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早就知道你與那位黃姑娘絕對不是因爲只是碰巧纔會來林府的。”看着因爲自己一句不緊不慢的話語立馬馴服地如同一隻綿羊,嘴角不禁又是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笑容。
這不就跟當日在朝歌的時候那毫無理由地幫助自己時一樣的畫面麼,不過到哪裡,這男人永遠是那麼的爛好人了呢,一聽到一些風吹草動就起了那種要去幫助別人的衝動,而且他自己確實絲毫沒有察覺到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萬一別人並不像自己那樣領他的情,承他的恩呢?這樣下去,最後只會讓他無功而返並且落得一身的傷痕,對於他這樣的行爲,自己還能讓他繼續地進行下去麼?
想到此,看着嶽策那灼灼很是期待的眼神,陸月兒眼神略是帶了點失神,收起了那俏皮的的笑臉,默默地說道:“嶽公子,其實這林府說到底你可以不用來的。其實這府裡的事情真的沒有你所認爲的那麼糟糕。”
看着面前的女子那清澈的眼神沒有保留的言語,嶽策不由得感到訝異,立忙回到:“要是照你這麼說來,那許三所說的事情就是假的了,所說的什麼林府的劇變,也都是他是在騙我咯。”
看陸月兒對自己似乎也沒有隱瞞,嶽策不由得也將自己所知道所瞭解的問題全部提起來了,不過在嶽策說起許三是在騙他的時候用的並不是疑問。僅僅只是陳述句,因爲在嶽策看來,許三對自己也是同樣沒有說謊。
陸月兒聽嶽策這麼問。不禁也是苦笑,道:“雖然月兒並不認識那個許三許晨榮,不知道他的人品如何,但是林蕾妹妹告訴過月兒關於他的事情加上第一眼看上去的印象,也許、或許他也並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嶽策越聽越覺得迷糊,又道:“那爲什麼許三都說了林府前幾天發生的那種恐怖並且讓人汗毛豎起的詭異事情,這些不會是林府上上下下故意裝神弄鬼來合夥欺騙許三一個人吧?”
陸月兒嘆道“唉。嶽公子,你的猜測其實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欺騙許三?難道說你沒有看出上到林蕾妹妹,下到廚房的伙伕一個個看到許三的時候都是真心誠意地在問好麼?你覺得他們會那麼無聊到去欺騙他們所尊敬的許三麼?”
“怪不得,剛到林府的時候,發現不管到哪邊。大家都會把目光投向許三哥,連看他們眼神也不似虛僞做作,我也是明白了覺得林府對於許三的那麼重要了。”
說到此,看着陸月兒又欲言又止地動作,情急之下握住了陸月兒的放在桌上的雙手,在陸月兒那滿臉驚訝的紅潤的臉色中,匆匆問道:“陸姑娘,不、月兒,你就告訴我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
陸月兒羞紅着臉。倒也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對方握着,強按下自己的心緒。慢慢道:“公子,不是月兒不說,只是因爲這件事是關於林妹妹家的私事,我也只是知道這其中的一點點,至於真實情況什麼的我是真心沒有聽林妹妹說過。談到關於林三的時候,說到重要的時候。林妹妹都是一筆帶過的。”
看着嶽策聽自己說完後變得沮喪,陸月兒也不生氣,只是反手握男子略顯粗壯的手腕。柔柔地道:“公子,聽月兒一次,現在的林府麼有需要你幫助的事情,許三讓你來查看林府的細況也只是他的執念——額,反正公子就不要在插手這件事了,否則到最後不僅是許三,林府上上下下都不會感激你。”
剛剛陸月兒不知是口誤還是別的什麼,所說的許三的執念引起了嶽策的一點猜測,不過如果因爲這兩個字就想出些什麼大概。
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不聽陸月兒的建議,繼續一而再,再而三地查詢許三口中林府內所發生的怪事的話,就算是結局被我所知道了,也不會有人感到心安麼?
