒麟豈會蠢的自投羅網,他豈會不知道這種方式根本不可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自己倒是忘記了他是麒麟,把他當普通人看待了。”
吉達問道:“將軍,我們可以走了嗎?”
幼虎笑道:“吉達,我很好奇,你難道不知道十里坡北敖和安卑的大軍正在對峙僵持嗎?”
吉達應道:“吉達知道。”
幼虎問道:“既然知道,你爲什麼不緩一緩,選擇在這個時候冒險通過呢,要知道大戰突然爆發,你們可就要被殃及其中。”
吉達應道:“回將軍話,家中母親病重,刻不容緩!”
幼虎道:“你爲什麼不早說?”
吉達道:“對於將軍來說,這不是理由,將軍還是要搜查一番的。”
幼虎笑道:“我也是個孝子。”說完朗聲道:“放行!”種種跡象表明,麒麟不可能混在商隊之中,自己不可能在這裡敏感的時期,還做出觸動北敖神經的事情來,讓玄冥看見自己放行北敖商隊,也能夠放鬆彼此緊張的神經。
商隊成功通過安卑大軍的封鎖線,立即奔赴北敖大軍營地,說要重要事情想要求見白元帥。
很快吉達就被帶到了玄冥那裡。
吉達將情況向玄冥轉達。
玄冥聽完驚訝道:“聖女的手鍊?”
吉達點了點頭。
玄冥心想,看來聖女在安卑真的發生了事情,也許聖女被軟禁扣押在安卑,又或許聖女在安卑遇到了什麼的困難,他心裡清楚,聖女對於整個北敖來說代表着什麼,她是整個北敖軍民的精神支柱,若有半點閃失,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啊,難怪幼虎會出現在這裡,會大動干戈的出動幾萬兵馬封鎖邊境,原來是想阻止聖女傳達信息回北敖。
臉容一凜,“你放心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好了。”
素來心平氣和的玄冥也不禁動怒道:“安卑竟敢有動我北敖聖女的念頭。”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讓步,唯獨此事他絕對不會讓步,是的,安卑觸犯了北敖絕不容觸犯的虎鬚,安卑的這種行爲,完全沒有半點商榷的餘地。
玄冥朗聲道:“傳我命令,正式向安卑宣戰!”
此命令一出,衆將皆驚,完全沒有想到元帥真的打算和安卑大軍交戰,可是他們相信自己的元帥,竟沒有一人提出異議。
北敖宣戰的消息傳到幼虎那裡,讓幼虎頓時變色,他完全沒有想到玄冥真的會與自己交戰,怒吼道:“玄冥瘋了嗎?這可是一場幾萬人的大戰。”北敖與安卑雖然時有摩擦,卻也沒有發生過如此大的戰鬥,要知道這仗一打起來,可就是無法收拾了,他不明白玄冥爲什麼這麼做,唯一一個可以解釋的,就是玄冥瘋了。
此刻幼虎充滿憤怒,他恨不得狠狠的跟玄冥大戰一場,讓他清楚,自己可絲毫都不害怕他,可是理智又讓他冷靜下來,玄冥瘋了,他可不能跟着一起瘋,他不停的壓抑住自己的怒氣,讓自己心情變得平緩下來。
終於做了一個決定,全軍撤離十里坡,同時修書一封,讓信使立即送到玄冥的手上。
三裡遠的北敖大軍蠢蠢欲動,只要玄冥一聲令下,便可立即衝鋒,瞬息便是一場驚天大戰。
這會玄冥已經來到陣前,一身戎裝,親自指揮作戰,見安卑大軍主動示弱,全軍撤離十里坡,露出一聲冷笑,朗聲道:“傳我命令,保持陣型朝敵人逼近。”
一軍是保持陣型有序逼近,一軍卻是慌忙收拾輜重,緊張撤退,這場仗若真打起來,結果一目瞭然。
下了撤離決定的幼虎,已經完全沒有跟玄冥對峙僵持的資本,兩軍若是交戰,他必敗無疑,北敖大軍靠近一步,他就必須退後一步,完全沒有第二個選擇。
幼虎心中雖然充滿憤怒,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忍氣吞聲。
很快安卑大軍撤離了十里坡的高地,而北敖大軍佔據了此地,坡上滿是安卑搭建卻來不及收拾的帳篷。
玄冥比幼虎更有底氣打這一仗,因爲北敖所有人都會支持他,沒有人會指責他,他負的起這個責任,而幼虎卻是不同,他不能讓這一仗打起來,否則他承擔不起這個罪名,便是因爲底氣不足,讓他不得不被北敖大軍逼的步步後退。
佔據了十里坡之後,北敖大軍並沒有停下來,繼續朝安卑大軍逼近,這架勢似乎就是要入侵安卑一般。
幼虎怒不可遏,玄冥到底想怎麼樣,己方大軍已經撤離十里坡,他爲何還得勢不饒人,繼續逼近,難道他真非要與自己交戰不成。
又將安卑大軍逼退了十里左右,安卑的信使終於送來了幼虎的親筆書信,玄冥打開書信,看完書信之後冷聲道:“就算撤離十里坡又怎麼樣。”對着信使道:“你回去跟幼虎說,我玄冥邀他與我一戰,我迫切渴望!”
