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建超點了點頭,對劉玄說道:“不瞞大師,我爺爺在世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風水先生,他指了一塊地給我爺爺,說這塊地是風水寶地,葬在這裡你的孫子可以富貴。我爺爺去世後,便葬在了那裡。結果到了我這一代,我哥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也是一個局長,我呢,在刑州也算是個成功人士。
今年以來,家中不斷的出事,我也懷疑是祖墳出了問題,所以曾經請了個風水先生到墳上查看,結果那個先生說,一切都正常。是我的住宅出了問題,然後到我的家中佈置了一番,可是卻沒有什麼作用,現在依然還是不順。這次嶽志勇給我介紹了你,大師一定要好好看看才行。”
劉玄哦了一聲,笑道:“我可以肯定,一定是祖墳出了問題。我們到墳上看看便知。”
龔建超道:“那太好了。我家的祖墳在仙翁山,不如我們直接開車過去吧。”
“仙翁山?那豈不是離刑州還有一段距離,等我們到了,只怕天已經黑了,晚上是不能看風水的,一是因爲天黑之後,四周的形勢看不清楚,容易看錯,一是因爲,天黑看墳地,容易招惹一些靈界的朋友。不如我們明天再去吧。”
龔建超點了點頭道:“那也好,我們回刑州,經常聽嶽志勇說起你的事蹟,我們正好可以促膝夜談。”
“我也好久沒見嶽志勇了,正好可以見見他。”
到了刑州,車直接開到了飯店,龔建超請劉玄吃飯。二人邊吃邊聊,劉玄問道:“聽說三年前刑州出了一件奇怪的案件,接連幾個兒童離奇的死去,”
不等劉玄說完,龔建超接口道:“嗯,那個案子當時在刑州很轟動,接連死了三個兒童,死法一模一樣,刑州有孩子的家庭都不敢讓孩子單獨一個人待着。當時公安局成立了專案組,老百姓都說刑州出了個變態的殺人惡魔。專門殺小孩。
我有個朋友他當時是專案組的成員,據他所說,兇手可能跟宗教有關,殺人方法可能是某個宗教儀式或者跟古老的法術有關。但是到最後也沒有破案,不過因爲後來再也沒發生過類似的案子,時間長了,人們都漸漸的淡忘了。”
劉玄喜道:“你有個朋友曾經是專案組的人?那太好了,不知道超哥能不能介紹他給我認識呢。我想問他幾個問題。”
“大師對這個案子感興趣?只怕這案子已經過去了三年,什麼也調查不出來了。”
“我只是想詳細瞭解一下案子就行。說實話,我懷疑這個案子跟某些邪術有關。”
龔建超瞪大了眼睛道:“真的?這麼說我那個朋友說對了?當時他提出這個案子可能跟宗教的儀式或者古老的邪術有關,但是沒人相信。我這就跟他打個電話,你們一定能聊到一塊去。”
龔建超說着給他的朋友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後龔建超說道:“我這個朋友,幹刑偵幹了二十年了,經驗豐富,頭腦清晰,刑州的大案一半都是他破獲的,本事雖然不小,可惜這個人不會說話辦事,他帶出來的徒弟都當局長了,他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副科長。”
過了一會,龔建超的朋友到了,劉玄看了那人一眼,只見那人的身高足有一米九,這麼大的個子偏偏長的不胖,還戴着一副眼鏡,跟他的身高有些不相稱。
龔建超介紹到:“這個是我的朋友郭志,我們市局刑偵科的科長。”一指劉玄道:“這位是我專門從石門市請來的風水大師。”
郭志與劉玄握了握手,二人客套幾句坐了下來。郭志說道:“既然你是風水大師,我有個問題想請教與你,三年前刑州曾經出了一幢怪案,我們成立了專案組,我是其中一員,後來省局來人把案子接了過去,此案後來不知如何解決。我一直懷疑此案跟古老的邪術有關,可惜最終什麼也沒查到。”
劉玄見郭志主動提起這個案件,當即點了點頭道:“我對各門各派的法術都略微知道一二,郭科長把案子詳細說一說,我來分析一下如何。”
郭志點了點頭,緩緩把三年前的案子說了出來。三年前的某天傍晚,有人打電話報警,說自己的兒子死在家中。郭志便帶了民警前去勘察現場。
死者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男孩,雙手雙腳被繩子捆着,吊在天花板上。死者身穿紅色上衣,胸前的衣服上彆着一朵白花,腳下繫着一個鐵秤砣。旁邊倒着一個椅子。家中門窗俱好,沒有被撬的痕跡。據死者父母說,死者身上的紅衣服不是死者的。
