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寂琴遺憾的瞥了一眼飛行船上神色憤怒的人,神色莫幻,縱然沒有氣場,也足以讓人心裡一顫,“剛纔可不是有人想要殺了我嗎?”
老者訕訕的笑了兩聲,的確,剛纔他們是想一擊拍死這羣人來着,可是他並不知道寂少爺在這裡啊!
“寂琴,驚鴻門核心弟子?”半晌之後,飛行船上傳來聲音。
“哦?還有人認得我?”寂琴笑了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如空氣被隔離的真空,高原上的風吹來,帶走了陣陣疏朗。老者一陣憋屈之感,敢情他不是人!
“司徒軒是你的死敵?”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出聲之人是一名白衣女子,笑意盈盈,一雙水眸如秋,看着就讓人提不起反感。
只是寂琴的笑意收了去,他不急不慢的坐起,目光冷漠無常,俊美的臉上半分情緒也無,錦袍有些歪斜,一直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卻更顯得他狂野不羈,那手指骨骼分明,均勻的一分不多不少。
“司徒軒?他已經死了。”像是醉了一般,又像是在懷念,“死在我的手上。”
四國人羣中不起眼的某個包子都想磨刀霍霍了,恨恨道:“這羣人算什麼,還想進入中天大陸?當中天大陸是動物園,盡收一些貓啊狗啊的逗人玩樂?”
聽到他話的青言好奇的看着他,出口詢問:“你是中天大陸的居民?”
“那當然!”赫連琉枝不屑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小臉上滿是傲然,“我全盛時期一根手指就可以滅了他們,實在是太吵太煩了!”
小冰青趴在青言的肩上繼續無視某靈獸,小屁孩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真是惹人煩,還是睡覺好了,反正孃親暫時不會有危險。
比起飛行船上人的憋屈,煙戲天看戲看夠了,吃完最後一顆靈果,揉了揉球球的柔順毛髮,眸光微閃,隱隱有着對戰鬥的興奮,“好囉嗦,還是我先上吧,球球,你可要給力啊!”
球球拼命點頭,表示他一定會盡力。
“是時候該活動活動筋骨了。”煙戲天眯了眯眼,衣秧拽動間手中蓄起靈力,懶洋洋的走在前面,神色無畏。
飛行船上的人早就在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如今看到煙戲天毫不忌諱的走了出來,一怒,連忙命令道:“小子,給我站住,否則殺了你!”
煙戲天果然站住,然後擡眼望去,一笑,彷彿是煙花開放,點點滴滴,舒雨飄芽,“是在說我嗎?”
縱然被這少年的笑容晃了心神她也沒有想起自己的目的以及這少年的出身,帶了些憐憫,揚了揚下巴,不屑的點頭,“沒錯,就是你!”
“唉…”煙戲天提着刀,嘆了口氣,“其實啊…我是不想殺女人的,不過很可惜,你讓我破了例!”
“什麼?”這個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被一道光束擊中心臟,瞪大了眼,像是不明白自己爲何會身亡…
頓時,這一舉動在飛行船上造成了轟動!
“考官大人,他們欺人太甚!請允許我們下去教訓他們!”
“她殺了我妹妹,我必讓她血債血償…”
“四國之人本就該死,還如此分不清局勢這般猖狂,弱者就是弱者,卑微的可笑,容我們下去殺了他們!”
飛行船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恨不得立刻下船將煙戲天碎屍萬段,老者見此有些爲難,看了寂琴一眼。
寂琴躺在暗客之鳥上,閉上了雙目,“我並不是參賽者,與我無關,你們繼續!”
不過,
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出手。
“那好,老夫會將今日之事隱瞞下來,你們不要過火就行!”老者讓開了一條道,心裡卻是冷笑連連。
不過火?不過是客氣一番罷了,最好是殺了這羣不知好歹的人。
一時間,一百多人蜂擁而至。
煙戲天嗤的一聲笑了,“我不記得你們說過自己可以以一敵十麼,怎麼現在變成以十敵一了?”
他們只有十幾人,而其他的小型大陸那邊,可是有一百多人。
其他小型大陸之人臉一黑,衝了上來,“對付你們,無需講仁義信用!”
“祭!”瞬間發出一起攻擊,煙戲天拍拍手,咧嘴一笑,“大家,準備打他們個落花流水沒?”
“準備好了,就等商道友開口!”齊刷刷的聲音,讓煙戲天腳步一踉蹌,嘴角一抽。
一個個不是在裝死,而是在等商弋的出聲?
商弋吸收完靈石,擡眸起身,紅紗似是比血還濃,比夕陽還奪目,她眼波流轉間,勾起的卻是睥睨天下的氣場,秧長縹緲,嬋娟了一切,宛如展翅高飛的鳳。
“我們不需要以一敵十,我們只要收割。”她淡淡的說着,“殺戮吧,只有殺戮,才能活下去!”
一聲未落,衆人點頭,上場!不死不休!他們代表的是四國的臉面,爲了守護之人露出的微笑,爲了親人鼓勵的眼神,他們都不能輸!
一旦輸了,四國便有可能被吞併,因爲所有的年輕一代全部聚集在這裡,若他們身隕,帶給四國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很好。”本來不想參加戰鬥的宮玫睜開了雙眸,她一開口便使得其他之人側目看來,一驚,四國中居然還有金丹修士。
不過,也就一個金丹而已,他們這裡可是有五個金丹!
