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膳的秋月自然是要跟着李澤回去,韻兒作爲下人照顧自家小姐是沒有任何問題,關鍵在一旁的雪草,始終覺得不放心,她擔心秋月一不小心便被其他人給欺負了——雖然說概率並不大,可雪草總是放不下自己的心,最終還是決定跟着秋月去李府。
李澤有心同秋月乘坐一輛轎子,李澤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自己的女兒,他已經有兩年未見過自己的女兒。細細一瞧,確實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照如此看陳書瑞這老傢伙倒是沒有虧待自家的女兒。
秋月看着自家親爹對自己身體不斷打量的眼神,有些覺得莫名其妙,過來好一會,秋月也是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爹爹,女兒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還是說你兒的衣服有什麼別的問題嗎?女兒見爹爹一直打量着自己呢!”
回過神的李澤有些尷尬,血色一下翻涌,老臉控制不住的紅了,同時又帶些感慨,靜靜的瞧着自家女兒:
“倒也無礙,只是爹爹兩年未見過我的秋月了,心中不免泛出一絲思念,如今卻是瞧的有些出神罷了!”
秋月看着親爹那出神的模樣,再聯繫起今日李澤來太師府那副扭扭捏捏的動作可根本不像一個左相會有的樣子。秋月突然有些好奇兩位爹爹的關係究竟如何了。
“爹爹,你跟陳爹二人的關係如何啦,還是說若是心情不好便是半夜出來將陳爹爹偷偷的打一頓啊!”
秋月的話帶些打趣,畢竟兩年未見,秋月不會產生生疏感,可自家爹爹卻已經有了這種情緒,秋月試圖藉此緩解一些這種尷尬的氣氛。
李澤聽見秋月的打趣,心中最後一絲阻礙隨之破碎,很熟悉的同秋月講起進來與陳書瑞的事情。
李澤先從自己與陳書瑞的相遇開始講起,如何歷經官場的折磨最後在一步步的成爲摯友。
“陳書瑞火氣攻心扇你之時我確實想把他給砍了,要不是看到他後面誠心誠意的向你道歉、認你做乾女兒,況且你也答應,我是不打算再擁有這個摯友了,甚至還真的有派人去暗殺他的打算!可隨着你成爲他的乾女兒,漸漸的我的火氣也消了。”
“再就是你長姐那件事情使我心煩意亂、夜不能寐,便下意識的尋書瑞喝酒。”
秋月聽着自家爹爹的話,越聽越精神——哪怕會被喂點狗糧,書瑞這個詞簡直把秋月的心電成麻酥酥的,好奇着後面的事情。
“一來二去,我與書瑞二人也就習慣了,經常拿着酒到對方府中聊天去,偶爾喝醉了便在與對方就和一下、睡上一晚。唉,不知不覺中我與書瑞倒是形成如此好的關係了。”
一道驚雷自秋月的腦中響起,“睡在一起”比“書瑞”的殺傷力強過幾百倍,秋月不自覺的憨笑起來,自動腦補着剩下的一切,以至於一時間忽略了自己親爹。
李澤看着自家憨笑的女兒,莫名的不知所以,擔憂的情緒涌上:
“秋月,你沒事吧?要不要爹爹去給尋尋太醫?”
“不用,我能有啥事,我就想着陳爹和李爹的愛情竟然已經進展到如此地步,這實在是我沒有想到的。哎,自己作爲他們的女兒真是心累了,不過好在他們有個結果。”
秋月的思緒飄遠,甚至以爲面前詢問她的是韻兒,所以準備跟韻兒分享分享。
李澤的臉一下黑了,他有些無語卻又不是生氣,他沒想到秋月竟然這樣以爲自己!自己是那樣的人嗎?李澤回想了一下,兩人明明就是摯友好不!
“秋月,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與你陳爹是摯友,謠言就是這樣傳出來的,你能不能有點小女孩家的矜持。”
終於回過神來的秋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看着眼前臉黑的爹爹,她覺得自己的尷尬癌犯了……有些無助的秋月只得略微衝李澤笑笑,然後用着秋月自認爲是開玩笑的語氣解釋:
“哎,爹爹,我就是看咱父女倆的關係不如從前,所以藉此打個趣,爹爹你別以爲你的女兒是那種人啊!你女兒很單純的,經常被陳金騙,肯定是陳金那傢伙把我給帶壞了。”
秋月說出的話自己都不信,畢竟親爹十幾次與自己的對視都被自己躲過去。可李澤不一樣啊,他真的認爲是陳金的問題,他準備叫書瑞好好的收拾一下他的兒子,怎麼能教秋月這種東西呢?
李澤瞧了眼無處安放的女兒,和藹的衝秋月笑了下,習慣性的摸摸秋月的頭,然後便將秋月拉倒自己身旁,二人的最終的距離被陳金徹底拉近。
秋月知道這些都是陳金的功勞,她今後一定會好好的對待自己的這位哥哥的,以報今日之大恩情。
在書房中陪自己爹爹看書的陳金打了個噴嚏,隨後與爹爹又重新投入到書海當中,陳金若是知道之後如今同自己和藹可親的爹爹突然將自己按着暴打一晚上的原因是因爲秋月,他可能真的會恨死秋月……
回到李府的秋月自然第一時間去找了自己的三姐,許久未見卻甚是想念啊!
三姐自然也收到秋月要回來的消息,早早的準備上好的茶水與甜點招待秋月,她倒是也想念秋月妹妹了。
雪草知道秋月與她的三姐此刻正是重逢時刻,便讓韻兒爲自己準備間房間去了,不打擾二人的時光。
秋月與三姐相談甚久,雖說穿越來的秋月與三姐並未有過多的接觸,可她終究承三姐的那份情,秋月一股腦的將自己買的昂貴首飾全部拿出來,惹的墨桐無奈……
回到房中的秋月時間已經接近子時,秋月練了會太極便洗漱上牀了。
另一邊,李澤派人給陳書瑞送的信已經送到,收到信件的陳書瑞怒火攻心,連鞋都未穿直接抄起傢伙踹開陳書瑞的門——五十歲的陳書瑞老當益壯,硬是折騰了陳金到半夜,幸好秋月不在,不然秋月又能重新溫故這熟悉的殺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