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被提進審問室時,房間裡已經坐有三名警察和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因爲平時讀書不認真和沒錢買電腦,何浩的視力還算不錯,看到那西裝男子胸前掛的工作牌是徐氏保安公司的執行經理陳剛,何浩心中一緊,看來今天審問這關很難過了,搞不好還真得去吃牢飯。
“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襲擊正在值勤的保安?你到滬富花園有什麼不軌企圖?”果不出何浩所料,被銬到審問椅上後,一名主審警官立即把何浩到那個富人集中的小區的行爲定性成有不軌企圖,八成想套供替何浩解決一段時間的住宿和飲食問題。
“我叫何浩。”何浩努力使自己鎮定,不能被這些居心不良的執法者陰了。何浩冷冷道:“我要見你們特別調查科的張牟九警官,在見到他之前,我不會再說任何話。”何浩現在唯一的能依賴的人就只有張可可那個嚴肅剛正的叔叔了,只有他能洗清何浩身上的冤屈。
特別調查科的任務性質特殊,普通人很少知道這個部門的存在,幾名警察見何浩竟然知道這事,不免有些遲疑。旁邊的徐氏保安公司執行經理陳剛卻搶先說道:“警官先生,這名罪犯無故襲擊我們保安公司正在執行保衛住戶的工作人員,侵犯我們公司工作人員的人身安全,人證物證都已經齊全,證據確鑿,而且他要求見另一名警官,肯定是心虛膽怯,想要腐蝕張警官達到他掩蓋罪行的目的。請警官先生公正辦案,不要被罪犯誤導。”
陳剛滿嘴仁義道德,心中卻說,“還和這小子羅嗦什麼?趕快把送進大牢,將來判上十年八年了事,否則你們對得起我們公司送你們的錢嗎?”被陳剛煽動後,幾名警察果然放棄了與張牟九聯繫的打算。那名主審警察拿起一根染血的木棍,惡狠狠說道:“認識這木棍嗎?當時在場的行人和附近的經營者都看到,是你拿着這條木棍強行闖入滬富小區,被徐氏保安公司執勤的保安阻止後,你就用這條木棍毆打那兩名保安,導致他們重傷。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放屁!”何浩氣得渾身發抖,從椅子上跳起來,幾乎衝上去和這些人拼命,旁邊早有兩名警察擁上,施展擒拿術將何浩按住。何浩掙扎着大叫道:“這是誣陷!我是空着手到滬富小區,什麼時候拿着這木棍去了?上面有我的指紋嗎?”
“誰說沒有你的指紋?”陳剛拿起木棍走到被警察按住的何浩身邊,突然拉起何浩的右手在木棍上按幾下,大笑道:“指紋這不是有了?”別看這陳剛外貌儀表堂堂,內心着實歹毒,今天徐氏保安公司的董事長家中有事不能處理保安與何浩打架的事,陳剛爲了爭取表現,早些把執行經理的職位變爲總經理,便指使手下人去滬富小區威逼附近的小攤販作僞證,就是想用陷害何浩這事來做他升職途中的墊腳石。
“畜生!”何浩大怒之下不知從那裡爆發出一股神力,竟然把兩個經過專業培訓的警察甩開,緊接着何浩重重一拳打在陳剛還在大笑的嘴上,狂怒下的何浩力量之大甚至超過了何浩自己的想象,陳剛猝不及防被打得凌空飛起,下顎立即粉碎,五六顆牙齒與鮮血飛出老遠,但何浩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等陳剛落地,閃電般又在陳剛小腹上打了兩拳,陳剛本已在下墜的身體再度飛上半空撞到天花板上,陳剛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一股鮮血就從口中噴出,人直接暈了過去。
“住手,再不住手我們開槍了!”幾名警察紛紛拔出手槍,瞄準何浩大喊道。怒髮衝冠的何浩回頭冷冷掃視這些警察一眼,這些警察被何浩氣勢嚇得下意識的退後幾步,握槍的手都在發抖,剛纔問何浩話的那個警察頭頭顫聲道:“別打了,你現在最多判幾年,把他打死,你就是故意殺人。”
“如果我不打他,你們肯定就說那指紋是我以前留在證物上的。”何浩從牙縫擠出一絲冷笑,“我一個從鄉下來的無業遊民,得罪了城市裡的大公司,你們會幫誰?”