想了想,最終嶽策還是相信了陸月兒並沒有欺騙自己,而是真心爲着自己考慮,即使現在的自己仍然對林府的這種事情感到奇怪,但也不能爲了追求自己的求知慾而放棄了其他人的心情,無法,最後的嶽策在陸月兒的秋水眼眸中無奈地點點頭。
“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許三哥,但是我就信月兒一次吧!”
見嶽策如此信任自己,陸月兒也是心中感動,安慰嶽策道:“公子,月兒絕對不會騙你的。”
兩人之間有一種某莫名的氣氛正在緩緩地升起,說不清,道不明。
“恩,我相信你,不過——”嶽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由得半開玩笑地半疑惑地道:“爲什麼,林府的人會將我跟泉姑娘所住的房間給鎖起來了呢?我像是那種半夜起來在府內偷值錢的人麼?然道說只因爲第一次見面不放心就這麼提防客人,那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這麼的卑微麼。”
剛氣勢洶洶地說完,嶽策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啞了槍,“羞澀”地低下頭,劉海所遮蓋的面容上立刻騰起了一道讓人回味無窮的紅暈,而陸月兒也是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
也是啊,一個已經有人提前囑咐他不要四處走動,但是這個人還是半夜裡喜滋滋地從屋頂裡爬了出來,然後去草叢裡聽牆角看了一個一小時的女女動作片,然後又跑到了陸月兒的房內並且帶上了門,四處張望被主人歹得正着的人有什麼資格堂而皇之地與房間的主人談論“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這個話題麼?
“公子說笑了,不過再回答這個問題前,聽月兒先說一下另一件事,其實這林府能有今天這麼輝煌熱鬧,有一部分的功勞要歸功於府裡的一個人,公子這麼聰明,你猜猜是誰?”陸月兒眨了眨眼睛,問道。
嶽策想都不想,翻了個白眼道:“你別告訴我那個人是許三吧?”
“公子果然是才智無雙,月兒佩服佩服”
“額,這也沒有好讓你稱讚的吧,你讓我猜,肯定是認識的人吧,而林府裡我認識的無非只有林員外以及許三哥,至於林員外是一府之主,林府的一切都是她的,所以功勞什麼的她根本就是理所當然的吧,而剩下的就是一直自稱自己是‘一品家丁’的許三哥了吧!你這樣根本就不是考人好吧,而且你臉上沒有任何夸人才智無雙所該有的表情好吧,這樣說我會哭的喔。”嶽策想都沒有想。
“不過令我好奇的事,你說許三對於林府的興旺有着不可磨滅的功勞我相信,不過今年許三才只有三十幾歲吧,正值中年,要這樣說的話,他在很久之前就在林府內當家丁了麼?”
“何止是很久之前啊,月兒聽林妹妹談到過一點,許三可是十幾歲的時候獨自賣身與林府內,當時也就是二十年前吧,林妹妹還沒有出生呢,林府的家主員外還是林妹妹的母親。正值青春芳華年代的林敏林伯母,據說啊,當時青年的許三因爲第一眼看到林母的美貌,仰慕不已,所以纔會以低價格賣身與林府中。”
“而且從那時開始,似乎是爲了在林府中引起林伯母的注意,不斷地出點子讓當時已經開始搖搖欲墜的林府大廈開始變得富裕起來,什麼辦衣莊,什麼鹽商開酒樓的幾乎是當時林伯母根本不去注意的點子,許三一個人獨自提議出來,結果大家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態試試的時候,生意結果越做越大,自然地最後大家也不私心,將大半的功勞全部歸功於許三的身上,當然最後許三如願索償地引起了林伯母的好奇。”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好奇的開始就是代表着戀愛的第一步。”——嶽廁脫落福熬忒司機。
“結果呢?”嶽策似乎看到了當時許三風光無限迎來“*絲逆襲女神”的故事段子,但是他還是想讓陸月兒親口告訴自己來的更加真實。
“結果,結果啊。倒不如說幾年後吧,林伯母與另外一個男子成了親,而許三則成爲了這林府中你們所謂的‘一品家丁’。”
“哎?”嶽策愣住了,似乎這個結局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