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35章:平步青雲

當晚,妙竹便來到養心殿中,將玲瓏教給她的話,向皇上一五一十地訴說了一遍,最後深施大禮恭在地上,愧然自責道:“妙竹初次辦案不利,儘管竭盡全力,卻始終未能查出幕後的真兇是誰,有負皇恩,請皇上責罰。”

皇上在妙竹訴說時,臉上始終掛着淡淡地笑意,聽她講完後,從龍案後轉出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道:“快起來吧!朕怎麼會怪你呢。”

妙竹心中本就愧疚,見皇上還是如此的寬待自己,更是覺着對不起皇上的信任與期望,感動得眼睛一紅,含淚說道:“奴婢無能,不但辜負了皇上,也對不起自己的好姊妹,請皇上務必要降罪於我,否則,妙竹就長跪不起了。”

皇上“嘿嘿”一笑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還學起小孩子家賴皮起來了,其實你所做的一切,朕都知道,對於你一個新手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一回宮就叫你忙碌了這許多天,雖沒有功勞,總還是有苦勞的,快回去好好歇息吧!至於玲瓏那邊,朕必會給她一個滿意的說法兒的,不會叫她白白受到了驚嚇一場的!”

妙竹聽了解勸,也不好再賴在那裡,只得緩緩站起身來,向皇上深施一禮道:“皇上不肯罰奴婢,那奴婢自己想法子罰自己好了!”言罷額首告辭退去。

見妙竹走遠,皇上還不放心,遠遠地朗聲叮囑道:“罰也要適可而止,且不可弄傷了自己,否則朕可不饒你!”

妙竹聽了皇上這話,原本已經嚥下去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心中暗道:“幹嘛對人家這麼好麼?!”

次日,皇上才下早朝,便命裴公公將內務府、敬事房以及宮中戍衛總管全部叫來養心殿中集齊,輪番訓罵了一通,之後諭令撤換掉一大批相關的宮人總管,並開始自上而下嚴厲徹查了一遍後宮服役之人的出身來歷相關記襠,遇到有些不清不楚的,一律逐出宮去永不錄用。

與此同時,皇上又新晉了一大批宮人來填充空缺,這次可全都是皇上和太后親自過目,精心篩選過的,等於了讓後宮有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此舉令皇后和宸妃安插在後宮裡的眼線,幾乎全都消失殆盡,無形之中大大削弱了皇后和宸妃在後宮之中的威勢。

皇上大刀闊斧的整肅後宮期間,宸妃和皇后自知此事與自己難逃干係,都躲的遠遠迴避了起來,就是生怕查出什麼不乾淨的事兒來,會牽連到自己頭上。

其實,若說皇上不知道此事和她們有瓜葛,那纔是小看皇上與太后了,這不過是皇上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只因她們一個是太后提拔的正宮皇后,一個是封疆大吏的親妹妹,若是動了她們,則牽一髮而動全身,波及的範圍太廣了,前朝後宮都因此而動盪不安的,皇上投鼠忌器,不得不有所保留。

皇上雖沒有當面說皇后和宸妃什麼不是,可是去看望她們的次數卻明顯的減少了,要說這也是一種變相的警示和懲處吧,皇后和宸妃自知理虧,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皇上處理完後宮各部後,這才騰出空閒來常到延禧宮去安撫受到驚擾的兩位妃嬪,還故意透出口風來說,要再次晉升吉嬪和玲瓏兩個人的位份。

此消息一傳出,就立刻遭到了皇后和宸妃兩人的極力反對,她們幾乎是發了狂一樣,動用了所有可能想到的手段來阻止此事的發生。

其實皇上這也不過是隻想試探一下她們的反應而已,就是想看看他們是否能真的爲了一件觸及她們利益的事而聯起手來,事實證明皇上和太后的想法是對的。這就更加堅定了想要提拔吉嬪和玲瓏的決心,如今就只差了一個名正言順的正當理由了。

