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件事情到底還有哪裡不對,總而言之現在當務之急是處理好這件事情!這趕巧的秦月瑤的屍首就被找到了,不知道爲什麼讓她的心裡有了一絲的不安穩,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蕭婉兒本來還有些不知所措,但聽到秦攏月這麼一說,雖然心裡還是很惋惜秦月瑤這個短暫的生命,但是也無可奈何,點了點頭對着身後的管家開口說道:“管家,讓幾個家丁把小姐的屍身擡回去吧!都是秦府出來的,也只有這般了!”
說完又拿出了手帕抹了抹眼淚,看得秦攏月心裡很是無語,這古代的人真是說哭就哭,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淚水,就像水龍頭一般!
於是乎,秦家這一大家子又陸陸續續的回了秦府,不過這秦府四小姐溺水而亡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成了大街小巷議論紛紛的話題!
有的人說肯定是因爲那四姨娘死後四小姐被秦府的人虐待成性,小小年紀受不了纔出逃自盡!而有的人則是說那四小姐被人拐走了,因爲秦府的人不給勒索金所以才被人撕了票子……
總之,各種版本應有盡有,一時之間這秦大將軍府也成了飯後垢話!
“小……公子,你就不去制止那個大漢嗎?這說得也太難聽了!”雙喜眉頭緊皺的看着那邊還在眉飛色舞的描述着秦府的醜事的大漢,不悅的對着正在撥打着算盤的秦攏月。
可秦攏月聽到這話卻不以爲意,只是盤算着最近幾天他們酒館的收入翻倍的上漲,兩眼就開始冒金星,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都是她的親孃啊!
雖然走到一個地方總能聽到一些人在那裡討論着秦月瑤的死因,讓秦攏月的耳朵都快起了繭子,可也因爲來酒館喝酒的人也越來越多,畢竟這八卦還是得從酒館聽纔夠味!
所以誰來了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她就等着收那白花花的銀子就對了!管他愛說說誰去!
“雙喜,別人的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愛怎麼說就讓他說去!”端出來一盤桂花糕的夢煙寬慰的對着翹着小嘴的雙喜開口道,又拿過一塊桂花糕遞給了她。
雙喜心裡雖然憤恨,但是也無可奈何,接過了夢煙遞過來的桂花糕狠狠的咬了兩口,以發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嗯,夢煙這話說得在理!”秦攏月也順勢的跟着爬了下來,操起一塊桂花糕便放進了嘴裡,悠哉悠哉的看着自己酒館的生意,心裡美滋滋的!
可忽然,熟悉的味道在她的鼻翼間縈繞,秦攏月一個鯉魚翻身坐了起來,臉色微變的看着已經坐在自己身旁微醺的張無名,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她覺得自己的心臟猛地慢了半拍!
只見張無名操起了一個酒罐子直接便往自己嘴裡面灌着酒,那豪情,那姿勢,看得秦攏月的額角的青筋突起!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酸爽的味道……這罐酒是珍藏了六十年的女兒紅,自己一直都捨不得喝放在地窖最深處……
尼瑪,這酒鬼是哪裡都能
找得到?這麼好的酒都被他給翻出來了!
夢煙掃了一眼渾身有些發抖的秦攏月,心裡一緊,眼神示意了一番夢雲和雙喜,三個人立馬實相的後退了好幾步!
“混蛋!你又偷了勞資的好酒!”一道尖銳粗獷的聲音壓過了在場的所有人,那之前還講的興頭的大漢也錯愕的看向了聲源處沒有再講那些胡編亂造的故事!
一時之間整個酒館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大聲的喘氣,生怕驚動了什麼。
“嗝……”脆響的打嗝聲打破了這一片沉寂,張無名慵懶的坐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身子滿臉通紅的看着秦攏月,想是因爲喝多了,眼神也有些不着邊了,指着秦攏月開口說道,“徒……徒兒,你這酒也忒假了點!假,假,假……沒味兒……嗝……”
這一句話更是讓秦攏月氣炸了極點,沒味兒?臥槽你個死老頭,你那張嘴敢問到底有沒有喝口漱口水再好好地嚐嚐我這六十年的女兒紅,唯一的一罐都要被你喝得見底了,你居然給我說沒味兒!
雖然說之前答應過張無名,只要他做自己師父,酒隨便他喝,可是造張無名現在的喝法,天天喝醉沒法教自己武功就算啦,可是這好酒都是要花費好多年才能釀出來的,照張無名這麼下去,自己酒窖裡的酒遲早要被他給喝光!
但是秦攏月再怎麼生氣也不敢真的對張無名發火,她努力的壓制住自己內心跳動的情緒,努力的告訴自己要淡定,淡定,笑臉望着張無名,但心裡仍想一個酒罐子給他砸過去!
