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聲音放大,話中濃濃的暗示着他的佔有。
他靠得如此近,那張粉嫩的性感薄脣引起她無盡的遐想,一開一合很是誘惑。
沒事嘴脣生得這麼好看幹嘛啊。
她暗暗咒罵,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不自然的移開自己根本就不想移開的視線,他的脣真是一道很美麗的風景耶。
“慕容晨,我……我們……還是我去跟老闆溝通溝通吧,說不定我們都有房間睡了呢。”
爲了避開那曖昧的灼熱氣息,她的頭儘可能的向後靠,白皙的玉頸霎時展露在慕容晨眼前,視線一低,身體霎時有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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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他如此想要,如煙是那種不能褻瀆的女人,而她不同,從發現她不再是西玥茹那一刻起,他渴望擁有她。
可他又不忍傷害她。
西玥玄再也剋制不住心中怒火,左掌一出。掌風襲來,慕容晨身子一閃,一手還撐在顧璃的左邊檯面上。成功躲過了那一掌,西玥玄變本加厲的又飛來一掌。
看得顧璃心驚肉跳,緊緊縮起了脖子。
媽呀!還真打起來了,看兩個美男爲自己大打出手,感覺似乎還不賴呢。
“大哥,既然你很忙,嫂子就先由小弟來照顧了。”
慕容恪慢條斯理的放下還沒喝完的茶盞,嘴邊掛着的暖意,倏然收住,眸光一沉,從衣袖中飛出一條細細的紅線,緊緊圈上了顧璃的腰。
他輕輕一拉,顧璃連人帶凳的移向他那邊了,她看着腰間這條細得不能再細的‘月老線’,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媽呀!那麼細的一根紅線竟然能夠拖動她這個起碼有45公斤的人,這也太神奇了吧。
就在顧璃快要到達慕容恪的伸手能及之處,那邊在開打的慕容晨和西玥玄一同飛身過來,兩人都想拉住顧璃,然而又不得不交起手來。
這次是三個人。
而張遠則是很悠然的坐在那裡品茗看戲,男人的事外人少管。而他也很樂意當這個外人。雖然說他們都是不同身份的人,但是到了該用男人解決的方法來解決事情時,誰也插不了手。
其實他很震驚。
素來靜若無求、淡漠如茶的六皇爺怎麼也會開玩笑?這不是天下一大奇聞嗎?
今日他不止看到皇上那霸道到無可厚非的一面,還看到有說有笑的慕容恪,包括這個從來不輕易與人接觸的冰山怪人西玥玄也爲了一句話大打出手。
看來梅大學士說得沒錯,這個女人是禍害。
看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張遠,顧璃用腳拼命的暗示他,希望他能夠過來救自己。
張遠全然當做視而不見,繼續喝他的茶。他纔不想加入呢,免得被當炮灰。
“喂,張遠,我命令你過來!”
顧璃憤怒他的無視,這麼一嚷,本還在她面前飛來飛去,打來打去的三個男人同時住手了,而且還非常有默契的回過頭來,三雙眼睛像盯着獵物一樣盯着她。
“你剛纔叫誰過來?嗯?”慕容晨幾步過來,俯首貼近她很不悅的問。誰叫她剛纔反抗自己。
張遠在那邊拼命的搖頭擺手,乞求顧璃不要再說了,不然他可就慘了,會被三個男人的目光殺死的。
被三個美男圍着,而自己被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顧璃覺得憋屈。
nnd!搞得她現在好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是是不?
“慕容晨,你們鬧夠了沒有!三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羞不羞啊你們!”她暫時忘了他們會大打出手全是因爲她。她忘了自己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自己。
慕容恪和西玥玄被心儀之人如此說,有些慚愧的垂頭,對上彼此的視線,又是不屑的冷哼撇開頭。
而慕容晨依然是滿臉的魅笑,伸手去解纏在她身上的細線,“保護自己的女人,難道不是男人的責任嗎?你說呢,夫人?”
