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我反問道。
“當然,你以爲你進來這裡是一個偶然嗎?你以爲那扇大門,是隨便打開的嗎?”
我一聽她說這話,就基本上確定,她應該知道這裡是凶宅,又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
所以我若是想出去,可能還真的得靠這媒婆幫助,可是我也知道,我越是這樣,這媒婆肯定越會以此爲籌碼來威脅我。
我簡單的思量了一番,我就開口說道:“那你知道,如果我將這陶罐裡的魂魄給煉化,會是什麼樣子嗎?”
我說着話,上前去將陶罐再次拿在手中。
我沒有耽擱,很快嘗試着往陶罐當中注入一絲純陽之氣,當純陽之氣注入到裡面之後。
媒婆的被困在裡面的兒子,當即就發出了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伴隨着這一道慘叫聲響起,這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光是聽着,就知道陶罐當中的魂魄承受着多大的壓力。
媒婆當即就慌張了 起來,喊着:“你住手,你住手聽見了嗎?”
“我憑什麼住手,你讓我住手就住手?”
我很快就反問道。
“你這樣做,對我們兩個都沒有什麼好處。”
“你也知道對我們兩個沒什麼好處是吧,既然如此,我們是公平交易,那咱們就好好交易,誰都不要耍什麼花招,可以嗎?”
我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媒婆這會也知道我不是吃素的,也不是隨便就可以被她威脅的存在。
我的做法也很簡單,不讓我過好日子,我也不會讓她過好日子。
“好,只要你放了我兒子,什麼都好說。”
我嗯了聲,接着就說道:“我是一個很講誠信的人,你只要告訴我說是進來的,我現在又該怎麼出去就行。”
媒婆此時還是有些難爲情的樣子,不過簡單的思量了一番,媒婆還是開口說道:“你現在進來的是一處禁忌世界,你若是想出去,必須以血爲媒纔可以。”
“我的鮮血嗎?”
我問道。
“不確定,你可以試試。”媒婆這會這樣說到。
“試試?具體怎麼操作?”
我接着問道。
“怎麼操作也很簡單,只要你將鮮血抹在樑家的門楣上,不出意外如果可以,原來那道正確的門就會打開,你到時候就可以出去了。”
“如果出了意外呢?”
我繼續說道。
“出了意外,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反正你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你就得信守承諾,放了我兒子。”
我此時盯着她,想要看看她有沒有撒謊。
我盯着看了半天,發現她眼神堅定,不像是撒謊騙我的樣子。
我經過簡單的考量過後,決定相信她。
我將她兒子給放了出來,不多時她兒子就從陶罐當中出來。
先是惡狠狠看了我眼,旋即就朝着媒婆跑去,一把抱住媒婆的大腿喊着:“孃親。”
“我的兒,你沒事吧?”
“孃親,我沒事,你看我好好的。”
這小屁孩說着話,還在媒婆面前轉了一個圈圈。
我見狀就將我的定身符篆給收了回來,媒婆很快就自由了,她一把將小孩給抱在懷裡,一邊抱着,一邊喊着:“我的寶貝日子,你總算是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孃親,他是什麼人?”
小孩這會指着我說道。
媒婆沒好氣的說道:“他是一個孤魂野鬼,你不用理會他。”
小孩子乖巧應了聲。
媒婆這會目光落到我身上,直接就說道:“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現在可以走了吧?”
我看了眼媒婆,其實心中此時還是有些沒底,不知道媒婆說的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思前想後,將自己的一道元神留在這裡追蹤媒婆,以免到時候出現了意外沒有成功,再回來找媒婆。
當然現在也存在一種可能,媒婆很可能是騙我的。
所以我這樣做,完全是爲了謹慎起見。
我留下一道元神在這後,沒有任何耽擱,轉身就從這邊離開。
我奔着樑家就過去,等到了樑家門口,我看了眼,沒有耽擱,就將自己的手指給破開,當手指破開之後,我將鮮血塗抹到門楣上,我做好這一切,就等着門楣有反應。
可是卻沒有見到任何的反應,我一時間忍不住怔住了會,心裡盤算着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我自己的鮮血不成。
想到這,我沒有絲毫的耽擱,轉身回去就去找了媒婆。
媒婆這會沒跑,還在院子當中,見到我出現後,媒婆似乎知道我沒有成功,就對我是說道:“你是不是沒有成功出去?”