好吧,他是大師,所以自己要敬仰他!這樣才能從他的手裡面套到功夫!不過這代價也忒大了吧?自從認識了這酒鬼師傅,她店裡面的收入還不能供這酒鬼師傅所喝的!這不同樣都是喝酒嗎?可這酒鬼師傅倒好,偏偏選一些貴的酒喝!這完全就是在做貼本生意嘛!
秦攏月擡眼看了看那些早已經目瞪口呆的人,對着夢雲弩了弩嘴,便轉身抱着剛纔算的賬本便朝着裡屋走去,而夢雲和夢煙也識趣的把張無名拖着跟着上去。
當秦攏月到了後院賬房的時候,隨手把賬本扔在了桌面上,回過身揹着手看着爛醉如泥的張無名,伸手撫了撫額,低下了腰努力的擠出了一抹笑意說道:“師傅,你老人家喝了我這麼多久,就不準備給你這乖徒兒一點好處嗎?”
張無名本就是人醉神不醉,自然聽得到秦攏月的話,酒看起來也醒了一半,打了一個嗝,微醺的看着秦攏月笑道:“徒兒啊,爲師不過只喝了你幾瓶酒罷了!你至於向爲師這個孤家寡人討好處嗎?”
張無名就是一個德行,愛喝酒,耍無賴。
秦攏月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扯過了張無名的衣襟,說道:“師傅,要不今天咱們就來算算這些日子你喝了我多少酒錢?不是說親兄弟明算賬嘛!咱們師徒一場,我就給你打個九折吧!雙喜,把賬本拿過來!”
雙喜聽到這話,自然在心裡偷笑,應了一聲:“好嘞!”說着便要轉身
進裡面去取賬本,可卻被張無名一把給翻身抓住了。
只見張無名一臉無奈的看着秦攏月,絲毫沒有一點醉意的樣子,諂媚的笑道:“月兒啊!”
夢雲和夢煙見狀不由得偷笑了一聲,這張無名老是坑他們的主子,今兒個被主子這樣擺一道,還挺好玩的!
可秦攏月卻絲毫不以爲意,輕咳了一聲無辜的看着張無名說道:“師傅啊,你把雙喜拽住了她可怎麼去給我取賬本呢!”說着秦攏月抿嘴偷笑了一聲,側身坐在了一邊的椅子旁,拿了一塊點心就塞進了嘴裡!
“對呀,您這樣拽着我,我還怎麼去給小姐取賬本呢!”雙喜吐了吐舌頭,調皮的笑道。
“小丫頭!”張無名嗔怪了一句,用手戳了戳雙喜的額頭,便放開了她轉身奔向了秦攏月的身邊,眼睛溜轉端過一杯茶水遞給了秦攏月,說道,“月兒啊,這酒錢咱就不算了吧?”
“那怎麼可以?師傅。”秦攏月接過了那杯茶水輕酌了一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張無名,“師傅,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吧?”
張無名自然知道秦攏月又在擺弄自己,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是真的自己理虧,只是可憐兮兮的看着秦攏月說着:“月兒啊,你看師傅窮得叮噹響,哪裡付得清楚你的酒錢?何況咱們是師徒一場,你難道就不應該好好地孝敬孝敬爲師?”
秦攏月故作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張無名,只是撥動着手裡面的算盤,好似在算着什麼,看得張無名也是心急,一把奪過那算盤,猶豫了片刻纔開口說道:“月兒啊,你身邊不是已經有了夢煙和夢雲兩個丫頭嗎?你還學那些沒用的勞什子做什麼?何況呼無染那小子不馬上就要和你拜堂了嗎?難道他還不會保護你?”
聽到張無名提到呼無染,秦攏月的眼裡閃過一絲不明意味,卻僅僅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只聽到秦攏月悶聲道:“師傅,你也說了那不是我自己的本事!”
在古代,不知道身邊的誰都是武林高手,自己若是一點武功都沒有,想來會吃虧很多!而且她向來不喜歡靠別人。
“月兒,呼無染那小子又不會欺負你不是?”張無名打了一個嗝繼續說道,“你以後要是不欺負他也罷了!”
“欺負誰?”一道溫柔的聲音插了進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詫異的回過了頭,特別是秦攏月見到來人愣了一下,別過了眼。
張無名見說到曹操曹操到,倉促的走了過去笑道:“自然是說到你和月兒的婚事了唄!看這丫頭以後還怎麼欺負了你!”
夢雲和夢煙以及雙喜見到呼無染都行了行禮,站在了一邊,而呼無染聽到張無名這話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說道:“我想小月不會這般的蠻橫吧!”
秦攏月聽到呼無染明顯的袒護自己,心裡生起了一絲暖意,但臉頰上卻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紅,一種別樣的情緒縈繞在心間,卻有了一絲甜滋滋的感覺,只不過她這師父也真是的,又開始口不擇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