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現在盯着逐浪號遲遲不動手。那還是因爲自己的下落不明,對海風來說,船上那幾個女人再厲害,那也是女人,就那麼幾個人,就算用人磨也能磨死她們,可只要自己還在,那肯定會找海風報復的。
海風很有可能在利用逐浪號作爲誘餌,引誘自己出來,好來個一網打盡。
“三哥,卡比拉叔叔來了,還帶來一個人,說是要見你?”蕭寒魂遊大海之際,驀然被三孃的一聲驚醒。
“誰,卡比拉,還帶來一個人呢,要見我?”蕭寒驚訝的坐直身子道。
“三哥,可能還是一個女人。”三娘小聲說道。
“看清楚長相了?”蕭寒問道。
“沒,裹得嚴嚴實實的,低着頭,看不清。不過卡比拉叔叔好像挺聽那個女人的。”三娘道。
難道是君橙舞?蕭寒心頭一動,這都到玄門島了,她來找自己幹什麼,不是說好了,沒有要緊的事,不要直接見面了,這小娘皮簡直就是一個惹禍精。
“三娘,你去對卡比拉說,不相干的人我不見,讓他把人帶走!”蕭寒口中說道,可又覺得自己好像怕了和小娘皮似的,又道,“帶他們去小客廳,我換件衣服。”
三娘見蕭寒一句話裡兩個決定,有點不知道該聽哪個了。
“快去,把人帶到小客廳,你就給我出來,一分也別耽擱。”蕭寒道,這君橙舞別出什麼幺蛾子,三娘聰明可不精明,別讓這個女人給看出什麼破綻來。
過了許久,蕭寒才換了一身藏青色的綢袍出現在小客廳。
“三哥,我說你怎麼纔來,兄弟我這都喝了第十杯茶了?”卡比拉一看到蕭寒出現,焦急的迎了上去。
“怎麼,我這裡的茶不好喝嗎?”蕭寒眼珠子一翻,問道。
“好喝。好喝,三哥,我知道今天的事你不高興,我沒對你說實話,這不,我不我要接的人給您帶過來了。”卡比拉指着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個看上去有幾分婀娜的身體說道。
“就是這個女人?”蕭寒略帶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包裹在黑布中的女人。
身材和背影都跟君橙舞極其的相似,不是她還能是誰?
“三哥,你怎麼知道他是個女的?”卡比拉驚訝道。
“我說兄弟,你的品味是越來越差了,這樣的貨色你居然也要?”蕭寒笑道。
“三哥,別胡說,這可不是我的女人!”卡比拉嚇了一跳,趕緊辨認道。
“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出去以後別說是我齊鷹飛的兄弟!”蕭寒道。
“三哥,我的好三哥,你就留點口德行不行,這可是一位貴客,兄弟我的身家性命可全在這裡了。”卡比拉哀嚎一聲道。
“死胖子,少給我這讓帶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告訴你。我在這裡可是有口皆碑的,可不能讓你敗壞了我的名聲,別人還以爲你這是在給我拉皮條呢!”蕭寒眼睛一瞪,衝着卡比拉一陣痛罵道。
“三哥,三哥,你這是怎麼了,這才幾日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我這哪裡是給你……”卡比拉眼珠子都突出來了。
“行,行了,趕緊把人給我帶走,以後自給兒來可以,別領這不乾不淨的女人往我家裡帶。”蕭寒一揮手,這是要下逐客令。
“齊鷹飛,你好,你好……”卡比拉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就差沒動手跟蕭寒掐起來了。
“姑娘,你是讓我動手請你出去呢,還是自己主動的走出去呢?”蕭寒心中冷笑,君橙舞,你個小娘皮,還真能忍,我看你忍到什麼時候?
“今兒個我要是不走呢?”一道底層的聲音從那層層的黑布之下的嘴中發了出來。
“我齊府不歡迎藏頭露尾之輩,閣下雖然是個女人,亦不再本府歡迎之列。”蕭寒傲然一笑道。
“齊鷹飛,你知道我是誰嗎?”
