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爆發,你當老子是傻瓜?
哐——
咔嚓!
第一聲響,是樑風梅開二度重掌擊打演講桌發出的聲音。
第二聲響——在樑風第一次拍擊演講桌的時候,演講桌就已經“重傷”,現在雪上加霜,又加之樑風這個傢伙有武力持身,這一掌重擊之下,演講桌就一分爲二,破裂開來了。
樑風微微驚訝,看着被自己一掌擊成兩半的演講桌,他的戾氣就泄了大半,心裡倒是有一絲後悔起來:
自己的逼是不是裝得有些過分了?
但正是這震人心神的一掌,那些剛纔還對樑風冷嘲熱諷的與會醫生們,都閉上了嘴巴,噤若寒蟬了。
(……額的個娘哎,這個傢伙還是人嗎?
——他是金剛鑽啊,這麼結實的演講桌都能被他給兩掌擊開嘍。要是打在自己的肉體凡胎上,還不打得自己身首異處?)
站在樑風身旁的劉國彬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樑風剛上來的時候,他有一股子氣場讓自己一時之間竟然無法說出話來。
“高手——果然是個高手!”
坐在周定昌身旁的猿猴是個識貨的,看到樑風的身手後,就情不自禁睜大了眼睛,“怪不得劍客當時爲什麼沒有殺死他!”
聽到猿猴的話,周濤和周定昌對樑風颳目相看。一貫喜歡和猿猴作對鬥嘴的周濤也沒有去反駁猿猴的話。
狂人任萬敵已經欣喜得快要手舞足蹈了。
最左右爲難的就是袁傑了。
因爲按道理講,樑風這個傢伙砸場子都砸到這個份上了——不把他趕走就有些對不起自己手中的權利了。
而且,看那些與會醫生們的表情,不謀而合的都是欲趕走樑風而後快,他也應該順應局面,把樑風這個傢伙給趕走!
可是,
袁傑卻想到了趙部長可是在自己出門前交代過,要照顧一下樑權的兒子——也就是面前這個砸場子的傢伙一些的。
袁傑能做到趙爲民部長的秘書一職,證明他並不傻,相反要比其他的人更聰明更有能力。他知道趙部長出門前交代自己照顧樑風的言外之意。
“自己趕走樑風,不就是打趙部長的臉嗎?”
袁傑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
趕,還是不趕?
趕,自己敢嗎?
不趕,又該如何收拾殘局?
不知不覺的,袁傑的視線就定在了他手裡拿着的樑風遞來的這次國家醫術交流會的邀請函,就像是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袁傑的神情不由得舒展開來了。
袁傑笑了笑,整理一下剛纔蛋疼糾結的表情,看了一眼樑風,又看了一眼與會的衆醫生們,然後彎腰拾起因爲演講桌破裂直接掉落下去的話筒,放在自己嘴邊說道:
“看來大家都有些誤會——樑風先生的邀請函我已經看過了,確實是真的。大家剛纔的反應也都說明大家認出來了他手上的邀請函是真的,而且還是華夏名醫樑權的邀請函——既然是邀請過來與會的醫生,那麼如果沒有趙部長的發話,我是沒有權利趕樑風先生出去的。”
“這……”
臺下與會醫生中間的氣氛小起波瀾,但更多的還是面面相覷,不敢大聲反駁。
袁傑掃了一眼臺下衆醫生們的表情,心下稍定,心想看來還是搬出來趙部長比較好使。
當然,袁傑也清楚這些醫生們的痛苦心情——誰願意和樑風這個煞星呆在一起交流醫術?
交流裝逼術還差不多。
所以,爲了讓這些醫生們開口說讓樑風留下來,袁傑就看向了站在樑風身邊的劉國彬——他是最有資歷的老醫生,如果他開口說同意,那其他的醫生應該就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劉老先生——你覺得呢?樑風先生是走是留?”
劉國彬不由得神情一徵,接到這樣一個燙手山竽,只好道:
“袁秘書——既然樑風先生是代他的父親前來參加這國家醫術交流會的,是名正言順受邀請的醫生——既然趙部長沒有發話,那就留下吧。”
袁傑笑了笑,對劉國彬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稱許劉國彬的睿智。
再者,他離樑風這個傢伙這麼近,如果他說出相反的話的話,那麼估計樑風的拳頭就有發泄的對象了。
袁傑就看向了臺下衆醫生,笑問:
“大家的意思呢?”
