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術士倒地,而原本是腳下一歪,空門大開的木大書,也是突然說了句:“兄弟,你看那邊有美女。”
就在對面那武者一剎那的失神中,木大書手中摺扇搖的越來越急,片刻間,裡面的青樹便長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這木林之中,最不缺的便是木屬性的鬥氣,木大書在這裡,佔了很大的便宜。
只見那武者回過神來,一招向着木大書劈來,木大書站穩了腳跟,極速揮動的摺扇,卻猛地一停,正面對着武者,口中大喝“纏!”
那青樹枝枝葉葉,都從摺扇中探身而出,向着那武者裹去,那武者也明顯不是庸手,看到無數枝杈向着自己捲來,身體猛地上拔八尺,空中一個前滾翻,落到了木大書的後面,一腳踢來。
“找死”木大書口中喃喃的說道,但身體也是瞬間扭轉了一百八十度,手中摺扇向半空一扔。
條條青光從摺扇中傳出,周圍的樹木,都如同煥發了第二春一般,不斷有嫩芽青綠色生長出來,這些嫩芽一生長出來,那些枝杈便也如瘋狂了一般,向着那武者不斷捲了過來。
而木大書沐浴在這青光之中,身形也是快了幾分,下身未動,手上已經是無數拳打出。
那武者臉色出現了一絲驚慌,他一段時間沒看到後面術士的術法支援,此時站到了木大書身後,才發現,前面的術士早已是死在當場,胸前一個無比大的黑窟窿,而且四面八方,都是層層籠罩而來的樹枝,自己便是想跑,都沒有了退路。
但那武者還是強行提起了精神,迎接着對面重重拳影。
半空中,拳風激盪,兩人來來往往,瞬間便是攻出了數百招,不斷有撞擊的聲音響起。
“靜聲,我們悄悄過去”張麒天看到那武者雖然支持不住,但也不至於很快就落敗,拉了林虎一把,偷偷的向前竄去。
林虎點點頭,卻是直起了身子,不斷朝前蹦躍着前進,每次落地,都是悄無聲息,如同貓一般輕巧無比,張麒天詫異無比,低聲問道:“胖子,你這是怎麼做到的,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林虎嘿嘿一笑,回到道:“這沒什麼,我從小跟着我爺爺在山裡打獵,時常要跟蹤一些動物,慢慢就練出來了。”
張麒天點點頭,平常人練到這一步,也許不是很難,但林虎這麼龐大的身軀,能做到這一步,簡直就是聞之未聞。
兩人隱匿了氣息,緩步接近着中心的兩人。
四周的樹枝,瘋狂的向着中心匯聚,很快,便將中心層層裹了起來,而張麒天二人,正是藏身在這如圓球般彙集到中心的樹枝間。
中心的戰況,此時又激烈了兩分,空中的摺扇中,那青樹放出了枝杈,也是在不斷攻擊着那武者,木大書更是手腳並用,但見那武者雖然是手忙腳亂,但依然是勉強的將所有攻勢都擋了下來。
兩人激盪的拳風,把周圍的樹枝推的都無法再向前一步,在四周逐漸變的越來越密實,形成了中空的圓球。
張麒天一點頭,從樹枝間一躍而出,半空中,已是黑木下劈,攜帶着千鈞之力,而林虎胖子,則是一腳向武者的腿上踹來。
那武者臉上驚慌更甚,堪堪避過了面前木大書的攻擊,頭一偏,躲過了頭部要害,但這依然無法全部避開,張麒天黑木猛地劈在了他的肩上,將他左肩處掃的一片血肉模糊,林虎一腳,重重的踹到了武者的大腿上。
那武者腿一軟,直直的向着木大書跌去。
木大書看到林虎和張麒天,也是高興無比,但此時卻不是說話的時候,看着面前向着自己跌來的武者,手一橫,直直的向着武者的頸部砍來,人的頸部最爲脆弱,若是這一掌劈實了,恐怕免不了一死。
那武者凌空噴出一口血,感受到了面前的危險,猛地一低頭,把脖子縮了回去,被木大書一掌劈在了後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武者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上,帶起一片的塵土。
張麒天向前一步跨出,正欲解決掉他的性命,木大書連忙阻攔,說道:“兄弟,慢着,我還得問他點事呢,別這麼早就殺了。”
但此時那地上躺着的武者,聽到這話,面色一片死灰,牙齒猛地一咬。
“不好,他要自盡”張麒天觀察的仔細,看到這武者臉部肌肉一動,便知其牙齒內藏了劇毒。
但此時明顯已經晚了一步,那武者七竅猛地流出了烏黑的血跡,身子一軟,死於當場。
木大書收了摺扇,空中的樹枝也都恢復了原狀,看着地上已經死去的武者,嘆息道:“何苦如此,誒”。
張麒天皺着眉頭,說道:“這事情不對勁啊,這些人竟然是像死士一般的存在,寧願自己身死,都不會讓你去逼供。”
木大書也點點頭,說道:“他們這次明顯是衝着我們來的,上次見到他們,不知爲何,他們卻沒有動手,此事,處處透着詭異啊。”