“廢話,你蒙着一張臉,我哪裡知道你是誰?”
“齊鷹飛,你可以看一看?”層層黑布被解了開來。露出一張令蕭寒熟悉的臉,儘管他知道,這並不是她真正的面容。
“賊婆娘,原來是你!”蕭寒哈哈一笑。
“齊鷹飛,你還罵我?”君橙舞氣的怒指蕭寒道。
“怎麼了,門主如此行徑,難道跟做賊有何區別嗎?”蕭寒笑道。
“我是賊婆娘,你又是什麼,就知道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君橙舞指責道。
“我是不是男人,賊婆娘,你不是試過了嗎?”蕭寒輕佻的一笑道。
卡比拉聽了兩人的對話,驚的是額頭上的汗水刷刷的往下流,嘴角也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事實證明,你不是男人!”君橙舞惡毒的一笑道。
靠!這小娘皮這麼彪悍的話都能拿說得出來,這下換做蕭寒鼻管冒汗了。
“既然我不是男人,那你幹嘛叫的那麼響?”一不做,二不休,惡從膽邊生,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都不怕羞,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啥?
“什麼叫的那麼響,你胡說什麼?”君橙舞眼眸之中一撮火焰騰的燃燒起來,拳頭也攥緊了。
“呵呵,試過了。何不不承認了,門主,你可是我齊某這輩子見過的最豪放的女人!”蕭寒滿嘴跑火車道。
咣噹!
一聲巨響,卡比拉已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切,這都承受不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一朵梨花壓海棠的誠實可靠的小胖子呢,丟人!
“齊鷹飛,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君橙舞怒吼道,可當她吼完,卻發現她這句的歧義太大了。無意中瞥見蕭寒那嘴角一絲得意的笑容,差點沒羞的找一條地縫給鑽進去!
還好,蕭寒沒有繼續給她難堪,而是很嚴肅的說道:“門主大人,我們不是已經約法三章了,你怎麼還跑到我這裡來,不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齊鷹飛,我們什麼關係?”君橙舞反問道。
蕭寒愣了一下,說道:“合作伙伴。”
“既然是合作伙伴,那麼我這合作伙伴有難找你幫忙難道不應該嗎?”君橙舞問道。
“我們是合作伙伴不假,可沒有替你承擔個人風險的責任。”蕭寒道。
“我只是想在你這裡住兩天,比武招親大會一開始,我就會自動離開!”君橙舞道。
蕭寒不知道這個小娘皮又出什麼幺蛾子,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如果我不答應了呢?”
“那我就公佈我們兩個的關係,卡比拉可以作證,他可是卻全都聽到了!”君橙舞道。
躺在地上吐白沫的的卡比拉聽到這句話白沫吐的更兇了,大有一口氣沒喘上來就直接斷氣的意思。
“那麼多男人你不選,偏偏選上我呢?要知道我可是個有婦之夫?”蕭寒怪異的看着君橙舞,他懷疑這個小娘皮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喜好,比如已婚男人之類的。
“因爲你是的部下,日久生情,這很容易讓人相信呀!”君橙舞理所當然道。
“那門中比我強的人奪去了,祁副門主也不錯,他對你可是以一往情深。”蕭寒道。
“他喜歡的是我的身世背景,以及娶了我之後能夠帶給他多大的利益。”君橙舞道。
“那我說不定也一樣。”
“你不一樣,你爲了三娘肯去拼命,何況三娘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雖然有些姿色,但她終歸有一天容顏會老去,到時候你還不是要看着她離開你?”君橙舞道。
“三娘修爲不弱,只要她踏入了神級,就可以跟我雙宿雙棲,這個你不必擔心。”蕭寒道。
“所以你一心想要求的一顆破神丹,對嗎?”君橙舞一笑問道。
“不錯,那顆破神丹我的確是爲三娘所求,所以你的願望落空了。”蕭寒猛然驚醒。齊三還有這樣一個目的,所以君橙舞不會相信他會跟他聯手,反而很有可能會去告密,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命卡比拉帶她來見自己,而且要求住在自己家中,怕也是想究竟的監視自己。