那幾名警察確實收了陳剛的公關費,本來做了這種事,這些警察應該幫陳剛對付何浩纔對,但此刻何浩身形不動不搖,那股氣勢有如泰山壓頂一般,沉重的壓迫感讓這些警察難以喘氣。那警察頭頭不由自主的說道:“你放心,剛纔是陳剛拉住你的手強行在證據上留下的指紋,這點我們可以幫你作證,警察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何浩那裡肯信,剛想說話,審問室中的電話突然響了,“看好他。”那警察頭頭吩咐一聲,這才抓起電話說道:“喂,審問室,那裡?”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那警察頭頭的臉色唰的就變了,對着電話說道:“好的,明白,我立即照辦。”放下電話後,那警察頭頭抓起筆在審問記錄上飛快寫了些什麼,擡頭對何浩說道:“何浩,你過來籤一個名字,你就可以走了。”
“籤一個名字我就可以走了?”何浩的下巴差點沒掉地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纔他把陳剛打成重傷,已經準備好真去吃幾天牢飯再利用那柄古怪戰鞭越獄,但是看到那警察頭頭認真的表情,何浩還是將信將疑的接過審問記錄細看,這時那警察頭指着重傷不醒的陳剛說道:“把他銬起來,送到監獄醫院。”
審文記錄雖然很簡單,不過何浩又一次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警察頭頭在記錄上說何浩很配合警察的調查,而徐氏保安公司的執行經理陳剛卻多次破壞調查,並且企圖讓何浩在僞造的證物上留下指紋,還試圖賄賂警察兩萬元,被警察當場拒絕並逮捕歸案時,陳剛暴起傷人被何浩制服而受傷,何浩與保安打架是自衛還擊,當場無罪釋放。
一頭霧水的何浩快走出看守所大門時,突然聽到一輛警車上的人犯大喊大叫,“冤枉啊,你們抓錯人了,我們是受害者!”這聲音何浩頗爲熟悉,仔細看去,何浩不禁大吃一驚,被押下警車的人,竟然是和他在滬富小區打架的保安三角眼和鷹勾鼻!這下子何浩更糊塗了,先是賄賂警察陷害他的徐氏保安公司的執行經理陳剛,然後是和他打架的兩名保安都被警察抓了,這背後就好象有一股力量在暗地裡幫助何浩,但這股力量來自何方?
“閉嘴!給我老實點!”大概是被三角眼和鷹勾鼻吵煩了,一名警察在他們兩人小腹上一人賞上一拳,罵道:“連你們公司的董事長都說是你們鬥毆滋事,把你們開除交給我們,你們還敢狡辯。”聽到這話何浩心中更奇,聽那些警察的口氣,好象是徐氏保安公司的董事長在給自己主持公道,可自己根本不認識他啊?等等,姓徐……
“何浩,你過來。”何浩剛走出看守大門,停在路邊的一輛警車上就有人叫他的名字,正在沉思間的何浩聽出這聲音是張可可的九叔張牟九的聲音,忙跑過去,見張牟九和張可可都在車中,此外還有兩名沒見過的中年男人,穿着便裝卻傲氣凌人,張牟九的氣色好了許多,顯然傷勢已經大好,而張可可的小臉則是扭向一側的,連看都不看何浩一眼。張牟九招手道:“你先上車,我有話問你。”
何浩按張牟九的吩咐剛上車,張牟九就象打機關槍一樣接連不停的問道:“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昨天晚上你和魔女申情在一起?先後在警察局的地下室和黃河街夜市出現,地下室裡那隻大烏鴉和大老鼠是那裡來的?帝俊鬼的烈焱叉那裡去了?聽說你還和申情公開接吻,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何浩苦笑一聲,“這事說來話長,事情的經過是這樣,昨天我和可可分手後,回家的路上有一個女人把我騙到了……。”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何浩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清楚,包括何浩小時候在山洞發生的事和從此對申情暗戀的事也吞吞吐吐的說出來,不過何浩隱瞞了自己給申情和劉鳳鳴等魔女下**的事,還有召喚出那支古怪的戰鞭將劉鳳鳴、華斌和張大牛打回原形的事,包括何浩自己擁有古怪血液的事何浩也沒敢說——怕被抓去當血牛。只說是帝俊鬼大展神威打敗了魔陰煞和魔鼠煞,把她們打回了原形。後來又出現了一個使用這樣戰鞭的神秘人,把張大牛打回了原形,自己才逃得性命並救出徐楓。同時何浩覺得自己被一條流浪狗救了的事很沒面子,便非常沒良心的隱瞞了那條流浪狗小四的存在。
“這麼說,是因爲你見過那個使用鞭型法寶的人,申情纔沒有殺你,反而被你威脅?”一名中年人不屑的問何浩道。見何浩承認,這中年人不禁在心中譏笑,赫赫有名的魔女申情三千年來從不對任何男人假以顏色,現在竟然把初吻送過一個平凡窩囊的男人,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那你究竟有沒有看清那個使鞭型法寶的男人?”張牟九追問道。
“其實我沒看清楚,因爲當時我已經嚇昏了頭,他長什麼樣根本沒看清。”何浩耍了個心眼,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不能對張牟九等人說實話,否則搞不好會有更大的麻煩。
“真是沒用!你的膽子究竟有多小?”另一名一直沒說話的中年人有些生氣,“那個男人肯定就是我們道家先祖姜太公的長徒武吉先師,你有機會見到這麼偉大的人物,竟然能記不清楚他的相貌!”