“沒錯。”
我淡淡的說道。
“你有沒有對我耍什麼花招?”
我接着問道。
“我怎麼敢對你耍花招,姑爺,你是一個強大的風水師,老身要是對你耍花招,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招不自在嗎?”
她接着這般說道。
我聽着這一番話,卻覺得有些刺耳,這顯然就是在諷刺我。
我見狀就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跟着我一塊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姑爺,就算我和你一塊去,你也打不開那道門,你的鮮血如果打不開,那就是打不開,你只能找別人試試。”
“誰?”
我問道。
“老身怎麼會知道是誰?如果你想出去,你就必須去試試,而且這個人必須和你有關係才成,你想想有多少人和你有關係,你就一個個去試試,說不定哪一個就成功了。”
我聽到她這樣說後,倒是覺得也有一定道理。
我簡單的思量了一番,我接着開口說道:“那成,我回頭要是不成功再來找你。”
說完話,我沒有耽擱就離開這裡,我此時朝着自己“家”走去。
我對於這個家,完全是一種陌生的感覺。
看着那對比較年輕的人,作爲我的父母,我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回到了家中,這會時間已經很晚了,再不多時天就該亮了。
這會做什麼事情,時間也不夠了。
我回到房間, 就這樣靜坐着到了天亮。
一絲光亮從窗戶外面透進來,這時候我將貼在樑小姐身上的安神符給取下來,不多時樑小姐就甦醒了過來。
她醒過來後看着我,一臉茫然的樣子。
旋即就說道:“相公,你醒了啊。”
我嗯了聲,說:“是的。”
“相公,你怎麼起的這麼早,回頭要是讓婆婆知道,該說我沒規矩了。”
我:“……”
我一聽這話,登時一臉蒙圈,有些沒回神過來。
“相公,你稍等,我馬上伺候你洗漱。”
樑小姐此時對我的態度簡直是畢恭畢敬,好的真的讓我很不習慣。
甚至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不過旋即一想,這本身就是一個不真實的世界。
“不用,我自己來。”
“哪裡能行,相公我幫你。”
樑小姐說完話,就朝着外面出去,要給我打水洗臉。
我看着樑小姐窈窕的背影,恍惚間有些失神。
若不是我來到這個地方,我還真的會將她當成陳小小。
我這會的心情也是有些複雜的。
我悠悠嘆口氣,正當我盤算着今晚山如何動手的時候,沒多久,樑小姐就將水給打來了。
並且很快就走到了我近前,我看着她打來的水,雙手捧起水來就洗了一把臉。
我對她說:“以後不要這樣做了,什麼事情都我自己來。”
“相公,你爲什麼忽然說這種話,你是不是對我哪裡不滿,你要是對我不滿,我可以改,相公我肯定可以改的。”
我:“……”
我看見她如此可憐兮兮的樣子,倒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現在看這個地方的人,好像沒有一個正常的。
“相公,你是不是嫌棄奴家了?”
“沒有。”
我很快就說道。
我見她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只好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別說了,該去出早餐了。”
“相公,還得等等,人家還沒有梳妝打扮呢。”
我淡淡應聲說好吧,這一點倒是和現代的人沒有什麼差別,都要化妝纔出門。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的樣子,樑小姐就將妝容給化好了,只是化妝化的還沒有自己素顏好看。
我看着她的這副模樣,也是覺得一言難盡,但也沒說什麼。
我們朝着餐廳走去,不少下人遇到我們都打着招呼。
喊着少爺少奶奶。
我看着高空之上的太陽。心中的好奇越來越重,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這個太陽散發出來的光熱絕對是真的,難不成這個世界是真的?這該不會是這凶宅當中存在的終極秘密吧?
我手中還拿着黑色的盒子。
這個木盒子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韓衛國這老東西吸收神龍的助力。
找個機會,我一定要將這個木盒子打開。
不過不是現在,我就算不打開,我也不會將這個黑色的木盒子交給韓衛國。
正當我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樑小姐忽然靠近我,伸出了她的小手。
我見狀矇住了幾秒,一時間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臉上倒是出現了一片彩霞。
我短暫的愣神過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伸手抓住她的手,頓時她臉上的紅暈變的更加多了。
簡直是美麗的不可方物。
到了餐廳之後,我就看到了我所謂的“父母”,我看到他們後,怔住在原地,一時間沒有挪動腳步。
好在樑小姐這會小聲提醒我說道:“相公,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