皇后和宸妃原本是水火不容的冤家對頭,如今到成了都是被皇上冷落、惺惺相惜的兩個嬪妃,在對待玲瓏一事上,她們原本以爲做的是天衣無縫的計策,實際卻成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大敗筆,這真是始料未及的。由於共同的利益,她們這會兒走動的就更貼近了。

皇上、太后與皇后、宸妃暗鬥着,玲瓏等各自爲戰的嬪妃還處在夾縫中生存的狀態,然而這樣的局面很快就要打破了。

轉眼又到了酷熱難耐夏季,就在皇上準備率衆嬪妃啓程去明春園避暑的前夕,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了出來,玲瓏居然懷上了龍裔。

皇上和太后得知這個吉訊後,真是大喜過望,只因這還是皇上自登基以來的首次得子,因此格外關照着,令後宮各部不得有絲毫的怠慢,一切皆以延禧宮爲重。如此延禧宮立刻成了福澤寶地,不論真情還是假意,後宮的嬪妃們都紛紛前來送禮慶賀,就連皇后和宸妃也不例外。

不消說,當皇后和宸妃聽到玲瓏懷上子嗣的消息後,都是暗自憤恨不已的,可這還真就是無可奈何的事兒,這是因她們之前佈下的眼線都被皇上給剔除乾淨了,經過幾個月以來,雖也陸續培植了一些親信黨羽,可利用他們來打探點私密消息尚可,若是委以重任搞點什麼暗箱大動作,還真是有點畏手畏腳的,搞不好還很可能將自己也拖下水了去,因此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玲瓏人氣高漲,自己卻束手無策。

玲瓏懷上了皇上的骨肉,此時再晉位可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於是皇上趁着去行宮的前夕,當衆選了個吉日,不但給玲瓏晉升到了貴人的位份,就連蕙芷也一道給晉升爲常在了。

妙竹也因深得皇上的喜愛與信任,此時已由末流侍衛跳級晉升爲御前二等侍衛了,此官職爲武職正四品,直接歸皇上管轄,她雖手下無兵卒差遣,但宮中的侍衛無不以她爲尊,她要是吩咐下來什麼事兒安排人去做,沒有人膽敢推諉怠慢的。

對於這些人的升遷晉級,皇后和宸妃雖然心中很是不悅,可也只能是乾瞪眼的份兒。

由於玲瓏才

懷上龍裔不久,胎相還不是十分的穩定,此時尤其忌諱奔波勞頓,爲審慎起見,負責爲玲瓏保胎的聞太醫向皇上諫言說,此次去行宮避暑,最好就不要帶着她一塊兒去了,免得動了胎氣。皇上和太后商議後,也覺得此話很有道理,便決定將她留在宮中專心養胎。

此次未去行宮的不單隻有玲瓏一個,還有吉嬪、賢妃、月桂公主、蕙芷和妙竹,這是隻因她們都與玲瓏交情深厚,皇上故意將他們留下來,好照顧和保護玲瓏的周全。皇上深知,此時後宮裡雖然沒有自己坐鎮守着安貴人,可上有太后、賢妃、吉嬪坐鎮,下有妙竹、月桂公主等人呵護着,真真是萬無一失的。

皇上待安頓到一切事宜後,這才放心的率領後宮衆嬪妃離開了紫奧城,浩浩蕩蕩的朝明春園消夏避暑去了。

太后雖不怎麼過問後宮事宜,卻對玲瓏和妙竹頗爲喜愛,玲瓏懷上子嗣極其難得,太后就更加把她視作掌上明珠了。

要說吉嬪那日手持巨弓的威武身姿,瞬間震撼了整個後宮,她雖還在嬪位,可放眼後宮中人,從上至下無一敢在她面前怠慢的,無不都是規規矩矩連大氣都不敢出,以前大家都只忌憚着宸妃厲害,殊不知來了個吉嬪,比宸妃更加的了不得。