身邊將領聞言,大壯士氣的齊聲一呼,元帥威武,面對幼虎卻也能說出如此豪氣沖天,魄力十足的話來。
安卑信使在齊呼聲中,倉皇逃離。
安卑信使離開之後,玄冥朗聲道:“繼續前進,逼迫安卑不得不與我軍一戰,若他幼虎肯倉皇逃竄,我就饒他一回。”
這種話,多麼壯北敖將士軍心啊!自然被麒麟橫掃之後,他們總感覺自己低人一等,今日之後終於可以昂起頭顱了,這讓將士心中熱血沸騰,又再次找到自己的尊嚴。
北敖全軍士氣沖天,跨過十里坡,朝安卑境內逼近。
幼虎收到信使的回稟,怒的一劍斬殺身邊的戰馬,握着劍的手在顫顫發抖,可以感覺到他憤怒到何種程度。
他心中有一種衝動,爲了這口氣,就算死也要與玄冥一戰,可是他個人榮辱是小,幾萬戰士的性命是重,他不能不顧全大局,如今局面與玄冥交戰,無疑是自尋死路,早知道玄冥會這麼做,在十里坡的時候,他就該與玄冥交戰,可時機一去不復返,這會已經不是交戰的時機了,他必須退。
幼虎憤怒的雙眼發紅,口中卻決然的吐出一句話:“全軍再退十里!”
今日之辱,他日必當雙倍回報
幼虎的行爲雖辱沒了自己的威名,可這樣纔是一個可堪重任的大將,戰場之上勝負纔是關鍵,個人榮辱又算的了什麼。
玄冥見安卑大軍在自己的逼近之下繼續後撤,讚道:“幼虎不愧是幼虎,他若受我激將,真的在這個時候與我一戰,那他可就不配成爲我的對手了,如此驕傲之人卻能將個人榮辱置之度外,已是非凡,好一個幼虎黃博致。”
從吉達傳達的信息,那回傳信息的人應該就在這附近,玄冥立即派人騎馬前去尋找。
幼虎那邊已經被北敖大軍逼的焦頭爛額,已無暇在關心圍捕麒麟的問題了,當然這個前提是他完全沒有猜想到,玄冥的舉動正是爲麒麟而來,若他知道,定要在戰與不戰間頭疼抉擇了,對於他來說,不知道更是一件好事。
易寒已經看清楚了局勢了,玄冥居然爲了他,擺出要與幼虎交戰的態勢,而幼虎明顯不願意交戰,而這會他也已經錯失了交戰的最後時機,不能迎戰。
好一個玄冥,居然有如此魄力,好一個幼虎,能夠忍辱負重,這兩人確非徒有虛名。
當然這並不是易寒現在最關心的,他最關心的是自己如何避開玄冥,倘若自己冒險一試,能夠避開他嗎?或者自己堂堂正正的去見他,利用奧雲塔娜的關係與他周旋。
就在易寒猶豫之間,一個探子自告奮勇道:“將軍,不如由我代替你去見玄冥吧。”
易寒道:“若是玄冥知道他被人玩弄,必定會殺了你泄憤。”
探子淡然道:“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送將軍安然無恙離開安卑。”
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卻有幾騎朝這邊奔馳過來,確認是北敖士兵之後,探子從暗處站起,高高揮舞雙手,喊着話。
幾個士兵靠近,停馬問道:“你們誰身上帶着聖女的信物?”
易寒舉起手臂,幾個士兵目光一亮,立即下馬,似吉達一般膜拜跪下。
易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幾個士兵全部擊暈。
幾個探子顯然不明白易寒爲什麼這麼做,只聽易寒道:“你們自己想辦法回去吧,我已經不能累的你們爲了丟了性命,我已經有辦法離開了。”說着脫掉北敖士兵的衣衫,穿到自己的身上。
幾人立即明白了易寒的用意,扮作北敖的探兵,不失爲是一個好辦法,因爲北敖探兵行動自由,可以不受大軍約束,就算行動怪異也不會讓人感到可疑。
玄冥等待聖女信使的到來,可是他沒有等待聖女信使,卻等來了另外一個消息,有幾個士兵在吉達所說地點附近被人打暈了,突然間玄冥感覺到不對勁,這件事情怕是另有玄機,可是聖女的聖物卻假不了的,他一時也迷茫起來了,難道自己被人玩耍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又立即派人前去搜尋,另一方面派人去將吉達追回來。
這時部下稟道:“元帥,再逼近就是安卑境內了,再前進就落實了入侵安卑的罪名了。”
玄冥道:“此事有玄機,讓大軍停下,待我修書一封,詢問幼虎一番。”
北敖大軍總算在靠近安卑境內停了下來,這讓幼虎舒了一口氣,卻立即下達命令,趁此機會,全軍迅速休整,列陣迎接。
等他列好陣型,玄冥要打就來。
便在幼虎休整全軍的空隙,北敖的信使送來了玄冥的書信。
當幼虎看完了玄冥的書信之後,恍然大悟,“我說玄冥怎麼突然間發了瘋,原來是誤會安卑對北敖聖女有不軌目的,這才讓他不顧一切的要與我交戰。”
突然想到什麼,驚呼道:“壞了,不知道麒麟使用了什麼詭計,讓玄冥相信這些,怕是這會他已經趁亂逃跑了。”
心中思索:“不行,我不能再跟玄冥糾纏了,我得如實相告,就算麒麟落入玄冥之手也不能讓他給逃了。”
想到這裡立即修書一封,對着北敖信使道:“儘快把這封書信送到你家元帥手中。”
玄冥收到幼虎的書信,臉色劇變,原來幼虎大動干戈是因爲追捕麒麟,立即令人快馬回去,設下層層關卡,搜捕所有的可疑人物。
而易寒豈會再給他們圍捕自己的機會,自然是馬不停蹄,有多快跑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