“破神丹”是齊三唯一的破綻,蕭寒大罵自己太疏忽了,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很顯然,君橙舞抓住了齊三這個最大的破綻。
“可你知道不知道,破神丹雖然能夠幫助三娘突破神級,可對她的身體損耗也會非常大,除非天材異寶的幫助,突破的過程必將痛苦無比,而且使用破神丹突破的人以後肯能會再無寸進的可能,也就是說,三娘用了破神丹,最多讓她可以在你身邊多待一千年而已,而你知道,只要不出現意外,至少可以再活四五千年都沒有問題,我說的對吧?”君橙舞侃侃而談道。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莫非當真想要嫁給我?”蕭寒問道。
“如果哪一天你能夠真正的打敗我,我就算嫁給你也無妨。”君橙舞傲然一笑道。
“在船上,你不是已經輸了?”蕭寒道。
“那不算,你偷襲……”
“門主大人,好像是您先出的手,我不過是被動還擊而已!”蕭寒諧謔的一笑道。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那麼窄的空間,根本發揮不出我的實力!”君橙舞惱羞道。
“照門主的意思,怎樣纔算贏呢?”蕭寒問道。
“在擂臺上,光明正大的擊敗我,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嫁給你!”君橙舞矜持的頭一昂道。
靠,小娘皮,老子連女王都主動倒貼,一國太后也睡過,在我面前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要不是老子答應了家裡的女人,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非把你一身雞毛拔光了不可!
“那還是算了,我哪裡是門主的對手,這比武就不用了。”蕭寒忽然低眉順眼的說道。
“齊鷹飛,你什麼意思?你不是答應了要幫我的嗎?”君橙舞語氣轉惡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幫你了?”蕭寒愕然一擡頭,很認真的看着君橙舞問道。
“你不是說我們是合作關係,是盟友嘛?”君橙舞道。
“是呀,可是這跟比武有什麼關係呢,這又不是對付海風?”蕭寒覺得先把君橙舞的嘴給堵上,讓她找不到理由先。
“怎麼沒有關係,我這一次比武就是想要把海風的人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君橙舞道。
“小姐,你當海風的人都是傻瓜呀,你都比武招親熱鬧了好幾天了,也沒見組織有召集咱們的意思,引出海風的人,我看你是想要把那火淼引出來差不多吧!”蕭寒笑道。
“話雖然不錯,可海風爲什麼不召集我們,那是因爲我們是當事人,海風爲什麼要召集我們呢?”君橙舞道。
“你說的有些道理,可海風爲什麼要對你的比武招親感興趣,是要阻止,還是派人蔘加比武,然後跟你結成夫妻,然後雙宿雙棲、比翼齊飛?”蕭寒登吧眼睛道。
“我覺得他們應該派人蔘加了這一次比武,就在十個人當中,如果我們找到這個人,將這個人殺了,你說會不會引起海風的震動呢?”君橙舞道。
“你是有可靠的情報,還是自己在家裡瞎想的?”蕭寒問道。
“我是猜想的。”君橙舞道。
“那我可不陪你玩,萬一殺錯了人,還得內疚一輩子。”蕭寒搖頭哈哈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誰在戰家老宅派刺客殺你的嗎?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的答應我一個條件?”君橙舞換了一個方式道。
“是你表哥戰雨,這你不都說了嗎?”蕭寒道。
“我的是刺客是誰。”君橙舞道。
“你知道刺客是誰?”蕭寒精神一震,這個消息不禁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對潔卡西來說也很重要。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幫我!”君橙舞看蕭寒的面色,知道他已然動心了,一個差點殺死自己的人,不想着報仇纔怪了。
“我怎麼才能夠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萬一你騙我怎麼辦,門主的人品實在是不大可靠!”蕭寒道。