再說玲瓏自幼曾跟隨養父修習過幾年的藥理,之前被人陷害幾次下毒都被她輕易給識破了,因此想要偷偷下毒謀害玲瓏這條路,也是行不通的。經過幾次事件,玲瓏更加註意膳食的安全,並且還特意向聞太醫請教過食物相生相剋的法門,就連室內的薰香插花等等細微的地方都一一驗看過問,生怕給什麼人鑽了空子,與腹中的胎兒不利。

還有就是武功蓋世的妙竹,就更不必說了。皇上走後,她便搬到了延禧宮裡去住,妙竹時時刻刻陪在玲瓏身邊兒,並每次見到延禧宮左右的侍衛都對他們嚴加訓示一番,就是生怕上次的事件再次發生。對此,玲瓏總是笑她太過緊張了,哪有那麼多的倒黴事兒,都會被自己給撞上了的,妙竹卻不厭其煩,依舊十分的警覺。

在吃食上,皇上臨走時諭令御膳房專爲玲瓏單獨開了個小竈,從食材供給到篩選烹製都嚴格看着,並叫太醫媱兒日日來給玲瓏把平安脈,順便對她的正餐茶點等等都嚴加看護着,就怕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皇上和太后深知,玲瓏最大的威脅便的皇后和宸妃兩個,因此才特意將她們都帶離了宮城,也是出於對玲瓏的安全起見,故意這樣做的。

到了行宮後,皇上開始對她們兩個恩威並重,一面日日叫承歡左右,一面派人緊緊盯着她們私下裡的一舉一動,如此便叫她們更是無計可施了。

整個夏季,後宮裡都是安然無恙的,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眼看着玲瓏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真叫人是看在眼裡,喜在心上。

皇上和衆嬪妃都不在宮裡,連下人都銳減了大半,偌大的後宮,一下子便清淨了許多。

玲瓏閒暇時,不是自己個兒研讀醫藥古籍,便是和蕙芷在一起探討技藝、相互取長補短,日子到也過得輕鬆自在。

而月桂公主則是活潑好動的性子,在一個地方是呆不住的,整日在宮裡頭四處亂跑,反正只要太后不吱聲,別人也沒人敢管着她。這一日,玲瓏和月桂兩個正在延禧宮裡閒坐着,忽見公主從外頭大呼小號地闖了進來,手裡還拎着一條活蹦亂跳的金色鯉魚。

聽她口裡不住地嚷嚷道:“兩位姊姊,你們快瞧,我在千鯉池裡抓到了一條大鯉魚!”她說着朝那大魚嘟起嘴來,然後顧自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錦鯉想是才離水不久,甚是生猛,隔着挺遠的,還是噼裡啪啦地甩了玲瓏和蕙芷一身的水點子,她們倆忙掩面逃到一邊兒。由於他們都知道公主就是這樣的可愛率真,非但不怪她唐突,反而跟着一起笑作一團。

這時,公主的侍女妞妞才從外頭也跑了進來,見兩位小主都在,忙替公主賠罪道:“兩位小主安好,我家公主一向冒失,沒驚着你們吧?”

玲瓏笑道:“還好,你家小主拿來只是條鯉魚,要是旁的什麼活物,我到沒什麼,不過可真要嚇到我肚子裡的小寶寶了呢!”

蕙芷眼睛一轉,笑着提議道:“公主一向貪玩,這魚兒離開水怕是活不成了的,倒不如趁着新鮮做一道美味佳餚豈不是更好?”

公主聽了第一個拍手贊成,看着錦鯉直咽口水,活像她的那隻大肥貓。

玲瓏道:“那本小主就來給你們露一手吧!獨樂了不如衆樂樂!趁着皇上和衆嬪妃都不再宮中,咱們就好好放肆一回吧,再搞個小聚餐好不好?”