赫連琉枝小小的身子在人羣中穿梭,血滴不沾身,卻是給很多人留下了傷痕!他在金丹下基本上是無敵的,就算受了傷恢復的也很快。
球球終於出動,卻是沒有化爲原形,而是小爪子一揮,暴風驟雨突臨,席捲而來!
宮玫對上了兩個金丹,不過很可惜,這兩個金丹奈何她不得,由於球球破壞力太大,也招來一個金丹,另一個金丹衝向了商弋。
在他看來,商弋能夠發號施令,必然是這羣人的領袖,而商弋身上的氣息並不深,不過是半步金丹罷了,和金丹差遠了,只要殺了商弋一切便好辦了!
就在這時,寂琴突然出手,瞬間斬殺了許多築基修士!
老者見此氣的不輕,“寂少爺,你爲何要插手此事?”
寂琴收割着生命,俊美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玩味,手一伸,狠絕的插過一人的心臟,“我是說過不插手,可沒說過不殺人啊。”
老者的臉由白轉黑,又由黑轉青,他狠狠的摔了衣袖,冷哼一聲:“就算你幫他們他們也逃離不出死亡的結局!”
李傲被老者攔住無法救人,他身後的那些考官也被老者身邊的考官攔住,一時間劍拔弩張。
巨大的虛影射出,靈力交加四溢,寂琴對上一個金丹修士,他有暗客之鳥倒也沒落下風,倒是此人得知了他的身份忌憚他不敢下狠手,處處避讓,有些狼狽。
商弋見海因要出手,搖了搖頭,清澈明亮的眼眸裡帶了許好奇,“我覺得,一個金丹算不了什麼。”
接着,她身形一閃,雙面鏡出,人也跟着瞬間消散。
“極品靈器?”這位瘦小男子目露志在必得,雖說
金丹修士更需要的是寶器,但許多金丹修士還是沒有寶器的,如此一來退而求其次,極品靈器也不錯。
正當他想要奪取雙面鏡時,瞬間,他的周圍出現了無數個商弋!密密麻麻,放眼望去皆是一樣,分辨不出真假。
瘦小男子哈哈的笑了一聲,“雕蟲小技!”接着便要去破商弋的幻術,並沒有把商弋放在眼裡。一個築基修士而已,也值得他放在眼裡?
嘶——
無數燼蜂襲來,吞噬這一切,那形成的力量,隱隱是有金丹期!
瘦小男子冷哼一聲,“幻境罷了,也敢來獻醜?”
他腳一跺,一根根土刺突起,將無數個商弋包圍,進行絞殺!
無數個商弋破碎,瘦小男子伸手加大劍勢,企圖毀了燼蜂,嘩啦,一劍砍下,徒然爆射向雙面鏡,勢必要將它拿下。
燼蜂突然變大,四周的空氣變得灼熱起來,那一聲聲的響聲讓瘦小男子覺得心煩意亂,不由得將劍擲過去,那劍帶起了虛影,衝向燼蜂。
燼蜂像是有意識似得,避開了攻擊,往前一飄,飄忽不定的向瘦小男子展開攻擊。
“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燼蜂不應該是幻術嗎,爲何我還感覺到了痛楚?”瘦小男子暗罵一聲,身上防禦罩打開,他隱隱覺得不安,直到現在也沒有看見商弋的影子,實在古怪,不過也有可能是她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逃了,與他對戰的是另一人。
鏗鏘——
烏雲籠罩壓頂,此時的瘦小男子不再輕視,而是惡狠狠的罵道:“你妹,你躲起來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出來啊!”他有些慌了,實在是不明白爲何自己被傷的莫名其妙!
雷電交加,血色牢籠起,就在瘦小男子破口大罵時,將他罩了個嚴嚴實實!瘦小男子反應過來想要掙脫,卻被突如其來的雷電打的直哆嗦,抱頭鼠竄。
殘影不斷,以圓形相加,攻擊相撞,盡數落入瘦小男子身上,破開他的身體防禦。
瘦小男子此時才知道什麼叫後繼無援,他朝某個方位刺去,鋒芒流轉,咣噹!刺進了迎面而來的冰刺裡,他一喜,卻是聽到一股清泉溫雪般好聽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難道沒發現,你已經刺向了自己的心臟嗎?”
瘦小男子聞言突然想起了什麼,卻是胸口劇烈的疼痛起來,他張着嘴,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至始至終,瘦小男子都是與他一人戰鬥。
商弋倚靠在樹上,看着瘦小男子倒下,輕輕地攏了攏自己寬鬆的衣衫,外袍已經滑落到了肩膀處,她偏着頭,“看來還是有些慢,這個金丹太差勁了。”
“根基不穩,實在是讓我失望。”
聽到她這句話的某些人則是苦笑不已,商弋敢不敢再變態一點?越級挑戰也就算了,竟然以築基的修爲殺了金丹的修士!
這可謂是奇蹟…
商弋測驗自己的幻術完畢,她思忖了一下,如果她也上場,那個金丹修士應該會死的更快一點,不過,這次只是測驗一下幻術進步了多少。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已達到了臨界點,商弋飛身而上,就在她飛到半空中時,四周的靈力暴動起來,從她身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是打破了某種障礙。
“嗡——”商弋手指一點,空氣中波紋片片,音波四散,在場被受了攻擊之人,無論是築基還是金丹,紛紛覺得識海震盪,靈魂萎縮了一下!
“金丹期!”其他的小型大陸之人有些尖叫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