“切!你們三個男人爭風吃醋關我什麼事!”顧璃事不關己的哼聲。
這三個男人在一起,往後的日子該不會天天都在打打鬧鬧中度過吧,這樣似乎也不錯耶。
“璃,你還真撇得一乾二淨呀。”慕容恪優雅的坐回了原位置,看着他的大哥正賣力解開她腰間的細線,而自己手上正握着線頭,心裡就得瑟。
“璃?爲何叫璃?”聰明的西玥玄,精光一閃,冷眉一蹙,納悶的詢問道。
慕容恪給了他一記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的眼神,對他不理不睬。
慕容晨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與顧璃一同擔心的對望,包括張遠,他們的心都因爲慕容恪毫不掩飾的話給懸了起來。顧璃更是恨恨的瞪向那個不識時務的慕容恪,怎麼這會就覺得他不可愛了呢?
他怎麼可以隨便暴露她的真實身份啊。
“茹兒,能給我一個解釋嗎?爲何他會叫你璃,而你又爲何騎技如此精湛!我記得從小到大你的身體嬌弱,連推倒一個人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會騎馬呢?”西玥玄明知故問,他只想親口聽她說,只要她不承認,他就還是願意相信她。
對上這雙懾人魂魄的丹鳳眼,顧璃心瑟縮了下,不知該如何回答,小手緊緊抓着慕容晨的衣裳。
“西玥玄,你膽敢用這樣的語氣跟皇后說話!”慕容晨見到顧璃被逼至此,凜然的站起來搬出自己的身份,試圖壓下他的好奇。
“少拿你身份來壓我!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昏庸無能的昏君罷了!”
西玥玄毫無畏懼的對上他凌厲的目光,他從來就沒把這個昏君放在眼裡過,他此時拿出自己的身份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是這個男人親口下令滅了自己的國家,而且手段還是那樣的殘忍,比匪盜還不如。
霎時間,慕容晨把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眼看兩人之間的導火線就要引燃,顧璃想伸手去拉住慕容晨,叫他息怒,無奈自己的手還被綁着,於是用腳輕輕踢他,嗲着聲音道,“慕容晨,快點幫我解開繩子啦,綁得人家好痛哦。”
慕容晨聽到她如此嬌氣的聲音,再看她額上蹙起的眉心,不由得心疼,只見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鬆開拳頭,對西玥玄輕笑,“西玥玄,你的膽識果然過人,朕不得不佩服!”
旁邊已經暗暗拿劍打算要拼命的張遠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來,我爲你解開。”慕容車對顧璃微微一笑,蹲下身繼續爲她解開身上的絲線。
明明受了屈辱,卻仍得強顏歡笑,顧璃看了不僅佩服他的能忍,還心疼他。
堂堂一個天子竟被一個將軍當面如此數落,倘若換做是別人早已經劍弩拔張,揮軍嗜殺了,而他非但沒有,反而以友好爲進。
慕容晨,忍了三年,你是不是很累呢?
顧璃呆呆的望着他低頭替自己解開紅線的模樣,覺得他活得好辛酸。
呃……
慕容晨的手碰上細線時,不禁冷下臉,這竟然是千年蠶絲做成的紅線?怪不得怎麼扯也扯不開,撐也撐不斷,這個六弟果然如自己所料,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怎麼了?”見他劍眉蹙起,再看他不再繼續的動作,顧璃擔心的問道。
那邊喝完一口茶的慕容恪嗤笑出聲,“唉!璃,這不過是我對你的專屬稱呼罷了,爲何你們就是看不慣的要大打出手呢,多沒風度啊,你說是吧,璃?”
呃……慕容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深沉了,說到大打出手,沒風度,他也有份吧?
怎麼這些個男人都這麼難懂呢?
慕容晨一個冷光掃去,森冷的命令道,“還不快放開她!”