一說要舉辦聚餐會,小主和丫鬟們一拍即合,都欣喜的不得了。

此事一定,於是,張羅酒菜的,請人來參加的都各自忙活了起來,日落後,夏日的酷熱也跟着慢慢的褪了去。此時,受邀的賓客中,除了吉嬪和那日蘇主僕之外,其餘的都已陸陸續續地趕來了。

其實,玲瓏宮裡平日吃食就不差,這會兒雖說的要擺宴席,也不過是多添幾道菜罷了。待酒菜擺滿了餐桌,隨着瑩露的一句“江南清蒸錦鯉來嘍!”的吆喝聲,見玲瓏小主親自託着一盤今晚的主菜,呈現在衆人面前,盤中鮮嫩的魚肉味飄香四溢,自不必說。

待她將這盤子魚放在餐桌當央,又淋上調味醬湯汁後,衆賓客見了都是垂涎欲滴。就連一向低調的妙竹也由衷地讚道:“以前只道瓏妹兒妹妹通醫藥、曉制香、善刺繡,後又跟蕙芷妹妹學會了吹陶壎的技藝,如今居然又展露了一手絕佳的烹飪技藝,難怪皇上要對妹妹是寵愛有加啦,這還真不是蓋的!”

玲瓏笑着自謙道:“妹妹我這是樣樣通,樣樣鬆呀,哪兒比得了蕙芷妹妹和妙竹姊姊身上的真本事呀,那才

叫一個實打實的驚世駭俗呢!”

“哎呀!二位姊姊快別互相吹捧啦,還是請主人先動筷子開席吧!”公主着急着催促道。

在衆人的鬨笑聲中,玲瓏趕忙夾起了一塊魚肉給公主遞了過去,並笑道:“快吃吧!看把我們公主給饞的!大家也都下筷吧!今天我們可以沒大沒小、不分主僕,都是好姊妹!儘管放肆!”衆人聽了齊聲響應,如此小小宴席便在衆人的歡笑聲中開幕了。

席間,公主勸大家都斟滿了酒杯,對着大夥說道:“今兒個我們真心感謝玲瓏姊姊的盛情款待,自入宮以來,好久沒這麼開心了!妹妹先敬姊姊和大家一杯。”

大家都在推杯換盞,就連妙竹也不例外,唯獨逸芙卻都是怎麼勸也不沾酒肉的,只以茶代酒和大家歡愉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殿外當值的丫鬟芸鵲忽然進來稟報,說是主殿的吉嬪娘娘差她的侍女那日蘇送來了“百合銀耳蓮子羹”前來助興。

玲瓏聽了心中一喜,故意朝外頭大聲說道:“是那日蘇妹妹呀!那還不快請進來,正盼着她呢!”

玲瓏與吉嬪雖同處一宮,卻因吉嬪性子清冷孤傲,平時來往並不頻繁。可自打上次玲瓏被她救了性命後,才知她只是看似外表冰冷,實則心地還是極好的,此後,更是仔細和她相處着,處處謙卑禮讓不說,還以她爲尊,如此雖還不算有多親密,可也稱得上是和睦融洽的。

吉嬪雖然不好相處,可她的貼身丫鬟那日蘇畢竟還好,在一起時間久了,和玲瓏、瑩露兩個到也成了好姊妹,此時見她來,便也如同吉嬪親臨一般的熱情對待。

少時,見那日蘇帶着滿臉的笑意,漫步走了進來。見她先是將湯羹在餐桌上放穩,然後退回兩步,朝諸位賓客恭敬地施了一圈兒小禮後笑道:“各位小主吉祥!奴婢是吉嬪娘娘跟前兒的侍女那日蘇,在此,先替我們主子娘娘給諸位請安了。”

瑩露上去拉着她的手,親暱着笑道:“妹妹不必拘謹,這裡都是我們自己人,隨意便是!”

這那日蘇跟着她家主子入宮以來,因其主性情孤僻甚少與人往來,連帶着她也是極少和外人接觸到,此時當衆說話難免有些怯生生的,有些抹不開面兒。見她微微點了點頭,又道:“我們娘娘沒來赴宴,並非是不給大家夥兒面子,只因娘娘自小生長在塞北關外,飲食習性和言語風俗與諸位真真是有所不同的,因此纔沒過來叨擾,還請各位小主不要見怪纔好!”

