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慌亂的情緒中,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在公交車上看到的那個小男孩。
我現在的經歷真是跟那個小男孩一模一樣。不同的是,我並沒有口吐白沫。
然後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一定是因爲我沒有按照餘老師所說的那樣,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他寫在黑板上的那些字:尊老愛幼……唯命是從……
這些語言都是在我混亂的意識中在我的腦海裡閃過,而且我又斷斷續續的把這些話給唸了出來,當我念出那些話的時候,感覺不是意識的控制,幾乎是一種鬼使神差的反應。
奇怪的是把這些話從口中唸完以後,感覺自己的意識慢慢的清晰了,也沒有那麼難受,最後我從地上爬了起來。
小梅看到我那種反應,大惑不解,她沒有跟我說什麼,而是問起她的母親來:“媽夏天他怎麼了?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時候的陶阿姨看起來卻是很平靜的樣子,微笑着說道:“先上車,咱們回家再說,這裡不宜久留,要是等一下有什麼東西追上來,我們就麻煩了,快走!”
她話雖這樣說,但是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不過,既然陶阿姨都這樣說了,我們還能怎麼樣呢?尤其是趙主任。他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第一個爬上車。
大家在車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種氣氛讓我感覺自己的問題越來越嚴重,然後問陶阿姨我的問題到底能不能夠解決好。阿姨聽了以後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但這個時候小梅似乎替我比較着急,她問起陶阿姨來:“媽你到底說句話呀,夏天的事情能不能夠解決?”
“小梅,你那麼擔心幹嘛?你看夏天都不怕不用擔心,等到了封門店,媽媽自然有辦法解決。”
聽到這種話,我倒是放心了,只是想起剛纔自己的那種反應還是稍微有一點後怕,要不是我無意間想起了那些黑板上的字,可能我早就死翹翹了。
小梅又問:“媽,你和夏天是不是中了那位老師的道,爲什麼胸前會帶着紅布?肯定是被那個餘老師當做是他的學生了。”
陶阿姨點了一下頭說道:“對小梅,所以現在呢!我們得趕快回封門店裡,接下來我知道該怎樣做。”
可是回到封門店裡,陶阿姨遲遲不動手處理事情,而是在那裡來回走動,看的我們都急了。
“陶阿姨到底有沒有法子啊?”我有些抱怨的問了起來。
然後他對小梅和趙主任講:“你們兩個在門口那裡守着啊?不管等一下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要保持鎮定。”
然後陶阿姨就叫我把寶劍拿給趙主任,屍骨拿給小梅。
小梅和趙主任也沒有說什麼,他倆按照陶阿姨所說的那樣,站在封門店門口,不過我看的出來,趙主任心裡還是比較擔心的,但是這件事情說到底是爲了救他兒子,就算他再擔心。也會挺下去的。
陶阿姨講:“夏天你就站在我的旁邊,等一下,我身上的魂魄會分裂出來。然後儘快的把我身上的這個紅領巾……”
話沒說完,我看到她胸前的紅布慢慢的收緊。但這時候陶阿姨努力的鎮定,看得出來她比較難受,然後我看到他做了一個複雜的手勢。
這個手勢看起來比較熟悉,我突然想到就是之前我和陶阿姨在屋外看餘老師的時候,餘老師也是做過這樣的手勢,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手血在紅布上寫下字。
看到陶阿姨的這種舉動,我心裡就奇怪:“這個陶阿姨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嗎?她該不會是被餘老師給控制了吧?否則怎麼會做成一模一樣的手勢來呢?”
這樣一想,我就問自己要不要就是逃命呢?總感覺這個陶阿姨有什麼不對勁。
可是我認真地看了看她,又看站在門口的小梅和趙主任,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而且如果就這樣逃跑的話,我身上的那塊紅布怎麼辦呢?
