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冬日,燕玄銘卻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意味不明地瞥了慕倚歆一眼,咬牙切齒地道了一句:“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語畢,甩袖疾步揚長而去。
見他離開,遷遷還不忘對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我有空會到你宮裡取寶物的。”
只見那遠去的背影渾身一僵,旋即步伐越發的快了起來。
慕倚歆想到方纔燕玄銘的神情,無奈地看了一眼遷遷,心中微嘆,這下可真是把燕玄銘徹底得罪了,以他那般小心眼的人絕對不可能放過遷遷的。
但這也不能完全怪遷遷,她知道遷遷當初也看出了燕玄銘眼底隱藏的殺意,隨時都會找機會除掉遷遷。也正是因爲這點,所以遷遷才更加要下手爲強。
一些人的目光偷偷地瞟了一眼離夜皇,畢竟那可是他的太子,即使他再寵愛那個孩子,也不會因此放棄兒子吧?然而卻見離夜皇的面色沒有半點波瀾,更沒有一絲要發怒的痕跡。
他只是緘默不語地站起身,旋即負手離去,眼底是誰也看不懂的深沉。
離夜皇一走,衆人亦然隨着散了。
燕微一的氣息一如既往的乾淨純粹,他略微擔憂地走到慕倚歆面前,“皇兄他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人,今日遷遷如此對他,你們日後要小心。”
對上這雙沒有一絲染上世俗氣息的眸子,彷彿一切的情緒都會因此瞬間平淡,慕倚歆微啓朱脣:“謝謝。”
燕微一微微頷首,臉龐浮上一絲酡紅,隨即轉身擡步徐徐離去。不過是因爲她的一聲謝謝,他便害羞起來,如此純情的人,實在少見。
見狀,陌君瀾感覺妒火騰騰昇起,音調意味深長地挑高,眸子森寒地微眯,“一枝紅杏出牆來?嗯?”攬住她腰身的手越發的緊了。
慕倚歆沒有理會身側人的醋意,只是感覺腰身的手弄得她很不舒服,不由地凝眉扯開他的手,“放開。”
“不放,你答應過我要在我身邊的。”他攬緊她的腰身,將她與自己貼得緊緊的,沒有間隔半點距離。
“是,但我可沒答應讓你一直這樣抱着。”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這麼多年來,他是第一個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抱緊她的人,若不是她打不過他,她早已將他碎屍萬段。
“不貼緊我怎麼算是在我身邊?”陌君瀾沒有一絲惱怒,反而輕笑出聲,脣瓣附在她耳廓旁,低醇的音色如紅酒般餘味綿長。
聞言,她不由地心中咒罵,這算什麼破解釋!
望着兩人近距離的接觸,一側的幾人眸中都閃着微光。
殷梵陵的五官線條柔和得彷彿要溺出水般,脣瓣溫柔地勾起,含着溫和無害的笑意,走到慕倚歆面前,緩緩道:“歆兒,我最近有些不適,你幫我看看可好?”
他身後的雲齊猛然脣角抽搐,王爺啊王爺,鄙視你,用得着找這樣的理由嗎?他根本沒有不適,只不過是想找藉口與她相處而已。
見慕倚歆滿臉狐疑地打量他,他的眼底劃過一抹黯然,轉瞬即逝。他淡淡一笑,“我是殷梵陵。”
“小歆兒,你還會醫術?”封聶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本以爲她只是拿銀針當武器,用來防身,卻不想她竟會醫術。
“略懂皮毛。”她淡淡迴應了一句,隨即看了殷梵陵一眼,表面上看他沒有病,但一些問題表面也是看不出來的。
曾經遷遷坑了他那麼多銀子他都沒有任何怨言,看在這點上,她便勉強幫他看一下。
思及此,她輕輕擡手想要拉過他的手腕把脈,卻不料被陌君瀾攔住,霸道的語氣響起:“不許。”
她的小手只能由他來碰,其他人,滾一邊去。
能執她之手、與她偕老的人只能是他陌君瀾。
“晚點我去找你吧,你好好幫我看看。”殷梵陵似是十分寬宏大量,沒有計較陌君瀾的舉動,依舊噙着溫和的笑容,看不出一絲欺騙的意思。
然而陌君瀾卻聽出了端倪,晚點去找她?這分明是想獨處,而且還說晚點?若他半夜去找她,孤男寡女的······
念及此,陌君瀾深沉的眸中迸發出凌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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