臺下衆醫生再次面面相覷,小聲議論着。
袁傑思忖片刻,覺得還是少了一分火候,便擡頭看向了坐在衆與會醫生當中的周定昌,笑問:
“周公子,你覺得呢?”
袁傑想,周定昌是與會的醫生,同時也是燕京三傑之一,周家的掌舵人,燕京的名人,如果他說沒問題的話,那應該是添加了一把大火了吧?
經這麼一說,周定昌立即就成了會場當中的焦點,那些面面相覷,小聲議論的與會醫生們也都看向了周定昌,看他是什麼態度——正如袁傑所想的那樣,如果周定昌這個在燕京舉足輕重的人物都同意下來,那麼他們這些小醫生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再說,就算是留下樑風,在接下來的鬥醫環節中,他這麼年輕,醫術肯定不怎麼樣吧?會不會當衆丟醜呢?
周定昌面色淡定,和袁傑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向他看過來的衆醫生們,微微一笑,說道:
“既然趙部長沒有在場,我自然是沒有權利說要趕他走的。”
周定昌說出來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想留下樑風。
是的,周定昌倒是想看看,自己的智腦周濤僱傭劍客刺殺狂人任萬敵,卻誤殺這個傢伙,而這個傢伙竟然能在大名鼎鼎的劍客手下逃過一劫,他到底有什麼樣的過人本領?
聽了周定昌的話,袁傑就徹底地放下心來了,有了周定昌這一把大火,這火候自然也就到了。
“我也不同意你們趕樑風兄弟走——你們誰趕他走,就是和我任萬敵作對!”
就在這時,任萬敵也耐不住性子了,霍然站起身子,掃視全場大聲說道。
氣勢逼人,狂性十足!
燕京狂人助勢,更無人敢反對。
會場中再次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袁傑雖然表面上呈現出驚訝的神色,但心裡已經是高興壞了。他看了一眼任萬敵,卻不敢和他的眼神對視,趕緊移開。掃視一圈臺下與會的衆醫生們,爲了讓他們好下臺階,就笑道:
“看來大家的意見還是比較一致的——如果還有誰反對樑風先生留下,要趕他走的請舉下手?”
沒有一個人舉手。
也就是說,全場沒有出現一個傻X。
袁傑就笑,看向樑風,問樑風道:
“樑風先生,你的意思呢?”
樑風本來後悔自己的逼裝得有些過分,現在有了臺階下,他自然是樂意接受的:
“我會留下來,直到這次醫術交流會結束。”
當然,樑風留下來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
第一,他不想讓這些與會的醫生,說自己是一個只知道出風頭,卻沒有實力的傢伙——如果自己就這麼一走了之,反而會讓他們更加的嘲笑自己的無知,也會嘲笑自己的父親。
第二,自己已經裝逼過頭一次了,自己——怎麼還好意思再裝逼過頭一次??
袁傑擡起左手手腕看了下手錶,然後看着臺下的衆醫生笑道:
“這演講環節看時間也該結束了——大家就進入下面的鬥醫環節,如何?”
“同意。”
衆醫生都是這個意思。
——開玩笑,演講這個環節已經冒出來樑風這個瘋子了,接下來還怎麼演講?就算是要繼續演講——演講桌都毀了,還怎麼繼續……
袁傑微微驚訝,繼而笑道: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移步到燕京醫科大學的中心場地吧,那裡是這次國家醫術交流會的鬥醫環節舉辦場地。”
“好。”衆醫生紛紛起身,向會場外面走去。
只是在走出會場的時候,這些醫生們都懷着鬼胎——
“待會兒,樑風這個傢伙一定會丟醜吧?”
這些老醫生們一致認爲,樑風太過於年輕,就算他再是少年天才醫生,也不可能和他們這些侵淫了醫術數十年的老醫生相提並論。
再說,他是少年天才醫生嗎?——哪有這麼多的天才!只有周公子纔是吧?
“樑兄弟,他們都等着看你的笑話呢……”任萬敵笑呵呵地對樑風說道。
“恐怕會讓他們失望。”樑風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