民警拍了照片之後,把死者放了下來,郭志對死者進行了仔細的查看,死者的身上除了繩子的勒痕,眉心之處有一個針孔。再也沒有其他的傷痕。法醫解剖後得出結論:死者死亡時間是在中午,死亡原因是窒息而死。
於是郭志開始了對死者的調查,發現死者父母俱是普通工人,因爲工作的地方離家遠,工作時間緊,中午不回家吃飯。死者父母平常爲人和善,沒有仇人。死者是個品學兼優的孩子,更不可能結仇。
警察排除了仇殺和自殺的可能,兇手也不是爲了錢,因爲家中沒有被翻過的痕跡,那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當天中午,死者的母親在工廠睡覺的時候,曾夢到有一個身穿黑衣如,頭戴帽子的中年人進了自己的家,因此中午還給兒子打了個電話,那個時候兒子還沒事。
周圍的鄰居沒有聽到一絲的動靜。也沒有注意到有什麼陌生的人。家中也沒有其他人的指紋留下,一時案件陷入了僵局。可沒過了多久,相同的案件又發生了。只不過這次死的是個九歲的少女。同樣沒有線索留下。
郭志當時就考慮到:爲什麼兇手爲什麼要給死者穿上紅色的衣服,爲什麼要給死者的腳下繫上秤砣,死者眉心的針孔又是怎麼回事?這一切,讓郭志覺得,這案件很可能跟宗教的儀式或者古老的邪術有關。
郭志走訪了宗教局的有關人員,也走訪了一些江湖術士,可沒人知道這是什麼。
專案組把兩個案件併案調查。一個星期過去了,省廳突然來了人,把案件接了過去。可就在他們接手案件的時候,又一個同樣的案子發生。死者是一個男孩。因爲省廳的人已經接手了案件,郭志他們這次便沒有去現場勘察。但聽說是和前兩個案件一樣。
劉玄靜靜的聽完郭志的敘述,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兇手的邪術厲害的很,難怪父母要把自己送到師公那裡去了。
郭志見劉玄在沉思,問道:“大師,你聽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法術,腳下繫上秤砣,身穿紅衣,眉心有針孔。”
劉玄緩緩說道:“我聽說過這種法術,但這種法術需要被害的人八字很特別。你還記得死者的生辰嗎?”
郭志點點頭道:“這個案子是經過我手爲數不多沒有破案的案子,我記得很清楚。”郭志把第一個死者的生日說了一下。
劉玄把這陽曆的生日折算成天干地支歷,雖然沒有死者的時辰,但根據年月日六字已經可以看出個大概了。
郭志說道:“既然大師知道這種法術,可不可以講出來聽聽呢?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法術?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他殺人的動機是續命。這種法術就叫三魂續命術。”
郭志和龔建超同時驚道:“續命?”
“不錯。他給死者穿上紅色的衣服是爲了鎖魂,衣服上的白花是爲了引魂,腳上的秤砣叫墜魂砣。眉心上的洞是用分魂針扎出來的。人死之後有天地人三魂,天魂歸天,地魂歸地,人魂守着屍體。
他用墜魂砣把天魂墜住,不讓天魂昇天,把屍體吊起來是爲了不讓地魂歸地,用鎖魂衣把人魂鎖在屍體中,用白花作引,用分魂針把三魂分開,分別收起來,等着續命的時候用。”
郭志怔怔的說道:“真的可以續命嗎?”
劉玄點了點頭道:“可以,自古至今,續命時有發生。續命可以分爲三種,修道之人中有很多人修的是心性,很少有人懂性命雙修。但性命雙修的人歷朝歷代都有,最出名的當是活了八百多歲的彭祖。這性命雙修便是續命的一種。不過這是修道得來的。不違天道。”
郭志驚訝道:“彭祖活了八百多歲那不過是個傳說而已。沒有歷史根據的。有沒有這個人都不一定。”
劉玄哈哈一笑:“什麼是傳說,什麼又是歷史,傳說,歷史,不過都是在講故事罷了。傳說彭祖活了八百多歲,娶了四十九個老婆,生了五十四個兒子,武夷山就是爲了紀念彭祖的兩個兒子彭武彭夷所以才叫武夷山的。”
龔建超道:“我們不去談論彭祖的真假,大師說續命可以分爲三種,修道是一種,另外兩種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