而於此同時,火麟教的前面部隊,雷隋二護法,帶領着那一隊‘火苗’,也是進入了山脈之中,雷師兄跳到半空,仔細的觀察着四面的狀況,片刻後,落在隋師弟身邊,說道:“走吧,西邊在動手,有兩隊人打鬥,我們迅速趕去,張麒天可能就在其中。”
隋師弟應了一聲,帶着那二十人,極速的向着此地趕來。
林虎此時沒了事,纔看着張麒天問道:“兄弟,現在你可以說說了吧,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你就成了赤炎宗的叛徒了。”
張麒天無奈的嘆口氣,說道:“我進入赤炎宗,本也不是爲了修行,我生在一個小山村,我爹被一個叫火麟教的宗派殺了,我進赤炎宗,就是爲了調查一下這個宗派,看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
“這麼說來,你還是對赤炎宗不利了?”林虎臉色有點難看,只覺胸中煩悶無比,這世界變得越來越複雜,讓自己怎麼看都看不透。
“不利到也說不上吧,我沒對赤炎宗怎麼樣,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我需要這個宗派的資料,我需要把這宗派每一個人都屠盡,我需要給我爹報仇”張麒天的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語氣中帶着濃濃的仇恨,小狗從旁邊跳出來,安慰似的tiantian他的手。
木大書拍拍張麒天肩膀,說道:“不要緊,既然錯不在你,我們自當全力保你,而且,看這情形,我們宗裡也是發生事情了,要不然,這華子哲,不會帶着這麼多人來殺我們”看到了張麒天面前的小狗,木大書伸手摸了摸它軟乎乎的身子,臉上掛起了一絲溫和的笑意。
林虎也點點頭,說道:“兄弟,我是站在你這邊的,給爹報仇,沒錯,那羣狗崽子,要是被我碰到,見一個殺一個,不過這火麟教,我還真沒聽過。”
木大書眼神中露出了思索的光芒,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是啊,這個宗派我也沒聽說過,我自小看書,要是出現在三大皇朝的宗派,我應該都聽所過纔對。”
“嗯,此事不急,現在赤炎宗還在追擊我,我是不會回去的,而且,嚴浩天他們,是一定會把我追捕回去,他們,可不像你倆一樣好說話”張麒天搖搖頭,情緒平復了很多,緩緩開口。
便在這時,卻突然聽到遠處嚴浩天的聲音傳來“赤炎宗所屬,全部脫離戰鬥,撤。”
木大書和林虎,都是微微一愣,然後轉頭看向了張麒天。
“去吧,我們便在此分別吧,若是緣法未盡,總會再見的,我此去要去亂星海,若是你們有時間,也可以來這裡找我”張麒天笑笑,揮揮手說道。
林虎面色遲疑了片刻,疑惑道:“那裡可是修魔的地方,你去了,能立足嗎?”
“若是在一小小亂星海都無法立足,又何談爲我爹報仇呢”張麒天反問道,林虎點點頭,也是揮揮手,向張麒天告別。
然後,兩人都是齊齊向着嚴浩天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張麒天擡頭向着天空看去,只餘樹幹的大樹上方,露出一片黑色深邃的天空。
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這人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
想了一陣,心中卻是千頭萬緒,根本無法理清,暗暗嘆口氣,卻是低下頭來,看着遠處已經跑遠的兩人揮了揮手。
不管別人活着是爲了什麼,此時的自己,活着便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徹底剿滅火麟教,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又過片刻,張麒天卻突然感覺到,東邊又出現了一隊人馬,而且,他們的目的,正是這片地方,張麒天心下震驚,連忙閃身向着遠處奔去,但轉念,又放心不下林虎二人,不由的改變了方向,朝着二人追去。
在很遠的地方,便可以看到,赤炎宗所屬,除了木大書一身乾乾淨淨,不染血跡外,其餘都是或多或少的身上掛了彩,原本十九人的隊伍,此時也是變成了十五人,看起來,在剛纔的對戰中,竟有四人已經死亡。
而華子哲一行,跟在不遠處,傷亡也是不小,足足死了有十人之多,華子哲面色一片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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