當着張可可被罵着沒用,何浩心中滿不是滋味,不由心虛的偷看張可可一眼,但張可可仍然看着窗外,似乎沒發現何浩的存在一樣。張牟九替何浩辯解道:“六師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能太過強求了,他能在魔女申情和三個地魔煞手下逃得活命,還成功救出一人,已經算是有膽有色了。”
“張警官,我想問一下。”何浩忍不住問道:“你們說的魔女申情究竟是什麼人?武吉又是什麼人?你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還有你們說的妖魔軍團和末日之戰又是什麼意思?”這些疑問埋藏在何浩心中已經很久了,但平時在張可可面前何浩又沒膽子問。
“這些事不是你能知道的。”張牟九正想回答,被他稱爲六師兄的中年人傲慢的說道:“你可以走了,回去過你的太平日子,忘記這件事,這些事也和你無關。”
當下張牟九那傲慢的六師兄立即要把何浩趕下警車,而從何浩上車到下車,張可可始終沒有看何浩一眼。何浩急了,懇求道:“等等,請讓我和可可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但那傲氣凌人的六師兄根本不理會何浩的懇求,直接打開車門把何浩往外推,“出去,今後別糾纏我侄女。”
“可可,你下車去和何浩說幾句話吧,我們等你。”張牟九對張可可說道,張牟九知道張可可與何浩的關係,平時經常與普通人接觸的張牟九也沒有什麼門戶等級觀念,他只知道何浩住院期間,自私自利又吝嗇小氣的張可可衣不解帶的在何浩身邊日夜守護,打死張牟九都不相信何浩與張可可只是普通的僱主與朋友關係。
張可可猶豫良久,最終還是打開下車,板着臉與何浩走到街頭一角,張可可偏着頭努力不使自己去看何浩,冷冷說道:“有什麼事就說吧,我還要陪我六叔、九叔去辦公務,沒時間和你羅嗦。”
“可可,我……”何浩此刻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張可可說,想對張可可傾訴心中的感情,但真正有機會對張可可述說時,何浩卻發現自己沒有一句話能說出口。憋了半天,張可可首先忍不住了,轉過身說道:“既然沒什麼說的,那我就走了。”
“等等。”何浩慌忙叫住張可可,張可可停住腳步,何浩衝着她的背影說道:“可可,我……,我……,我欠你的錢,徐楓替我還你了嗎?”