“大哥彆着急,小弟馬上放開嫂子。”慕容恪聳聳肩,手上的紅線輕輕一收,顧璃立馬恢復了自由,而紅線也回到了他袖子裡。
不明白慕容晨爲何勃然大怒,恢復自由的她很隨意的扭扭小纖腰,然後做了個深呼吸才把剛纔已經編好的詞背給西玥玄聽。
“咳咳……玄哥哥,我這些天有跟皇上學騎馬,就是爲了出巡方便,呃……至於爲什麼會叫我璃,那是……那是因爲皇上覺得這名字好聽,所以皇上叫,六皇爺自然也跟着叫了,你說是吧,皇上!”
顧璃僵笑的暗暗用手肘頂了頂還在橫眉怒眼中的某男的胸膛。
“呀!璃兒,朕真不該把你調教成如此強悍的性子,現在連朕都吃虧了,你說該如何是好,嗯?”慕容晨吃痛的叫出聲,手自然的環上她的纖腰,將她扣緊懷中,挑眉眨眼。
如此一來,他就可順理成章的喊她的名了,真好。
其實,他知道這事肯定瞞不了多久。
只因他深知她不想欺騙這個叫西玥玄的男人,所以即使心裡想過要她利用西玥茹的身份去探聽一些事,終還是開不了口。他不想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
倘若她真的願意,從見到西玥玄開始就不會這麼大肆囂張,毫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了。
她不傻,西玥玄更不傻。
所以一切到此爲止吧,憂國憂民的事還是讓他操心就好……
顧璃心裡氣得牙癢癢。
什麼叫做他調教!可惡的男人,佔她便宜。
“璃兒,不想穿幫的話就乖乖聽話哦。”
她的小手正狠狠的拽上他的衣襟,誰料他又曖昧的貼近她的耳畔呢喃說,那薄脣還若有似無的劃過她的耳垂,敏感的她不禁全身輕顫。
“那你也不需要靠那麼近。”她踮起腳尖,膽大包天的拉下他的耳朵,湊近咬牙切齒,吐字清晰得不得了。
“璃兒真是吐氣如蘭,好香。”他趁機扭過頭來,在她脣上偷了一個吻。
這男人在說什麼啊?
這一切看在張遠眼裡再自然不過,可看到慕容恪和西玥玄兩人的眼裡可就怒火沖天了,可是他們這次不會再這麼輕舉妄動。
調教?難道茹兒如此怪異的性子是這個昏君調教出來的嗎?
西玥玄握劍的手攥得更加緊,指骨已然凸出。
茹兒,他的茹兒真的變了,從前只要他靠近她一點點,她都會害羞的退開。
而現在,在別的男人懷裡,非但沒有推開,反而當着自己的面和別的男人親熱。
她真的不再是茹兒了。
想到這,他心口極爲難過的跑出去。
“玄哥哥……”
看到他受傷的背影,顧璃脫口而出,毅然的推開慕容晨追了出去。
三個男人,心裡都揣測着不同的心思。
慕容恪恨不得殺了西玥玄,只因那晚他差點凌辱了她,而他也氣慕容晨,氣他可以對她爲所欲爲。
而慕容晨很恨西玥玄,可還不到要殺他的時候,相反的,他現在比較謹慎這個六弟,直覺告訴他,六弟背後的另外一個身份將會很可怕……
西玥玄箭步如飛的離開客棧,在發現她不再是茹兒後,根本無法面對她。
此刻,他的心裡恨不得馬上殺了那個昏君,完成復國大業。可他不能,因爲義父說時機未到。現在他比較擔心的是慕容恪,如果那塊玉佩真是他的,那要是他幫慕容晨的話,恐怕又是一個很棘手的對手。
那晚,那個男人真是他嗎?如果是他,爲何自己一招鐵掛橫勾就傷了他呢。
“玄哥哥,你慢點啊,我……我追不上了。”
追至一條僻靜的小巷口。顧璃緊跑慢跑的跟在他身後,而他倒好,一路都在利用輕功,害她一路好跑。
她一直都很不想在他面前裝成西玥茹,於是在心裡半推半就下,就變成這個半生不熟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