玲瓏假意笑着嗔怨道:“誰要是見怪,玲瓏第一個就不饒她!”

那日蘇又朝玲瓏笑着點了點頭,可仍是不肯就坐,又道:“瓏小主請聽奴婢把話說完。”說着,她伸手指着那碗湯羹道:“我家娘娘人雖未到,卻特命奴婢來爲小主們的晚宴添一道湯羹,以示歉意和添加喜氣,並說這百合銀耳蓮子羹最是解葷腥、消暑去火,特意選在此時送來,料想小主們定是會喜歡的。”

“喜歡!喜歡!”公主說着搶先用湯勺盛了一小勺飲了一口,果然是甘甜滑爽,忍不住連聲稱讚。

玲瓏朝那日蘇笑道:“如此真的要多謝謝你家娘娘費心了,還是請妹妹入座好歹也吃一點吧!”瑩露和公主也來勸她入席。可無論大家怎麼盛情,那日蘇只是給大家敬了一杯酒後,便匆匆告辭回去了。

她前腳才走,就見瑩露撅着嘴便替大家埋怨道:“真是有夠掃興,這是相處久了,瞭解了她們主僕的秉性,若是初識,還真是受不了這樣冷清的性子。”

妙竹飲了一口酒後,輕輕放下,接口瑩露的話擦兒道:“人各有志,出處異趣,我們又何必勉強人家,隨遇而安纔是最好!”

瑩露暗道:“你有時冷清、倔強的性子,也比那吉嬪好不到哪了去。”

大家又歡鬧了一會兒,玲瓏見大家都是酒足飯飽了,便提議撤去杯盤,一起來玩玩“行酒令”如何?

“好啊!好啊!”公主又是第一個帶頭拍手積極響應。在一旁的逸芙卻囧着連連擺手道:“姊姊們玩你們的,小尼卻是萬萬不能破了酒戒的,不如就讓小尼在一旁就幫大家斟酒吧!”她說着搬來酒罈,就開始幫大家面前的碗裡倒酒。

妙竹按下她的手臂道:“不急,誰輸了再滿酒也不遲!”逸芙這才暫且先放下。

這時,蕙芷見盯着自己面前滿滿的一大碗酒,爲難道:“我也不想掃了姊妹們的興致,可是我實在不勝酒力了,如果輸了就要罰酒,怕是要醉死了。”

公主總是不怕事情鬧大的,直言不諱道:“不成不成,既然玩行酒令,就定是不許抵賴的,如果人人都說不勝酒力,那豈不是玩不起來了!”

玲瓏笑道:“行酒令,輸了雖說一般是要被罰酒纔有趣,可要說最終目的也不過是玩樂玩樂,不一定非要把人灌醉才過癮,蕙芷妹妹如果真的不勝酒力,便出些才藝給大家助興也是好的!至於逸芙小師傅也不用怕破了酒戒,大可以茶代酒的。”

玲瓏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令妙竹在心中大爲讚賞,見她一笑道:“說得好,咱們蕙芷妹妹酒量或許不行,可是若論起才藝來,在座諸位怕是誰都比不過的。”

公主與蕙芷是後來才認識的,還一直不知道她是戲子出身,立刻便向蕙芷好奇地問:“姊姊都會些什麼呀?”

蕙芷謙遜地笑了笑道:“公主殿下快別姊姊們說笑,我哪裡就會什麼才藝了,不過都是些雕蟲小技罷了。”

“有沒有才藝,一會兒便見分曉了,不過咱們可事先說好了,如果輸了可是萬萬不能推脫的,否則定要罰酒三杯。”妙竹自打那次在小客棧裡破了酒戒,便一發不可收拾,每當思念起王爺時,便要小喝幾杯,思戀到濃情時,還默默掉幾滴眼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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