“齊鷹飛,你別太過分了,我君橙舞這輩子還沒求過人,大不了一拍兩散,看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君橙舞怒道。
“門主息怒,我這不是打商量嘛,活了這麼久,我齊三還沒活夠了,怎麼會想死呢!”蕭寒道。
“那你幫不幫我?”君橙舞一口道。
“幫,門主,你不過你現在究竟想幹什麼,我齊三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說實話咱們現在可是在刀尖上跳舞,只要稍有不慎,那可就是腸破肚穿的下場。
“我知道,但是這一次我需要你幫我,不然我會很被動的。”君橙舞道。
“說實話,門主,我這點的修爲能夠幫門主什麼呢?”蕭寒道。
“齊鷹飛,我知道希望你能夠在比武中打贏我!”君橙舞道。
“門主是害怕自己嫁不出,還是想找個人堵住戰老爺子的嘴?”蕭寒問道。
“你覺得名單上的其他九個人如何?”君橙舞問道。
“我不熟悉,不過看起來都是青年才俊,每一個都很出色,配的上門主。”蕭寒道。
“祁豐年、戰雨、翰林兒還有敖放,這四個人我雖然不懼,但是要想打贏他們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你是想利用我做擋箭牌?”蕭寒眼皮子一跳,這種橋段本以爲今生無望了,卻沒有想到還是遇到了。
“你要是能將這四個人都打敗了,我君橙舞立刻嫁給你,並且終生爲你命是從!”君橙舞斷然說道。
蕭寒一笑,搖頭道:“雖然我很想要這份榮耀,不過對娶你實在沒有什麼興趣。”
“齊鷹飛,你!”君橙舞發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永遠都佔不了上風,往往三兩句話,就會被他激的失去了分寸。
“還是說說你的計劃吧。”蕭寒笑道。
“你覺得這一次十個人中,有幾個可以在三個時辰之內打贏我?”君橙舞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門主的一劍割了火千尋的喉嚨,想來沒有人能夠是門主的對手。”蕭寒道。
“包括你嗎?”君橙舞戲謔的目光盯着蕭寒問道。
“這個,比武場上,什麼意外都可以發生的。”蕭寒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吧,剛逼着君橙舞承認在船上輸給了自己,接着又說自己不敵吧,這不是太虛僞了?
“齊鷹飛,別人不知道你,我卻知道,你雖然只有中神階下品的修爲,可戰鬥力卻在普通中神階中品以上,雖然我看不出來你是不是用什麼方法隱藏了修爲,但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是這十個人中最強的。”君橙舞道。
“門主太擡舉了,齊某這點微末修爲哪能比得上人家呢?”蕭寒一笑道。
“齊鷹飛,我能殺死後千尋,你的功勞不小吧!”君橙舞突然眼中暴起一道璀璨的精光,問道。
“這是大家的功勞,自然也有我的一份,門主過譽了!”蕭寒心中咯噔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接茬道。
“當時咱們九個人,祁豐年就在我身邊,他沒出一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文覺和武綽,這兩個人一個在祁豐年的左邊,而另一個在我的右邊,他們要有什麼動作我也你能察覺到,只有梅錢,他是我的人,幾斤幾兩我最清楚,剩下的四個人中,黃覺他們三個時常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而你,除了一開始到我殺死火千尋之後,其他時間你幾乎都不在我的視線之內,你是利用了火千尋的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對不對?”君橙舞娓娓道來!
蕭寒微微一搖頭,看來不能小看女人的觀察力,一心報仇的君橙舞居然將他們八個人都一一觀察在內了,很顯然她當時並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很冷靜!
“那只是巧合而已!”蕭寒辯解道。
“火千尋突然身體多處自爆,這也是巧合嗎?”君橙舞反問道。
“這門主得問火千尋自己,我可不知道!”蕭寒乾脆來一個一推二五六,往死人身上一推,看你能把我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