隱約抱着一線希望的張可可聽到這話,差點氣得轉身就給何浩迎面一拳,張可可強忍住心中怒意,頭也不會冷冷答道:“已經還清了,還有什麼事嗎?”說到這裡,張可可還是忍不住酸溜溜的補上一句,“你們的感情果然好啊,聽說你和她家經營的保安公司的保安打架,她馬上就要她爸爸把那幾個保安全部解僱了,給你出氣。”
“原來徐氏保安公司是她家經營的。”何浩恍然大悟,難怪自己能無罪釋放,原來是徐楓在背後幫忙,何浩搔着頭髮說道:“這回我得感謝她了。”何浩這句話又闖了大禍,雖然是徐楓要父親解救何浩的不救,但通知徐楓這件事的人卻是張可可,何浩和那兩個保安打架後剛被抓時,那些警察還沒有收到陳剛的賄賂,便先與張可可聯繫求證何浩與她的關係。
儘管已經決定與何浩斷絕關係,但張可可還是捨不得看到何浩無辜入獄,猶豫再三後終於聯繫了徐氏保安公司的董事長千金徐楓,告訴徐楓有關何浩的事情,否則還在家中休養的徐楓那能知道這事,何浩也還在看守所裡和他新收的徒弟做伴。可是狼心狗肺的何浩無罪獲釋後,不但不感謝救他的恩人張可可,反而又進一步刺激心高氣傲的張可可,簡直就是典型的忘恩負義。
“沒錯,你去找她感謝吧,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張可可氣呼呼的擡腿就走,心中卻無比酸楚,只盼望何浩能叫住自己,向自己道歉,並說清楚昨天晚上他和徐楓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解釋他和申情的關係。但何浩卻沒有珍惜這個機會,反而衝着張可可的背影說道:“可可,我打算過幾天就要回老家,你如果有機會到山東,歡迎你到我家去玩。”
張可可沒有回答何浩的邀請——她的肺差點沒被薄情寡義的何浩氣炸了,頭也不會衝上張牟九開來的警車,怒氣衝衝的說道:“可以走了。”張牟九本想問張可可與何浩的關係,但看到張可可板着的小臉,還是苦笑着搖搖頭,發動汽車離去,留下何浩在原地發呆。從反光鏡中看到何浩的人影逐漸變小,最終消失在視野中時,張可可狠狠在心中罵了一句,“笨蛋!”
回警察局的路上,張可可一直板着臉看路上行人,不管張牟九怎麼逗她說話就是不開口,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張可可才懶洋洋的接通電話,電話是徐楓打來的,徐楓在電話那頭先是焦急的詢問了一通何浩現在的情況,張可可儘管心中泛酸,還是告訴徐楓何浩已經被無罪釋放的事,徐楓鬆了一口氣後,猶豫道:“可可,我有點關於你和何浩的事想對你說,你願意聽嗎?”
張可可心中一緊,努力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答道:“說來聽聽。”
“其實,昨天晚上我和何浩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電話那頭,徐楓的語氣也很古怪,“他把你做那些飯菜吃光了(徐楓:真佩服何浩的味覺與腸胃。張可可:那是當然,我做的菜是最好吃的。)以後就在地上睡了,我聽到他在夢中念你的名字,而且不是一次,是六十三次。”
徐楓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可可的心中一震,手機幾乎從手中滑落,而徐楓接下來的聲音已經可以和東北酸菜相媲美,“所以,我決定不替何浩贖身了,你繼續壓榨他吧,祝你能壓榨他一輩子。”說完,徐楓就把電話掛掉,張可可卻臉上發燒,一種甜蜜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可,誰打來的電話啊?”駕駛着警車的張牟九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什麼,一個同學。”張可可迅速答道,將已經開始泛紅的小臉轉向一邊,看着車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心中說道:“哼!我就知道你沒膽子和其她女人來往,我等你來求我原諒。”
在同一時間,這個城市的另一頭,徐楓將手機扔開,心中恨恨道:“張可可,你別高興得太早,何浩那個花心大蘿蔔不僅叫了六十三次你的名字,還叫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六十四次!”
還是在同一時間,看守所附近的街道上,重獲自由的何浩正慢慢往回出租房的路上走,雖說從此之後何浩可以得嘗所願回家種田,但何浩想到剛纔張可可離開的背影,那種失落與惆悵的感覺,讓何浩難以釋懷。同時何浩還在頭疼一件事,自己回家的路費上那去找?
“汪汪汪!”不久前剛拋棄何浩獨自逃命的小四搖着尾巴跑來,撲到何浩身上親熱。真不知道它是怎麼從十幾公里外的滬富小區找到這裡來的,何浩沒好氣把這只不講義氣的狗踢開,“滾開,你差點害得我坐牢了,還有臉來找我?”
“嗚嗚。”小四夾着尾巴溜到一邊,可憐巴巴的看着何浩,正在發愁回家路費的何浩心中一動,忙朝它招手道:“小四,過來。”小四以爲何浩原諒它了,歡叫着又撲進何浩懷裡,但何浩下一句話就讓它沒辦法再高興了——何浩拍着它的頭說,“乖小四,先跟我回家洗澡,然後我們去寵物市場,我回老家的路費,就全指望你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何浩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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