我只好壯着膽子,看看接下來會怎麼樣?如果到時候逼不得已要動手的話,老子就算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那些圖謀不軌者得逞。
我心裡越來越緊張,這時候的陶阿姨臉色也是越發的蒼白。然後我看到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慢慢的從陶阿姨的身上要分離出來。
我始終不敢確定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好是壞?所以心裡根本就沒有辦法保持鎮定。
也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突然起了一陣冷風,那陣冷風感覺挺怪異的。
吹在人的身上就好像有些奇怪的東西在觸摸我的身體。而且他們身上都散發着一種冰冷的氣息,導致我的身體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要鎮定,過了一會兒就沒事了,陶阿姨應該沒有被餘老師給控制。
我看向門口,不知道小梅看到了什麼,她手中拿着那把劍,隨時都要削過去的樣子。
看她這種反應,我就覺得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要衝進屋裡來對我們不利。
而趙主任他的雙腳都在那裡微微的抖了起來。
很快阿姨身上的影子,徹底的飄了出來,看到這種情況,我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害怕。
但是,這個影子看起來覺得有一些熟悉,我突然想到,這個影子就像是之前我在趙主任家裡看他兒子的影子時,有一些相似。
尤其是影子上看的那雙眼睛,那種眼神跟我之前看到的極爲相似。
我總覺得這眼神對我不太友好,是不是我破壞了他的什麼好事?不過這回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些無奈的樣子。看來他在陶阿姨的對抗中已奈何不了我們了。
慢慢的,我看到影子伸出一隻手來,然後陶阿姨也是伸出自己的手。
雙方的手相互接觸以後。那個影子變得越來越清晰,我仍然注意他的眼神,但是慢慢的眼神變得溫和起來。
然後陶阿姨輕輕的叫了我一下點點頭。
我很快意會到,意思是叫我解開她脖子上的那塊紅布。
我也沒有再猶豫了,一個鍵步走過去。就幫陶阿姨把紅布解了下來,這一回果然跟我想象的那樣,一下子就把紅布給解開了。
奇怪的是我看見那影子溫和的看着我向我鞠了一躬,居然跟我說謝謝。
可是聽着他那個聲音讓我全身顫抖,因爲感覺在他說話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捏住嗓子,特別的沙啞而且低層,我從來沒有聽過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我客套的向他點了一下頭,儘量的表現出鎮定。
過了幾秒鐘以後,那個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然後又慢慢的融入到陶阿姨的身上去了。
陶阿姨這才睜開閉着的雙眼,她的臉色比剛纔好多了!本來我想跟他說什麼,但是在她沒有開口說話之前,我不敢說話了。
陶阿姨講:“總算把這個東西拿下去了,多虧有你啊夏天!”
這時候我也放鬆了很多,然後問她剛纔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起風?
“還不是那些陰間的小鬼在作怪,它們試圖來吸收我身上的陰氣,還好,門口有小梅和趙主任守着,否則就大事不妙了。”
然後陶阿姨就叫小梅和趙主任回到裡面來,現在不用守在那個地方,那些小鬼已經離開了。陶阿姨叫我準備一根針和一些紅線,我不明白,便問他要做什麼。
好阿姨卻沒有說話,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叫我去拿。然後叫我坐在地上的一個小木凳上。她告訴我說準備把手中的東西扎入我的後腦勺。
我不明白,桃阿姨要做什麼,問了她以後說是隻有這樣才能把我身上的那個紅布給拿掉。
可是剛纔我幫陶阿姨解下那東西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做啊,她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
“阿姨,這樣不對吧,可是剛纔你……”
不等我把話說完,陶阿姨打斷了我:“你跟我不一樣,我的道行比你深,我以前早就跟你講過了,跟我學習道術,否則也不用這樣麻煩了。現在就只能是這樣了,來,你坐好別動啊!”
“可是阿姨這樣太誇張了吧?你用那個東西扎我的腦袋,實在慎得慌啊!”
“別廢話了,夏天要抓緊時間,過了時辰就不靈了。”說話間陶阿姨叫小梅和趙主任按住我,說是時間緊迫,不容閃失。
我被按在那裡疼的啊啊直叫,那種痛真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可以想象一下,有針扎勁腦袋裡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但是讓我感到害怕的是我叫聲越大,那塊紅布收的越緊,這樣我就更加難以呼吸,我意識到這一點以後就不敢在那裡大聲的叫了。
我疼得幾乎麻木了,也不知道陶阿姨對我紮了多少回。但是陶阿姨卻笑了笑,還問我感覺怎麼樣?
這時候不僅是陶阿姨,小梅和趙主任也看着我笑呢!
認真地說起來我是沒有理由怪誰,但是我疼的要命,他們卻在那裡笑得那麼開心。要是陶阿姨是個男的,我一定會用髒話來罵他,不過現在還是算了。
但是奇怪的是剛剛在心裡抱怨完陶阿姨,突然有一種虛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